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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介入致和田玉市场规则改变(5)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2月26日 09:37 新浪论坛
这种崭新的经营规则,给李杰带来了不少新客源,来上海购物的江浙商人必然到恒隆,而李杰的店也成为他们常来之地。一个浙江的地产商缠住了李杰,非要购买他的非卖品“三寸金莲”,“来了3次了,买了很多东西回去,但是还嫌不够”。之所以将一些作品定为非卖品,“是因为我想攒100件大师作品,到年纪大了,在自己的博韫堂里开设一个私人博物馆”。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非卖品越多,“越能挑起胃口。我经常告诉客人们,这件作品材料多少,工费多少,你看着给”。他觉得这种表面诚恳的说法,使自己更具备“欺骗性”。除了来店的客人之外,他广阔的朋友关系资源也给店里带来了大量生意,“全都是现在活跃在生意场上的,对高档礼品有大量需求,光这项销售的收入,就能撑起一年几百万元的房租”。 得力西的老总开始还觉得他藏玉藏得不对,现在看见他的生意,也承认他的聪明,“常常和我说,你办集团不如我,做奢侈品我不如你”。 李杰在作品制造上也开始寻找控制空间,好的原料,“我只找大师雕刻”。2005年初,他在新疆搜罗来一块开价104万元的子玉料,找上海以“雕刻观音”著称的大师于泾雕刻,整整花费了一年的时间才完工,这件作品参加了当年的“天工奖”并获得金奖——对于很多舍不得购买昂贵原料的大师而言,帮李杰雕刻成为他们的一种选择。“我在看料上越来越厉害。”他得意地说,甚至在以往不流行赌石的和田玉市场上他也开始赌博,“和玉商赌3刀,3刀下去不见玉,他赔偿给我3万元”。 种种新规则的制定,使李杰在上海的玉界成为争议人物,但是他满不在乎,“我是靠资本和眼光来改变以往经营规则的,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用艺术改变规则 崔磊觉得,和田玉市场不能光靠资金的进入来解决问题,“我宁愿在艺术感觉上下功夫”。他同样打破了若干市场规则,他的性格决定了他不会安于给商人们加工,一年赚几百万元过日子。性格特征表现得最明显的,就是他在手机上挂的假子玉料,“买了假料还敢于挂出来的,我是头一个,就是用来和后面的原料提供商说,你们的假料能假过我这块吗?” 崔磊是天津人,1992年去上海学习玉雕,现在是年轻一代中最出众的一个,许多作品得过“天工奖”。“我最希望的是,不要按照商人的定货要求来雕刻,而是反过来给他们提供一些新的想法。”去崔磊的青藤玉舍买玉的基本上是大商人,“我不会先让他们看作品,而是问他们玩了几年,对作品有什么要求”。甚至在购买前,崔磊会动员他们先去上海的各家商店转一圈,让他们先明白什么是一般的货色,什么是精品。“我总是对他们说,有钱是基础,有眼界才能玩玉。我把我们的玉舍工作全部透明化,就是告诉他们,我们这里的东西都是独此一件的。”不仅把加工透明,也把原料价格透明,这点上他和李杰相同,不同的是,他是想让买家看见“工”的费劲,增加加工的价值。“我们一件3万多元的原料加工成的作品,现在有人出30多万元我还不肯出售,就是因为加工工艺非常独特。” 琢玉行当的十几个大师基本都是上海人,但是后继乏人,像崔磊他们这代没有上海人,“多数从业人员是外来农民工”。前些年流行什么,他们就雕刻什么,“所以加工费永远是那么点,也因此才使囤积子玉料的风气流行”。崔磊最想改变的就是这点,他的工作室招收了一批美术学院毕业的大学生,“他们基础很好,懂设计,半年下来的活顶得上那些玉工两三年的活”。而崔磊的青藤玉舍也不再奉行“自己为大”的政策,“谁的作品好,就署上谁的名”。他告诉他的大学生们,他们的方向是自己的合伙人,而不是自己的伙计。 那件3万多元的原料加工成的作品叫“神曲”,不是一块整料,“一般的加工工艺都会掩饰这点,可是我们还突出了这点,所有的地方都加以直线和三角,也和那些圆润造型不同”。一般的佛像会突出莲花宝座,“我们恰恰取消,让佛像有种腾空的感觉”。这件作品一出台,就围绕它形成两种极其对立的意见,最后得了上海“神工奖”的特别金奖。“玉雕行业太奉行传统至上,又太强调师徒传承了,如果这样下去,我们只能生产一些没有创造力的作品。” 崔磊最讨厌的是玉雕界的抱怨,雕刻者总喜欢说自己的作品创造更复杂,难度要超越美术界,可是画家们一张画的价格就超过了他们花费几个月时间的雕刻费。崔磊说:“这种抱怨是没价值的,你要让玉雕的工艺升值,必须拿出新的东西,必须有自己的创造力,真到了美术大师的修养再来抱怨吧。”他认为只有有价值的东西,市场上才会支付更多的报酬,“别以为现在10多万元雕刻一件作品就很多了,真正有价值的作品不止于此”。 在他看来,手艺的升值才是真正的升值,“囤积无数石头的人,永远是末流的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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