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0月28日11:55 新浪财经
中国新供给经济学50人论坛成员、中共中央党校国际战略研究院副院长周天勇 中国新供给经济学50人论坛成员、中共中央党校国际战略研究院副院长周天勇

  新浪财经讯 由华夏新供给经济学研究院、中国新供给经济学50人论坛主办的“2017年第三季度宏观经济形势分析会”于10月28日在杭州召开。中国新供给经济学50人论坛成员、中共中央党校国际战略研究院副院长周天勇出席并演讲。

  以下为演讲实录:

  周天勇:我的题目是“通过改革推进中高速增长”。我讲三个部分:一个经济形势判断,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问题,第二个宏观各种政策工具调控的困境,第三我们怎么办。

  中国经济形势增长速度为什么放缓,过去看数据曲线,20年前人口增长和20年后经济增长的曲线高度相关,那是黑箱式的表达。我们后来发现影响最大的是消费,当期新的人数减少和消费之间差距,导致当年的消费损失。计划生育相对减少的人口给我们带来的消费损失是非常大的。我们现在为什么生产过剩?经济主力人口减少了,有支付能力的消费需求相对萎缩。2015年当年因生育管制减少新增人口损失的消费需求为1079.10亿元,占当年居民消费总额的0.49%。实际上,人口减少时间越长,越有一个人口的累积减少效应。2015这一年中,累积人口减少,造成的消费损失约为58002.14亿,是当年居民消费总额的26.29%。。

  人口迁移受阻也导致收入差距,我们算了一下,户籍居民2016年的平均收入大概是三万七八,非户籍城市居民、农民工大概两万多,农民的收入是一万三。我们市民化、城市化和台湾、韩国是不一样的,有一个“青出老回”这么一个流程。

  怎么能把迁移的损失算出来?以前刘易斯的模型,还有舒尔茨的模型都是人口流动和迁移怎么加快经济增长,我们按照标准值和滞后值模型之间差额计算了市民化、城市化滞后造成的收入、消费、GDP的损失。在世界一些国家和地区经济发展人均GDP水平相当于中国2016年8000多美元水平时,市民化的城市化水平为70%,农业就业劳动力比例为15%;中国市民化水平为41.2%,偏差28.8个百分点;常住人口城市化为57.35%,偏差12.65个百分点;农业就业劳动力比例为27.7%,偏差12.7个百分点。。GDP损失最大的是农业劳动力的转移受阻,按标准值农业领域多“窝”了一亿劳动力人口。

  人口市民化的滞后,错过城市化人口的积累,特别是农业就业比例的过高,拉大了城乡收入差距,形成了大面积的农村消费水平相对较低,并且有积累效应。2016年城市常住人口收入的收费率大概是67%、68%,但是农村的消费率是82%,也就是收入100块钱消费82块钱。我觉得大面积的低生产率、低消费、低收入的农村,它有累积效应。另外,我们还计算了城市化人口。有些经济学家计算我们城市化率很低,我们如果城市化率提高到75%,还有非常强劲的推动力量;但是城市化是有窗口期的,人的一生有人口迁移成为市民化的窗口期;2015年错过城市化人口已经达到7642.96万人,为总人口的5.6%;

  未来城市化推动增长再不可用的人口量部分;如果不能及时迁移,会越积累越多。22岁,30岁,40岁不让他进去,50岁了还要城市化这是不可能的。所以,未来城市化推动增长中不再可用的人口部分,这个部分如果继续堵着它就越积越多,我们通过一种标准值和一种模型的构建把这个算了出来,占总人口已达5.6%。

  1985-2015年间人口流动限制带来的消费损失。2016年这三个群体,户籍居民,非户籍城市居民和农村居民他们人均消费支出有差别标准,按照受阻的当年损失的消费,加起来四万多亿,占当年居民消费总额的百分之十八点几。

  实际上中国财富和收入特殊的差距拉大与消费需求损失,高收入者的投资率高,但是消费率很低,低收入者消费率很高,但是他收入绝对值不多。但是中国财富差距和收入差距主要是土地和房地产效应引起的。农村的土地因不能交易没有价值,城市征用过去,及建设的房屋加上央行投入货币,银行贷款财富的溢价速度非常高。所以,我们计算了大量的城镇房子,以及它的价值,但是没有办法用一个模型把它到底损失了多少消费算出来。当然,以后可能会就此再进行研究。这一框架中,国民收入、财富分配分配向上流动和集中,低收入者最后有支付能力的消费需求不足,最后导致生产过剩、经济衰退,实际就是经济增长放慢。这个理论的模型也可以构建出来,但是拿不到数据。

  还有的影响是什么?政府的收入比、居民收入比,还有分配问题。我们最高的居民收入1980年一直到2015年,居民消费比从50多一直到38,降了10多个百分点。2016年很奇怪,居民消费比例占GDP的比例,一直下到34%左右。

  一些国家居民消费占GDP的比例,都是在40-70%之间,中间55%左右。按照上述框架推导这次生产过剩是什么原因——第一计划生育减少人口较多;第二,人口迁移受阻本来他到高收入的地方去,现在窝在农村,收入低,消费能力就低,消费塌陷;第三个,财富越来越不均导致低收入的人消费能力不足。另外,政府分配相对多,综合作用导致生产过剩,我特别同意刚才马院长提出的要注重消费。最近有一个著名经济学家说,提高消费需求来促进经济增长。我觉得,很武断地说这些话,是不对的。应该要进行国际比较。我认为生产为什么过剩了?就是消费需求问题。我们原来过剩但出口了,现在生产能力在这儿,出口放缓,过剩在家里,也就是说生产能力、居民消费能力之间发生了不平衡。当前经济最大的问题,在于资本集中和技术进步使生产能力越来越强大,而经济主力人口及其消费人口相对收缩,居民大众有支付能力的消费需求不足,与国际一般消费占GDP水平低了至少15%以上,制造业几乎全面过剩,经济增长速度放缓。

  结论就是,由于居民大众收入水平提高相对慢于资本集中和技术发展生产力的增强,加上人口收缩,以及户籍对人口迁移的阻碍,发生了有支付能力的消费需求不足型生产过剩,导致经济增长速度放缓。

  第二部分是改革工具操作有困境。

  凯恩斯财政扩张政策效应的弱化,过去我们投资一个亿有40%-45%转化为工资,现在投资一个亿转化率只有15%,最多25%转化为工资,转化为消费能力的效应减少了。

  货币政策方面,弗里德曼提出了中性货币政策,但各国都用量化宽松的货币政策。有人提出普遍减税,我认为是有问题的,应该是要结构性的,主要是减消费、收入、就业方面的税。

  第三,如何实现中高速增长。

  我提个建议,一定要实施新的结构性减税,过去是传统性结构性减税,是普遍减税,给资本减税扩大消费需求的,用处不一定比给劳动就业这类的中小微企业减税作用大,而要提高它的收入消费率把生产过剩消化掉。实施新的财政扩张政策,把基建的一些投资能不能拿到民生上,减轻老百姓的生活压力,扩大他们的消费需求能力。

  中国原来推动经济从下行转中高速增长,第一、第二次完全不是用的货币政策、财政政策,第一次是小平的联产承包改革,第二次是小平的市场经济,个体私营经济改革。第三次经济下行转变到上行,是因为加入WTO,我们把制造业投资领域全面放开。现在如果认为用财政政策、货币政策、减税政策就能将经济增长放缓扭转为上行,我觉得很难,就只有依靠改革。

  降低成本的配套改革,土地和城市房地产这些不动产产权和市场配置改革要加快。知识产权和技术市场配置改革,生育体制进一步改革,户籍制度和公共服务均等化改革,让人流动起来。结构转型应当既升级转型,又扩大就业,因为有的结构转型是消灭就业的。再一个就是盘活资源,提高效率,扩大增长空间改革,最后也要有适应于更高层次对外开放的体制改革。

  十九大以后,如果想把经济增长速度再拉动起来,我认为非全面深化改革莫属。仅仅靠一些政策工具我认为不好使。我就谈这些,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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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梁斌 SF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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