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视野｜向富人征税：财富税与资本所得税之间的抉择|财富税_新浪财经

斯宾塞·巴斯塔尼

Spencer Bastani

瑞典劳动力市场和教育政策评估研究所研究员

丹尼尔·瓦尔登斯特伦

Daniel Waldenström

瑞典工业经济研究所研究员

要对富人有效、公平地征税，就必须在财富税和资本所得税之间做出选择，两者各有利弊。本专栏对这两种征税形式的有效性进行了比较。财富税针对的是未实现收益，但面临估值和流动性方面的挑战，限制了其适用性。资本所得税针对的是企业利润和个人收益，因此更易于管理，更有利于企业发展，而且仍能筹集大量税收。作者认为，总体而言，资本所得税为发达经济体的富人征税提供了一种更实用的方法。

寻求对富人的最优征税办法是财政政策辩论的核心，反映了对不平等、经济增长和社会福利的广泛关注。以往的研究都在探讨旨在减少财富不平等的各种税收策略的益处和局限性。

这些研究强调了税收制度设计中协调再次分配目标与经济增长所需的微妙平衡，并强调了资本所得税和财富税之间的复杂利弊。

｜财富税与资本税的比较

财富税是对财富存量本身征税，人们已经研究了它们在解决未实现资本利得方面的潜力，而资本利得是最富有的个人财富积累的重要组成部分，但其通常是免税的。针对股息、利息和资本利得等投资收入征收的资本所得税，因其直接对财富产生的经济利益征税而受到推崇。

在最近的研究中，我们比较了财富税和资本所得税，以评估它们对富人征税的有效性。我们的分析回顾了理论见解、经验证据和实际考虑因素，以研究在哪些条件下财富税可以成为资本所得税的有效补充。

｜资本所得税与财富税的概念

经济文献对征收资本税，特别是对征收资本所得税或财富税提出了正反两方面的论点。反对资本税的一个主要论点是，资本税扭曲了消费和实物投资的跨期分配，从而阻碍了资本积累，并可能阻碍长期增长。资本税的支持者强调，与仅对劳动收入征税相比，资本税有利于减少扭曲性再分配，同时也是对经济租金征税的更有效方式。

征收财富税的核心理论动机是减少税法在对未实现的资本利得征税时的不完整性，在发达经济体中，未实现的资本利得可能是巨大的。财富税的征收与任何自愿变现无关，因此可以扩大总体税基，提高再次分配力度。然而，财富税显然会导致低效或不公平的结果，这正是因为它忽略了实际的现金流。对于任何持有非流动资产或估值不确定、不能产生定期现金流的资产，如房屋、艺术品和非上市公司股票，尤其是初创公司股票的人来说，征收财富税都是困难的。

我们的分析调和了西方世界资本所得税和财富税的理论论证和以往经验。以往的研究文献并不丰富，大多数实证分析只能考察这些税收的短期效应，而不能考察其对资本积累和经济增长的长期影响。

｜问题重重的财富税

对资本所得税和财富税是否有用的第一道合理性检查是，这些税种在当今各国的实施范围有多广。事实证明，资本所得税占资本税收的绝大部分，其中以企业所得税为首，约占所有资本税的一半。相比之下，财富税却很少见，几乎所有曾经使用过财富税的国家都已废除了财富税。各地废除财富税的动机都是一样的：实施困难、经济效率低下、估值问题、不同类型资产的不平等处理办法以及纳税时的流动性问题。

征收财富税对封闭式企业的所有者的影响尤为严重，尤其是在资产估值巨大且不稳定的增长型行业。在经济衰退期间，由此造成的流动性紧缩往往迫使企业出售资产或举债，从而削弱了财富税的可行性。

为了应对这些问题，许多国家试图为封闭式企业提供估值折扣或特殊税率表，其中不乏家族企业。但由于其中的许多企业规模都相当大，这些豁免在税法中引入了累退因素，引发了非免税、中等富裕纳税人的抗议，进而削弱了对财富税的政治支持。

原文链接：

https://cepr.org/voxeu/columns/taxing-wealthy-choice-between-wealth-and-capital-income-taxation

（常昌盛/选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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