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fco丑闻：这一次受害的不是小投资者

　　【MarketWatch纽约10月20日讯】小投资者有一句要说，对所有的银行、私有股权投资公司、会计、承销商以及每一个在旁边眼睁睁看着瑞富(Refco)(RFXCQ)接过车钥匙，驾车冲下悬崖的人说：感谢演出！

　　只要是涉及投资者、市场和税的事情，似乎吃亏的总是小民：投资WorldCom的寡妇，被安隆(Enron Corp.)套牢的退休者，还有上了布罗杰特(Henry Blodgett)大当赢光辛苦钱 的傻瓜们。

　　瑞富八月份成为上市公司，但不要搞错，这是一个最高级别的华尔街内线交易工具。由于专门从事金融期货、商品期货以及其它复杂投资产品的交易，它在普通投资者中间的知名度，就跟班奈特(Phillip Bennett)在小丑界一样鲜为人知。

　　但在华尔街上，瑞富却是一个机构投资者。近四十年来，该公司及其交易员是可谓交易厅的固定一景，尤其是在芝加哥商品交易所(Chicago Mercantile Exchange)——该公司在那里就像金色的拱顶、绿色的警报以及棕色的皮肤一样普遍。

　　在一个重视关系的行业里，瑞富是

家族制的。当家人向你寻求帮助时，先提供帮助再问原因是很自然的。不然就犯了禁忌。什么？你不爱你的小弟了吗？

　　于是乎，Snapple和Warner Music了不起的投资人Thomas H. Lee Partners便不好意思进行“详细分析”，急急忙忙便陷入了一桩5亿700万美元的投资交易——瑞富初始股发行当天收盘时市值达15亿美元。现在，这笔投资不值当初的零头。

　　Lee没有进行俗话所说的“熊在门口”的严格

审计，只不过做了一番走过场式的检查：这不可能！不应该！我没有！——得到这些承诺就算过关了。

　　可以合理地假设，Lee融资75亿新资金的打算估计是不用提了。

　　但是Lee进入该公司董事会之后，瑞富发行初始股便是当然之举。投资银行如高盛集团(Goldman Sachs & Co.)(GS)、瑞士信贷第一波士顿(Credit Suisse First Boston)和美国银行证券(Banc of America Securities)，看到了巨大的承销费好处以及与Lee增进关系的机会。Lee像许多私人投资公司一样，是今年投资银行最为抢手的大客户。

　　在银行界的支持下，瑞富的初始股顺利发行，交易第一天上涨25%，融资5亿8300万美元。

　　瑞富八月上旬发行的2650万股初始股中，有1400万股来自机构投资人和私人投资公司。Lee估计售出

股票变现金额达1亿7700万美元；Putnam Investments和瑞士信贷第一波士顿当天也都售出股票获利了。

　　这些银行还有权以8580万美元购入390万股股票。

　　大家喜气洋洋。在芝加哥商品交易所，瑞富、班奈特、Lee以及那些投资银行被围得水泄不通。

　　接下来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原来，班奈特隐瞒了他欠公司4亿3000万美元的事实。他被起诉涉嫌诈欺。该公司一度高飞的股价不再涨了。瑞富也关闭了它的资本市场部门。客户和监管者惊惶失措。本周二，该公司宣布破产。

　　不错，所有那些在八月份大赚一把的公司要么因为保留的股权而损失惨重，要么因为必须面对过去两周中数十桩股东起诉而虚汗不止。

　　除非有事实能够证明，那些想当然以为该公司可靠又可靠的人是无罪的，否则瑞富看起来很像1990年代末破产的长期资本管理公司(Long-Term Capital Management)。

　　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UCLA)证券监管学教授史道特(Lynn Stout)说，“这种规模的诈欺如何能够逃避承销和审计公司的审查，是难以想像的。从旁观者的立场看，这是一个惨败。”

　　华尔街显然知道，瑞富的垮台影响很坏。近年来的多起丑闻给银行和券商施加了更大的压力，不得不向投资者提供详细的分析。

　　因此，就像长期资本管理公司事件之后，银行在监管者的敦促下开始善后。瑞富雇用了高盛寻找收购者，并雇用证管会(Securities and Exchange Commission)前任主席李维特(Arthur Levitt)作为咨询商。

　　高盛最后求助于它的合伙人之一福劳尔士(J. Christopher Flowers)。福劳尔士的私人投资公司曾经处理日本长期信用银行(Long-Term Credit Bank of Japan)的破产事务。(大家注意到公司名称中带有“长期”的往往反而短命吗？)

　　福劳尔士和高盛显然试图在瑞富变成投资界的“贱民”之前，把它安顿好。要知道，如今的投资界，对丑闻、公司不当行为、幕后交易等种种把史匹哲推向州长宝座的事件已经倍感头痛。

　　史道特说，“这种事件是给人人脸上抹黑。谁也不高兴牵连进去。”

　　因为不可能提供投资银行业务从而没买到瑞富初始股的小投资者，应该安心坐下来享受这一幕：成功人士被戴上手铐，名誉毁了，自我膨胀暂时得到控制，更重要的是，银行帐户空了。

　　尽管瑞富未能给参与其中的人带来信心，也暴露了监管体系中的漏洞，但在娱乐大众方面却是功不可没。

　　(本文作者：David Weidn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