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2月10日11:27 新浪财经

  新浪财经讯 由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主办的“第十八届北大光华新年论坛”于2016年12月10日举行,论坛主题为“全球变局 中国策略”。在高峰对话:全球化再定义分论坛上,几位嘉宾进行了精彩的辩论。

  中国外交部前副部长,中国前G20特使何亚非指出,中美未来贸易摩擦可能会增加,但意识形态矛盾会下降。美国对中国军事方面的威慑还会加强,但不一定会走到军事对抗的地步。

  以下为辩论实录

  蔡洪滨:因为时间关系,我们可以有很多的问题讨论,我们的观众也通过微信问了相当多的问题,确实时间有限,下面的时间就做一个学术上的讨论,代表个人观点,集中一两个问题听听两位的见解。第一个问题,两位的讲课,包括柯伟林教授也谈到,中美合作基础深厚,和平、安全、共同发展和繁荣,贸易往来,投资往来诸如此类等等,新的国际上的变化,和美国政治生态的变化,使得对中美未来关系有不确定性和困惑,我想先请何亚非部长,不知道您对中美的战略性框架有一些有建设性的见解,请您谈一下您的看法,尤其是新形势下,这样一些建设性的框架,为什么有特别重要的意义?

  何亚非:谢谢。刚才阮大为讲到预测特朗普对政治生涯很危险,好在我是北大教授了,也不必担心这个问题。我觉得有几点。第一个,中美关系确实非常重要,而且两国的关系,David也讲到,基本关系没有变。有几个方面值得我们注意的,一个就是在双边经贸领域(经济和贸易),我觉得贸易方面摩擦会增加。因为特朗普讲到:美国第一等等,会造成中美之传统贸易方面的进出口方面的一些矛盾。这是一个有变化。

  第二个,在全球治理的领域。全球治理领域,如果我们听特朗普所讲的,他要废除TPP,他要对美国原来就气侯变化,巴黎协定的承诺要往后退,这种情况对中国是一个考验。因为正好这个时候,中国站到了世界舞台的中央,准备参与了引领全球治理。那么这个旗子你自己一家扛,扛不扛?是不是还要劝美国人跟我们一起扛?这又是一个考验。全球治理方面会是一个考验。

  在意识形态领域,我认为可能矛盾会下降。就是特朗普本人来说,他对意识形态方面讲的少一点,我也许太乐观了,人权其他这些问题,这些矛盾可能会减少,或者退到次要的地位。

  在军事上面,我的想法或者我的看法可能跟许多专家不同。很多人说特朗普上台以后,中美在南海问题上,东亚安全问题上矛盾会缓和。我觉得未必。这个未必表现在:美国总的战略不会改变。因为美国总的战略是不允许出现挑战美国的一个国家。第二个,特朗普要加强美国的军备,很重要的一个方面是加强军备,他认为美国军费的削减已经影响到美国的军事优势了。所以这个体现在南海也好,在西太平洋地区也好,我觉得军事上面的威慑还会加强,不会减弱。当然不一定会走到军事对抗的地步。

  刚才你讲到有没有机遇,我觉得存在一个机遇。

  蔡洪滨:刚才何部长讲到四个领域有可能有困难,我想问一下大卫,你觉得哪个领域会有挑战?

  阮大为:都会很有挑战。我想回避一下这个后任总统的施政的方针。我稍微往回看一下能找到你的问题的答案。我是1990年最早在上海领事馆工作的,应该你的学生签证不是我签的。从1990年到我上次来这边常驻,我们也看到一些中美的矛盾要解决。作为会讲中文的外交官,或者是美国事务这一块的官员来讲都是铁饭碗,因为一定要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但是我第二次来常驻的时候,我有一些意外,就是我们还是有军事,或者是商业方面的一些问题来解决。比较意外的是说,我们一直在讲中美的合作很密切,我们想要就全球事务开展合作。但是,可能现在比过去更是如此。我们在巴黎达成的气侯协议,刚才何部长讲到的,还有全球卫生,比如说非洲抗击埃博拉的一些合作,还有金融行业的一些合作,这是真正的,实打实的合作,可以看到合作领域在不断拓展。那我们实现这样的一个合作态势是有理由的,有一些原因的。当然一方面,这是符合双方国家利益的,我们有一个在全球体系稳定方面的这个利益。环境需要稳定,在环境里面,我们中美的区域才能和平发展。

  所以,刚才讲到特朗普的政策,所有的这样一些基本面还会继续保持,我觉得这也是任何美国政府,或者说中国政府的一个起点。所以又回到外交官的这个方面。

  主持人:您说这几个领域都非常有挑战,我知道何部长有一些建设性的想法,以前也在参与中美高层的对话,因为时间关系,请您非常简短的把想法提出来。我看到何部长和大卫都准备了正式的演讲稿,如果两位提供呢,我们可以提供给观众,让大家更深入的了解你们的见解和想法。

  何亚非:大卫,我其实同意你讲的我们中没有许多领域的紧密的联系和合作,这些都会继续下去。我觉得我们在奥巴马上台的第一个年,我们双方都抓住了机会。奥巴马第一次访问抓会,他第一年2月份进入白宫,11月就访问中国。其中中美经过艰苦的谈判,谈成了一个:中国联合声明。我觉得这个“声明”还是能体现中美两国对未来中美关系的一个规划。为什么后来这个规划没有得到落实?我们看到2009年年底,2010年开始,政治有一些变化,美国国内对奥巴马有很多的压力。所以最后双方达成的这个共识,没有得到很好的执行,有一些方面是加强了合作,没有得到很好的落实。我认为再一个新总统上台的时候,我们不去评论他将来怎么样,他要组成内阁,他要重新组织他所有的成员。我觉得在这个阶段大概有那么一年时间,让中美双方静下心来,仔细研究一下双边关系的走向。什么是进一步推进的,这些问题谈论出一个双方可以合作,避免冲突的一个方案。其实习近平主席已经提出来过,我们要放大到各个领域,具体应该怎么做。哪怕我们谈不成一个方案也没有关系,哪怕谈不成,我们对双方的底线,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双方都了解,也便于双方在今后的四年或者是八年对这一段重要的关系怎么处理。我们现在心里没有底,你没有底的时候做事情会比较冲动,没有把握。所以我觉得双方深入的接触,谈一个方案,我觉得这个建议还是可行的。谢谢。

  蔡洪滨:大卫有什么回应的?

  阮大为:我不知道新的政府会怎么来做对华的郑则。作为外交官,这种框架是需要审视的。你最早的问题我回避了。我现在回来讲,下一个总统他最重要的问题肯定是经济贸易的关系,这一定是会首要的。国内、国外的我们可以看到他有一些论调。然后我们可以看到希拉里、桑德斯,他们也是有类似的一些说法,所以他们都是看到了这个必要性,需要来调整美国队全球经济的一个应对。我觉得在两党之间有共识。虽然有一些分歧,细节可能还是需要来继续谈判,但是大的框架是在的。柯伟林教授也讲到,政府的首要问题是朝鲜的问题比较难以处理。我们在过去几十年、几年都管理过其他大的国际性的问题,但是北朝鲜的问题,可能需要更重视。所以是排在首位的。

  蔡洪滨:今年5月份我去美国正是大选激烈的问题,当时我有一个问题问美国问题,我说特朗普的口号为什么这么有吸引力。后来我想翻译成比较好的中文:美国民族的伟大复兴。未来中美之间,这两个大国各自有各自的方法,在世界格局的动荡经济迷局之下,如何处理好两国的关系,不仅对两国非常重要,对世界未来人类的发展也是非常重要的。刚才两位资深外交家又有学者的思考,给我们提出的见解对我们一定有启发。刚才大卫有引用了凯恩斯的说法,在现在的形势下,人们难免对未来不确定性充满了困惑和焦虑。但是凯恩斯在大危机开始的时候,1930年的时候说我们现在所面临的困难是人类经历快速转变的过程中,是成长的困难。也就阶段性的问题一定会过去,人类美好时代会未来。二战60年是黄金时代,我们可能又要经过意思的成长的痛苦,但是我们还是可以期待长远人类美好未来的希望,同时坚定信心把我们自己的事情做的更好。好,谢谢两位嘉宾的精彩分享。谢谢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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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贾韵航 SF1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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