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土能源瓜葛千丝万缕斩不断
新浪美股北京时间2日讯 原本,俄罗斯与土耳其之间的关系看上去是大有前途,但是历史在11月24日拐了一个弯。几分钟——或许只是几秒内——俄罗斯与土耳其欣欣向荣的友谊之花就凋谢了,彼此的关系退回到了大家更熟悉的奥斯曼帝国时代的冰点。Oilprice.com网站刊文指出,尽管长期角度看来,国与国之间终究要讲实用主义,但是短期乃至于中期内,他们的关系更多还是要由情绪来定义,不管是在政治层面,还是在能源层面。
无论是蓄意挑衅还是国土防御的不得已,土耳其击落俄罗斯苏24轰炸机这事情乍看上去都令人不解,但是,假以时日,人们或许就会对此感到不再吃惊——土耳其人是在宣示,在日益国际化的叙利亚冲突当中,他们也有自己的利益。简而言之,在这里,俄罗斯与土耳其几乎没有任何共识,都与“伊斯兰国”敌对这一点,至多只能算表面上的纽带。只不过,两者间的能源和贸易联系非常密切,因此他们现在也还只能是打打嘴仗。
俄罗斯迅速做出了反应。该国外交部告诫国人不要去土耳其旅行,也终结了两国之间免签证的关系。许多俄罗斯旅行社都中断了土耳其游业务。2014年,土耳其的外国游客当中有12%来自俄国。此外,土耳其向俄罗斯出口的食品和劳工也进入了制裁清单。
旅游业和食品进口只是树上挂得最低的果子——尽管确实营养丰富,价值不菲——真正的关键,或者说进一步制裁当中更有的放矢的目标,其实还是在能源领域。事实上,外间的大多数观察家也都在密切注意着这两国的能源关系,后者自新世纪以来一直在突飞猛进地发展。
俄罗斯每年为土耳其提供其天然气需求的一半——大约270亿立方米——还有原油需求的三分之一以上。
反过来说,土耳其也是俄罗斯天然气公司(Gazprom,俄气)仅次于德国的第二大客户,更是俄国排名第六的贸易伙伴。俄罗斯副总理扬诺夫斯基表示,俄国将继续尊重其长期天然气合同——两国之间签署了不止一份这样的合同。不过,任何超出这范围之外的关系发展,现在恐怕都已经触礁了,许多变故爆发前俄罗斯一直积极追求的目标都将发生重大变化。
比如著名的土耳其溪(TurkStream)项目,双方自发表声明以来始终未能就细节达成一致。土耳其希望将两国间关于当前和未来价格的持续争论递交国际仲裁,而俄罗斯则希望通过缩减到了320亿立方米的土耳其溪计划的担保来解决问题。不过,由于安卡拉坚决不肯让步,工期的延迟已经让俄罗斯苦不堪言。原本,土耳其溪计划也已经萎缩得几乎只剩下理念了,而眼下的局面之下,即便理念都显得多余了。此外,俄罗斯现在已经放弃了原定的在2019年前不再经由乌克兰向外输送天然气的计划。
当观察家们越来越倾向于认为土耳其溪将会被搁置甚至放弃的时候,北溪二期(Nord Stream II)项目就很自然地凸显出来,这虽然是个相对安全的选择,但是也有自己的障碍需要克服。十个欧洲国家政府——欧盟的东部诸国——现在呼吁召开欧盟最高级别峰会来讨论这一管道计划,因为他们相信这一计划与欧盟的外交和安全政策相矛盾。抛开政治考虑不论,管道的经济价值其实也一样很是可疑,尤其是现在,由于欧盟的制裁,俄气的北溪管道也只用上了一半的输送能力。不过,同时也需要指出,他们输送给欧洲的天然气已经连续四个月同比增多了。
坦白说,俄罗斯其实无法承担放弃土耳其这个重要市场所造成的损失。只是好在,不管存在着怎样的政治顶头风——既有自己造成的,也有外来的——俄罗斯毕竟有自己独特的地理优势,再加上其他天然气出口国都有这样和那样的问题,俄罗斯总是有些转寰空间的。伊朗的天然气行业发展很不充分,连迅速满足土耳其的需求都谈不上,更不必说欧洲市场了。卡塔尔管道计划虽然被一再提起,但是在现阶段只能停留在理论层面。至于液化天然气,不论是来自美国、卡塔尔还是澳大利亚,至少在现阶段还是无法真正威胁到廉价的管道天然气的。(子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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