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石曾说:“橙子挂果要6年,他那时已经75岁了。你想象一下,一个75岁的老人,戴一个大墨镜,穿着破圆领衫,兴致勃勃地跟我谈论橙子挂果是什么情景。虽然他境况不佳,但他作为企业家的胸怀呼之欲出。我当时就想,如果我遇到他那样的挫折、到了他那个年纪,我会想什么?我知道,我一定不会像他那样勇敢。”
王石:“巴顿将军语:‘衡量一个人的成功标志,不是看他登到顶峰的高度,而是看他跌到低谷的反弹力’!”
1979年,51岁成为玉溪卷烟厂厂长,这是一位到了烟厂才开始抽烟的厂长。褚时建一手将这间地方小厂打造成亚洲第一烟草企业,被称为“烟王”。
1995年,他唯一的女儿因被怀疑收受贿赂而遭逮捕,并在狱中自杀。那一年的中秋节,褚时健一个人蜷缩在办公室,盖着一条毯子看着电视,悲凉至极。
1999年1月9日,褚时健因贪污被判处无期徒刑,后减刑至17年。该案引发了国企领导人薪酬制度的改革。就在褚时健被判刑的第二年,红塔集团新总裁拿到了100万年薪。而褚时健当了18年的厂长,全部收入仅88万。
74岁保外就医后,与妻包荒山开始种橙。
现在85岁的褚时健已经种冰糖橙10年了。进京开卖一周的时间里,85岁的褚时健意外成了励志标兵。
75岁,褚时健再创业;85岁,褚时健“橙果”进京。这次,云南哀牢山上种植的冰糖橙,要“嫁接”电子商务第一次卖进京城。
听到来自北京的客人谈起京城的消息,老人淡淡说了句:“好啊,让城里人也吃吃这样的好东西。”
褚橙受到了北京消费者的“狂热”追捧。褚橙一再脱销。十天间,单日销售纪录从4吨刷新到日达7.5吨,而截止到19日凌晨,褚橙的预订量就已突破30吨!显然,85岁的褚时健又创造出了一个“紧俏”商品,品种为冰糖橙的“褚橙”。
现在褚橙并不愁销路,烟草系统和政府系统的团购占了相当大的比例,在云南市场,褚橙给外省而来的橙子带来了压力。褚橙昆明市场负责人蒋经理说,湖南的橙子要看着我们的价格来定价,同时也避开褚橙集中上市的时间。
从2009年开始,褚橙尝试着在销售取消的全部中间,全云南现在有500家多家经销商,直接与公司产生的合同关系,盘活了整个生产和销售链条。
褚时健再次成为拥有35万株冰糖橙的亿万富翁,但却始终摆脱不了曾经“烟草帝王”的阴影。老伴马静芬说:“以前社会上有很多人说,你褚时健搞烟厂搞得那么好,那是因为政策好,云南烟得天独厚,烟厂交给挑扁担的都成。他做果园,就是想否定这个。”
心里不平衡。褚时健说,“现在的国企老总一年收入几百万、上千万,我也不想晚年过得太穷困。另外,我70多岁出监狱,总得找点事做,让生活充实点。”
身体原因,“闲下来,就不行了”。据褚时健表述,2001年刚保外就医的时候,他的糖尿病很严重,头眩晕,虽然坐牢只有一年多,但对身体影响太大,“如果闲下来,我身体肯定不行了。”
褚时健选这个地方种橙子,首先考虑自然环境,附近环境好,附近没有大烟厂我们这个自然散尘。大城市的空气虽然天天打“优”,但实际做不到。褚时健说,至于阳光,大的环境没法改变,我们就用人工来改进,把枝条来剪掉,阳光不管从哪个角度都可以照到。
水源一直是褚时健最重视的部分。园区的设置中,耗资最重要的部分就是水利设施。在褚时健看来,“沿海一代的那些矿泉水,还不如我们这个,从国家森林公园石缝冒出来了,被沙子过滤过。但这里秋天水太多,都下江,流到越南去了。”
2002年,褚时健租赁了当时已经破产的国有农场,种植冰糖橙,“最初的树苗从湖南引来,一年一年改进问题,每课树每年要施15公斤的有机肥。10年来,这些土壤都好了,氮磷钾的含量都得到了改善。”
褚时健的果园是按照等高线全面使用机械化开挖的林地,每亩地148株果树,株距和行距分别是2米和3米——太密了抢夺营养,影响生长,太稀了则浪费土地。
褚橙果树的肥料是褚时健的独特配方,混合了鸡粪、烟沫,还有榨甘蔗后废弃的糖泥……褚时健很得意于自己配置的肥料,成本只有200多元,但比市场上1000元的化肥还好。他不仅改变了山里的土壤结构,还让冰糖橙的甜酸比达到18比1。
他也希望获得更多的金钱,这种愿望融合着各种复杂的情感:荣誉,自我价值的证明,对家庭以及家乡的责任感,以及安全感。他希望把自己隐藏起来,但推进事业的脚步却从未停止。
一家很有实力的投资公司有意运作果园上市,专程托人询问褚时健对上市有无兴趣。
褚时健拒绝了,因为“没的这个心肠跟他们玩。我84岁了,管不了几年,以后交给我外孙女和她丈夫。说实话,他们管管销售还行,但还没掌握种植技术,上了市,我倒是拿了钱,只怕亏了股民。”
褚时健说,干起来就是欲罢不能,身不由己了。
2006年时橙园总产量只有1000吨,2011年的产量达到8600吨,比上一年多了3000吨。但按照现有种植面积,果园的最高产量约为1万吨——这满足不了飞速发展的市场要求。
2012年10月,褚时健在丽江永胜县租了1500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