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币本身也是商品,利率则是货币的价格。所以,当存款准备金率从年初的18.5%上调至21.5%的历史高位时,货币供给相对于实际需求,缺口不断放大,这种缺口逐渐在高企的实际利率中体现出来。
事实上,央行从年初至今,6次上调存款准备金率,同期加息3次,一年期贷款利率只有6.56%,但官方给定的利率并没有反映出货币供求实际状况;据媒体报道,温州地下钱庄年息已达180%,紧张的资金面从民间价格中反映出来——相比,银行贷款反倒成了福利。
如果把央行利率看做名义利率,非银行金融机构等民间吸储利率、类存款信托等理财产品收益等,无疑在某种程度上反映了市场的实际利率,这可以看成利率的两条轨道。
频繁的数量型调控导致市场在整体流动性充裕的环境下,部分时点严重缺血,结构性短缺愈发突出。市场利率随之急剧攀升。由此,资金本就不宽裕的中小企业融资渠道更为狭窄,多数企业只能求助于远高于官方的民间借贷。
此外,随着通胀压力加大,存款名义负利率状况更趋恶化。以6月CPI同比上涨6.4%与一年期定期存款利率3.5%来简单衡量,负利率达2.9个百分点。长期负利率对财富侵蚀将迫使存款者取款消费投资,从而可能进一步推动物价,甚至助长资产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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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率双轨的根本危害是价格信号混乱,无法准确反映资金供求关系。它还将令不同经济主体遭受歧视性待遇。一些投资效率偏低国企依然能顺利获得贷款;而吸纳大部分就业、经济发展重要组成部分的民企则捉襟见肘……如果提高利率,不论什么企业,资金成本都会提高,但不管怎么提高,也高不过现在的民间资金成本。[详细]
目前开发商从民间借贷年息大部分在25%-30%,70%左右的年息或者5%-6%的月息也不在少数...更多>>
提高存款准备金率直接减少银行可贷资金,受影响最大的是那些本来就不容易得到贷款的企业,说白了,就是民营中小企业,但对大型国有企业特别是央企,影响要小很多。
从商业角度考虑,中小企业放贷失误概率远超国企,商业银行在资金有限的状况下当然会去选择更有保障的贷方,不轻易冒险触碰民企这根高压线也是可以理解的。但不断的上调准备金率和不怎么上调的利率,客观上拉大了国企和民企的融资成本。如果继续上调准备金率,可预见将有越来越多民企相对国企经营恶化,这可能降低经济活力,威胁整体就业。[详细]
至4月份中旬,央票余额比去年年末反而减少近1万亿。为何在央票余额不是增加反而减少呢?其背后的原因是央票发行利率不敢定得过高,怕增强人们的加息预期,而加息又会导致人民币升值预期提高,热钱流入加速。但3月份之后,央行主动提高央票发行利率与市场利率接轨,使得公开市场操作规模急剧放大,净回笼货币2000余亿。即便如此,一季度央票余额还是减少了。
央行至今为止所采取的货币收缩措施估计还是没有完全对冲掉今年新增的外汇占款额,也就是说,货币政策仍然停留在对增量流动性的控制上,对巨额的存量流动性没有涉及,故其力度不可谓大。[详细]
利率市场化改革势在必行...更多>>
不加息的理由通常是,加息将吸引热钱加大输入性通胀压力。央行副行长易纲在3月表示,“目前利率水平很舒服,太高吸引热钱”,但随后也发表文章称“热钱流入没有那么多”。
央行行长周小川则称,我国不具备将通胀作为货币政策目标的条件,但能容忍经济转型过程中产生一定程度的通胀。同时经济体制改革会放开特定价格,引发额外的通胀,央行已准备好容纳这部分通胀,这也是央行不采用通胀目标制的一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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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率市场化的桎梏,主要在于中国的金融市场分割及“二元化”金融格局。国有金融机构控制着绝大部分金融资源,通常充当国有企业和地方投资项目巨额贷款的授予方,甚至向缺乏社会经济效益的“政绩工程”放贷;另有大量资金游离于“官办金融”之外,向民营中小企业融资,形成利率较高的民间金融。打破市场藩篱正属势所必然。
诚然,利率市场化也会带来一定风险。监管层可能主要担忧国有银行强烈依赖息差收入的盈利模式将面临严峻考验,国有企业将难以继续低成本获得大量资金。但是,全面权衡成本与收益,利率市场化、汇率自由浮动等都是经济发展中绕不过去的坎,如果总是存有侥幸,付出的代价会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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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负利率状态已经持续18个月】以每月CPI和一年期存款利率简单衡量,上图可见:自2010年2月起,每月CPI均高于一年期存款利率,且两者间开口越来越大,负利率状况年内扭转无望。[详细]
改革开放之初的物资价格双轨制虽毁誉参半,但毕竟在改革中起了特殊作用,且其并轨水到渠成般悄然完成,极大促进了市场经济体制框架的搭建。如今,利率市场化仍存阻碍,如果总是存有侥幸,付出的代价会越来越大。拆除双轨可以大大推进要素价格市场化进程,从而使得中国市场经济体制本固枝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