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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走京郊:杂技江湖还在上演卧虎藏龙


http://finance.sina.com.cn 2006年01月19日 09:29 中国消费网

  ■本期坐标

  距离北京300公里的河北吴桥县,是全国知名的杂技之乡,堪称中国杂技的大本营,众多杂技艺人都和这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或是直接出自吴桥本地,或是曾在吴桥拜师学艺。吴桥,是杂技艺人的摇篮。自1987年以来,以吴桥命名的“中国吴桥国际杂技艺术节”已成功举办了七届,提高了吴桥的国际知名度。

  ■推荐理由

  从北京赶到吴桥,只为赴一场真正的艺术盛宴,除去这个理由,似乎任何其他说法都是多余的。怀旧风盛行的今天,很多人都在怀念属于老北京的光影,不过,与其每日钻在故纸堆里靠想象拼凑点点滴滴,不如索性就坐在真正的吴桥杂技艺人面前,将旧京风情一一复原,给耳目一个真切的念想儿。

  ■淘色

   田头垄上的大舞台江湖文化的有心人

  娘胎里带来的杂技细胞

  4岁的笑杰站在自家的院子里,站在一旁的妈妈给他搭起了板凳台子,踩着妈妈的肩膀,笑杰熟练地站到了离地一米多的板凳上,开始了每天早上的基本功———金鸡独立。笑杰的爸爸在靠近大门口的地方单掌劈着砖头;打完

太极拳的爷爷也不闲着,拿起自己的宝剑舞了起来,舞到极致,仰天长啸一声之后,将宝剑吞入腹中……

  这不是传说中的江湖人家,更不是什么影视剧组的拍摄地,而是一个农家小院里每天早上都会上演的场面,而这种全家老少齐上阵,清晨杂技大比拼的场面,大概也只有在吴桥才能看得到。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正像流传在吴桥的一句老话所说的那样:上到九十九,下到刚会走,吴桥耍杂技,人人有一手。走在吴桥的大街小巷里,说不定随随便便碰到的一个人,都有可能是个杂技高手。于是看到有人骑着自行车从眼前经过,也总要一直盯梢,期待着这个人会在自行车座上来个肩背倒立。

  这个季节里,分散在吴桥县几个杂技村里的艺人们都到外面参加各种演出去了。多年来,这种有活就走的方式并没多少变化。不过,从前是一边唱着歌谣一边游走四方,因为守在黄河入海口,盐碱地上总是种不出能填饱肚子的粮食,于是杂技舞台就成了另一块口粮田,于是吴桥人会在秋收的时候奔赴丰收的城市———“小小铜锣圆溜溜,学套把戏江湖走。南京收了南京去,北京收了北京游。南北二京全不收,江淮两岸度春秋。财主种有千顷地,老子玩耍不伺候”。如今,吴桥艺人再也不用为粮食而颠沛流离,但是老传统依旧孕育了农忙时节在家种地收割,农闲就游走四方玩杂技的独特风情。

  农忙时节的田间地头直接就成了一个大舞台,大姑娘小伙子会把自己的筐顶在鼻子上练平衡,在劳动中展开一场杂技竞赛;调皮的孩子当然也会在松软的泥土里一边翻跟头,一边看谁能把种子又快又准地种到垄里。这样怀着一身绝技来种地,不知道长出来的庄稼是不是更茁壮更饱满。

  有人开过这样一个玩笑,说如果想要哄好一个正在哭闹的吴桥孩子,就一定要掌握吴桥人的看家秘诀。因为在杂技之乡,普通玩具对孩子们来说,早就失去了应有的魔力。而最好的玩法就是单手把她(他)托在手掌里,并向上托举,让孩子们体验一把在掌心玩杂技的乐趣,如此一来孩子们肯定不再哭闹。看来,想在吴桥当个好爸爸,必须得有超人的臂力。只是不知道吴桥的孩子与杂技所结下的情缘,是不是从娘胎里就开始了,不然为何一站上高举的掌心,就自然会有这份腾空玩耍的快乐呢?

  一场战争造就一门绝艺

  据说古老的杂技源于一场更古老的战争。

  相传蚩尤的头上长了两个角,他和黄帝战斗的时候,就用自己头上的两个角去抵他,后来冀州这个地方就渐渐有了关于蚩尤打架的戏。这是在故纸堆里翻到的一点历史,南北朝时一个叫任昉的人在《述异记》中的一小段记载,炎帝和黄帝联手,在涿鹿这个地方把蚩尤打败以后,冀州民间便渐渐有了模仿古时战斗的游戏———“角抵”,“冀州有乐,名蚩尤戏,其民两两三三,头戴牛角而相抵,汉造角抵戏,盖其遗制也。”这个起源倒是一下子就能让人想清楚为什么舞台上的杂技艺术都这么高难度。杂技的确是一种人能为,而常人所不能为的特殊艺术。

  吴桥人人会杂技,更多的杂技精华都浓缩在吴桥杂技大世界里。而从杂技大世界中轴线上最繁华的中心景区江湖文化城开始,所有精彩的吴桥杂技一个不落地摆开了阵势。耳边是铿锵的锣鼓声,那是人送雅号“吹破天”的何师傅在把唢呐吹得震天响,即使在帐篷外面,也能被这九曲回肠的唢呐声挠得心里直痒痒,直至走到跟前,却又惊奇地发现,原来这声响并不是从嘴里吹出来的,而是从鼻子里面发出来的,师傅的嘴正悠闲地叼着两根烟在抽呢。这只是名震四方的“江湖八大怪”中的一怪。几十年前老北京天桥的绝活———万人迷的杂唱,韩麻子的

相声,人人乐的口技等,如今在江湖文化城里都能寻到踪迹。68岁的老师傅能把铁球吞进肚子,再用丹田之气吐出来;穿着长袍马褂的“老鼠郭”,用一根小棍儿就能训练两只小老鼠,练得它们碾米打水纺纱样样都能。

  “没有绝活撑不起这八大怪”,看着眼前各路大师们的表演,自然佩服得五体投地,这里上演的每一门功夫都是经过了几十年的修炼。走在江湖文化城里,总觉得时光在这里倒流了,一下子就回到了从前那个热闹无比的天桥世界,街头是长袍马褂扎堆的人,围着那些跑江湖的艺人们伸长脖子喝彩鼓掌。

  先把你麻住了再捣鬼

  魔术师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快乐的人了。人人都知道他们是“骗子”,可是人人又都乐得被他们骗倒。中国的造字艺术的确很有意思,一个“魔”字就把魔术所讲的技巧给涵盖了。“魔术魔术,麻字下面一个鬼,先把你麻住了再捣鬼。”年轻的女魔术师端坐桌前,面不改色心不跳,轻轻松松就为来客变出一碗热气腾腾的茶水,除了鼓掌,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难道是天外来水吗?女孩子微微一笑,道,除了眼疾手快,不掌握一点心理学,是没办法变好魔术的。这句话更是让看客如坠云雾之中。看来,只知道吴桥的人会玩杂技是远远不够的(吴桥杂技分杂技、马戏、驯兽、魔术4大门类),魔术更是这里的拿手好戏,说不定吴桥家家户户在茶余饭后都要搞点大变活人之类的游戏。据说吴桥的魔术师大多毕业于一个专门的魔术培训班,不知道那里传授的是不是也是哈利·波特的魔法书。临走那天吴桥下起了一点小雪,两天来耳濡目染的都是杂技和魔术,忽然间觉得这吴桥的雪也是老天变起的魔术,演起的高空杂技。

  ■生活在这里

   还不知道“喜欢”为何物

  人物一:培培,6岁,江湖文化城小艺人

  4岁的时候,培培就开始练习杂技了,现在刚刚6岁的她,已经是这里小有名气的“软功派”了。上惯了舞台也见惯了世面的培培,和生人说话的时候还是会有一点害羞。当问到她喜不喜欢每天都练杂技的时候,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许年幼的她还不太明白“喜欢”这两个字的含义吧。听到“玩具”这两个字时,培培倒是很感兴趣,问她喜欢什么玩具的时候,一旁的哥哥替她回答道:培培更喜欢杂技道具。这个回答让培培也乐了。当问到培培是不是每天都要练杂技的时候,培培点了点头,说,除了吃饭和睡觉,剩下的时间差不多都要练杂技。

   出门在外就靠大家捧场

  人物二:王世岭,68岁,吴桥县老杂技艺人

  钢筋一圈圈缠在王老汉身上,看得人禁不住直往后退,围观的人在目瞪口呆之余甚至都忘了鼓掌。卸下钢筋,王老汉双手抱拳对周边的人说,“不怕,我年轻的时候就一直练气功来着,你们大家伙要是不给点掌声,那没准我还真就一下子泄了气,到时候可真就危险了啊,哈哈。”

  王老汉解释说自己从小就跟随父亲和爷爷在京城天桥一代走江湖,表演杂技,出门在外就靠大家捧个场。如今,每天都会得到无数捧场掌声的王世岭,是否会在无数个怀念父辈的日子里,向他们默念着自己今天的“江湖”生涯呢。

   刚毕业的姐姐跟自己同校

  人物三:徐玲玲,9岁,吴桥杂技学校学生

  在杂技学校里,玲玲已经不能算是低龄学员了。刚来这里学习杂技的她似乎还有一点不太习惯。记者见到她的时候,她刚从练功房回到宿舍,正准备去吃饭,看起来有点疲倦。

  玲玲说她的家就在离吴桥不远的地方,她刚来这里没几个月,自己的姐姐已经从这个学校里毕业了。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练好,现在在同学里面她的功夫还算不上是好的。

  ■敲边鼓

   怀念那种来真格的艺术

  来点真功夫怎样?

  我这里所指的真功夫,不仅仅是指那些拳脚对抗的武术,更是指那些需要台下十年功才能换来台上几分钟的真艺术。似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的耳朵和眼睛都没有接触过这种真格儿的东西了,我很怀念它们。

  我就很喜欢KTV,而且我知道,似乎越来越多事情就像唱卡拉OK一样,其实很简单。在KTV里,每个人都可以是歌星。

  所以,有一种不平是我始终都不愿意接受的:为什么那些稍有天赋、无需努力即可成功的人和事,能受到人们如此热烈的鼓吹,比如在KTV包房、酒吧里唱歌;而对于那些除了天资,还要通过后天的勤奋与努力才能实现的理想,真正做到的人却永远得不到该有的支持力度,比如杂技。一个幼小的杂技演员在舞台上表演着高难度的空中动作,在她(他)表演的这几分钟里,人们屏住呼吸,以理智的掌声作为对这个小家伙的胆识和真功夫的回报;而一个被叫做歌星的人站在舞台上,她(他)甫一出场还未出声就换取了远甚于小杂技演员千百倍的近乎癫狂的呼喊声,热泪盈眶的感人场面永远只属于那秀一秀就作罢的时尚舞台。

  还有,如果某个歌星在舞台上搞假唱,不幸被查出来,短时间内,人们会指责她(他),会要求当众道歉,然而这段小插曲过后,她(他)还会继续自己的依然红火的演艺生涯;但是一个杂技演员,一旦在某次表演中不幸失误,那么在今后很长的一段日子里,都不会再有人邀请她(他)出来表演了,她(他)甚至会因此砸了自己的饭碗。只是一次的失误,人们便会以一句“根本没练到家”来为这位演员的一生盖棺论定。

  我很奇怪,对不同艺术的包容与苛刻难道真的没有社会标准吗?

  十年前,一个歌星因为唱了某首歌而名震四方,十年后,当她(他)还唱着这首歌出现在人们面前时,人们会一边鼓掌一边不无怀念地说,还是她(他)唱得好啊;十年前,一个杂技演员为人们表演的是独家技术———吞钢球,十年后,当人们再看到她(他)表演吞钢球的时候,人们会厌倦,甚至有人会抱怨,怎么还和从前一样?

  我很遗憾,为什么对于堪称国粹的传统艺术,人们会苛责它,埋怨它的老套与古板,不能与时俱进,满足新时代新胃口;而对于那些舶来的,缺乏创造力只剩下模仿的东西,却有着如此大的热情。这究竟是为什么?

  □知北游

  ■涂鸦

  在江湖文化城里绕了一圈之后,忍不住对盛产杂技大师的杂技学校产生了浓厚兴趣,于是在翌日清晨“摸”进了杂技学校。练功房里,几个小孩子按照个头大小正挨个翻跟头呢,已经练完的孩子则拿起了比自己个头还大的扫把打扫卫生,看来只有苦练才是真正的绝招。

  指南

   交通

  自驾车:如果条件具备的话,自驾车去吴桥看杂技无疑是一个非常好的出行方式,从京津塘高速上天津外环,然后转到京沪高速吴桥出口,四个小时左右的车程就可以到达杂技大世界。

  

公共交通:北京西客站有开往吴桥方向的2517次列车,每天早上7:56发车,到吴桥火车站下车以后,打的5块钱就可到达杂技大世界。另外,北京站在上午9:30左右也有一趟开往吴桥方向的4401次列车。

  开放时间

  农历腊月二十五-正月初五,杂技艺人们要回家过年,除此之外的时间里,在吴桥杂技大世界都能看到全套表演,门票100元/人。

  食宿

  吴桥不大,宾馆级住宿不多,离杂技大世界最近的红牡丹宾馆算是最好的选择了,标准间在280元/晚。另外,餐饮在15-20元/人。

  吴桥距扒鸡之乡———德州非常近,开车只要半个小时就可到达,打车约三十块钱。想品尝德州扒鸡,一定要在天黑之前入城,因为过了七点,德州城里很多饭店都关门了。德州城内似乎不像想象中有那么多取名“正宗扒鸡店”的饭店,能品尝到热气腾腾的扒鸡,倒是有不少挂名“扒鸡直销店”的小店铺在出售真空包装的扒鸡。(编辑:王彦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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