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博：不必讨论道德底线 要反对的是标榜和虚伪

　　文/杨博

　　顾雏军事件引发了有关经济学家张维迎的道德底线问题的讨论,这种讨论深入下去的后果必然是泛道德标准之蔓延的恐怖。道德作为一种尺度显然易见是危险的,在学界或是其它许多的群体中,道德可以将许多人直接送进地狱。这种置人于死地的做法即便是面对该死的人,那也显得多少有些缺少工作方法。

　　张先生显然不应该是被痛打的落水狗，他不过是看错了风、驶错了舵的人。用这样严厉的标准去要求一个在经济圈内过日子的经济学家，那显然气象台的员工全都应该下岗回家，他们对于天气预报的错误比经济学家制造的错误至少从数量上要多得多。看看共和国成立以来那些身份与地位比张维迎都显赫得多的家们不遗余力地推崇或者反对的真理被时间一再出卖的时候，就应该明白，经济学家就是经济学家，不管是真的还是伪造的，他们都承担不了道德的责任。

　　对经济学家要谈道德问题我建议应该从经济学的角度来谈。经济学上有一个基本的概念叫交易，而道德应该是一种商品。翻翻中国经济学家的历史，道德被出卖的状况是惊人的。那些直接阻碍过共和国经济发展并被经济学家自圆其说得天衣无缝的经济理论就不必去回顾了，98年抗洪的时候，还有人从洪水的灾难中预见到了经济增长的积极因素并以此歌颂共和国的优越性。如果用道德的标准来衡量，在经济学界有时候不出卖道德，那要比妓女不卖身都难。对于道德，有时候对于某些人还是麻木点好。

　　因此，我比较反对在经济领域里追究经济学家的道德责任，否则我们只能先建造一座规模庞大的精神病院。那些制造过或正在制造经济灾难的经济学家们大多处于无知者无畏的状态，如果非得通过自醒的方式让他们感受到失却道德的痛苦，那将给社会带来沉重的负担。

　　更何况，道德的尖刀对准的也绝不仅仅是经济学家，扫黄打非这么多年，神州大地的色情服务明的暗的都依然坚强的发展，有多少妓女就有数倍于她的嫖客，那些形形色色的有钱或有权的男人们在为色情服务添砖加瓦的同时，出卖的道德也绝不会少。当然，那些传播伪思想的思想家，伪文学的文学家，出卖公众利益的政治家以及唯利是图的企业家又有多少人敢过道德这一关？对于经济学家的态度多少有点宽以待已，严以待人的味道。

　　市场经济之前在官场上流行这样一句话：“XXX还有没有市场”，那个时候指的是在官场上还有没有前途。市场经济的时代，就该讲市场，商品的流通是市场行为的核心，怎么好卖就怎么来。经济学家们都是有知识有修养的，没有一条法律规定过经济学家不可以出卖尊严与道德，他们的行为至少是不违法的。基于此，我认为也不必将他们拉出来过街示众，更何况时间早已走过了白色恐怖的年代。

　　问题的核心在于标榜。对于那些随时可能出卖灵魂的人我建议就不要标榜灵魂，出卖道德的人就不必标榜道德，出卖社会的不要标榜公信，自私自利的人千万不要标榜理想，否则容易成为过街的老鼠。

　　当然，标榜是源于虚弱的。鲁迅先生说，中国的男人从精神上从来没有站起来过，两千年的封建史却要用男权来标榜。为皇权出卖过尊严，为外敌出卖过国土，为强权出卖过良知的中国男人如今面对财富与金钱，难道可以出卖的只有道德了吗？

　　面对危难我们标榜忍辱负重，而对诱惑，我们标榜什么？

　　当然，这不是一个讨论男人的话题。经济社会里，我们同样反对标榜与伪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