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民营经济的科学发展

　　编者按：前不久，胡德平同志在省级工商联非公有制企业家副会长培训班上发表了重要讲话，就如何看待目前的宏观调控等问题，进行了视角独特、观点新颖、耐人寻味的阐述。本刊根据录音讲话整理，有删节，标题为编者所加。

　　文/中央统战部副部长，全国工商联党组书记第一副主席 胡德平

　　目前，我国的宏观经济调控还在继续，并已取得了阶段性成果。为什么中央要进行宏观经济调控？我认为谈这个问题，首先要将党的十六大、十六届三中全会和今年“两会”中党中央对经济发展的宏观指导的重要思想和观念学习好、理解好。这一点大家了解得很多了，其中有新观点，也有一些观点一直都在提，只不过现在提得更明确、更集中。

　　民营企业如何理解宏观调控

　　第一个观点，要抓住战略机遇。2020年我国要全面建成小康社会，那么，在这20年的战略机遇期，我们一定要抓住。前不久，国家领导人到国外访问的时候，在回答许多尖锐问题时，总是有这么一句话：“对我们国家来说，要抓住战略机遇期。”

　　第二个观点，全面、协调、可持续的科学发展观。这一点，我觉得今年谈得尤为突出。很多国家包括联合国在总结世界发展中国家、发达国家的一些经验时，有点新说法：经济增长不等于经济发展，经济发展不等于社会进步，发展是经济增长加社会进步，发展经济不能以牺牲生态环境为代价；对外开放也要注意本国的经济安全，不要走拉美化的道路。因此，需要树立全面、协调、可持续科学发展观。这些话并不是说对发展经济的重要性减弱。毫无疑问，经济的发展，经济的增长，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我们一点也没动摇。但是，在这些基础上，中央把问题分析得更细、更全面了。

　　第三个观点，我们国家要走新型工业化道路。我们的工业化到底是走完了它的初级阶段呢，还是它的中期阶段呢？反正最后这个阶段我们没有完成。但是，欧美国家的工业化已经走完了。在这种情况下，我国的工业化道路应该怎么走？信息化和工业化应该怎样结合？欧美的制造业、装备业(美国的制造业30年前就已经往外转移)现在正往外转移，而且，欧洲与中国合作的愿望非常强。我们作为这样的一个国家，怎样搞好制造业、装备业？信息化和工业化怎样结合？湖北省的武汉市正在引进大的装备业、制造业，民营经济也参加了，而且搞得很有规模，值得借鉴。

　　第四个观点，发展经济一定要坚持“五个统筹”。我觉得，中国的经济发展，如同中国的哲学、历史对人与自然方面的阐述。这也是我们的传统，即“天人合一”。明末崇祯年代江西奉新有位科学家宋应星，最早提出物质不灭定律，我们原来以为是欧洲的哲学家提出来的。现在煤矿瓦斯的爆炸很多，但最先提出排除煤矿瓦斯就是这位中国科学家。对燃烧，人们原先不知道是化学现象，认为只是一种元素,这种观念是不对的。但是，这个不对的观念又引起了一个燃烧上化学的科学进步观念。世界上最早提出元素思想的也是这位中国人。宋应星写了一本书叫《天工开物》，他说：物本天成，人工开之。所有的资源、所有的矿产是自然形成的，是天成的；但是，需要人工开发，把人与自然、人的劳动、开发与产业发展结合起来。然而，他的书在上个世纪20年代，在中国却找不到。我们最先在日本找到，然后又在欧洲发现了他的原版书，在中国反而找不着。因为在当时我们不重视发展工商，不重视科学，还是八股、科举，结果这本很有名的书我们给埋没了。

　　第五个观点，和平崛起问题。原来谈民营经济发展起来了，或者说非公有制经济发展起来了，这都是资产阶级，这都是资本家，是“和平演变”。谁会想到，20多年之后，不是“和平演变”，而是民营经济已经成为中华民族、中国和平崛起的一种重要力量。

　　第六个观点，我们要有走出去的战略。我们的资源是不够的，除了在国内搞市场经济之外，还存在怎样利用世界资源的问题。这些都是在改革开放之后提出来的，现在说得更明确了。

　　我们坚定不移地做下去，有没有变数，有没有可能发生变化呢？这是中华民族面临的一个很突出又很新的问题，这个问题不简单。中国对世界的影响是太大了！2月份，我们到联合国的时候，中国驻联合国的大使对我们说，联合国一开会，大家首先注意的还是美国的发言，美国的发言举足轻重；另外，就想看看中国的态度，中国是发展中国家的代表。这两个国家发言完了之后，很多发言就可听可不听了。

　　拥有财富并不等于发展经济的目的

　　以上六个观点，集中到一点是什么问题呢？就是发展经济、发展生产的目的和最终宗旨究竟是什么，也就是说和人是一种怎样的关系。我觉得，十六大和十六届三中全会之后，还有今年的“两会”，把发展经济要以人为本作为一个根本的原则确立起来了。发展经济，发展生产，根本是要以人为本；人既是发展经济的主体，又是享受劳动成果，享受生产、经济发展成果的客体，一切都是为了人。发展经济需要更多的煤、更多的钢铁、更多的电力，要有更多的财富。但是，发展经济，财富不和人结合起来，那完全可以是为了生产而生产，为了指标而生产。发展经济当然要创造财富，但创造财富还是要满足人们的需要，满足人们的物质生活和文化生活的要求和需求，这样就比只强调财富又深了一步。人们的衣食住行满足了，人们的生活富足了，温饱问题解决了，是不是目的就达到了呢？现在来看，还没达到，还要看这种享受物质财富的人是不是很快乐，是不是精神很解放。企业家也好，工人也好，如果每天都处于一种很紧张的状态，一个压抑的状态，一个有许多负担的状态，这也不是完全解放的人，这个社会也不是一个文明的社会。可能它的自杀率、精神病发作率等更高，这是个社会问题。看看我们的一些打工仔、打工妹，他们的衣食住行解决了，但他们不快乐，没有很好的交往，生活负担很重。有种经济学叫快乐经济学，讲物质财富满足了，人们还要在心情上、精神上获得解放。

　　我们发展经济的最后目的是什么？就是科学社会主义理论所指出的，人的全面发展的一个条件是全面解放。人们的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的升华，是我们发展经济的目的，也是科学社会主义的目的。原来我们的民营企业家是为了谋生，为了自己的家庭生活得更好；现在企业做大了，民营企业家们想着几百工人，上千工人，甚至要想着这个行业，想着代表这个行业到外面去竞争。因此，我们民营企业家一定要以人为本办好企业。

　　中国所有的资源都匮乏，而且人类正面临三大危机

　　我们的资源到底有多少，资源利用率到底怎么样？按照这样发展，我国的资源到底能用多久？曾培炎副总理给了我们一个宏观的说法。他说，中国所有的资源都在世界平均水平之下，没有一个达到世界平均水平，更没有一个在世界平均线之上的。我国人均资源相当于世界平均水平的比例：天然气相当于世界平均水平的4.1%，石油 8%,铝 9.7%，水25%，铜26%，耕地40%，铁45%，煤炭86%。去年用煤13亿吨，如果2020年GDP翻两番，如果燃料也翻一番，那就是26亿吨的煤，这是多么大的数字啊！

　　我国区域发展的差距问题日益突出，东西部差距扩大。以西部人均GDP计算，西部是1的话，1978年东、西部是1.87∶1，1990年是1.9∶1，2002年是2.6∶1。

　　我国GDP增长与就业增量的关系。在上世纪80年代我国GDP每增长一个百分点，可以吸纳130万人就业；90年代每增长一个百分点，可以吸纳90万人就业；现在每增长一个百分点，可以吸纳80万人就业。我们吸纳劳动力的能力在大大下降，比上世纪80年代下降了50万人。现在我国国民经济对外贸易依存度是60%，重要矿产如石油、铁、锰、铜都是进口大户，2000年石油是31%，铁是33%，锰是16%，铜是48%。

　　中国现在的资源情况很严重，全球也是处于一个紧张的危险境地。从人类活动对自然环境的影响看，人工排出的污水和污染自然界原来是可以自然净化的，小溪的污水流到江河可以自然净化，江河的污水到了大海也可以自然净化，二氧化碳被空气一稀释便自然净化了，人类社会排放的污染物都可以被自然界的再生力净化。但是到了1980年，人类活动产生的废弃物首次超过地球可再生能力，1999年已超出地球可再生能力20%。人类现在面临三大危机：健康危机，气候危机，食物危机。

　　我们要走新的工业化道路，但是专家们分析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中国是35%；发达国家是75%，超过我国40个百分点。我们的贸易已是世界的第三位，但是联合国对各国人类发展指数的评估，我国只占世界的第87位。

　　民营企业首先要做实，再做强做大做持久

　　今年我国GDP的增长率定在7%的水平，对于现在进行一段时间宏观调控，预防经济过热，我是非常拥护、理解的。从财政政策上来说，我们要把国债减下来，把赤字减下来，把财政预算内的社会固定资产投资减下来，用于公共财政，用于公共事业，搞转移支付，搞强有力的政府基金，搞我们的社保。把宝贵的财政用在这些方面，不要把宝贵的财政拿来搞社会固定资产投资。经济越好，就越要让民间的资金进来，让社会资金进来。去年SARS不是给了我们一个很好的启示吗？我们的经济发展速度可以缓一缓，在这种情况下应该更重视民间自身的投资；并且和货币政策结合起来，给我们的弱势产业多投点资。比如我们的钢铁、水泥产业投资过热，整个一季度我们的社会投资达到43%。但是，农业的投资只增加了0.4%，这是不是过冷了？像巴西这样的国家，所有银行的20%～30%的贷款必须贷给农业，而我们很多银行是嫌贫爱富。人家的投资银行还真是雪中送炭，我们国家的投资银行是怎么做的呢？

　　现在若干行业过热。预防经济过热，总量调控一定要和结构调整结合起来。如产业的调整，第二产业是否降点温，第一、三产业是否还要发展？地区结构的调整是否对中西部多照顾一下？东部和国际市场接轨比较好，财政是否照顾一下？供需结构的调整，生活品、消费品的需求是不是更旺一点，投资需求是不是给多种经营更多的机会？再有就是所有制结构的调整，这个问题与工商联的关系比较大。

　　今年1、2月钢铁工业新开工项目194个，其中国有企业89个，集体企业8个，有限责任公司50个，股份有限公司21个，私营企业16个，外商及港澳台投资10个。194个新开工项目的比例说明国家要加强指导，不能因为现在赚钱了就盲目投资。我国的钢铁行业现在主要由国有企业占主导地位，国有企业应该着重在高端的钢、缺少的钢、民营企业干不了的钢上投资。第二个是水泥行业，新开工项目72个，其中国有7个、私营11个。这个行业的过热是私营企业占多数。第三个是铝，新开工项目73个。民营企业进入到重化工业是好还是坏，值得认真研究。2004年所有开工项目，除去农、林、水利项目，科技企业项目、生态环保项目、教育项目、卫生项目，全要清理。我们的农业、服务业、中小企业及就业的问题，这些还过冷。冷了该怎么办呢？我们一季度对农业的投资才增加了0.4%，而总的固定资产投资增加了43%。差了100倍，我们还说发展“三农”？这个问题值得认真研究。

　　发展经济还要考虑民间资本如何更好地发挥作用。民营企业不能说产、供、销一搞完就算完了，除了产供销，我们的科研环节、科技环节、信息环节、人力资本的环节、企业文化的环节，及做大后和国际对接的环节，都要考虑。不能老是说做大做强，首先要做实，再做强，再做大，再做持久。要想想我们民营企业的文化是什么，我们的战略是什么，我们的行业、企业在国内是个什么地位，我们在国际上有什么打算，这些都是要想的。我们的民营企业还要想到为国家提供一些新的经验，在扩大税收、增加收入、提供就业上有所帮助，在市场经济的调节中做出新的贡献。我们现在的经济发展不足之处是高投入、高排放、高消耗、不协调、难循环、低效益，民营企业家应该在增长方式的转变方面做出贡献。另外我们能否在促进政府职能转变上也做些工作呢？

　　每个中国人都应该有产有业

　　学习了十六大、十六届三中全会和新宪法以后，使我们对财产观有了一个新的认识。对财产，对财富，到底应该怎么看？企业家的看法和社会的看法有一定的差距，如何把他们更好地统一起来呢？

　　我认为，传统的社会主义的经济模式也强调财产，强调财富，希望财富更雄厚。但是，我们有一个致命的问题，就是只承认公有制企业创造的财富是财富，只承认公共财产是财产，而且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至于个人的经济活动，能不能搞民营经济，对民营企业创造的财富和财产不在法律保护范围之内。说严重一点，个人进行经济活动是违法的，是破坏社会主义的，要进班房，判刑。在这种情况下，经济发展不起来。现在我们打破了禁锢，既承认公有制的企事业单位创造的财富是财富，财产是财产；而且也允许自然人创造财富，拥有财产，自然人也可以成为合伙人，可以成为投资人，可以成为民间的股东，他们创造的财产和财富是合法的。这是市场经济和计划经济的一个很大的不同。现在这么搞不但是允许，而且是必须的；不但是必须的，而且整个经济的发展如果没有广大人民群众的广泛参与，就发展不起来。

　　根据有关方面统计，截止2000年年底，我国金融资产、企业资产、建筑房屋资产共38万亿，其中国有资产占26%，公民的私人资产占57%，也就是说这38万亿绝大多数都是公民的私人财产。那么，私人财产是不是都是私人企业主的财产呢？私人企业主恐怕只占2万亿～3万亿，最多3万亿～5万亿。因为10万亿的存款是全国老百姓的，我们的股票市场也是全国老百姓的。我们的房产证一般人都有，所以金融资产和房屋资产是大头。企业资产中国家的资产也有相当一部分，私营企业的资产也就3万亿～5万亿。一个社会主义国家既承认保护私人财产，又对私人财产中的生活资料和生产资料一概保护，这在我们社会主义运动史上是破天荒的。

　　对于财产的论述，江泽民同志在十六大报告中说：“一切合法的劳动收入和合法的非劳动收入，都应该得到保护。不能简单地把有没有财产、有多少财产当作判断人们政治上先进和落后的标准，而主要应该看他们的思想政治状况和现实表现，看他们的财富是怎么得来的以及对财产怎么支配和使用，看他们以自己的劳动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所作的贡献。”这一思想非常深刻。每个中国人都应该有产有业，每一个公民都有劳动权，应该就业——“有业”。如果一个人有一定的条件、一定的机遇和一定的实力，还可以有产，还可以办企业；就是老了，没产了，也应该有保险，这就是中国人最后的解放。

　　保护产权进入全国落实阶段

　　十一届三中全会后，邓小平说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富起来，也是个财产观。这个财产观在我国改革一开始就明确提出来了，而且影响很大。这是其一。

　　第二，再谈这回《宪法》修改。《宪法》明确公民的私有财产应该得到保护；非公有制经济应该得到鼓励、引导、监管，也要保护其生产资料的所有权。产权是所有制的核心，它包括物权、债权、股权、知识产权等各项财产权。建立归属清晰、产权明确、保护严格、流转顺畅的现代产权制度，有利于维护公有财产权，有利于保护私有财产权，有利于保护所有市场主体的平等法律地位和发展权利。《宪法》对这些作了基本的规定。但是，保护产权的问题现在还没有完全解决，许多企业在产权上、股份上还应该不断明晰。有个省判民营企业家死刑，为什么判死刑？因为他戴“红帽子”。形式上的“红帽子”，实质上是私营企业。如何定性量刑这是司法的事情；如何认识此事，我想还是可以讨论的吧。好在这个民营企业家所在的省工商联比较负责，了解案情后，立刻向全国工商联作了汇报。今年“两会”之后，这个省也认为应慎重地重新审视此事。这个案子现在还没完结。这件事同时提醒我们的民营企业家应该学法律，真正保护自己。

　　第三，股份制的含义。民营企业、非公有制经济是怎么产生的？我觉得，最早是从个体工商户发展起来的，是在当时一切合法的企业中脱胎出来的。原来许多合法的企业，如集体、乡镇企业，慢慢地有的人投了钱就有了股份，参加了主要的管理，逐步变成了自己的企业；也有些或者是从挂靠的企业中分离出来的。非公有制经济从个体工商户，到个人独资企业，到有限责任公司，再到股份有限公司，有的股份公司还上了市。因此，从所有制上，单纯叫股份公司，叫私营企业，就不妥了。无形之中，非公有制经济也向社会所有制，向新的已经不是完全的私有经济变化了。

　　宏观调控中应该注意研究的几个问题

　　我国经济发展正处在经济周期的上升阶段，为了保持经济协调和持续发展，今年国家对经济加强了宏观调控。各级工商联及其所在的党组均应采取一种主动、积极的态度，贯彻中央和国务院的调控政策和举措，反映民营企业和广大会员的实际情况，向党委、政府输送真实的信息。目前我国已建立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并进入了其完善、健全时期。这次调控也强调了用市场手段及点刹车的做法。根据工商联的工作特点和性质，我们在以下几个问题上要多加注意，并加以研究。

　　一、注意所有制结构的调整。经济总量的控制应和结构调整同步，如产业结构、行业结构、产品结构、地区结构、供需结构、进出口结构的调整。工商联比较熟悉的还是民营企业，是否可在所有制调整方面做些调研。国退民进可以不提。希望这次调整不要形成国进民退的趋势。这与大部分国有企业的股份化、混合所有制改制及减少国企的竞争性领域的政策性方向不符。

　　二、注意增长方式的改变。新中国建立几十年来，我国总体经济还是走了一条高投入、高排放、高消耗、不协调、难循环、低效益的路子。民营企业也难于避免以上不良影响，但决不能走高投入、高消耗、浪费能源和资源这条路。尤其是民营企业从下游做成功，逐步向中上游发展的行业要格外重视。

　　三、注意市场杠杆的作用。政府运用银行贷款的利率、汇率及土地的审批、出售方法，都是经济杠杆的使用。现在调整资本金制度，规定钢铁项目的资本金从20%提到40%，水泥从25%提到35%，也是运用经济杠杆。如，建龙在浙江投资钢铁厂，自有资金达65%，其前身吸收了国企工人8000人。如果对其继续曝光，就不公正。一律对企业只收款，不贷款，就是违反了市场活动的行为。

　　四、注意运用法律手段。今年全国人大会议，对公民的私人财产和私人的生产资料财产权均入宪，予以保护。在宏观调控中，一些民营企业有资不抵债的破产者，破产也可以申请破产的司法保护。也会有触犯刑法被起诉者，是否也可以申请对企业的司法保护，值得研究。三株口服液的教训应予吸取。

　　五、注意政府职能的转化。由于经济增长的内在机制尚未完全形成，政府职能没有根本转变，各级政府和诸多部门大量介入微观经济活动，在不同程度上充当“裁判员、运动员和规则制定者的多重角色”。政企不分，政府的错位、越位，不可避免地使政府在宏观调控、市场监管、社会管理和公共服务上出现问题，使市场配置资源基础性作用难以发挥。

　　六、注意冷热度。某些行业过热，但三农、扶贫、西部开发、东北振兴、中小企业是否还未热起来，甚至还比较冷，宏观调控还要对此加强。还有，工商联的光彩事业、扶贫工作、农业产业化的工作不应受影响。

　　系列报道：

　　民营经济的科学发展

　　民营经济科学发展应考虑的文化传播问题

　　民营经济就是老百姓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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