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问万科：王石走了他的文化“遗产”怎么办？|万科|管理层_新浪财经

热点栏目

资金流向千股千评个股诊断最新评级模拟交易

客户端

　　八问万科：王石走了，他的文化“遗产”怎么办？

　　来自微信公众号：洞见地产

　　>>>> 洞见君：

　　“这个公司我是创立者之一，文化也是和我密切相关，从某种角度来讲，我的去留已经不是很重要，重要是这个文化能延续下去。从某种角度来讲，我们是万科文化的守望者。”

　　作为创立者、守望者，王石对自己一手培育的万科文化，非常骄傲。

　　他不止一次在公开场合表示，万科最大的价值是文化，而万科文化的内涵就是透明、制度规范以及社会责任。

　　因为觉得自己捍卫的是万科文化，所以王石在面对资本时特别有底气。

　　王石还曾表示，“如果企业的规则只能在一个企业体现，不叫文化，文化是应该超越行业，能在社会上被认可的。我希望万科的文化，是社会上任何企业都能借鉴和学习的，这是我们的自信。”

　　然而，终于，万科文化的缔造者王石，还是到了要告别的那一刻。

　　2017年6月21日，这天一早，王石在自己的朋友圈发了一张自己攀登珠峰时郁亮专程来探望的合影。配文宣布“万科公告了新一届董事会成员候选名单。我在酝酿董事会换届时，已决定不再作为万科董事被提名。从当初我们放弃股权的那一刻起，万科就走上了混合所有制道路，成为一个集体的作品，成为我们共同的骄傲。”

　　虽然有消息说“这次是王石主动让贤”。但王石的好友，东星集团的创始人兰世立，却对媒体泄露了天机：“王石退出可能是无奈，此前并不想退出。”

　　无论是主动，还是无奈，王石的退出，必然会对他一手缔造的万科有所冲击。经济学家金岩石，在得知王石退出的消息后，却看好王石的文化终结：“郁亮接任王石，‘恶仆欺主’的文化终结，职业化的管理团队才真正出现！”

　　但是，郁亮真的可以做到对王石“遗产”的改造吗？没有了王石的万科，究竟会继续延续曾经的文化，还是会脱胎换骨？

　　王石“遗产”一：永不行贿。中纪委……？

　　王石曾多次标签自己不行贿，说万科从来不行贿。搜索“王石+行贿”关键词，可以看到众多这样的标题：《王石详解：我为什么坚持“不行贿”》、《王石：不行贿是我做事的原则和底线》、《王石：永不行贿源于一次未遂行贿》、《王石：社会的问题不是行贿而是不信你不行贿》……

　　然而，2016年10月，央视播出了中纪委的反腐大片《永远在路上》，万科三天内被曝出两起行贿事件，一线公司和下属企业为了利益，不惜踩踏红线，铤而走险，在利益的驱动之下，他们甚至都不用向总部汇报，自己就做主给那些官员送银子。

　　这让那些曾经相信万科不行贿的人们错愕，也让上述制作精良的标题蒙羞。万科引以为傲的文化、制度为何没有发挥作用？标榜“不行贿”的公司为何会被当作行贿的典型登上中纪委大片？

　　王石“遗产”二：要情怀，不要股价

　　万科管理层这些年带着万科狂奔，吸引许多股民争相投资，但一经济学家算了一笔账，一算吓一跳，算上货币贬值等因素，近十年间的万科股票持有者均为亏损。

　　王石喜欢在公众场合谈情怀，谈人生哲理。但是股民真金白银的买股票，为的是投资收益，而不是一出情怀大戏。人家和你谈钱，你却要谈情怀，一边谈着情怀，一边又趁着股价低迷偷偷地地吃进股权，增强自己对公司控制力。这算是怎么回事？

　　万科身处“高烧不退”的房地产行业，但与一路飙升的房价相悖，万科股价长期低迷。在资本进入万科抢筹前，万科虽属优秀房地产企业，但万科A走势不仅弱于大盘，在上市房地产开发商当中也只能算“表现平平”。优秀的公司，优秀的业绩，却没有优秀的股市表现，与王石的优秀万科文化脱不开干系。

　　万科管理层多年来打压股价，已成行业共识。甚至在2016年，宝能进入万科带来万科股价大涨之后，万科管理层故意放出万字《举报信》利空消息，意图打压股价，完全不顾及股民的利益。

　　万科的任意盈余公积提取比例一直比较高，除了2015年是10%，其余大部分年份都是30%-65%。截止2016年末，万科已累计计提任意盈余公积金高达266.41亿元，而同类地产上市公司在近十年就基本没有计提过任意盈余公积。

　　提取过高任意盈余公积，会影响到对股东的利润分红，此消彼长，万科长期的低分红，既让股东没有享受到红利，也让股价没有了增长动力。

　　王石“遗产”三：股灾当前，精致利己

　　万科的中小股民，在万科之争开始后成为香饽饽。万科管理层一直努力想要争取中小股民的支持，用的理由是“这届管理层很优秀”。但是，给颗蜜糖不能掩饰过去的苦涩。

　　放出空头利好消息，已是万科管理层惯有手法。2015年股灾期间，中国证券市场哀鸿遍野，国家号召各方出来救灾。万科管理层推出百亿回购计划，称公司决定以自有资金大规模回购A股股份，规模至多100亿元人民币。但回购期末，万科仅完成1.6%，百亿回购成空。

　　更令中小股民气愤的是，不仅说好的回购没有了，万科事业合伙人自己的两个资管计划则在此期间，暗暗进行杠杆配资，从二级市场大量购买了万科股票。万科管理层一边说“百亿回购”稳住股民，一边不回购以保持低股价便于万科事业合伙人增持更多的万科股票。

　　到2017年，万科管理层对万科股价低迷仍是采取不作为态度。4月末至5月期间，多家公司高层出手增持股票，稳定股价。但万科在董事会超期等利空信息漫天的情况下，管理层仍未有作为。

　　王石曾说，万科的中小股东就是万科的大股东，但万科管理层却多年不顾中小股东利益。说一套做一套是否就是万科文化中，骄傲强调的“制度”表现？

　　王石“遗产”四：出身文化，双重标准

　　宝万之争从开始到现在，王石一直站在台前。控诉、梗咽、表决心……王石的戏份很多且乐此不疲。最初一句石破天惊的“信用不足”，王石给姚老板贴上了 “野蛮人”的标签。原本在金融学中属于中性词汇的“野蛮人”，在戏精王石的引导下和控诉下变成了彻底的贬义。

　　甚至为了赢得舆论上的胜利，王石还污蔑险资。2015年12月，王石在微博公开转发了以耸人听闻著称的微博大V“黄生看金融”的“万能险是洗钱”的论断。

　　但就是这么不欢迎险资入股的万科，在安邦进入时却改变了态度。同样作为保险资金的安邦保险举牌万科。2015年12月23日深夜，万科在官网发布《关于欢迎安邦保险集团成为万科重要股东的声明》。万科称，“房地产行业已进入白银时代，单一的开发即售模式亟需转型。”“保险资金因其低成本、长周期的特点，将为房地产行业带来产融结合的机会。在万科自身的转型过程中，我们需要保险资金的支持，也正在积极探索与保险资金的合作机会。”

　　说白了，王石真正在意的，并不是万能险资金买了自己的股票，并不是真的担心万能险有多大风险。他真正在意的，只是买他股票的万能险是否支持自己继续掌控公司——支持他的万能险就是好的万能险，不支持他的万能险就是“洗钱”。

　　同样的双重标准同样也用在了资管计划上。对于宝能使用的自管计划，万科不仅向监管提交举报信，还“不小心”将举报信全文发送给媒体，反复强调使用资管计划的杠杆资金“高风险”，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合伙人制度也拥有金鹏、德赢这两个资管计划，同样使用了杠杆资金。在2016年业绩发布会上，郁亮强调还将继续“升级”合伙人制度，不仅使用杠杆，还设置了劣后机制。

　　更重要的是，这两个资管计划，明明拥有相同的受益人，却悍然否认了一致行动人的关系。深交所曾经问询万科，金鹏1号、金鹏2号的委托人和受益人均含有盈安合伙，而德赢1号、德赢2号的委托人向上可穿透到盈安合伙的董事，就此，深交所要求万科核实上述4个资管计划是否互为一致行动人？对此，万科予以否定。

　　万科为何要否定两个资管计划是一致行动人？因为如果两个资管计划被认定为一致行动人，则合计持股超过了5%，达到了举牌线，按照监管规定，将会面临相应的信息披露要求。否定一致行动人的关系，就可以继续让这两个资管计划在“黑暗”中操作。

　　好在，管理层的好朋友华生帮助万科部分维护了“透明”的企业文化。万科独董华生在《上海证券报》主动爆料：“这几个资管计划从去年停牌前披露的持股情况来看，设立后只买进不卖出，而且加起来也只是略高于10%。”如此看来，管理层的几个资管计划明明达到了两次举牌的标准，却被一句“不是一致行动人”就规避掉了信息披露要求。至于万科资管计划的杠杆，更是一个黑洞。

　　王石“遗产”五： “誓死保卫”合伙人制度

　　万科管理层在多个场合不断自爆股权之争的负面影响，如客户开始观望甚至退房，合作伙伴提出解约，猎头公司开始挖角，国际评级机构拟调低信用评级等。而万科管理层每一次“自黑”之后的落脚点，都是事业合伙人机制，都是在强调事业合伙人机制起到了中流砥柱的维稳作用。郁亮更是多次推介合伙人制度，升级跟投制。

　　万科管理层为什么没有像排斥宝能那样排斥更草莽的恒大？因为恒大始终未明确表态反对万科事业合伙人机制，未触及万科管理层的核心利益。

　　万科管理层为什么举双手欢迎深铁？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深铁已明确表态支持万科的事业合伙人机制。

　　其实，对于万科管理层来说，股东是谁不重要，关键是谁支持事业合伙人制度。

　　对于万科管理层来说，其所极力保护的不是混合所有制，因为万科一直是混合所有制，宝能作为民企进入万科也只会让万科混合所有制向更多元的方向发展，反而有利于混合所有制发展，所以混合所有制企业只是个幌子，其保护的不是王石、也不是郁亮，其真正保护的是万科管理层的核心利益，这个核心利益就体现在万科事业合伙人制中。

　　所以，无论谁是万科的股东，万科管理层都不在意，万科管理层最在意的是其要维护事业合伙人制度、管理层的持股计划及项目跟投利益。管理层中谁当董事长都无所谓，都是在事业合伙人中获益，两个资管计划的钱都是来自事业合伙人制度。不只是上千万的年薪，几千万的报销，万科事业合伙人机制藏着管理层无穷的利益。

　　然而，自2014年推出事业合伙人制度后，对于公司董事、监事在该制度中能够获得的报酬及获得该等报酬的依据，万科从未向投资者披露过。

　　相信这一点，郁亮也定会将王石的遗产继承下去。

　　王石“遗产”六：超期服役，我是模范

　　万科第十七届董事会的三年任期已于今年3月28日届满。对于董事会的任职延期，万科管理层在今年3月底召开的2016年业绩发布会现场表示，为“众所周知”的原因，并表示董事会的换届方案正在积极酝酿中，一旦成熟将立即启动换届。

　　公司法规定，董事的任期最长是三年，公司章程或股东大会都无权改变这一最长期限。很多律师指出，虽然公司法也规定，董事如果出现没有及时改选，或者申请辞职影响董事会正常进行的情况之下可以继续履行董事的职务，但是这种情形是指的个别情况，而不是全体的董事都不进行换届，或者是推迟换届。

　　上海市华荣律师事务所合伙人许峰律师表示，万科董事会非常明白自己的任期，作为曾经的中国上市公司治理典范公司，应该对其它上市公司的公司治理起到模范带头作用，但在董事会届满前，万科董事会竟然不主动召集股东大会改选董事会，这是不应该的，是在带坏头。

　　许峰律师表示，万科董事会应该向股东解释未能及时改选的理由，并且说明延期改选到底是为了董事会及其成员自身的利益还是为了上市公司及股东的利益考虑？并且明确告知市场及投资者董事会后续将会何时召集股东大会改选，否则是一种极不负责任的表现。监管层也应该督促万科董事会遵守公司法规定，及时进行董事会改选。

　　王石“遗产”九：傍国企大腿，占民企便宜

　　北大才子迟宇宙写道：多年来，王石一直以市场经济“教父”自居，坐而论道，谈笑鸿儒，谈论的多是“道路与梦想”，触及的是时代和社会的忧思。他不计身份地位，不计荣辱得失，说出了不少与其身份背离的话，做了一些让民营企业家瞠目结舌的事，颠覆了自身保有三十年的光环。

　　最让民营企业家瞠目结舌的，莫过于王石的天山讲话：“我们是个社会主义国家，如果你这个公司是一个纯的外商、纯的民营，举足轻重它会有危险。所以民营企业，不管我喜欢你，不喜欢你，（但）你要想成为万科的第一大股东，我就告诉你，我不欢迎你。”这种污蔑社会主义国家不保护民营企业的说法，遭到了舆论的一致抨击。

　　可能压力太大，后来王石为天山讲话道歉了，改口说自己不会瞧不起民营企业，因为瞧不起民营企业，就是瞧不起自己。俨然又把万科当作了民营企业。

　　其实，万科究竟是国企，还是民企，在王石眼里，是可以左右逢源的。王石曾公开表示，“在不同的时期、不同的环境、面对不同的人，我可能会有不同的回答。对政府官员可以说国有控股，因为最大的股东是国有的，华润占了接近15%；对其他人比如私营老板，我会强调是公众公司，毕竟还有80%是小股东，也没错。按照现在最时髦的讲法，我们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是最典型的混合所有制公司。”

　　确实，万科在面对民营企业面前始终是紧抱国企大腿，享受国企资源优势。然而，2017年3月，万科“被划归深圳市属国资房企”时，万科则一口回应称，“万科一直是混合所有制企业，过去是，未来也将如此。”

　　混合所有制是一个可以被利用的幌子。如果真心想搞混合所有制，在宝能已经受罚，甚至是向保监会表态在万科董事会改选上“听从指挥”之后，万科管理层何不顺水推舟，让深铁、宝能、安邦等国资和民资在董事会里“其乐融融”，共同实践混合所有制的公司治理？

　　实际情况是，标榜“混合所有制”的万科，以及公开表态支持“混合所有制”的深铁，在最新的董事会提名名单里，提了5个有着深圳国资背景的董事，3个管理层董事，外加一个时刻为管理层展台的网红经济学家刘姝威。——“混合所有制”的董事会里，宝能和安邦这两个民营股东呢？

　　王石“遗产”八：为爱狂做红烧肉

　　5月31日，万科总裁郁亮被曝出婚内出轨同乡商会会员苏小姐。郁亮方反应迅速，爆料的媒体一个接一个阵亡被删帖，S小姐的微博也迅速清空，连头像都从自己的美照，换成了一个委屈害怕的小女孩。

　　据爆料，郁亮与女友相识于深圳苏商会，目前暂未离婚，但已与原配摊牌准备离婚。婚外情，养“小三”，本来只是个人私德，但如果涉及到上市公司利益，就可能侵害股东利益了。爆料说，“凭借Y先生的关系，这个投资公司还入股了V公司在苏州的一个地产项目。”而S小姐就是这个投资公司的股东。自己担任总裁的上市公司，与自己的“红颜知己”搞合资项目，分羹售价高达3万一平的豪宅楼盘，被质疑存在利益输送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