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1月05日12:09 新浪财经
美国缪肯研究中心研究部主任佩里·黄 美国缪肯研究中心研究部主任佩里·黄

  新浪财经讯 “第三届大梅沙中国创新论坛”于2016年11月4日-5日在深圳举行,美国缪肯研究中心研究部主任佩里·黄出席并发言。其认为宏观经济正在消亡,还没有找到很好的方法通过宏观经济把经济带回正轨。他表示他对全球的经济是持悲观态度,但是中国经济学家比他还要悲观。“我有时候也在想,GCP增速6%有什么不好,5%有什么不对?但是考虑到现在的状况,中国对目标的要求相对较高,而且要考虑是不是能够找到下一个增长引擎,这些确实是难题。”

  以下为发言实录:

  佩里·黄:大家好!感谢主办方邀请我来到这次非常高规格的会议,我想这也是一个大的聚会,这也是精彩的很有想法的聚会,当然我们也有很多问题在讨论中呈现出来,所以我想在新的想法、新的创意,不管是对还是错,它的讨论都是没有界限的,也许有一些想法在未来被证明不一定是对的,但是很好的一点就是我们可以有一个非常开放的讨论。

  谈到我们的经济政策的发展对国家的发展,这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任务。中国的经济在国际的经济的大背景下,它仍然是非常有利的一个经济发展的推动力,所以中国的经济政策的制订、实施都是非常艰巨的任务,而中国的成就是非常巨大的。像现在我们的全球市场在面对着很多的挑战。具体来讲一下,比如说在过去的30到50年间,我们经历了非常巨大的发展,未来政府的政策是不是能够有足够的前瞻性,对于一个国家的变化和发展能够有足够的趋势性的预测,这一点非常重要,能够帮助我们更好地抓住未来的机会。如果我们看一下中国政策的变化,在过去的30年间或者是过去一两年间的变化,我们必须要看到中国的政府的力量,如果把国家作为一个个人来相比的话,它实际上带来的是整个国家非常巨大的变化,像我这样的外国人来看中国的经济的发展,我觉得可能是其他的政策的制定者所无法企及的,这也是非常具有代表和借鉴意义的。

  我们提到未知水域,其实有很多的危机,当然也会有机会,我不是完全带着负面的观点来评价这个未知水域。所以我的演讲有三个部分,首先是全球的经济和中国的经过,第二个是更新换代重组,第三个是老龄化的因素,对于老龄化的这个部分,我们今天没有涉及到很多,但是这是一个全球化的问题,而且对中国也越来越有影响,或者是有相关性,我也从我个人的角度来分享,也涉及到我最近所做的一个老龄化的研究。

  我们首先会关注全球的经济和中国的增长。我对全球的经济是持悲观态度的,从2008年之后,全球的经济增长是停滞的,现在还没有回到一个比较好的常态化,没有获得一个非常稳定的全球贸易、稳定的经济增速。失去了这样的势头或者是动因,全球经济恢复是不容易的。有那么多的波动,那么多的不确定性,仍然是全球对话的主题,无论是政府还是社会。此外这样一些对话背后不仅仅是找机会在哪里,有时候更多的是希望能够解决一些问题。从货币政策而言,或者从来自美国、欧洲的主要经济体,也包括日本、中国,这样的政策也希望能够更为激进地实现,但是这个结果并不够好,低息政策在推动全球经济增长方面真是没有好处。尤其是其中的一些国家,这些国家把经济增长放到低息的环境下,因此我们也会考虑到不断扩张背后的尾部风险。

  对于这种循序渐进式改革政策没有得到及时的部署,有些原因是政治的、社会的,也有一些原因是想要避免政府对于这种需要变化的负面情绪的影响。所以我们要考虑现在还是处在一个准衰退的时期。另外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每年都会对全球经济做出一个预判,今年上半年它预测明年的经济增速是3.2%,我们回顾过去5年对全球经济增速的预测,每年都在萎缩,从6%到5%,到4%,到现在只有百分之三点几。每年的7月份进行年中的修改,都会进一步把它下调。所以我们也看到,从很大的程度上,我越来越同意许小年所提到的宏观经济正在消亡,我们还没有找到很好的方法通过宏观经济把经济带回正轨。

  现在尽管整个趋势并不乐观,它虽然不是一个完全漆黑的水域,但是在过去的20到30年里,我们看到很多的成熟经济体和发展中的经济体是处在一个两极分化的发展,过去全球成熟的经济体增速很慢,但是新兴国家、新兴经济体还是处于非常高的增速,但是现在这样一种增长正在聚合,我不知道如何解释如今发生的现象,我唯一也许可以得出的结论,它的唯一的原因是政治,而非经济上的原因,或者是社会上的影响。

  现在从全球的角度而言,看到的并非是一片晴朗,可能是多云的天气,包括中国的经济也是如此,当我和很多经济学家,特别是和中国的经济学家进行沟通、对话的时候,他们给我的感觉是他们非常悲观,甚至比还我要悲观,我有时候也在想,6%有什么不好,5%有什么不对?但是考虑到我们现在的现状,如果要维持6.7%的增速,也许并非是我们的目标。对于L形还是W形,或者你把它描述成任何一种形状的增长轨道,我们现在面临的问题是,中国是不是能够找到下一个增长引擎,下一个增长点也许就像之前许小年教授所提到的,我们是不是能够实现更优化的基于现在的技术。

  现在有大量的劳动力,我们有如此多的人从农村进入到城市,这些要素在很多的国家,他们根本找不到如此丰富的劳动力,在中国这个成本是很低的,几乎是零的,而在国外要找到这样的劳动力是非常困难的。

  接下来再进入到我今天演讲的第二个主题,大家已经知道了我对全球经济的答案,对于第二个问题,中国未来的经济增长并不能只是依赖外部的环境,甚至外部的环境,我觉得在未来仍然是充满挑战,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如此,无论是欧洲还是日本都是如此,在一定程度上,美国也包括在内,它们的公共政策很难调整到能够实现很好的增长,因为背后它总是要和移民,包括和你的改革有关,但是最终并不是和经济体有关,最终还是和人力资本有关,要归结到人力资本,很多社会的动荡会影响整个社会的分裂,它最终反过来可能会泯灭未来的机会。

  对一些移民的二代,他们真的很难看到未来的机会,之前他们的父母、祖父母给他们的许诺,给他们愿景的描述可能很难被实现,这些问题真的是都要解决,有的时候悲观主义者觉得这些问题将是永久的问题,但是背后要解决这些问题,需要巨大的政治勇气。我们回过头来也会关注中国的政府,包括关注中国政府已经做的事。有一点是中国政府所特有的,就是有足够的勇气来进入到未知水域,进入到深水区进行改革。在之后如果有时间的话,我还会分享一些有关供给侧改革的内容,但是我想强调的第二点是和人口有关。

  人们说人口红利的消失是正常的结果,过去30多年,中国依赖投资、城市化,以及跟人口有关,中国的奇迹,它的背后也是有超过4亿多农民工,他们是工人,并不仅仅只是从农村来到城市的角色。另外看比较悲观的一些情形,一些宏观经济学家的预测是,我们可能失去了大量的消费力,因为很多年长的人,他们不太消费。中国在未来15年内,中国的老年人口会是美国的5倍,从传统角度来看,老龄化对公共养老基金是没有政府能够承担的,这个压力太大,中国一国没有办法解决这些问题。到2035年的时候,中国的退休人群是全球最大的,但是还有其它的世界上的经济学家,之前也在应对这样一种窘境,需要足够的勇气来解决退休人士的问题,包括你要延长退休年龄都是需要勇气的。

  我对传统的老龄化提出一些挑战,因为我们考虑到人口中越来越高的比例是属于有生产力的人,我说的不是工人这样一些概念,我相信劳动力可以代表很多,他可能进一步的是释放消费的源头,能够打造更好的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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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谢长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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