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科教文卫体应进行市场化改革

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副所长张平

　　新浪财经讯 “中国宏观经济论坛2016年第三季度”于9月17日在北京举办。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副所长张平出席并演讲。

　　以下为演讲实录：

　　张平：我的讲演看似复杂，但是实际上简单。在讨论中等收入陷阱的时候，大家发现只有13个国家能跳过去，那就证明这在经济增长中是非常麻烦的一个阶段。

　　另外刚才金碚讲什么？工业化促进经济加速发展，可是为什么一到中等收入阶段这种效率就没有了，这就是我们讲经济增长的不连续性，他的特征之一就是经济结构 在中高收入阶段进入了服务化，大家知道服务业的特征跟工业化不能相提并论，他没有所谓工业化推动经济高速增长的一个重要特征，既规模收益递增性，他的效率

　　改进远低于工业化对整体经济的效率改进过程。

　　当经济结构服务化以后，任何国家都会出现结构性减速特征，所以中国到了2014年服务业开 始超过制造业，第二产业，2015年服务业已经占了51%，中国在中等服务收入阶段，他的经济减速是有客观规律的，而我们要讲这种非连续还要讲的是更为深

　　刻的东西，人类的思维是归纳法，如果事物是连续的，以前的经研究可以用于未来，非连续性还要告诉你以前的经验未必能用于未来，所以过去政府通过政府干预大 量资源堆积在工业化部门，导致规模效率递增，导致中国经济赶超这一个现象在服务阶段或者叫中等收入阶段变得非常的不确定性。

　　我们探讨的 东西就是在这些特征里有什么样的转型特征是不确定的，我们能看到的不确定性就是技术放缓，在赶超时期，中国最重要的技术进步方式叫做引进设备式的干中学，

　　而干中学对于资本深化是具有同步效应的，但是到了服务阶段，很多人说，是不是干中学就能够导致前沿技术创新呢，这件事儿变为一个不确定性问题，并不是说你 受教育的人口足够多，你的专利发明够多，你就一定会转向创新，而其中有一个是必要条件，就是你有足够多的受教育的人群，在这个门槛以后，你的教育未必就一

　　定会导致创新，但在这之前导致创新的能力一定是很差的，而这以后是不是能导致前沿创新也是不确定的，需要市场的一整套激励机制。

　　这套激 励包含了垄断租金定价，我比如搞了一个创新，我是不是能够得到持续的垄断租金定价，我能不能得到更好的法律对我的知识产权的保护，更重要的是能不能得到资

　　本市场的贴现激励，这几条都是在决定着尽管有人力资源投入，但是我想变成一个非常有商业前景的前沿创新是一个不确定性的，他其实需要一组制度才能够激励这 种创新的完成，所以这方面也是我们研究的很重要的，中国现在遇到了什么样的问题？就是技术创新的速度下降，但是我们如何进行新的做法，现在还是不确定的一

　　个问题。

　　第二个不确定性，服务业很容易引起工业成本的上升，服务业是跟城市化高度相关联的，如果高成本的城市化，高土地价格，像中国这 样，这种城市化病会加速制造业的断裂，所以高服务业的泡沫病还是小病，如果已经染到了整个城市化的高成本病，一定对制造业的技术演进和产业升级具有断裂性

　　的影响，如果我们技术演进上不来，效率上不来，工业演进的高效率也上不来，所以工业升级就很难，服务业也遇到同样的问题，如果你迈入不了现代服务业，你的 效率不但提高不了，还只能变为人口漂移的蓄水池，所以服务业比重不是越高越好，而是看他的本质是不是人力资本密集和效率能够提升的，否则服务业升级也是困

　　难，所以刚才我们说了城市化的崛起，服务业的崛起，如果做不好，他会导致制造业断裂，也会导致服务业变成人口漂移之地，而不是一个知识密集型的服务业的发 展，更不会导致一个创新过程。

　　第三个不确定性，我们就知道了其实全球技术进步里头，在全世界里头还有一个重要的东西，中国总是被忽视， 那就是消费，中国一说消费是从工业化的角度，讲到消费都是被动的吃喝玩乐，但是其实在西方我们能看到大量的发达国家消费升级是重要的，消费升级的重要性不

　　表现为我们吃的品质、喝的品质更好，更表现为知识消费的比重在不断提高，广义人力资本的消费比重在不断提高，使得人的素质不断提高，这才有了透过消费导致 叫做动态技术补偿，就是人的素质不断提高以后，你的下一代才会有更大的创新性，所以他是提高要素品质的根本，在这方面我们的消费研究也是非常差的，什么是

　　广义的消费，广义提升人力资本的消费，其实在中国是最被管制的部门在提供这方面，最简单的科教文卫体全部是事业单位，是我们现在最需求但是并不能够按市场 供给的部分，所以我们在消费升级中，我们在服务升级中都遇到了一个巨大的卡口，就是我们最需要的提升广义人力资本消费的部分是被管制的，是很难使我们提供

　　的效率，这方面也有很多的同事，我就不再这儿一一展开了。

　　三个问题使得我们叫做人力要素的动态补偿在消费方面得不到补偿，技术进步并不 能够自动的去干中学转向所谓的自主创新，产业结构由于城市病可能会导致产业结构的升级断裂，这三个问题是我们现在一直在困惑中国经济是不是能够透过原有模

　　式自动转型呢？我们觉得非常困难，所以中国这三个问题都直指了中国的供给侧体制改革，这些改革我们首先讲消费科教文卫体是不是应该进行更强的市场化改革， 当然这里头有难度，因为他有公共服务性，但是如果我们不能在这方面改革，我们的现代服务体系和消费的不到升级。产业，我们现在依赖于土地、财政的城市化，

　　依赖于行政等级的城市化，这种城市化对我们整体的服务业也好，制造业也好，都是一个非常大的断裂式的影响。所以一个基于法律保护，一个基于资本市场激励， 一个基于允许一定租金定价的市场诱惑的系列制度变革，才能够激励我们的技术创新，才能使得人的素质提高，才有可能转型升级成功，跨越中等收入陷阱。

　　我的讲演到此为止，谢谢。

　　新浪声明：所有会议实录均为现场速记整理，未经演讲者审阅，新浪网登载此文出于传递更多信息之目的，并不意味着赞同其观点或证实其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