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企业社会责任调查圆桌论坛实录(4)

　　主持人：

　　刚才我接到来一个媒体负责人的条子，说会场比较沉闷，媒体是喜欢出彩的，他希望有针锋相对、唇枪舌战的感觉。那边有主动发言的嘉宾，请郑先生发言。

　　郑先生：

　　中国的企业多数企业是按照上面要求，援助边远、贫困地区，但要形成年度报告有点儿费事，但是过去大企业都做。关于企业社会责任感，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只是最近推广开了。十年前关于西方的商业伦理道德在商学院讲的课程，是我把这本书给翻过来的，非常简明扼要的把企业社会责任，当然十年过去之后也有新的推广和发展。由于承担责任大小，跟贫富无关。据我所知道的，今天100家企业，有一家集团是对人类在解决能源短缺问题上做了巨大的贡献，这个公司不仅能够把30%不能用的能源用掉，而且还能够经得起全世界的考验。最后一句，这次大家都没有提应该选十个最不负责任的企业，我觉得可以选一选，我就说这些，谢谢大家。

　　主持人：下面我们听听亿利资源集团的王总。

　　王文彪：

　　尊敬的胡主席，尊敬的学者专家、企业家。理论我们没有那么高度，所以我就谈企业实践的几点体会。

　　我认为胡主席刚才讲的四点，完全概括了企业社会责任，说到鱼水情，企业是鱼，社会是水，鱼离不开水。从企业社会责任看，我认为六个方面，第一如何善待社会，如何善待股东，如何善待周边的百姓，如何善待我们的环境，如何善待我们的客户，如何善待我们的政府。亿利资源集团并不是很知名的企业，我们一直默默无闻的发展，企业使命就是一句话，叫做亿利资源，和谐共建。企业就做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发展我们主导产业，就是维持生存可持续发展的产业。第二是发展沙漠产业。第一件事是我们主导产业，第二件事是我们的优势产业。

　　另外我想说，社会实践的事情。就我们企业来讲，并不是很大，我们正在实施的投资140多亿元以PVC为主的生产链条，建成之后一年会产生100亿的利润。尽管是我们主导产业，但社会效益比较明显。每年向地方上交的税收有20个亿，第二有1万名的老百姓可以上岗工作。第三，直接拉动周边经济第三产业的发展。我们并不是可以做社会责任，而是追求企业的发展，因为这是我们主导产业。在做好主导产业同时，我们一直把沙漠产业作为我们优势产业在发展，我们一直在默默无闻的做，从被动的做到主动的做。我们原来厂子70年代的时候就在这个沙漠里面，横穿沙漠修通这条道路是60公里，沙漠产业化实施过程当中，做了五件事情，第一件事情在70年开始在沙漠里面修路，这条路带来了三个效益，第一个效益从根本上改变了产品通路，每年企业可以节约2到3000万。第二这个路途收益最大的就是当地老百姓，当时这个地方有几万老百姓出不去、走不进来，盖房子都是用骆驼背传回来，路通解决了老百姓生存、生活、生产的问题。第三个收益就是为沙漠的绿化创造了条件。

　　第二件事情就是我们主要整合库部区沙漠的土地，在实践过程当中，通过把农民的土地入股，整合300万亩土地，胡主席刚才表扬的就是我们。沙漠生态治理可以用两句话开阔，市场经不住看，效益经不住算。主要是解决统一规划、统一实施的问题，在这个基础上，我们和老百姓一起搞了长242公里长，平均5公里宽的以黄土和沙漠之间的生态链，既遏制荒漠化，同时也遏制了沙漠风向化。

　　第三件事就是企业追求利润，我们在沙漠里面搞了220万亩的药材种植，同时搞甘草产业化的加工。葛优和吕丽萍做了一个广告，治嗓子的一种草药，那就是沙漠其中一个产品。

　　第四件事就是搞沙漠旅游，昨天我还请几位部长和胡主席到我们旅游沙漠看一看。

　　第五件事情，就是搞代理，我们把老百姓弄到一起，经过两年的培训做旅游项目，他们效益比较客观，我们效益也比较客观。这几年我们一直和美国的技术公司在进行对接，搞沙漠生物能源。我只能介绍到这儿。

　　这里面有几个效益，第一生态效益，我们搞了300多万亩的绿化，我们跟他们开玩笑，我们企业不大，但我们一个小企业却绿化了一座沙漠、治理了一座沙漠，也是了不起的。我们可以到现场去看，沙漠四周都是锁死的。第二保护了黄河的一段，原来黄河的断流就是跟它有关，现在软沙漠没有，我们220公里。第二就是老百姓效益，第一300多亩土地有一部分是老百姓的土地，所以当地老百姓是我们的股东。6000多万现金都是当地老百姓的收入，也是给他们发的工资，所以老百姓效益比较好一些。第三还有企业经济效益，主要来源于三个方面，以甘草为主的中药产业化，现在开始见效。第三现在正在做的沙漠生物技术，第四块就是环境效益。我们把沙漠产业认为是我们毕生最大的舞台、最大的事业，认为它的潜力也是最大的。尽管我们现在只是100多亿的企业，但无论企业责任还是社会责任，沙漠都是我们最大的财富、最大的舞台、最大的事业。

　　主持人：

　　各位嘉宾，还有几个嘉宾正在走到作为的路途上，所以我们就不等他们了，按照预定的时间，下半场的论坛继续进行。上半场我们每个嘉宾都是各抒己见，论坛现场发言非常的热烈。中国企业家杂志社的总编辑牛文文先生，也精心准备了，我看近期您也在一些场合发表了自己的言论，能不能跟大家分享一下。

　　牛文文：

　　很高兴和北大、和央视，以及《环球企业家》同行一起来做这个事情，《中国企业家》今年创刊21年，我们做了很多事情，但现在做的这个事情可能是最具有未来、最具有竞争力的一件事。

　　的确如主持人童书盟所说，现在社会热门词汇显学，我想说两个事情。社会责任对企业来讲，是一种外在的，还是内在的，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第二想说一下当企业承担起社会责任之后，社会会发生什么？我认为责任要有成本。大家想一想为什么这段时间，刚才我们电网公司，我们蒙牛的牛总、亿利的王总，为什么这段时间，不管是民营，还是跨国公司，还是国有企业，都在讲社会责任。在社会责任这事存在两类现象，一个就是非常强的，像超女一样，热门的赶潮流的事情，很可能热的快，退的也快。另外一种可怕的趋势，像电网公司一样，当所有人都认为企业必须承担社会责任，它成为越来越大压力的时候，成为大家都认为应该是这样的时候，我觉得也非常不利于现实中的中国。

　　为什么现在企业社会责任突然成为热门？咱们客观上讲，很多企业讲社会责任只是迫不得已，或者是讲的太多也是迫不得已，没有办法的事情。为什么呢？大家看看最近中国社会对企业忍耐度下降到什么程度，我们做了21年，在最早的时候，企业家一定是社会的英雄，大家吃的、穿的、用的、看的，所有的东西，包括我们电，都是中国本土成长起来的大公司，包括到中国的跨国公司给我们提供的。我们从最贫困的阶段，到小康、温饱脱贫致富20年，就是我们身边这些企业为社会提供低价的产品和需求。实际上无论是电信、石油还是电网，如果不是这些企业组织按照市场规则运行，可以想象一下，想象一下我们中国生活是怎样的？应该说这20、30年企业是社会的英雄，基本上为我们社会创造了财富，同时为我们普通人买的起消费产品和服务创造了条件。今天很有责任的跨国公司，没有来中国的也有很多。过去中国普通人享受不了这样的服务，是这些本土企业为大家提供这些低价的产品和服务，我们看一下家里所有的东西，从家电到IT到汽车到用电，所有的东西，一个舒适初步温饱的家庭，所需要的一切都是我们身边企业提供的。而这个社会并没有给这些企业很多东西，跟30年前差不多一样在做企业。在这种情况下，企业家是英雄，又给我们提供产品，没有人觉得他们是坏人。但今天很多人认为，很多企业家都是压榨别人的，对社会伤害太多，为什么？因为一个公司出一点事，牛总是民营企业，只要有一点问题，这个社会立刻就把他臭了，企业一夜就破产了。消费公众对企业忍耐已经达到极限了，不准企业有任何的问题。这并不是企业变了，而是社会变了，社会给企业定了太高的要求。最近柳传志先生有一个演讲，我们企业家要让社会的空气再湿润一些，因为确实有不公正、贫富差距的问题出生，但这些问题都是企业造成的吗？现在大家最痛恨是腐败和其他的事情，但多多少少企业都成为社会的中坚，大家不能指名道姓的求公正，但作为社会细胞，你只要侵犯我，我就受不了。企业更多转移了社会公正的压力，像电站那个事情，其实有的地方他们给的补偿金是足够的，但没有给到老百姓，给地方政府，地方政府10%给老百姓就不错了。但大家现在都觉得我们是坏人、骗子，什么都不管的，这个历史上一旦起来很容易起来，因为中国传统就有兴农抑商，所以在中国做企业不要想怎么成功，一定要想成功以后怎么办。中国社会第一次有了商业精英，变成正常的商业社会，中国政府和中国社会不再靠农民那点儿地租维持社会，而是靠庞大的金融来维持收入。我们现在有3万亿的税收和1万亿的外币储备，这是企业30年创造的价值，社会为什么反感企业，如此不能承受企业的伤害？这是一个内在需求。

　　就好比我们挖了一个坑，我认为我们做了好事，但最后变成了坏人。过去30年过去中国所有的企业，在本土社会竞争和商业价值观，我制造最便宜、最低价的产品，就是我做的最好。企业做的什么最好，每个地方都不一样。美国是股东赚最多的钱是最好的企业，日本有日本，欧洲有欧洲，而中国是最四早最便宜、最低价的产品谁是最好的企业。中国制造的价格承受力太强，不管任何人给我们增加成本，我们都自己消耗掉，价格永远是全世界最低。消费者买的起，工资就要发的少点儿，银行贷款既然别人不还，我也可以不还，上市公司有人不分红，我也可以不分。企业其他方面，比如股东、员工、政府等其他关系都为顾客让路，这种情况下，其他人觉得受到了伤害。我们在座每个人既是消费者，也可能是企业的企业家、负责人，也可能是社区的居民，也可能是纳税人，也可以是股民，当这些身份重复在一起的时候，你作为消费者你觉得很满足，但作为员工你会觉得工资太低，为什么没有福利。这种情况下，最后跨国公司进来也没有办法。在中国大家都相信穷人商业模式，当然企业不相信为穷人服务。像沃尔玛天天低价，天天低价就是好的吗？沃尔玛在美国是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而中国企业都是像沃尔玛这样的企业，都希望天天低价，这样社会能够容纳吗？说不好听就是人家骗我们，我们再骗别人。真正有竞争力的商业模式和商业价值，就是让其他利益相关者也可以得意，除了顾客以外，很多人认为中国企业是股东之上，其实并不是这样，你把产品多卖几块钱，绝对是有责任。可是中国企业要多卖几块钱压力很大，这个责任就是成本。电网公司赚的每一分钱，每一个事都会转为电价。

　　李伟阳：

　　中国电价是目前世界的最低水平。

　　牛文文：

　　当中国出现有一批社会责任感的企业的时候，价格一定就高，价格高你是否又觉得他欺负消费者呢？这就是两难。企业应该有社会责任，我在这儿说的乱，我做这一行做的久了，觉得凡是这个事被大家叫得太多、太高调的时候，一般都是假的。对社会责任真心来讲，就是持久的事情、内在的需求。说到最后，社会现在觉得自己受到委屈，政府要追求社会和谐，反过来给企业增加很多的压力，企业也可以配合，但当这个配合真正发生的时候，你要想，你最后还是一个社会问题，企业毕竟是社会一个细胞。中国初级阶段，应该是政府社会责任，并不是企业社会责任，中国政府是最有钱的政府，最有钱的政府应该做社会责任，很多事情是该它做的。企业交完了税基本社会责任就完成了，剩下应该是更高的追求。从内心来讲，企业应该追求商业模式、商业价值观的重新定位，而不应该太为这个分心。而且社会责任并不是小企业的事，而是企业领袖的事。小企业在生存界面，活下来就不错了，还让他讲社会责任，所以只有领袖企业才能够讲。社会责任好好琢磨，值得琢磨，谢谢。

　　杨钢：

　　牛总那边有两个事我要更正一下，关于外国电力企业在中国的投资，1999年我做了调查，外资企业在中国贡献10%。还有你刚才说的长期回报和短期回报问题，从时政研究角度来看，长期回报肯定是有的，短期成本是有，长期回报是超过不做社会公益事业的企业。我们从最平均的国家，到现在贫富差距扩大化，这有社会问题，也有企业问题，因为现在提到企业社会责任，刚才袁总，包括提到电力问题……

　　陈红：

　　我刚才听了这么多，我觉得我们回到根本的定义问题，我们基本上在定义的时候还是有收获的，如果用最简单的话讲，符合一个国家的基本法律制度。我刚才跟牛先生有一点儿不同的看法，只有企业领袖才能做，我认为所有企业都可以做，当然同样做企业社会责任，但内容可能不同，你给他相应的劳动时间等，我们定义出最低的标准。企业社会责任并不是短期的话题，而是被所有媒体质疑过，他们在反思过程当中共同完成的。我们不需要在这个阶段重新讨论，而是达成共识。在这个过程当中，我们先确定最基本的，对任何企业你应该做的，这些东西我们可以拿来进行标准制度化，当你走的更好往前的时候标准在提高，这是企业发展的一个过程。

　　单忠东：

　　中国企业社会责任和国外企业社会责任有什么差距？

　　陈红：

　　我觉得是没有弄清楚。

　　单忠东：

　　所以我上午提到至少有十大错误认识。

　　主持人：

　　下面我们听一下摩托罗拉的看法。

　　摩托罗拉杨伯宁：

　　每一个员工做了他应该做的事之后，这个企业有这种价值观，这种企业有这种战略，又有一定执行的方式，这个社会责任才能得到真正的贯彻和执行。我只想讲一个例子，我们都说每一个员工要遵守职业准则，在进行差旅报销的时候一定要诚实，无论怎样这是最基本的要求，从职业道德角度讲。再就是公司治理，我们要和我们的大客户讲，和供应商讲，让他们知道我们期待他们以哪种行为方式跟我们做交流。从这种方面，每一个员工在他的行为当中，他要遵守的规则，他要遵守职业道德。像摩托罗拉刚进入中国的时候做供应商的培训，更多的是流程、质量管理，现在更多的是做公司治理。公司一直在鼓励，特别是过去三年当中，我们鼓励一件事情，就是做志愿者，而不是交了钱就完事，并不是这一年给希望工程孩子捐一些钱就不管了。我们也有鼓励实物捐赠，但更多的是鼓励志愿者。他不管现在在摩托罗拉，还是离开摩托罗拉，他只要有这种精神在，对他本身是有帮助的。如果这个企业所有的员工都有这个精神，那么这个企业就健康了。

　　中国铝业：

　　刚才听了上午、下午的演讲，很有启发和收获，所以想讲两句。我首先介绍一下，中国铝业是中央直属企业，是最早行政管理到98年实行体制改革，一直到今天在美国上市，是更加符合企业制度的现代化公司。中国铝业公司跟中国电缆差不多，都是首批在今年4月份发布的企业社会责任报告，很多国外的企业没有想到中国企业已经达到了这一步。中国铝业公司做了社会责任报告之后反响很好，我们说一下对可持续发展的想法，企业社会责任既有内部，也有外部，即便没有捐钱，但你增加就业岗位也是实现了社会责任。你在这个社区里面，你很好保护了环境，照顾到了利益相关者的利益，得到了投资者对你的认可，这都是外在责任。中国的企业，大家这么看重社会责任，是社会的需要，也是时代发展的需要。

　　中国铝业公司在做可持续发展方面，我简单说一下。第一个，中国铝业公司是资源型和能源型的企业，特别是电的消耗，我们跟电网关系比较多，我们是他们最大的客户。我们公司是从矿开始一直到生产铝配件，在矿石这个层面，我们开了矿以后做开垦，矿采完了之后恢复土地再上面进行开垦使其变成可种植的土地。中国矿资源很怪，这种资源开采很难，使我们开采效率很低，我们经过这么多年的努力，发明一种方法，原来不能用的资源现在也能用。我们公司根据形势的发展，决定在沿海地区青岛搞一个20万吨再生铝，通过回收实现循环经济的发展。

　　另外谈一点儿体会，企业要做好社会责任，北大民营经济研究院也好、中央电视台也好、国家商务部也好，这个平台搭建得不少，不好的地方就是资源非常的分散，好处就是我们的声音在加强，这是非常好的开关。企业要做的第一是尽自己的能力去做，每个企业的层次都不一样，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企业。第二要结合自己企业特点去做。第三是联合起来。另外要成体系去做，再就是持续性。这就是我的观点，谢谢各位。

　　主持人：

　　下面我们听一下华威廉先生的见解。

　　华威廉：

　　今天来第一是学习，听一听，我是外国人，在外国公司工作，在中国20多年，还是活到老，学到老。我来这里是了解一下在中国社会资源情况怎么样。我发现每一个人都有一个想法，人的情况、公司的情况、地方的情况都不一样，中国一直都有社会资源，国外也一直都有，个人也一直都有。我们有家庭、太太、孩子、男朋友、你朋友，我们每天要考虑家庭情况，保护自己的太太、家庭，每天还要考虑外部情况。谁是社会，每个人都是社会，我们去工作，我们高高兴兴的上班，上班的时候我们大部分时间每天8个小时或者10个小时都是在公司工作，这是我们的社会，又是我们的公司，每天都在考虑自己的情况。社会责任就是看外面每一个社会都有什么情况，我看我的家庭，看我的社区，看我的周围的人，然后就越来越大，然后就害怕，所以需要大家联合起来一起。经济发展20年来越来越好，但环境的发展却要差一些，所以需要企业做一部分，政府做一部分，NTO做一部分，每个人也应该做一部分。将来是要靠每个人，谁都不可能独立出来，应该长远的看。

　　主持人：

　　现在我们希望请《环球企业家》杂志社的董事总经理陈婷女士发言，我们希望听听她的观点和想法。

　　陈婷：

　　活动也快到结束的时候了，有两个谜底也应该跟大家揭开了。前面大家引起的这场争论是我挑唆的，是我递了一个条子给书盟，结果很奏效一下子争论起来了，是不是大家应该给我一点儿掌声谢谢我。第二个谜底就是《中国企业家》杂志社主编牛文文先生是我的师兄，也是我过去的同事。他不但是一个优秀的媒体人，也是一个很好的学者。但是，就像当年胡适挑战蔡元培一样，我作为师妹也要挑战一下他的观点。企业社会责任并不是大企业或者企业领袖能做的，我们这次调查就发现很多小企业，比如深圳有一个豪仁集团，他就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企业，但在企业社会责任方面做的非常非常好。

　　另外对企业社会责任概念我非常同意陈红女士的观点，像跨国公司，作为社会的公民，社会责任已经渗透在战略里面，并不是简单理解的捐助或者做公益事业。其实在很多跨国公司，是投小钱赚大钱的，我们不能简单的或者狭隘的认为承担企业社会责任就是要花钱，牛师兄这个概念我不太同意。

　　第三点，我想说我们这次活动有一个很具体的操作团队，就是北大民营经济研究院单老师带领的女子团队，从今天之后我们还有很多很具体的工作，从100家选出20家，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和希望，希望参与的企业家和代表朋友们，能够高兴的说出你们的故事，让我们调查顺利进行。也希望参与的专家学者认真的做评审，让我们最后出炉的20家企业，确确实实在承担企业社会责任是翘首的企业，不让大家有质疑的企业。

　　第四点，我作为媒体人，作为媒体，在这个过程当中首先是倾听，然后忠实的记录，还有适当的引领。谢谢大家！

　　李宁集团：

　　我们公司在履行企业社会责任的时候，我们已经尝到了甜头，我们有一个运动员基金会，像一些国家级运动员但长期的运动生涯使他们的英语、计算机文化课比较匮乏，我们做的事情就是帮助他们进行英语和计算机的培训，这个事情已经做了很多年了。

　　主持人：

　　帮助多少人？

　　李宁集团：

　　现有在国家队的都接受了培训，我们公司有一个女孩子，是98年世界锦标赛高低杠的冠军，经过我们培训之后顺利进入上海一家大学学习，目前已经进入一家知名企业工作了。还有一项活动就是帮助贫困地区的体育老师，因为我们发现越是贫困地区的老师越是兼职老师，他们体育课就是给一个球一起玩，或者立正稍息。我们培训了200名老师，一名体育老师能够覆盖500名学生，另外第一天培训的时候还给他们捐赠了李宁全套的服装，但第二天他们都脱了，我们问为什么，他们说不舍得穿，这是他们见过最好的鞋。谢谢。

　　单忠东：

　　我还给李宁上过课，我跟其他外企老总聊天也是这样，外国在长期、远期、近期利益结合这一点上，基本上一致。不是争论，我们大家都已经形成共识了。但是咱们说的问题还在争论，探讨来探讨去，说明咱们跟国外比，在认识上至少还有一定的差距。并不是谁捐的多事情就做的最好，但很可惜的是，我感觉至少60%的企业家一说社会责任咱们做的怎么样，他第一句话反应就是我捐的挺多。另外慈善榜，跟所谓的福布斯的富豪榜有什么区别？给人一个误导，你捐这么多，我捐更多，很多都是攀比，你捐一个学校，我捐两个学校，你跟富豪榜还有什么区别，这就是扭曲。

　　万年跟我说，有的老总和企业为了迎企业社会责任的潮流，这边基本责任还没有实现，电还没有给人送到，那边都塌了，这边捐多少多少。或者这边给人弄非常坏质量的奶粉，这边作秀给人捐多少。如果都这样的话，肯定就不对了。我们搞这个调查，就希望把最坏的事情也曝光曝光，好的事情也报出来，特别希望各位企业家支持我们。我跟几个合作方都说了，绝对不允许完全是看这个人捐了多少就宣传他，北京大学绝对不做这个事。100多项世界第一，基本责任做到了，人工也照顾的不错。在最传统的印刷污染很严重，把污染问题解决了，也不错。大虽然没有捐赠，但经常雪中送炭。比如那一个单位搞什么活动、论坛缺资金，他就说我给你、我给你。或者哪一个省市学校要印课本……我想举例子，企业虽然不是特别大，但能把事情做的特别好，量力而行，雪中送炭和锦上添花。我们希望尽到微薄的力量，很感谢我们合作方《环球企业家》、央视，也感谢各位来宾的光临，咱们就撤吧。

　　三一重一何真临：

　　我是希望打破常规，在主席讲完了之后讲两分钟。当我们作为中国股改第一股的时候，董事长提出国家之责大于企业之利，我们以10送3.5的高度，和8000万元的现金解决中国股改第一个难题，使股改顺利通过了，我觉得这是我们履行的社会责任。第二当我们提出品质改变世界，而且使我们的品牌成为世界销售量最大的时候，我们也履行了社会责任。因为改变世界是古往今来多少仁人志士梦寐以求的事情，哲学家是用思想改变世界，革命家是用道理改变世界，政治家是用变革来改变世界，辛亥革命、戊戌变法、小平同志的改革开放，而我们是要把中国劣质品的帽子丢到太平洋，重振中华民族的雄伟，使历史重写，而且我们实现了，这是我们尽到了社会责任。第三当我们提到帮助员工成功的时候，我们做到了社会责任。一大批员工在我们企业，我们董事长有一个很形象的说法，但凡到三亿中国出去的职工都是高一到两个等级，我们为社会培养了人才。我们最后的案例印证了一下刚才争论双方对峙的观点，什么叫做社会责任？大而言之，对一个国家、民族，对一个模式。小而言之就是对一个员工。我用这个案例来补充一下，也是来呼应一下今天各位的观点，我觉得大家最后的争论，其实最后目的是一致的，而且是统一的。我们三亿(音)为这个统一进行了总结。

　　主持人：

　　我们圆桌论坛到现在为止，就应该划一个圆满的句号了，但我们争论和交流才刚刚开始，接下来的时间各位还有上午很多人，包括入围100家企业都会有一个很好的交流，这种交流会使得我们对企业社会责任的理解更加清晰，使得我们的行为更加正确，虽然我们发出的声音不一样，但初衷是一样的，虽然我们方式不一样，但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感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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