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浪财经讯 “尼尔森中国论坛”于2010年12月14日在上海举办。上图为外贸部前副部长、上海交大经管学院名誉院长张祥。

　　张祥：女士们、先生们，很高兴有机会参加这样的盛会。尼尔森公司是世界著名的公司，特别是软实力很强的专业的公司，包括金融、咨询等等。今天的论坛题目是“赢在中国”，第二，我考虑到我们国家经济沟通会议一天以前刚刚结束，这里面有轴心，一个是科学的发展，加快改革与经济发展的方式，这是一个统筹。

　　另外一个统筹是民生，我们更多要把倾向划在民生上面去。第三，我们看到最近在研究中国那么大的经济体，有很多不平衡的地方，总得有一个比较高一点的理论来指导整个中国经济宏观的发展。所以我研究了一下，关于服务业的发展，今天我把我自己做服务业研究的东西介绍一下。

　　中国经济取得了辉煌的成就，GDP目前是第二位，货物贸易规模很大，外汇储备太多了。但是中国现在面临的很多突出的问题，我们的存款准备金太厉害了，石油是第二大的消费额，贸易是8万亿，经常使得我们在这种情况下无奈。

　　另外，贸易的条件，中国的贸易买一双皮鞋，西班牙去卖是三百、四百美元，西班牙从中国买是四十块。为什么差距这么大呢？它把GDP留给了中国，把利润拿走了，把污染留下了。因为这一双皮鞋，牛羊要吃草，破坏了环境。另外，制造皮鞋的过程当中有大量的污染，所以这种全国生产制造厂是非常无奈的事情，有很多严重的短板。

　　在国际的影响力、话语权受制于人，中国尽管是经济大国，但是不是强国，尽管经济贸易方面也是一个大国，但不是强国。转变经济方式发展的变化迫在眉睫。今年年初中央举行了省干部级的学习班子，胡锦涛先生在这个会上，连续50次讲了，要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主线就是转变经济发展方式，主题是“以科学发展”。如何实现转变经济发展呢？货币政策的短期组合调整，不变的是中国经济的“两难”问题。

　　所以我认为，面对经济思想的理论，考察各国经济发展历史和现状，针对中国经济的实际情况，我认为中国经济要转型，产业结构要优化升级，外贸发展方式要转变，服务业是主导，服务业是关键。所以我今天花一点时间讲三个问题：

　　一、体验“服务经济”；二、思考“服务经济”；三、发展“服务经济”。

　　我在94年访问过马绍尔群岛，它是火山围绕的群岛，那里的生活很潇洒，很休闲，渔业资源很丰富，它的面包果非常好，我去谈判的时候渔业合作，当地的财政部长当时的精神不好，他的秘书说昨天晚上睡在汽车上，因为昨天晚上被老婆休掉了，它是母系社会，要你就来，不要你就走。它一共是5万多人，防止近亲结婚，那些妇女都在村庄上欢迎外部人员留夜。

　　典型的工业经济，大家知道我是1979年第一批赴美的，小平同志1月份，我是9月份过去的，那时候中国的经济处在崩溃的边缘，那时候经济有很多的机器人等等，那时候红旗牌轿车都是八级的老工人敲出来的。然后到纽约，我在哥伦比亚念书，纽约是世界典型的服务业海洋，纽约就是这样一个不以产品为主的工作对象，每个人都以其他人为工作对象的相互服务的超级成长，这就是纽约。

　　再看看纽约的结果，纽约的GDP三产结构是90%多，我用了2007年的数据，因为2008年不准确。上海水平就稍微低多了，只有59%，北京75%高一点，因为北京有中央企业、四大银行等。但是整个来讲要比美国差很多。一讲到服务业，在国内大家比较多的就是旅游消费，这都是传统的产业，实际上它发展的速度很快，包括咨询、通信、服务业、医疗保险、文化、会展。比如说，很多外国的朋友和我讲，中国的文秘条件要加强培养，很多都做的不够。

　　服务业中间，特别是现在的服务业中，金融是第一重要的。纽约的金融衍生工具，所有的数据都是非常惊人的，华尔街，即便这么挤的地方，它的银行家、外贸机构、金融机构的数量非常多。它的金融业的产值是700多亿美元，控制了全球几十万亿的美元。所以华尔街有两个意义，一个是地理位置上的意义，另外华尔街是一个金融帝国的象征，是人们做发财梦的地方。

　　这里面还有一些小的花絮没有时间讲了。纽约的航运有三个机场，而且他们的航空飞机场都是中转站，中国现在许多的飞机场都是终点站，实际上是很不合理的。世界上的地铁有1000多公里，纽约的地铁是世界上最早的，中国是上海最早的。

　　纽约的文化产业，口气很大，“the  media capital  of  the  word”华尔街日报是一个比较严肃的报纸，历史很长，200万份，时间很长有许多人在印这个版本。世界上最大城市里面的最大马路，最长的是在墨西哥这一条，45公里，纽约有一条叫百老汇的马路是24公里，百老汇每年的收入很高。比如说《猫》它的广告是“from  now to ever”，音乐界的原创是伦敦的西部，美国人是商业脑袋，把许多东西变成商业化放在百老汇，百老汇剧院有84家，上海的剧院不超过23家，所以百老汇对外发展很快。

　　篮球方面，NBA用42种语言向212个国家直播，因为我的个子比较高，那时候我也是打篮球的，全球大学生篮球队，美国组织工作最好，作为一个文化的产业很有学问。另外，会展，上海刚刚结束了一个非常成功的世界都一致好评的世博会，纽约已经举办了6次。有许多博物馆，我们很多的博物馆都是免费的，但是纽约是要钱的，特别是纽约自然历史博物馆，从世界展品上来看都是神奇的。有一个《博物馆奇妙之夜》就是在这个博物馆里面拍的。

　　纽约的零售业是500多亿的美元的收入。昨天我说纽约是匆匆忙忙零售业很发达，喝咖啡都很发达。但是在华盛顿零售业很不发达，华盛顿一般都是智库、研究的地方。另外纽约的专业服务业，体现了软实力，服务业之所以有这么大的作用就是因为这些。实际上管理学里面也讲到，很多的课程都讲到。美国管理学MBA有100多一点的历史，服务业的发展历史也差不多，所以有一种混合的情况。

　　纽约是世界经济结构向服务性机构转型，纽约看了之后看美国，美国又看全球。二十世纪的标志意义事件是什么呢？数字是主要的，这个数字是美国白领的人数占就业人数的50.2%，首次超过了蓝领，就像2008年的时候，联合国宣布，世界上农村的人口和城市的人口相当了。这个数字说明了社会经济发展的过程中间，你说它是一个里程碑也可以，说是一个标志也可以，但是至少它是在整个过渡发展。

　　另外，美国服务经济有一个很大的特点。这是一个历史，这是1950年，这都是第三产业平均的。第三产业的发展速度非常快，而且经营的比重演变过程也非常了不起。重化工业现在按劳动力的比例大概是轻工业的1/3，但是轻工业占劳动力的比例，和服务业比又差很多。所以服务业一个很大的特点就是能广泛吸收就业人，这是统计数据。中国很低，只有40%，低收入国家有51%，所以从这个数字上可以看出中国的落后很多。

　　服务贸易，这是跨国际的服务贸易，打电话，因为垄断，我刚刚开始在美国打电话的时候很贵，现在便宜很多。留学，你到韩国去做整形手术，这个服务就到外面去了。现在是通过商业的垄断实行跨国服务。世界上很多做产业的转移，FDI主要是货物上的制造的转变，90年代开始，实际上它是跨国投资，包括尼尔森的很多客户都在中国。这带动了跨国投资从生产型变成服务型的发展。

　　文化、娱乐，而不是那些看上去更实在的汽车制造业，钢铁、金融服务业正在迅速成为新的全球经济增长的驱动。实际上文化有两层含义：一、意识形态的；二、文化，文化其实是一个产业，很谈地讲，中国的文化产业起步很慢，发展也很晚。比方讲，美国的文化产业占GDP1/4，日本是1/5，中国很可能是2%，所以中国最近大力强调做支柱产业，文化产业在世界上都是支柱产业。美国的文化产业靠三片：一、好莱坞的大片。二、麦当劳的薯片。三、芯片。美国在服务业的进出口上是大大顺差的。比如说美国的电影，2009年是300亿，100亿是国内的票房，200亿是国际上的票房。

　　我再讲一下第二位是什么呢？第二位是中国，第三是印度。美国的《阿凡达》一个月的票房是21亿美元，这是中国宝钢2009年的利润，145亿人民币，当时小平同志亲自带领，把当时中国先进的东西都结合在一起了，为中国的工业的发展起到很大的作用。但是社会形态在转变，生产力的发展方式也在转变。

　　文化产业形成一个国家的软实力，能够更表现出一个国家的亲和力。现在一方面的经济发达了，周边国家的矛盾也多了，中国到处受到冲击。美国的电影，中国是美国电影的3%，发展很慢，所以外交要配合起来，要让人家了解我们中华民族的经济发展不会构成威胁，所以文化产业很重要。向服务经济转型是工业革命以后的新的产业革命，也叫服务革命，服务革命是从技术到产业组织、经营管理的全方位变革。这是美国两个经济学家生日蛋糕的故事，在农业经济社会，妈妈为孩子做蛋糕，在田园里面拿几个麦子，拿几个鸡蛋烤一烤就可以了，在工业社会，在超市买一个半成品烤一烤。今天服务经济时代，发请帖，开派对。

　　伯克说骑士时代已经过去，随之而来的是智者、经济学家和计算机天才的时代。另外一个经济学的作者是萨缪尔森，他号称世界经济之父，他写了这样一句话。为什么服务经济是经济发展社会阻挡不了，而且是将来经济发展很重要的趋势？基础的理论是这样的，农业的主导是土地，工业是资本，服务主要是知识。所以从技术来讲是从外生到内生。

　　新古典经济增长理论，技术不进步是外生激素要收益递减规律，经济难以实现长期增长。所以服务业是外生驱动，内生增长。这是我看了书小结出来的服务业的规律：

　　一、外部化；二、中间化；三、生命线；四、知识化；五、积聚化；六、离岸化。

　　很多的学者，特别是美国的学者就讲，服务业实际上是促进各个部门增长的一个黏合剂，是刺激商品增长的推动力。服务业的就业，已经讲了，比如说世界上最大的咨询公司麦肯锡讲了，中国能够在人力资本和技术上投资促进技术的增长，到2015年服务业转移就能产生1亿多个就业机会。

　　世界银行经济学家路易斯-库吉斯讲“长期以来，中国的增长是资本密集型的，没有创造出众多的就业机会”。

　　这是一个大政府，我们中国的政府是管理型的政府比较多，应该转到服务型的政府。中国政府的开支很大，大概占GDP的36%，美国是11%，日本是5%。这些IT可以外包，BP政府外买，KP，整个方案可以向专业机构买。这样的话政府就变成一个比较小的政府，开支小、廉政，而且它的专业水平比你高得多。中国有一个机构提出来，中国的贪污方面损失很大，但是忽略了由于管理咨询方面的错误使得经济上的损失更大。

　　比如说美国在执行力方面，失误率是5%，中国是30%，这两个数据，中国在发展的过程中，现在的项目非常多，非常大。和美国比差很多，这样的话中国的损失就很大。

　　另外，服务业主要是包括几部分，一个是生产性服务，一个是消费性服务，另外是公共服务。公共服务包括医院、商店、社会体制、医保这些。这个是文化娱乐，这个我觉得叫生产性服务，也是服务业中间最重要的东西。技术密集型可以把很多的集成的东西再创新。

　　产业的中间人生产性服务，产业的中间人，大家看到这个生产链，上、中、下游，同样服务的生产链也是上、中、下游。以前我们到国外去承包工程也是这样，现在是6个方面走出去，所以我们要符合这个方向，更快地发展下去。

　　贯彻这三个阶段，产品服务可以成为产品的差异和政策的主要来源。金融很重要，中国的金融没有形成草根金融。基辛格博士在1972年说过一句话：“如果你控制石油你就控制了所有的国家，如果你控制了粮食就控制了所有人，如果你控制了货币，你就控制了整个世界。”现在正在加快如何成为世界金融中心的位置，使我们的话语权更大一些。

　　原来强调金钱投资，现在主要是强调技术，时间关系我就不展开了。这里面有两个特点：整个服务业里面70%是生产型服务业，生产型服务业里面的70%是生产性服务业，生产性服务业可以提供这么多优势的地方。另外讲创新，创新我在2000年发表过一篇文章关于科技兴贸，在《求实》杂志上，大概在1999年，当时中国驻美国的大使，发现了一封信，是恩格斯晚年访问美国以后在回欧洲的船上写过马克思的一封信。写了两句话：一、我对美国人民的创新感到吃惊。二、未来的世界是美国的。中央的同志一直在研究创新，我也做了一些研究，当时我发表一些书《知识经济》但是创新包括技术创新和制度创新。特别是模式创新，金融模式的创新，这个是很重要的，以前我不知道。我思考了许久，我觉得ICT和服务业是相互促进的，ICT的发展促进了服务业的发展，服务业的需求引领了科技的进步。比如说没有风险投资就没有高新技术产业，因为我们讲都是从统计的概率来讲的，我们知道VC把零碎的钱合在一起，可以规避风险，也可以退出。所以世界上一般的风险基金在美国，美国一般在硅谷，所以这是服务业。

　　按照我以前的思路来讲，信息技术革命，是一个技术革命，但是美国的经济学家就讲了，是一个服务业的故事，这就意味着在技术发展过程中间，服务业的发展怎么引领科技发展的。我有的时候经常感到服务和技术的边界日益模糊，就像模糊数据一样。制造业OECD的统计，一个是3%，一个是10%，各国政府大力发展服务经济。

　　我要举例子微软，每年有4000件专利产品，纽约证券交易最先进的世界创新。这是一个微笑曲线，在90年代、80年代的时候是制造业的转移，ODM、OBM，附加值比较高，中国成本低、污染多，而且遭到反倾销最多的一个国家。所以这种情况下，我作为曾经主管中国经济外贸的官员，我看到这个微笑曲线是笑不出来的。

　　GE很厉害，它主流的一句话是“废水不流外人田”很大的核心是多元化，现在高了一个GE Capital，它的利润85%都是来自于新的思想，包括医学、轮船上的CT等等。以前是买一台，现在是用每个小时来计算，从商业角度上讲，一次性的卖给你转到整个产品周期都卖给你。

　　IBM，是美国大型的机器，当时我在美国的念书的时候，机器很大，数字都是用纸张打洞的，每两年调研一次，40几个国家，2000多个国家，都是面对面的交流信息。它的思路改变很好，以前都是卖硬件，把笔记本的电脑给我们的柳传志同志买去了，他现在靠服务业，给你咨询，比如说你要建一个城市或者是大的工厂，给你设计一个大的软件，你没想到的都帮你做。用它的话讲“我把服务把软件和硬件包给你，而且服务态度非常好。”所以IBM到今天是世界上利润最大的企业，出自于它的营销模式。

　　耐克不用说了，主要是大品牌，世界生产。Google，它是搜索引擎，是一层一层往上搜，广告也是这样一层层进去，所以它99%的利润都是靠广告的办法产生的。

　　制造的创新，我学美国出生的，美国的西瓜不用挑，西红柿是方型的，采摘很方便。我当时对这个老先生莫里哀，他提到开设机械课程的州学院，有一个比较严肃的、长期的发展。服务业的知识化，现在大家都很注意境外外包，实际上我觉得应该不仅是境外外包，还要注意境内的外包，还有就是投资。刚才许先生讲了，我们大量地去国外投资，必要的学费，必要的时间是避免不了的。但是我们很多人这些市场、法律、设计、咨询都没有很好地学习，这是很大的问题。

　　昨天晚上我们吃饭的时候讲到人才的培养也许是最重要的，现在服务业的跨国转移远远比制造业大得多。现在转移的主要是服务业的跨国公司，转移的重点是生产型服务，转移的方向是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一定条件的发展中国家的劳动力和在本国的比较下，劳动力要便宜65%，这就是为什么很多发展中国家要投资服务业，因为它的劳务成本要低一些。

　　服务业增长很快，今天大概是3/4，发展速度很不平衡。这四个大的律师事务所都开始在中国的发展，我再讲一下标普，2003年开始中国四大银行打算到国际上市，那时候农业银行不行，四大银行去的时候加了交通银行，标普把中国四大银行定的标准是三个B加，这个意思是可以上市，但是是最低档的。到了2008年成交了，中共中央财经领导小组的人士做了认真的研究，由于标普的不公平，双重标准，估计把我们合作方的资信提高，使得我们损失了7500亿，再加上其他地方的小银行估计是1万亿，所以戴相龙提出来这些重要的东西怎么不管？没人管，我们要把这些服务业管起来。

　　东道国服务业和经济发展同时面临机遇和挑战，影响到经济自主权和产业主导权和市场话语权。中国的服务业起步很晚，但是发展速度很快，我相信这些问题解决了，第一，就业解决了，城镇的积聚化，这是服务业的特点，吸收劳动力，把技术的改造，利用了更多的创新。假如能真正贯彻到一个主题，一条主线，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关注到这个做法作为导向，中国的经济可以取得比较平稳的、速度比较快，而且比较长时期的发展，谢谢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