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太伟：病态 症结 药方 希望--漫谈国内股市

　　宋太伟

　　国内股市已经成为类似赌场的万恶之源，除了上市公司管理层及其控股股东、及个别利益集团攫取暴利以外，其他参与者尤其是广大中小投资者均成为只有失败的“赌徒”，血汗钱的“赌亏”自然产生诸多社会问题与矛盾。国内股市如果还不能及时正本清源，不如马上将其关掉；如果让其自走灭亡，后果难以设想。在一个不断追求公平效率、强调资本价 值的时代，出现身为上市公司实际主要资本出资人的广大投资者，几年来普遍产生巨大的投资亏损及被上市公司实际控制人等所愚弄的严重现象，实在是一种历史文明意义上的倒退，是公正、诚信、及商业信用等方面的大倒退。连公平与信用都做不到的市场，是黑市场，没有前途；一个社会现行制度出现诚信危机将是致命的。国内股市的问题，首先是公正、信用的问题，而且是十分明显的、被广大投资者关注已久的问题，其实也是最基本的、简单的问题：要让广大投资者自由的、有效的、公平的决定自己的投资命运；如果没有不公平，投资者盈亏自负，怨不得人。问题是，国内股市一直是投资人不能有效地决定自己公司的管理层人选、自己投资资金的使用计划、投资决策、认股比例及价格等等关切投资者利益得失的问题。投资者自己是否愿意决定自己的投资利益是回事，能不能决定是另一回事，这是根本的系关自由、公平公正、信用的社会制度问题。缺乏公正公平信用的市场，谁来管、怎么管都是个非法的黑市场，都是没有前途的，广大投资者的利益只会象东逝水，有去无回。对这样的市场，远远躲避的好，早躲早好；闲赋在家，总比天天被人“抽金”好。

　　人之性本善。股市死了，国内投资建设少了一大块，失业者成百上千万，国家要遭殃，广大投资者不忍心。善良的人们总是相信市场中的不公平、无信用问题，总是会尽快被解决的，未来总是美好的，对市场还是应该有信心的。本文以下的分析论述，均基于此前提。

　　从2002年下半年开始，中国进入以生活居住、学习教育、通信、交通、办公等为主流的现代城市化高速发展阶段。开放的视野、与时俱进的理念、先进的技术手段、国内外以往成功经验，将使中国的现代城市化进程更为顺畅高效。中国高速现代城市化的中长期趋势已经确立，不可逆转，投资中国、分享繁荣的局面，将在很长时间内持续。国内股市不可能永远是个例外，除非它真是赌场或黑市场。

　　国内股市从2001年开始的漫漫熊途，至今非但没有尽头，而且更熊更黑暗，广大投资者尤其是长线的投资者损失惨重，如浴水深火热之中；长时间的痛苦煎熬，投资者的精神已经到达崩溃的边缘。国内股市制度特征和功能定位，各类利益集团无法无天地敲夺豪取，与时俱进的国际化步伐，酿成近年来尤其是当前股市的悲惨境地。照此下去，最迟到2005年年底，国内股市广大长线投资人，至少还会有30%—50%以上的金钱损失；几年下来，股民近15000亿元现金，被掠夺得一干二净；估计到时并不是国内股市关门大吉即可平息矛盾的。现在到了必须毫不犹豫地鼓足勇气彻底走出这一危险境地的时候！

　　国内证券市场最主要的体制特征是：一、所有上市公司的股份平均有约1/3的股权能上市流通其余2/3的股权不能流通、可又同股同权(这即所谓的股权分割问题)；二、整个市场近乎国有体制，而股票交易又是最自由最市场化的东西。人性贪婪的弱点，由这两点铺垫的温床与培植的沃土而大量滋生，信用无用而虚假，公平公正原则必造蹂躏。国内证券市场的主要功能定位为融资，主要为国企融资，附带“以上市促进改制”，这种定位在最市场化(当然要求最自由与公平公正)的证券市场，也是错误与扭曲的，公正公平与自由无从谈起。

　　好在经过几年的积极深入讨论认识，国内方方面面在国内证券市场的根本制度问题与功能定位问题上，基本上已经形成共识，并在不断尝试寻求解决途径。解决深层次矛盾，最好的办法一般是最简单、最直接的办法。头痛治头、脚痛治脚、避重就轻，只会使问题复杂化；回避问题、或拖延、或先实验再推广，就根本不适用于高度信息化、高度金钱化、瞬间赢亏交易完成并极度关注未来的金融交易市场。广大投资者有足够的智慧来很好地、简单地解决这些大问题，现在需要的是决策者积极负责的态度和尽早解决问题的勇气魄力。

　　国内方方面面国际化进程都在加快，在开放的网络信息时代，国内金融市场与国际环境相互影响的统一化进程，肯定比多数人的心理预期更快。当前国内证券市场在融资、投资甚至监管领域，已经带有明显的所谓“国际视野”的色彩。西方的法规、西方的模式、西方的智慧、西方的价值观、西方的资金、西方的理念，西方的信息，等等，整个明显拿来主义的“现代先进的西方时尚”。可中国的体制、价值观与现实现状，怎能用西方的尺度来评价？！中国的现实，以西方“先进”的法规、理念、价值观来评判，说是无知、教条，太客气了。国内股市的混乱与惨烈局面，事实上正是由此引发。如果说国内证券市场的国际化进程是必然的话，那么，在解决股权分割问题上和对市场的认识与管理层面上，更应该有与时惧进的国际视野及手段。国内股市流通股价格与所谓“先进”市场上的，尤其是美国、香港证券市场的股票价格差异，是客观现实所决定的。在2006年之前，非要国内流通股股价直接与香港的市场的价格接轨，极为险恶。

　　开放并不是否定自己、照搬别人，国际化并不是纽约化、香港化。日本、欧洲的证券市场难道不够国际化、先进性？它们并没有被美国、香港同化。用国际视野们惯用的“市盈率”、“市净率”指标来衡量，日本的比国内的还高出许多，欧洲国家的也很高。让人好笑与悲哀的是，国内证券市场上，一味叫嚣价格接轨、标榜国际化视野的，是所谓的“主流精英”，充其量不过是伪军。真正的美国人、日本人、欧洲人等，看到的是物美价贱、生机无限、魅力无穷的中国；以西方人的收入水平，中国的一般商品，当然包括股票，都是极为廉价的。

　　近年了国内证券市场上几乎所有重要的国际化倾向的“创新”，都加速了国内股市的下跌。当前最典型的是叫嚣尘上的银行股两地、三地同时上市问题。国内银行体系是国家的经济命脉，国内商业银行拥有发达国家商业银行所没有的强大的中国国家信用，是无价的；用西方的价值体系与评判标准，尤其是所谓资本出充足率、呆帐比率等，来评判国内国有商业银行的信用、风险程度，甚至某种意义上竞争力，都是对中国国家的蔑视与诋毁，都会造成国有资产的重大损失。中国国有商业银行的股票，如果在国际市场上仅值2-3元人民币，不到0.5美金/股，对发达国家来讲，太便宜了，是金矿，就算卖1美元/股，也太便宜！想象看，美国人用不到10000亿美元，就可以拥有整个中国的所有银行，也就意味着拥有(而不仅仅是控制)整个中国！难道还不便宜！看看西方主要国家的股市，大型银行股几乎都属最贵一族，将我国的国有银行以几毛美金卖，难道不是国有资产的重大流失？！这实是贱卖中国。交通银行香港上市，怎么也值5元/股左右，如果没人要，为什么一定要在国际市场上发售？！几毛钱为什么不卖给中国的老百姓？以如此低劣的手段创新发展，国内股市还不大跌？！

　　鉴于国内股市的惨烈现状，并充分考虑国内股市的内在特点，我们认为，只有在以坚决改革已经严重阻碍市场健康发展的基本制度和坚决以保护最广大中小投资者利益为出发点为两大基本原则的前提下，采取以下革命性的措施，才能彻底将国内股市“导入”投资与融资共赢共发展的良性轨道：

　　1、尽快实行公正有效的、真正体现最广大中小投资者利益的分类表决制度，为市场进一步改革发展建立必要的公信基础。要充分考虑并防止基金与其他大流通股股东的利益输送或缺乏公信问题。

　　2、在实行公正有效的流通股股东表决制度的基础上，尽快建立国内股市全流通实施的基本原则，在此基础上由各个上市公司自我主导，全面推行(而不是试点)全流通属性改革(注：我在2002年初《历史使命---国有股法人股的流通问题》中有比较全面的论述，新浪网)。最重要的是在确保公正公平公开信用的基础上保护中小投资者的当前利益并对既往系统风险损失进行适度补偿。所谓利益补偿的公平价值尺度极为简单：以全流通前后时点每股的总价值与各类股东的自身价值不变为定律，即全流通前的总价值及价值结构等于全流通后的总价值及价值结构，其中流通股股东的价值(全流通前后不变)为实施全流通前某一时段的股票价格与股数的乘积，不流通股股东的价值(全流通前后不变)为以净资产为准的市场公允价格与股数的乘积，可以溢折价，净资产为负值的法人股价值为零；由此价值守恒定律即可计算出法人股补偿给流通股的股数，及实施全流通时的除权价格。

　　3、应该准许国内所有合法合规资金直接入市，由国家资金与投资者资金共同参与、同担风险共享收益，更为公平。

　　4、尽快 建立国家保护证券市场的风险基金，规模应该足够大。除有意义的政策防范手段以外，用直接入市干预来增加防范证券市场重大风险的力量。

　　5、在解决基础问题之前，不能再引入作空机或制造作空因素，包括不公平的无节制的融资、创建新市场、推出股指期货、开放海外市场、优质国有大企业低价格海外上市融资、外资(包括QFII)无管制的退出等等。

　　愿望是美好的，道路是曲折的。认识统一、诚信问题、管理与监管机制问题等等不可能一蹴而就，但私心私利巧夺豪取时刻存在，不确定因素时刻发生。反复是正常的。但我们坚信，现实最终必然会选择最优化的方向，这是自然法则。对股市来讲，这种反复表现在底部震荡的形态中；由此可以坚信，1300附近是上证指数(资讯 行情 论坛)的坚实底部。

　　从上市公司的角度来分析，由于国内经济从2002年下半年即进入新一轮、高层次的快速发展周期，商品价格也相应进入高涨周期(包括货币利率)，国内企业必然同时进入获利更多、发展更快阶段，公司股票价格自然也会进入上涨周期。事实上国内股市中，已经有不少(先导行业的)优秀企业的股价早已进入牛市周期。当然，整个市场的低迷与供求关系日益严重失衡，加之市场公正公平公开基础原则被蹂躏，大多数无竞争力企业、或非先导行业的企业的股价，或无诚信可言当然包括恶意圈钱企业的股价，不断下跌，酿成近2年的股价的整体持续下跌与激烈的股价结构调整。

　　最后也想谈谈上证指数的形态问题。上证综指沿着1760—1300的箱体上下震荡了近三年，而且一年一个轮回，最近一次形成典型的穿头破脚放大走势，寻求突破、走进另一个大周期的意味明显，如果是走进另一个大下跌周期，那将是必挑战国内股市的生存问题，可能性小；相反，逐步走出熊市形态，渐有水到渠成之感。按照分形理论，def放大形态之后，应为蓄势收敛形态，随后可能真正进入牛市形态。我们预计未来近10—14月时间内，上证综指大约在1300—1610区间运行，先上后下，然后再向上寻求突破。这一时段内，个股的(中短线)机会日渐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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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下示意图，该图作于2004年8月下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