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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瑟拉曼:我们绝对没有预期到这次危机的深度和时机,尤其就钢铁行业来讲,实际的情况是大概在危机发生之前的两三年,我们出现了整个行业破纪录的并购活动,有大量的并购,不光是从交易的数量,而且从金额上来讲都是前所未有的,就是从05-08年我们看到了破纪录的并购。因此,很多公司都是花了很多钱,要么扩大产量、建厂,要么就进行并购。塔塔集团,我们塔塔钢铁是世界范围的企业,在很多国家都有业务,在印度我们没有出现问题,因为在2008年稍微有一点下滑,但是我们受影响最大的就是我们在欧洲以及其他地方的业务。在这种类型的局势下,我们大家知道事后诸葛亮是很容易当的,很快就出现了很多的专家跟你说,你应该怎么做,在危机当中很多人会告诉你要比较保守,要保护现金,更加关注客户,注重市场等等,很多专家的说法都差不多,但是对于公司来讲,对于这样的局面,在解决的时候有一两个方面是十分重要的,一个是领导者要有勇气,有韧性,这是非常具有根本性的,如果没有这个素质的话是没有办法处理这种情况的。
第二,要和你的团队同舟共济,你必须要一直鼓舞公司的士气,沟通信息,在全公司上下沟通意见,尽可能集思广益,采取一些行动帮助你走出衰退。我们看到很多专家总是在跟你说做这个、做那个,这都是大家知道的,可以说比这个意见更重要的一点,你要有新的心态、新的思维模式。好的领袖一直都要有心态,比如要有勇气,要坚韧不拔,不能轻易放弃等等,这些特点和性格是你能够战胜这种困难局面不可缺少的。
阿亚拉:我有两点,尽管我们是多元化的集团,我们在国外也有业务,但我们主要还是做国内的业务。首先,当然我们预测到危机,而且还是和他们一样,我们也是非常吃惊。在菲律宾最大的焦虑,很担心国内的需求,因为菲律宾的经济结构有1000万人从事海外的服务行业,世界银行、ATB等多边机构都在说,因为爆发了国际上的危机,从境外汇回的款项会降低20%-30%,一些人好像觉得是这么回事,但我们觉得如果这样那是更糟糕的,我们要更仔细的检查。因此我们派出团队实际看一下银行体系,是不是国外进入菲律宾的汇款减少了,其实情况完全不一样,也就是说菲律宾有9%的增长,我们没有衰退,而且境外汇款在增长,170亿美元推动了国内的很多消费业务。但有一个教训,如果我们按照大家普遍的说法行事的话,全球的衰退会影响我们,我们在资金支出方面付出很大的代价。但我们自己可以说真正来进行审查和所谓大家直觉上的反映发现不一样,甚至是相对的情况,我们发现,墨西哥和美国的情况也不一样,我们会有更加理智的行为,而且我们公司尽管表现不是最强劲,但是比较健康的,基本上计划照常进行。这方面的教训是,尽管我们对发生这个危机比较意外,而且全球普通认为,这种危机会大家影响境外的菲律宾劳务人员汇回的汇款。但我们经过仔细的核查发现并非如此,我们需要在危机当中有这样的判断。
科奈鲁:我们对危机感到非常意外和吃惊,在危机发生之后,也在非常努力地找到解决方案。可是我们还有50%的人没有理解这个问题,而且说老实话,到底危机的根源是什么,我自己不敢说非常清楚,需要更深层次的分析。在过去三年当中,我们在印尼有投资,可以说5-15年当中,印尼经历了很多困难。我拿印尼作为一个例子,因为她跟我个人的生活、个人的职业有关系,因为我的你会与越战越勇,如果你从危机中走出来会更加强大,关键是要和团队沟通。我们可以继续不断地谈资产负债表、比例等等,但所有这些都和这两个最基本的东西相关。
威廉·鲍威尔:好的,我现在请下面的听众提问。
提问:我觉得有一点没有提到,就是政府的决策。事实上在政府的决策当中,最重要的一个就是在威胁当中政府所发挥的角色。如果在这种周期的经济当中,政府有及时的建议,也会发挥非常好的作用。而且企业要和政府有一个比较良好的关系,这次的危机不仅仅限于一个国家,是世界范围内的。亚洲地区大家还是比较开心的,我们之所以今天还可以开心的坐在这里,因为世界范围内各国政府采取积极的刺激政策,我想问一下诸位,你们对于政府在危机当中的作用如何看待?
穆瑟拉曼:我觉得勿庸置疑的是,正是因为几个国家的政府全球范围内迅速行动,使我们避免了重大的灾难,如果这些政府不采取行动,我们都很难想象最后是什么样的灾难状况,我觉得这是没有疑问的。但我觉得个人以及企业,他们是有责任的。他们对于自己的资本必须要负起责任,也就是说人民把个人交给企业,他们也要负责任。但过去5、6年当中,我可以说他们没有负责任,作为政府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们在这里探讨的是企业应该如何看待这种局面,应该采取什么行动,以及将如何走出这种危机。我非常赞赏世界上很多政府所做的工作,而且在过去一两年当中,很多政府所取得的成就是值得赞赏的。但是,我觉得商业体系还是有很大的失误,没有能够从过去的历史当中吸取经验教训,而且也没有能够采取正确的措施来避免这些重大的危机,我觉得这是我的观点。
英凯师:我也同意,如果我们谈到政府的话,大部分国家政府在抵御危机的时候工作做得不错,但我们更要确保资本密集型的产业,比如化工产业,像化工产业、能源产业都是投资非常巨大的行业,而且我们所看到的周期至少都是五年至十年,甚至更长的周期,为了让企业做好稳健的决策,我们需要一种可预见性的环境,在我们所处的国家最好有这样的可预见性,你看政府能够这种挑战是非常值得期待的。我们发现最近的市场波动性很大,很多公司不愿意投资,因为这个时候如果你在某些市场上波动性过大,你去投资的话是不负责的行为。
阿亚拉:我同意穆瑟拉曼的话,因为政府会更迭,有时候有好领导,有时候没有好领导,这是很难预测的。而且由于政府机制的规模,有时候你很难采取行动,比如说瑞士、冰岛,瑞士的银行业比政府还大,行动很难采取。所以我完全赞成塔塔穆瑟拉曼的观点,最好让你的资产负债表经得起冲击,对于像我们这样的集团,我们旗下有菲律宾证交所有六个上市公司,投资者也有不断地要求你提高效率。我们要不断地进行计算,保证资产负债表能够经受住菲律宾的波动性。当然,总是在牛市的时候有一种诱惑,就是希望自己做得激进一点,但是我想你需要一些自我检查的体系,不要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比如说比当时市场脚步的放慢一点,不要太激进等等,这不容易做。
我个人的信仰,我更相信资本市场的自律,而且在我们集团,我们也有一些机构投资者他们进行长期的公司回报的持有,对我们来说也是很好的体制。在欧洲,一些企业领导恐怕做长期的决策,因为他们持股非常分散,他们必须要受股市短期的影响,很难做一些阶段性决定,而且他们被选中,就做两三年。在我们集团,我们总是会找两至三个大机构,包括我们自己能够作为大股东,长期持有股票,至少对上市公司是这样的,以便能够控制公司的命运,而且能够超越一些大众短期的想法。
威廉·鲍威尔:一会我也会具体谈到薪酬的问题,但我一会再深入探讨。下一个问题。
提问:各位好,请原谅我用中文提问,以便表达得更清楚,想请教一个关于投资跟风险管理的问题,一般来说各位都是世界级的企业家,传统的经济学通常都认为,为了避免或者防范企业的风险,通常进行国际范围的投资是你可以分散风险,经过这一轮的周期,我们看到全球各个主要经济体都陷入衰退,我想请教一下各位,经过这一轮我们回头看,对于传统的经济学观点,各位有没有新的见解?在亚洲,尤其今天在中国讨论未来,往下看五年,你们觉得中国经济在你们眼中有什么风险存在?
英凯师:我认为一般的理论现在还是正确的,你说得不错,事实我们是全球性的危机,但如果你看一下各个世界不同的国家和地区,受到的影响以及增长下跌的情况,各个区域之间还是有一些差别的,而且根据不同的行业受到的影响也不同。有些行业受到全球危机的影响更严重,所以我仍然坚信多元化,不管从地理的角度来讲,还是从行业的角度来讲,从客户的角度来讲,从供应商的角度来讲仍然是合乎道理的。中国以及亚洲,在复苏当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现在这个复苏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在这次会议当中也提到了复苏,复苏的驱动力就来自于亚洲,尤其是中国。我完全确认在我们公司也是如此,在2008年,我们在中国的销售是8.2亿,我们准备要突破10亿,要充分抓住在中国的增长机会。可以说,我们公司整个价值的创造,很大程度上是来自于中国和亚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