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庄化生活幻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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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finance.sina.com.cn 2005年09月11日 15:39 《财经时报》 | |||||||||
□本报记者 刘峰 虽然受法律及农村宏观经济政策的限制,在农村购置房产和宅基地建立庄园还有些困难,但这依然挡不住美国版农庄在中国上演的热潮 在天津和北京之间,有一片160亩的庄园,这里就是郑钧的庄园。
一片绿油油的草地,里面散落着四合院,院子里养着火鸡,内地著名摇滚歌手郑钧则在他的庄园里打井种菜,做着他的美式农民梦。 2003年非典的时候,郑钧去一个朋友的老家玩。慢下来的生活节奏让他突然感觉到自己成为了生活的主人。清新的空气,美丽的原野,大自然的美妙让他激动不已。都市生活的压抑,城市森林的繁复,让他有一种想逃离的感觉。 郑钧:逃离名利场 “人本来就是属于大自然的,但是现在99.99%的人都变成了机器。我买牧场,建农庄,没有任何目的,就是自己去那放松,回归自然!”郑钧的农庄一租就租了几十年。农庄没有大的经营项目,就是作为他的休憩地,当然他也会在这里劳动。什么时候他被城市森林关累了就飞到这来,融入大自然。 在郑钧眼里理想和幸福说到根本就是自由,租下农庄就是去购买自由,虽然他认为自由是不可以购买的。 郑钧最近抽上了烟斗,因为抽烟对身体害处太大,抽雪茄又太贵,所以就中庸的选择了抽烟斗。 郑钧描述他最惬意的生活就是一个美国农民的生活:清晨树林中的悦耳的鸟啼声将他从睡梦中唤醒。醒来后在牧场上散散步,遛遛弯当作是早锻炼。然后吃过早餐后喂喂他养的家禽家畜。之后就搬过来一张躺椅,悠闲的抽着烟斗,看看书听听音乐,或者写歌写小说写诗。中午吃过午餐小睡一会,下午干点农活。到了晚上,仰面朝天,看着幽蓝深远的苍穹,什么也不想,让生命处于最本真的无意识的状态,或者就去思考。 当郑钧说到这些的时候,虽然隔着墨镜,还是能感觉到眼神的深远缥缈与无限的向往。 “但是,太难了!”郑钧已经很久没有去他的农庄了。而让他感到忧虑的是他听说他的农庄附近要修路,可能会有一条路通过他的牧场,本来向往的宁静可能又要被破坏了。 “很多时候我都想逃离名利场,去做我喜欢的音乐,不考虑销量、排行榜、奖项,就是纯粹的我自己的音乐;或者是写东西,我自己感动的东西。但是这个世界我又能逃到哪里呢?连荒无人烟的地方都有手机信号,我能往哪里逃呢?”他几许幽默几许无奈的说。 郑钧的农庄的书架上放着CD,还有他喜欢的书、电影,窗外微风徐徐吹来。郑钧说每当他回到他的农庄的时候他觉得他找到自己。和郑钧一样,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在农村或者城市的郊外购置或者租赁房产建立庄园,不是一种炫耀,更多的是一种对自然的渴望,对自由的向往。 农庄的中国化道路 虽然受法律及农村宏观经济政策的限制,在农村购置房产和宅基地建立庄园还有些困难,但这依然挡不住美国版农庄在中国上演的热潮。象郑钧一样,他们很多人都有“做一个美国农民”的梦想,他们向往自由,却逃不出樊篱。 在北京郊区、浙江、江苏等许多经济环境比较好的省市,这种私人农庄越来越多的出现在人们面前。虽然郑钧的农庄面积只有160亩,与典型的美国农庄的规模还有点差距,但是在郑钧的农庄里,还是可以见到菜地、牧场、家禽、家畜。 同样在北京北五环草场地村的“艾荷华农庄”,一进去就能感觉地中海沿岸南欧春天的明媚。仿旧处理过的石板路、古色古香的家具陈设,加之满目的青翠植物及地面的草木,使这个农庄活生生地像个百年老店,浓厚的文化气息,感觉像美国纽约SOHO区艺术浪人聚会的咖啡馆。胡小川说这个农庄是由他本人设计的,是纯美国乡村式的设计。 胡小川曾于上世纪60年代在美国艾荷华州立大学任教多年,这也是这个农庄取名艾荷华的原因。 对比美国农庄,胡小川说他的农庄与典型的美国农庄还是有区别的,毕竟“完全依靠农庄的农业收益而获得高质量的生活是不太现实的”,因此胡小川的农庄引入了一些诸如会场出租、艺术家聚会、农家小吃等这样的经营项目。 同样,在海南,台商施火烈1998年建立了正一农庄。正一农庄栽种了大面积的葡萄园。每当葡萄成熟时,约一人高的葡萄架下看到一串串透着浅红色的葡萄散发出阵阵的香气,施火烈就会感到由衷的甜美。 在湖北松滋更出现了令人关注的“私营农庄”现象。据松滋政府的统计,共有“私营农庄”404个。这些农庄学习美国模式,引进合伙人,很多合伙人是“农村工人”,他们也享有农庄收益。 新生活方式的兴起和迷茫 越来越多的知名人士也开始在风光优美的农村置地,兴办庄园。除了郑钧还有许巍、王中军、艾未未等等。就像鸟儿一样,当他们在城市森林中觅食累了就回到他们与人无关的小窝中,去寻找自由自在。 尽管这是他们向往的生活方式,但是没有人能承认他们可以把他们的农庄当作他们最后的栖息地,当作他们最后的一块心灵净土。 “谁又能真正自由自在呢?人很多时候是身不由己的!”郑钧的想法代表了很大一部分人的想法。他们在城市中与各种各样的人周旋、与各种各样的人和信息打交道,为了觅食或者为了实现很“现实的理想”。 采访过程中,很多人都进入了记者的视线。他们都说“如果我有钱,就会在乡下买一块地,过着美国农民生活!”但当这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他们会去农村过“农民”生活吗?他们描述对这种生活方式的向往:关掉手机,拔掉电话线,不上网,不看电视、报纸,不听广播。但这一切仅仅只是设想。 “如果那样的话,我的一些朋友或者与工作有关的人会立刻满世界找我。”一家IT公司的老总这样说。 郑钧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回他的农庄了,记者问“如果有一天,要你把所有的都放下,去你的农庄居住,你愿意吗?”他很干脆地说:“当然愿意,但我现在的这些事情能放下来吗?”他反问记者,实际上也是在质问自己。 他用了一个形象的比喻说明自己的向往,那是一个几乎不可能的梦想:“最好的是有一个特好的笼子,笼门是开着的,想要自由了就飞到林中,飞累了就回来待会,吃点小食,喝点小水,因为在林中自己觅食太辛苦了。要自由就去林中飞,要安逸就回到笼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