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0月29日13:41 新浪财经
中国人民大学副校长吴晓球 中国人民大学副校长吴晓球

  新浪财经讯 中国经济与国际合作年会暨新“巴山轮”会议·2017于10月28-29日在中国人民大学举行,主题为:十九大后的中国与世界。中国人民大学副校长吴晓球出席并演讲。

  其表示金融开放是必须的,中国是个大国,需要个国际金融中心。同时,在经济增长和人民币的长期信用之下找到平衡点,不可以过度的考虑经济增长的速度,我们“十三五”已经没提出过了。

  以下为演讲实录:

  吴晓球:这个题目非常的重要,金融危机十周年,中国正在逐步开放金融体系,对我们如何守住不发生系统性金融风险的底线,我认为有非常重要的启发和借鉴价值。中国是一个大国,开始逐渐向全球舞台经济迈进。走向舞台中心的过程中,金融成为全球的重要中心,重要的组成部分,也是中国大国崛起的最显著的标志之一。所以在中国未来五年中,中国金融开放的步伐会明显加快,未来五年我认为从经济的角度来看,也是未来中国金融开放的五年,也是未来金融市场化改革的五年。

  所以放在这样一个大的背景下,如何让我们在开放过程中,乃至未来完全开放,如何让中国不要发生严重的金融危机?实际上是我们需要认真思考的一个逻辑。有一个词其实比较老的从事货币理论研究的人都知道这个词,但是以前没有被人们所关注。就是明斯基时刻,这个词有20多年了,它无论是经济体还是金融体系,由盛即衰一定有一个转折点,从金融体系的角度讲,再一个开放的体系中它实际上可以计算的出来。我前些天和赵锡军教授,还有其他的人民大学教授我们在探讨这个问题的时候,大约可以测算的出来一个国家的明斯基时刻的一个区间,一个国家和一个个人可以显著的计算出来。它的核心要义就是日益增加的债务成本,通过未来的现金流是不能对冲的,当这个不能对冲达到一个临界点的时候,它就会出现明斯基时刻。

  我说这个意思是金融危机,当然全球的金融危机形态非常多,虽然并不是每一种金融危机的形态都和明斯基时刻挂钩,但是它的确或多或少是有关系。十年前美国次贷危机后来演发的经济危机,我2009年写了一本书,我和我们人民大学老师一起写的叫《金融危机启示录》。那本书我认为写的还是挺好,大约是8、9年前完成的,那个时候怀着一种热情去探索它。

  但是如果总结起来,它可以总结出很多的经验教训,但是从美国的次贷危机,到后来发生全球的金融危机,它有自身的特点,它的特点概括的说,当然第一个是透明度的不足,也就是说在全球的金融高度市场化,高度信息化之后,特别科技对金融的渗透之后,金融的产品它不但出现了多重延伸,而且这种产品里面的信息结构发生非常复杂的变化。实际上我们的监管和技术没有跟上,也就是说金融的风险结构随着自由化、国际化以及科技化的进展,最终它的风险变化发生了变异,这个变异是非常明确的。我想这是一个。

  第二个金融机构的功能发生了变形,也就是说金融创新过多的在于自身的风险锁定的工具,在一个极端的情况下,它会变成一个金融机构自己的游戏,金融机构自己风险锁定的工具。

  第三个它是过渡的杠杆,这种杠杆的核心原理是顺周期的,任何一个顺周期的过度杠杆一定会带来金融问题,实际上这些都可以做出深度的概括。这是第四个。当然也有人说金融过于科技化,也有人认为金融过度的开放,我对后面两个有点不赞成,它会改善金融对消费者的获利水平,它会快捷、低成本。对这个结论我是不赞成的,如果得出这个结论,会阻碍我们金融的技术进步。当然我也不赞成金融的过度开发,我也不知道什么叫过度开发?如果得出这个结论,意味着我们金融的开发将会非常的缓慢,这是我想说的第一个,我们非常概括的就讲讲金融危机给我们带来的启发,前面三点是非常重要的。

  第二个,对我们的启示,我们怎么办?我们现在正处在中国金融改革开放的过程中,甚至这个过程还没有达到一个快速开放的过程,才刚刚的起步。虽然中国整个经济体已经高度开发了,但是中国金融体系的开放我认为是刚起步,是一点点。因为人民币还没有成为完全可自主交易的货币,中国的金融市场还不是国际金融中心,外国投资人到中国来投资来有限制的,我们资本在国际间的流动是有限制的。

  摆在我们面前的是我们怎么选择一种路径?一个独立的货币政策,一个资本的完全开放,一个汇率的稳定,这三项不可以同时达到,我同时可以是自由流动,汇率是相对稳定的,因为独立的货币政策,说这三个只能选两个。后来想想看,如果真的我们能选两个,这个好像是多数学者都认为这是不可能同时实现的一个东西。就如同同时间我们不可以在同一个时间又在北大发表演讲,又在人大进行演讲,当然技术进步了以后也许可能。

  如果说我们选择一个独立的货币政策,又货币稳定,意味着你要放弃资本完全的可自由流动。那是我们以前是这样的。如果我要实现一个完全可流动,同时又保持货币稳定,那就是说你没有独立的货币政策。还有第三种组合,你可以有一个独立货币政策和一个完全可自由流动的东西,可是那你的汇率是不一定的,美国大概是第三种。

  那我们怎么办?可是我也不能容忍我有独立的货币政策,同时汇率很稳定,我们按照6.3%也好6.5%也好对我们人民币现行的汇率带来巨大的压力。我们究竟怎么办?当然开放是必然的,中国是个大国,我们需要个国际金融中心。汇率的波动,我们在这之前做一些储备工作,把那个存量的能不能做一些消化、分流、回收,我们可以从这个源头开始做起,推进我们整个金融体系的国际化,做好充分的准备。同时,在经济增长和人民币的长期信用之下找到平衡点,我们不可以过度的考虑经济增长的速度,我们“十三五”已经没提出过了,我想结论已经出来了,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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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谢长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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