董克用：关于养老金相关概念的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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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浪财经讯 5月8日消息，中国基金业协会于5月8日在北京举办“基金服务养老金第三支柱建设”专题研讨会。中国养老金融50人论坛秘书长、中国人民大学教授董克用出席了该论坛，并作了主题演讲《深化认识，凝聚共识，加快第三支柱个人养老金发展》。他主要谈了两大部分问题，一部分是关于养老金相关概念的再认识，第二部分谈一下第三支柱的三大要点。

　　以下为演讲实录：

　　尊敬的王理事长，金所长，感谢基金业协会邀请我来参加专题研讨会。我想用这个时间谈一点自己的想法，题目刚才我们会长已经讲了，深化认识，凝聚共识，来加快第三支柱养老业的发展。我讲这个有两个部分，一部分是关于养老金相关概念的再认识；第二部分谈一下第三支柱的三大要点，有些内容前面一些领导都已经讲了，我只是再重复一下，有些图表金所没有展现，由我来展现一下。

　　第一为什么做养老金概念的相关认识，说董老师来自于大学，大学一上课就讲概念。是这些年做的一些研究跟大家一起，其实我们一直在往前走，往前走的概念我们不断地在吸收从国外的概念，包括我们保险、养老保险概念，养老金概念，什么是三支柱，其实都我们在看这些世界上各个发达国家，他们已经走的这些路，然后他们把这些制度建立起来，我们跟在后面建，然后我们慢慢地。我们当年计划经济的时候我们叫退休金，我们不叫什么养老保险，我们也不叫养老金，我们都说退休金，工作之后的退休金是多少。所以现在慢慢走这么长时间，这些东西怎么能结合中国的实践，我们看看国外发达国家已经走过的，和我们已经走过的路这两条路我们在哪些方面是契合的，我们在哪些方面是中国特色，我们怎么把这个理顺一点我觉得非常重要。

　　如果这个不理顺，我们大家谈的时候我们再一个平台上的对话，一会儿说A，一会儿说B，A和B各有各的特点，他们的联系是什么？我觉得这个非常重要，如果这个概念不清晰，在政策制定和执行的时候就会产生偏差。我们大家看一看，如果从生物角度来看，其实我们有好几个概念，最大的概念叫“养老收入保障”，或者养老保障的收入，老百姓的养老收入保障够不够”。或者有人说养老的差异太大了，最低的二百多块钱，最高的一万多块钱，说收入，养老收入。再一个大家特别熟悉的就是养老保险，我们有各种各样的养老保险，城乡居民养老保险，职工养老保险，我们都谈保险。最近一百多年来我们都谈制度，养老金也包括制度，到底这些什么关系？我觉得我们真应该好好来思考一下。

　　其实这个我们讲到的养老保险，养老保障体系，它还实际上我们只是从这个，只从这个金融角度我们来谈我们的养老保障体系，因为养老保障体系，因为老年人还有他的相关的产品，还有他的服务，如果我们只能从金融角度来讲，这也是跟各位搞金融的班门弄斧，金融角度来讲金融保障体系我们怎么来区分，怎么比较好呢？我们包括养老金体系，这个体系它是在提供养老资产，从年轻的时候就开始积累，积累一直在提供这种养老资产，这是我们的养老金体系。同时我们有一个商业养老保险，商业养老保险它在做什么呢？它更多要提供一种风险保障与养老金体系有关系，但不是养老金体系组成部分。 

　　第三还有养老服务金融，就是老年人有一些特殊的金融服务，有一些资产，资产要兑现，现金流没了用资产来变现，这个我今天不讲它的金融消费。前两块，这种养老金，就是养老金和养老保险到底有没有区别？那么从定义上看也是有区别的，外国用PNESION和insurance来区别，养老金体系注重资金的积累，资产的积累，而保险在于长寿保险的化解。同时政府责任也不同，因为我们讲保险既可以是由政府介入的，我们政策介入的，也可以是商业的，而和商业保险相比，政府在养老金体系上，各国的介入都要深得多。

　　大家看到我们这样来看养老金体系和养老保险的概念，这个蓝的和这个橘黄色这个可以这样来看，这个不是非常的严格，但是给大家这样一个思路来体验一下。我们讲养老金体系是公共养老金，职业养老金和个人养老金，这是发达国家走过的路，三支柱，很清晰，一会儿我们再来看功能。

　　我们国家我们讲养老保险，其实我们包括两部分，一部分是社会养老保险，我们基本现在的概念是包括我们职工基本养老保险和城乡居民养老保险，这几个概念我们在这张图上我们把它放在一起了，他们有没有联系呢？非常密切的联系，我们看第一支柱公共养老保险当中，改革开放以来我们建设的都是第一支柱这两个大体系，刚才金所和理事长都提到了我们的职工养老保险，我们城乡居民的基本养老保险。 

　　这种我们可以称为社会养老保险，我们的第二支柱，我们现在叫企业年金和职业年金，他们俩至今还有没有其他的联系？，就是我们的第二支柱和第三支柱是一个资产积累的过程，这个过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是从你开始就业，开始有了工资收入开始积累，什么时候使用？你退出劳动的时候开始使用。

　　下面我们来看看我们回到三支柱，我们讲三个支柱，这三个支柱有什么差异？从发达国家来看这三个支柱则说的很清楚了，第一个PUBIC PNESION，是保证国民基本养老安全，财政的安全，避免贫困，它的模式是政府主导的，它及可以是普惠制，普惠制跟你的公司不相关，普惠的，从这种意义上来讲，我们居民养老保险这一块来讲就是普惠的，也可以是跟收入相关的，就像我们现在的职工基本养老保险要缴费，这一部分公共养老金，政府富有最后的兜底责任。

　　第二支柱的职业养老金，各个国家也很清楚，它是两个作用，一方面是增加养老收入，另一方面是二是吸引员工的。所以是雇主主导的，是双方缴费，完全积累，市场化投资运营。政府怎么办？政府提供税收优惠。 

　　第三支柱，同样我们从底下往下看，政府责任也是提供税收优惠，你自愿购买，政府给没给税收优惠。它的模式区别于政府主导，雇主主导，他是个人主导，自愿参加的，完全积累市场化的投资运营，它的目标就是加强自我保障能力，形式多种多样，国际上的形式非常多。

　　所以我们说为什么要来发展我们的第三支柱呢？刚才两位领导都讲到了，我们国家的确是一支独大，数据说话拿中美两大国比一比，大家看一看它的第一支柱，这是上面是万亿美元，2.9万亿，第二支柱，15.4万亿，第三支柱7.8万亿，后面的数是2016年底的数字，是26.15万亿，相当于当年GDP的140%。一直保持在这个速度上，这边GDP增长这边也增长，相当于当年GDP的140%左右，三个支柱为美国存了大量的钱。

　　同样的概念，我们的一、二、三，我们叫基本养老保险，我们叫企业年金，职业年金，我们的第三支柱我们今天谈的，原则上我们现在还没有，所以统计上还是零。我们存了多少钱？我们存了4.43万亿人民币，这是2015年底的数据，大家肯定很清楚了我们的GDP是多少，相当于我们GDP是多少呢？人家是140%，我们是600%，所以确实是一支独大，要赶快发展。发展短板在哪里？短版在二和三，三就更短了，还没有建起来，要赶快建，这就是讲的三个要点。

　　第一个要点就是意义重大。首先公平，要公平。因为我们讲，我们的企业年仅只有不到7%的员工有，90%多的没有，我们的职业年金机关事业都有，对谁不公平呢？对90%的企业不公平，企业年金是享受税收优惠的，所以我们没有参加第二支柱的提供储蓄工具，使他们能够自我保障能力，也提高一点养老的水平，待遇的水平。我们要按照你缴费基数去和你的待遇基数去对比的话，确实是低了，刚才金所长介绍了，我们缴费基数替代率达到60%几了，但是老百姓感觉很低，因为我们的缴费基数比较低。

　　所以百姓把所有的增加养老金的希望都放在第一支柱上了，所以第一支柱增加了，原来是10%，去年6.5%，今年5.5%，老百姓心里高兴，但是有点不高兴，因为涨得少，为什么呢？大部分都在第一支柱了，将来我们要把这个分解掉，所以要加快发展第二支柱，因为也没有第三支柱。发展起来它是一个积累型的资金，所以能形成长期资金，有这种长期资金就可以帮助我们从间接融资向直接融资转变促进我们金融体系能够健康发展，这个就不多说了，因为时间有限。

　　第三其实我们通过这种账户体系建立，还能够有利于发现我们的真实收入。你会发现我们把每个账户建立起来了，我们的工资清晰了，我们的基数也清晰了。第四通过养老金的发展，通过资本市场的建设，也能够促进我们的经济创新和转型升级都有非常重要的意义。有三个大的特点，哪三个特点呢？一是政府强有力的税收递延的激励；第二以账户为核心的一个基础制度的设计；第三多渠道投资促进基金保值增值。

　　我们来分别看看这三大特点：其中税收优惠，大家可能说，我们各人收入占税收优惠的比例不大，但是你要想一想，其实我们缴费的人不少，按照3500起征点的话，其实我们交税的人不少。美国的政策建立了税收优惠，目前美国第三支柱税收优惠额度最高为6500美元/年，达到工资的12%-15%。我们最近也推出了税收的优惠，我们健康保险的税收优惠，我们额度每月200元，这个占得比较小老百姓说太小了，我们觉得第三支柱，我们的税收如果说我们税收在每个月1000起步，那还是会有一些这种激励措施。第二个特点，它要采取限额封顶，税收优惠不是无限制的，而这种税收优惠，其实要抑制特别高收入的，其实要面对中低收入的，让中低收入少纳点税。

　　第三就是要打通与第二支柱税收的优惠。就刚才我讲的，我们的企业年金的覆盖率比较小，我们能不能对那些没有参加企业年金的给予更多的税收优惠，这样增加我们制度的吸引力。不管怎么说税收优惠是一个重大的推动力，建立我们第三支柱。第三个特点账户制是第三支柱的核心理念。 我们看看国际，国际经验上来看，大多数国家都采取了账户制度。像美国、澳大利亚直接成立了个人退休账户。我们国家的实践，实际上我们在个人账户上并不陌生，我们的个人账户的概念非常清晰了，我们在基本养老保险里面我们做了个人账户，刚才理事长讲我们先面应该怎么办？确实应该到点的时候了，过去有很多很好的作用，但是现在该与时俱进，再加以改造更好。我们第二支柱也是一个希望落实在账户制层面的，因为我们觉得第三支柱也应该通过账户。

　　账户制有利于理清政府和个人之间的关系，实现各方责任共担。第三就是说我们通过账户制的设立，刚才我讲了，其实一方面可以培育个人养老责任，第二提高自我养老的清晰化，对第二支柱也是有利的。再就是多渠道保值增值。这个账户的钱，刚才各位领导都到了，这笔钱各个机构都来用来保值增值。但是可以看到美国IRA的计划这张图大家其实很多人都很熟悉了，它是基金、银行保险，都在投资，它是不断变化的。所以这些我觉得都是我们第三支柱要做整体设计，要整体推进之前，我觉得我们必须予以认真考虑的什么是第三支柱，我们为什么要搞第三支柱，它有什么特点，有什么作用，把这些搞清楚了，我们第三支柱的发展就会更加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