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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看来,最重要的一点,可能比设计还要重要的,那就是我称为一个基本原则的问题。如果我们看历史的话,我们的体系在过去三十年的发展,到今天为止,和我们过去的体系已经是完全不一样了,和中国过去三千年的体系是完全不一样了,因为过去是一个中央集权的,非常僵化的体系。过去的这个体系并没有强调商业的利益所在,或者市场的所在。实际上中国在过去有典型的重政轻商的这样一个传统。所以说在中国过去的历史上,人们并没有这样的一个意愿,一定要从商。
然后在过去三十年的这样一个实践之后,人们逐渐的开始重视,甚至开始尊敬整个商业体系的建设问题。但不管你是尊敬理论、市场,或者是金钱也好,我们必须要认识到,这样的一个体系,是由它自己的特性来决定的,而不是由任何人的意愿所左右的。就像刚才李董事长,还有傅董事长说到的一样,实际上李剑阁董事长也参与到过去改革的进程,包括对于金融体系整个的设计和改革的进程。
直到今天为止,经历过这么多改革以后,我们仍然不知道,不敢确定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因此我们必须要对体制的本质充满尊敬,我们认识到市场的本质,或者体系的本质是什么,就像我们说,不管怎么样,还得让市场来说了算,不管人们贫穷,或者富有也好,或者其他一些不同的情况,或者是有些人借着社会上仇富的心理等等,但是这样的一些结果也许不是邓小平先生,或者江主席一手促成的,这是社会上的一些本质决定的。
对我来说,中国的金融体系受到批评,并不是因为我们系统不好,设计得不好,主要还是我们还没有到一个好的高度,或者说没有成熟。所以我想中国是讲耐性的,大家如果看看现在的这个体系,我记得在早些的时候,我去看那些证交所,有很多的一些场合,我向这些股东来讲,我们一直听他们说这个系统不好,我说我们必须知道你们想要什么,最重要的是你必须要尊重市场,你不可能抱着一夜就富的这样一个心态,去投资股市,要不然肯定会有人赚钱,有一些人赔钱的,这不管在哪儿都是一样,在欧洲也是如此。
现在希腊局势稍微稳定一点,我们给他们一些时间,现在他们在做一些经济改革的工作,所以就给他们更多的一些时间来开展这些工作。但是我们这些有盈余的国家,在欧洲特别是要考虑一下,哪些国家是有盈余,只有德国,中国目前也是盈余国家。但是全球纵观来看,也不多。而且我们不能一直保持这个盈余,所以我们要有一个平衡的体系。
目前,我们来看一下自己的体系,我们应该稍微等待一下,有一定的耐心,让我们这个系统健全起来,这是一个自然的过程,这是我对我们体系的一个看法,对于我们这个股市的这样的一个看法。现在股市之后,有衍生品市场,进一步开放国内的资本市场,可能有公司在,或者说其他的一些产品。我想很多的这些机构都在考虑,或者在争斗,哪一些是他们来监管的。最后,很多的政府机构说,算了,就不管了,还是都给证监会去管。所以我想如果给他足够时间的话,这些问题会自己解决的。我们有一句俗语叫人定胜天,一切自有天意。谢谢。
主持人:下面我们请彭安杰先生,他是万事达卡国际组织总裁、首席执行官。
彭安杰:非常感谢今天有这样一个机会参加今天的论坛,首先我想讲一下这个讨论,刚才在午宴的时候,我的同事也讲到了这方面的问题,多层次的这样的一个体系,我想不是一个单纯的国内问题,而且它的成功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中国如何来引领全球的事务,以及如何来参与、融入全球框架。目前中国已经是世界上第二大经济体,已经占据了全球贸易和金融体系的核心地位。跟中国相比,不同的是,中国是采取比较低调的姿态来在崛起中参与国际事务,有很多人有这样的一个观点,这可能为中国带来切实的利益,可以让国际社会更好的走向未来。
我想提几点:首先是有一个压力。对于中国来说,他们有很多的这样的一种观点,有关于人民币的争论,有一些人认为,有一个巨大的中国集团正在觊觎西方经济的控制权,比如说我们看到一个例子,2005年,中海油竞购优尼科公司的一个失败,在全球的舞台上,中国不应该是跟班的这样一个角色,而是一个引领事务的这样一个角色,这是非常紧迫的。中国如何来采取主动的姿态呢?罗奇先生也讲到了,美国、欧洲都有这样的一些问题,使得这个全球不稳定的局势更加的加剧,那么中国如何来介入呢?我想在这个过程中,大国的崛起是有一些要素的,我认为要有一个体系内的这种方式,我可以跟大家来讲一下。
第一个,对中国来说,中国应该在现有的这个体系机构里头来加强话语权,一些多边的全球的经济组织,比如说世贸组织,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微博),以及国际清算银行。第二点,要展示国家的透明度,以及能够有能力来清晰的进行意愿的表达。第三,要推行市场机制,加快开放,促进竞争。
相比而言,除了这个体系内的方式之外,我们还看到一个体系外的方式,体系外的方式就是绕过现有的全球经济治理的这样一个框架和体制,建立以中国为中心的一个地区和全球的体系。但是这个机制有它自己的局限所在,比如说在1890年,德国的崛起,他采取了一系列体系外的方式,比如说刺激出口,关税倾销,从当时实行自由贸易的英国手中夺取了市场份额,并且试图建造以德国为中心的这样一个体系。但是德国的崛起,最后遭到了其他一些强国的愤恨和抵制,德国也成为局外人的这样一种身份,也导致了法德联盟的形成,造成了非常可怕的后果,也导致了德国这样一个工作的最后的失败。
另外还有一种局内人的,刚才讲到这种和平的崛起,他的一个关键就是,国内的发展,不会对国际的金融和贸易体系构成挑战。比如说美国他的崛起,没有对英国当时构建的这个体系构成挑战。
另外,由于之前英国制定的一些体系,包括贸易、资本、人力流动,所有这样一些体系,没有被美国得到太大的挑战,所以当时并没有出现硬的对抗。中国加入世贸组织是明智之举,也是中国在体系内来崛起的一个非常成功的做法。
最后我想再讲一下,用一个产业层面的例子来跟大家介绍一下这样的一个体系内的方式。巴西也是采用这样的一个体系内的方式,来帮助支付卡行业或者说市场的发展。巴西一开始就积极引入了支付网络,包括万事达和维撒卡,这个举措也使巴西银行从一个非常陈旧的国内平台,不断解放和发展出来,同时获得了更好的互联性,更好的安全性,系统能力,以及备灾的能力。
在2005年到2010年,巴西银行卡的交易,从27亿笔增加到63亿笔,其中借记卡的交易从10亿增加到了29亿笔。目前巴西在人均银行卡支付的这个笔数方面,已经占了金砖四国之首。所以大国的崛起,这个体系内的方式是可以值得借鉴的。
中国如何来采取这个体系内的战略来崛起呢?我想有三方面的要素:第一个要素,中国应该在现有的国际经济组织中寻求更大的话语权,来引领全球的事务,满足其自身的目标。比如说中国可以通过与世行等国际组织合作,来实现对外投资。另外我想这样的投资方式,会对被投资国以及西方各国欢迎。
另外,中国可以扮演一个更重要的稳定金融和经济体系的这样一个作用。再讲到支付行业这个层面,中国也应该都能参与全球性的行业标准组织和委员会,使中国的国家支付标准与全球完美对接和兼容,这样也可以让中国受益于全球广阔的资源,在数字支付创新上的一个巨额投资。要素二,中国应该寻求更有效,更主动的表达自己诉求的方式,只有有这样的积极主动性,才能帮助避免其他国家对中国产生误解。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中国有很多公关的事情要做,比如说汽车零部件厂,就是中国在其他国家创造就业非常好的一个例子。
第三个要素,中国应当进一步努力来扭转国际社会对中国的成见,进一步的开放市场,以及促进竞争,不仅可以来化解这样的一个外部压力,而且能够来支持和拉动内需和产业的一个转型升级。比如说中国去年的发展论坛上,我们有一个白皮书,在白皮书中,我们建议中国的支付市场应该走向一个更有管理开放的竞争市场,支持个人消费,促进社会和谐。同时减少经济运行的成本,中国如何来通过开放将这样的一个成见来扭转呢?
我们应该选一到两个行业,来把这个行业做到能够达到全面的市场竞争,这样能够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最后总结一下,一,中国引领世界全球事务,是一个必须,必由之路。第二,在体系内来实现崛起,是更加合适的一种方式。第三,我们建议中国采取这个体系内的模式,在现有的多边全球经济体系中,来当中流砥柱,在全球事务中更好的展现公开和透明,引入市场竞争,加快市场的开放。最后感谢给我这样一个发言的机会,谢谢!
主持人:下面请瑞士再保险公司董事长康浩志发言,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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