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律师严义明作客新浪谈征集投票权罢免顾雏军

　　

上海著名律师严义明 资料图片

　　新浪财经讯 科龙电器在业绩大幅变脸后，生产经营处于停顿，三位“天价”独立董事提出辞呈，中国证监会立案调查科龙电器到目前尚未形成调查结论，在此背景下，著名律师严义明以科龙股东的身份发起投票权征集行动，要求罢免科龙电器现任董事顾雏军及其独董和三位非独立董事，并毛遂自荐争当独董。打响了中国证券市场独立董事“独立运动”的第一枪。

　　7月13日10:00-11:00，新浪网第一时间邀请到严义明律师作客新浪聊天室，围绕此话题和广大网友和投资者进行了交流，以下为本次聊天实录：

　　大家好！

　　主持人：各位新浪网友大家好！欢迎来到新浪嘉宾聊天室，最近，著名的律师严义明先生持100股科龙股票，公开征集投票权要罢免科龙董事长，掀起中国独董独立运动的第一枪，这一时成为中国财经界热点，新浪网今天有幸请到了当事人严义明律师，和广大网友就此事进行交流。首先有请严义明律师给大家打个招呼，并做一个自我介绍。

　　严义明：各位网友大家好，我是严义明律师，我从1998年开始，应该说是中国市场上第一个有意识地推动保护中小投资者权益的律师，1998年开始，先后受理了“红光”“银广厦”等证券法律案件。2002年被美国商业周刊评为“亚洲之星”，2001年被中国上海证券报评为“中国证券市场十大新闻人物”。

　　主持人：严律师，您是以中小股东维权斗士在业内著称，有没有相关的案例可以和广大网友回顾一下？

　　严义明：我觉得值得回顾的有三个案件，第一个就是“红光”案件，在1998年12月为投资者提起诉讼之后，由于种种原因，又不予受理，后来反复上诉、申诉，差不多在2001年的时候，大家的意见开始接近统一，认为应该受理，对于投资人造成的损失，必须给予充分赔偿。再就是我在2001年9月，又代表了银广厦的投资人诉讼，当时无锡法院进行了受理，受理之后引起了大的争议，在2002年1月份最高法院提出了“115”通知，因虚假信息受到损失的投资人提起诉讼的，从此法院予以受理。第三个案件是在“115”通知一出来之后，我们就代表了大庆联谊的诉讼；大庆联谊是人民法院通过判决的形式，第一个支持投资人诉讼的案件。这是全中国第一个全面支持投资人的第一个判决。这个判决在今年生效，部分投资者的利益得到了法律的保护。

　　主持人：您这次以小股东的身份毛遂自荐，开展中国独立董事的独立运动，是基于一种什么样的想法？

　　严义明：有这个想法已经有两年了，之所以有这个想法，是看到中国证券市场上的诸多问题，包括发布虚假信息，也包括上市公司的大股东占用上市公司的资金，也包括上市公司的经营人一些不规范、违法行为损害到上市公司的利益，也包括虚构利润来骗取上市资格和骗取增发的资格。其中，实际上在一段时间内，一直被媒体批评的就是上市公司的变脸情况，企业刚刚完成上市，马上就把情况变了，刚刚上市的公司马上变成业绩不好、亏损的情况，这些情况都造成了投资人、中小股东利益的巨大损害。

　　在这种情况之下，就考虑采取什么样的行动能够对损害中小股东的利益的情况有一个根本的扭转，2001年中国证监会引进的独立董事制度非常好，但没有真正能够发挥作用，如果能够让独立董事真正在保持独立的基础上，发挥应有的作用。我本人认为就会改变上述的情况。这时候就想做独立董事的独立运动。

　　主持人：您现在的运动是针对科龙展开的，你以前听说过科龙吗？在你心目中科龙是什么样的企业？您当时为什么会选择这家企业？有什么代表性吗？

　　严义明：科龙电器是由顾雏军入主之后，就不断受市场质疑的，也一直是媒体关注的焦点。但是，非常遗憾，即便是到现在为止，没有看到科龙的独立董事有任何人任何一次出来就市场的疑虑，通过公开发表独立意见的方式，来公开澄清这些疑云。这就使得来选举真正具有独立性的董事就显得尤为必要。

　　主持人：科龙的三位独立董事，前几天主动提出辞职。您对此事有何评价？

　　严义明：对这个评价也非常多，其中包括深市眼看就要崩盘了，有一种逃亡行为。这种评论我也注意到，这是不是一种逃亡行为？即便是这种辞职行为，在他辞职之前，所有的董事会决议、公开披露的信息，只要没有明确在董事会记录，没有由他本人签字的话，他仍然要对这个公司负责。我作为一个股东，作为一个律师，一旦发现他们应该承担的责任，我也会继续追究。

　　主持人：三位辞职的独立董事均表示，在他们就职期间，科龙电器屡屡未能及时提供工作所需的资料，或对所提意见作出适当的回应，他们认为公司并没有给予他们应有的支持，所以才提出辞职，您认为这样的理由是否充分？

　　严义明：这样的理由乍一看是对的，但分析一下是有问题的，有问题的就是在他发现公司有问题的时候，要求公司提供某些资料的时候，在要求得不到满足的时候，就应该在独立董事的独立意见当中表明这些情况的存在。也就是说，他必须说什么时候想澄清什么问题，向公司提交什么资料，公司至今未提交，就可以发表独立意见。如果有公开发表的独立意见，显然就可以不承担责任，但很遗憾这种东西到现在我们一直没有看到过。

　　网友：严律师，您心目中理想的独立董事的形象是怎样的，独立董事应该承担什么样的法律责任和义务？

　　严义明：我心目中的独立董事的形象首先是具有非常独立的地位、立场，需要从产生的过程加以保证。第二，他有非常专业的知识和经验，以保证履行的义务和责任。第三，要维护上市公司的总体股东利益和中小股东利益，有这样的热情和责任心才行。在这个基础上，上市公司的独立董事应该按照上市公司的上市要求，就应该认真谨慎地亲自履行自己的职务，认真阅读报表，了解公司主管的情况。并在此基础上，真正做到尽职。

　　网友：严律师，您作为一名法律界人士，请问按照现行的公司法规定，独立董事是怎么选出来的？罢免董事又需要什么样的程序？

　　严义明：首先一个公司的独立董事需要在股东大会中选举产生，这样就先要有人提案，提名谁作为独立董事的候选人，然后经过股东大会的同意通过之后才能成为独立董事。罢免董事有两个条件，一个是罢免董事职务，然后是罢免董事长职务。董事长是在董事会中选出，从这个道理上讲应该是通过董事会罢免。董事长任职的条件和基础，首先他是这家公司的董事，而董事又是在股东大会上提出来的，所以就可以按照选出董事的程序一样，先在股东大会上提出罢免某某某为董事的议案，然后通过过半数同意之后，董事的职务就被解除了。这样董事长的职务自然也就解除了。

　　北京晨报记者：外界有评价说您做此事的目的是为自己扬名，借助热点事件进行自我炒作和宣传。对此您有什么看法？

　　严义明：这个提法个非常好，我可以澄清一下以证视听。其实，在科龙事件之前我已经有相当的知名度，没有必要通过案件本身来达到出名的目的。如果仅仅是靠这个出名的话，投机最大的难点就是在较长时间内始终维持一个热情。我从1998年做到现在，时间也不短了，很难认为是一个投机行为。如果是投机的话，我的热情也会消退了，因为目的已经达到了。2001年我已经被中国证券市场上评为十大新闻人物，第一名是吴敬琏，第二名是成思危，都是一些德高望重德人物，我被排在第九，年纪也是最轻的一个。还有我被评为“亚洲之星”的荣誉，我认为再次被选上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所以说我不是为了一个荣誉出名，因为名已经出了。实际上是我为了维护投资者权益的责任感，提高上市公司水准的责任感，这个目的又是在哪里呢？也是为了维护中小投资者的利益。为什么这么说呢？提高上市公司的水准，这就要求上市公司的经营者要以提高任职企业价值为己任，并且希望平等、公平地对待股东，尤其是平等德对待中小股东，使中小股东因这样的提升而带来相应德好处，但现在是好处没有让中小股东分享。比如说，上市公司按照盈利的情况和实际给中小股东分红的情况，实际上中小股东分享企业利润的机会非常小。反过来看，在两三年前，上市公司的大股东占用上市公司的资金就已经超过1000亿人民币，中小股东的利益没有与大股东均等获得企业价值的提升和企业利润的提升所带来的好处，反而一再被非法的剥夺。我希望能够提升上市公司的水准，使中小股东能够均等享受到公司业绩的提升带来的好处。很遗憾，现在没有，所以需要大家一起来推动独立董事运动，达到为广大中小投资者谋福利的目的。

　　主持人：您如何评价中国证券市场中中小股东的地位？中小股东如何保障自己的合法权益不受侵害？如何保证自己的话语权？

　　严义明：这个题目非常大，如果要保护中小股东的权益，包括法制的健全、大家的法制意识的提升、司法受理案件要更加积极。集中到中小投资者如何保证自己的话语权方面，首先要看到中小投资者，客观上所持股份的比重就某一个单独的个体而言比较小，但合并起来又比较大，所以某一个具体的投资者和中小股东，参与权可能比较小，但通过我这次所做的，集中到某一个他们认为值得他们信任的人手上，由他们来代表他们发言。由这个方式选择代表他们的独立董事，来代表他们持续在上市公司代表他们发言，在这种情况之下，他们就会有一个比较强有力的共同的声音。

　　网友：科龙三位“天价”独董日前已经提交了辞呈，您现在再提出罢免案，是不是多余？

　　严义明：他们是上个星期五提出来的，我是在这个星期二提交的。我已经做了很长时间的准备，无论他们是不是提出辞呈，和我提出罢免案，理由是他们不是光荣身退，而是以被罢免的结局对他们作出实际的评价。从这个角度来看，尽管我们看到了辞职公告，但我们仍然认为在这种情况之下，不应该光荣身退的方式离开科龙独立董事的岗位。而是应该由中小投资者以罢免的方式对他们的实际工作作出评判，这样是比较好一点。

　　主持人：您的意思是，以后是不是还有机会追究这三位独立董事的责任？

　　严义明：毫无疑问，如果中国证监会调查出来科龙在发布信息上有问题，这三位独立董事应当承担责任的话，我们毫无疑问地会去追究他们应该承当的责任。

　　主持人：您这次摇旗呐喊是针对科龙，但科龙电器到底有没有问题，中国证监会的调查结果还没有出来，此时您发表意见是不是为时过早？

　　严义明：并不为时过早。中国证监会调查的角度和我们希望调查的角度还不完全一致，不完全重合，有部分重合。我们有必要在中国证监会调查的同时，做一些自己的努力。如果有机会成为这个公司的独立董事的话，从独立董事的角度进行一些不同角度的调查，这是完全有必要的。另一方面，我想大家也注意到，在中国证监会进入调查的前后，实际上顾雏军已经一直在北京了，但是到底在干什么呢？有很多谣传，有人说他在搞公关。我不是说绝对，但他的公关活动有可能会影响到调查的进行。我们也希望通过这次行动使科龙电器的种种活动，以及顾雏军的活动，能够更加公开，在大家的关注之下，我相信顾雏军如果有公开公关活动的话，这种空间会变得更小。

　　主持人：我们看到您要求罢免科龙的六名董事，但目前科龙电器董事有九个人，这期间您做了怎样的选择，为什么会做这样的选择呢？

　　严义明：其中三名是独立董事，我们要做这个工作。另外剩下的六名，我们考虑了一下不可能把所有人罢免掉，客观上有新的董事会出来以后，需要的工作有一个延续性，需要有人对以往的情况有所了解。另一方面，如果顾雏军免掉的话，有介于他既是大股东，也是董事长，这样有可能影响到我们调查的进行。为了排除可能存在的障碍，或者说是妨碍，我们希望能够同时罢免顾雏军以及另外的两名董事。

　　主持人：是不是另外剩下的三名董事就不存在这种障碍呢？

　　严义明：不是说不存在障碍，应该说障碍是比较小一点。我们也注意到公司的董事不满2/3的话，董事会本身的合法有效性就存在疑问。公司本身不可能让他连日常的工作都不去处理，这是不负责任的行为。

　　主持人：作为您的合作伙伴的，提名作为科龙电器独立董事的人，分别是香港律师林炳昌、注册会计师朱德峰，您为什么选择他们俩人合作？

　　严义明：首先他们有非常充足的专业知识和经验，像林炳昌本来是廉政公署的高级调查员，对企业的腐败调查有非常多的经验。朱德峰先生也是因为是注册会计师，对审计上市公司有非常专业的知识和经验。另一方面更为重要的是他们对维护中小投资者的权益，和我抱有同样大的热情。有专业知识和能力，但如果不愿意为中小投资者服务，那还是没用。他们更为难得可贵的是同时他们非常愿意为中小投资者服务。但同时也有很多注册会计师和律师愿意为中小投资者服务。但是，因为我是以个人的时间、活动能力和接触的人有限，我不可能把所有的人都了解到，他们两人是我了解的合作人之一，我也希望其他的注册会计师和律师能够像我一样，能够发起这样的事情。我并不是说自己要独占这样的好事情，我真的是非常真诚地希望有同样想法的律师、会计师或者是其他人员，一起做这样的事情，这样才能使得我们大多数的上市公司的水准有可能有一个比较高的提升。

　　主持人：您刚才也提到香港的律师林炳昌，林炳昌作为香港的律师和你合作有什么特殊意义没有？有种提法是“沪港两大律师联手剑指顾雏军”。

　　严义明：科龙电器是A股和H股上市的，在香港的股东也很多，有林律师的参与香港那边的工作会比较容易展开，如果当地有一个人，配合我做工作，这样更有利与工作的推动。

　　网友：您毛遂自荐想做科龙的独董，是不是想拿中国科龙的“全国上市公司最高独董津贴”？

　　严义明：我想向广大网友澄清这个问题，我进去的目的第一是希望能够澄清历史上存在的科龙的疑云。第二个目的，希望进去能够对科龙存在的问题有所改革和推动，其中尤其是要对科龙的高级管理人员的薪酬制度做出比较大的调整。如果说有机会成为独立董事，并成为董事会的薪酬委员会的成员，我会提案要求大幅度减免包括顾雏军在内的、独立董事在内的薪酬。2004年度到已经公布的科龙电器的年报，亏损6000多万，而顾雏军的年薪600万，就已经占了亏损额的1/10，在香港其他高管人员的年薪和亏损额相比是占了相当大的比重。我们知道，管理者的工资是进管理费用的，公司的成本构成的一个非常大的部分。在这种情况之下，如果能够得到大幅度的消减，包括顾雏军在内和独立董事在内的薪酬，毫无疑问会提升这个公司的业绩，减少亏损有非常直接的帮助。如果我进去的话，我会做这样的工作。

　　我刚才讲的那些工作都完成以后，我希望能够物色到广东当地的保护中小投资者热情并且有相应的专业知识的人，能够成为独立董事，我自己退出。既然这个工作已经完成了，我再留在这个位置上就没有更大的意义，由当地人来做，更便于履行职务。大家也知道，实际上我希望真正要做的，通过科龙来推动独立董事的独立运动，而按照中国现行的运动，一个人只能做五家公司的独立董事。我想讲的第三点就是，一旦全部的目标实现之后，我会提出合适的人员，然后辞职，并不是留在这个位置上拿这个钱。

　　主持人：您是说到时候您会急流勇退吗？

　　严义明：不是急流勇退，是有这个缺位之后，提出其他人担任这个位置，然后自己做其他的事情。

　　网友：为了当科龙的股东，您买了100股的科龙股票，您买的时候多少钱，现在多少钱，是亏了还是赚了？

　　严义明：股票是我的帐户买的，我是让我太太买的，她告诉我成交了，但我没有问她多少钱，对于钱这个东西，我个人并没有太多的热情。

　　网友：严律师，您对中国证券市场是否熟悉？怎么评价中国证券市场的现状？您认为目前中国股市有缺陷吗？现在中国证券市场如火如荼做的股权分置改革，您能否从法律角度分析一下？

　　严义明：我个人看中国证券市场上存在的问题非常多，主要的问题有三个方面，第一方面，您刚才提到股权分置问题，我个人认为股权分置问题应该解决，或者说是必须解决的一个问题。所以，现在中国证监会和国务院花很大的力气解决这个问题，我个人认为是正确的。但是，在这个过程当中，应该如何更多的维护中小投资者的利益？这真的是需要考虑的。就目前出台的一些股权分置解决的全流通方案，好象大股东没有实质性的损失，中小股东却得到不多，而从中国资本市场的历史来看，大股东是受益最多的。所以需要有一些利益的让步，让大股东和小股东之间达到一定的平衡。这种平衡如果在一定程度上实现的话，我们认为这个方案或者说这个全流动的实现是公正的。我想大家追求的目标，无非是实现各方面的公正。

　　第二，公司治理的问题，和刚才的全流通也是有一定的关系。但单独来看，公司治理的问题也是非常大的，独立董事的独立性如何保证，这是一个非常大的问题。独立董事的独立性的保证就关系到信息披露的准确性，公司董事会各种议案的通过是不是有反对的声音，或者是有正确的声音。在做关联交易的时候价格的公允性。这些信息发布的时候，对中小股东的利益就会有比较好的影响。我觉得这是作为一个律师可以参与的事情。

　　第三，这个市场上仍然存在投资者受到损失之后，投诉无门，即便投诉到法院，法院受理了之后，对这个案件的受理和审理的速度还不够快，还希望有关的人民法院能够本着落实“国九条”的精神，本着维护证券交易公正的精神和法制的精神，能够尽快授权成立这个案件。比如说“银广厦”案件，受理时间已经很长了，但没有真正审理。

　　主持人：从您的简历上看到，您曾经被派遣到日本去学习。日本的证券市场如何？他们的运作有哪些可以值得我们借鉴的地方？

　　严义明：客观上说，日本这个国家确实有很多值得学习和借鉴的地方，当然，在一些地方，像小泉首相参拜靖国神社，必须认真严肃对待。但确实也有值得学习和借鉴的地方，比如说整个社会的守法精神，在这种守法精神之下，公司的运作规范性就比我们好一些，公司本身的董事运作比较规范。我们的独立董事制度，他们叫涉外董事，他们的制度执行比较好。他们涉外董事认为有问题的，可以要求公司有纪律委员会对此调查。这和我们国家也非常相似，如果认为独立董事有问题的，可以由公司来出费，由独立董事来聘请会计师来审计。制度得到切实的运行，涉外董事有一定的独立性，和自己的职务责任意识，我们在这方面，我认为存在问题。我们独立董事的独立性和责任意识不够，这是我希望通过独立董事的独立运动能够加以提高的地方。

　　北京晨报记者：公司法第104条有一个规定，持有公司股份10%以上的股东请求时，才能召开临时股东大会，而罢免案正是通过和出席股东大会的1/2以上的股东表决通过，才能获得通过。您怎么保证达到10%和1/2的数量？

　　严义明：我们想采取以下的具体行动，第一个行动是正在进行的，和新浪网和上海证券报一起做的征集股东投票委托权的工作。第二，我们会在香港召开记者招待会，把和新浪一起做的工作，向香港的H股的投资人进行介绍。争取在香港获得舆论的支持。第三，我们会在香港和中国大陆走访一些相对持股数较多的投资机构和投资人，希望获得他们的支持。如果这些工作做了以后，能够实现预期目标的话，无论是过10%，还是过半数，超过第一大股东的股权数，在理论上来讲是有可能的。当然，要取决于在多大程度上取得其他投资人的理解和支持。

　　主持人：到目前为止，有没有和科龙的机构投资人进行接触？他们的态度是怎样的？

　　严义明：有的接触过一些，表示出充分的理解支持，我会和他们进一步接触。还有的是对情况还不了解，我们会进一步我们所做的工作对他们做介绍。我本人今天下午也会去香港和当地的投资人做进一步的深层次的沟通。

　　主持人：您在香港的具体活动安排都有哪些？香港那边的活动都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严义明：今天下午过去就到晚上了，所以我到那里能做的工作，就和林律师的沟通和协调。明天上午会走访一些机构。明天下午会有一个记者招待会，来全面介绍我们和新浪公开征集投票权的情况。并且通过他们来介绍到香港的投资人那里。

　　主持人：对于罢免科龙电器的董事长和相关的董事，您目前有多大的把握？

　　严义明：现在判断这些工作的把握还早了一点，因为刚刚开始，以后应该会有点把握才好。对推动整个独立董事独立运动，以及通过科龙案件提升大家对这个工作的重要性的认识，提升现有的其他董事的行使独立职权会有所帮助，对这点我们非常乐观。同时，通过科龙具体的案件，把科龙所有的事情透明，就这点我们觉得会有积极的帮助。对追踪和查明科龙的真相会有积极的意义。

　　主持人：由于时间的关系呢，严律师，今天的聊天快接近尾声。最后，您有什么话与广大网友和科龙的股东说？

　　严义明：我个人认为，建立公开、公正、公平的证券市场，不是某一个律师、某一个网站所能做的，需要广大人们的参与，尤其是中小投资人参与，我在此呼吁，科龙的中小股东积极参与到我们工作中来，共同实现“三公”市场，希望能够通过这个活动挽回科龙投资人造成的损失。

　　主持人：本次聊天到此结束，谢谢严律师，谢谢广大网友的积极参与。再见！

    (主持人：蔺会杰/新浪财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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