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的一朵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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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finance.sina.com.cn 2005年09月25日 19:30 《财经时报》 | |||||||||
□关山月 一直想在车水马龙的都市见到一朵云,就像小时侯躺在空旷的打谷场地上,一碧如洗的天空白云在飘动,像各种形状的动物在赛跑,可最后还是觉得天空的渺小,无法装下心中的宇宙。于是苦读数年,最后挤进北京,进了高级写字楼,每天奔走于酒会与商谈之间,却突然发现大城市是那么逼仄。每天人挨着人,没有一点空隙,即使是溜进一朵云彩的缝隙也
看见一朵云静止于蓝蓝的天空上,蓝得透明、白得耀眼,白云下是一具梦幻般的女人体,像极了梦境中的理想世界。这个晶莹得像婴儿一样的女人,只可惜她是一个AV女,可她还是有梦想。这是蔡明亮的电影《天边一朵云》的画面,也是留给我印象最深的一个镜头。 大家都在议论蔡明亮的火爆,或者指责他用情欲说事,相反我却惊异于他的勇气,把都市人的内心暴露无余,这是一个城市发展的极至。他参透了人的玄机,因此让人害怕,据说蔡明亮拍完该片后就选择了出家,这是他的最好归宿,因为他提前知晓了人的终极挣扎。 尽管北京的发展与台北相距很长一段时间,但娱乐至死的世界趋势北京也不可幸免,而且正在快速滑翔,那些生活在社会边缘的性工作者,他们的思想情感又是如何? 有人说他们只是提供肉体服务的机器,没有情感等人生困惑,这不过是从我们自身的思考角度出发,总认为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要正派和体面,尤其是前者,有必要统治一切的后者,所以我们按职业的等级划分思想的难度和深度。 因此如我等生活在大城市的白领阶层就属于精神上的优胜者,尽管我们也在超负荷地工作,连看一朵云彩的时间都没有,但我们还是可以安慰自己这是工作的必要。 而性工作者无非是城市的肿瘤,但要割掉却并非易事。 一个生活在台北某高层楼房的男士,说自己在某个体面的商厦卖手表,从国外归来的女朋友享受着他工作的付出,对着电视机里的歌舞太平,大口大口吃西瓜。都说西瓜美容又营养,台北街头都是西瓜广告,只有她的男朋友看见西瓜就想吐,殊不知他的工作就是用西瓜作为性前奏的武器挑逗AV女。这个被电视滋养的女人打死也不知道他的男友就是一个性工作者。尽管他工作的地方就在他们居住的一幢楼上。工作的特殊性让他无法与女友交流,不论是精神还是肉体。 孤独就像这个城市,一切都是那么发达,可人连说话的欲望都没有,性交流都给了工作,两人唯一的交流就是一同吃饭。直到有一天这个男人的身体疲软,所有的平衡被打乱。 所以,身体就成了人类要征服的最后一块堡垒,能源、外部空间、娱乐化导向、高强度工作,这一切导致的结果就是身体危机。 白领阶层是心理疲劳,成功人士是亚健康,性工作者是疲软或者性无能,这些都是身体外围和身体内部的冲突。 因此,人类亘古的问题不是其他,而是思维与身体之战,我们多么想一天工作24小时,AV男多想永远尖挺,但身体总是违背人的意志,造成人的终极遗憾。 最后只能幻想一朵云从头顶掠过,天空一片蔚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