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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湖钾肥受长期停牌后股价强烈补跌和上调资源税减少公司利润8500万元影响,股价自2008年12月27日起出现断崖跳水式下跌,直至累计下跌八个跌停才最终企稳。
恰恰是在两湖合并最终完成前提前恢复交易,股价持续暴跌成为盐湖集团一举扭转乾坤至关重要的转机。
尽管以董宝珍为代表的中小投资者对盐湖钾肥控股股东在两湖合并完成前提前恢复交易表示了极大的愤怒,但盐湖集团还是巧妙地利用了股票交易停牌复牌交易制度,轻松地扭转了原本不利于自己的博弈天平。
盐湖钾肥的暴跌引发了原来基金阵营对公司价值及未来走势预期的重大分化,那些原来反对盐湖集团议案的基金纷纷出逃,从此从拥有表决权的前10大无限售条件流通股股东名单上销声匿迹。
而那些反对矿产资源收费关联交易基金的大规模出逃,则正中盐湖集团的下怀,盐湖集团正好可以藉此变局向新进场基金暗中做说服工作,事半功倍地争取新进基金的支持。
二次表决前,基金阵营的大换血加上盐湖集团的游说笼络,三项关联交易收费议案高票通过也就成了举手之劳。
公开信息显示,盐湖钾肥2009年临时股东大会与2008年临时股东大会时的前10大流通股股东已经完全面目全非,原先投反对票的9大基金,只剩下了汇添富焦点一家。长信金利基金虽然后来杀进的并且投了反对票,但与汇添富焦点加在一起亦不足以对高票通过产生任何实质性影响。
基金阵营为何瓦解:一群不彻底的“反对派”
“有人辞官归故里,有人漏夜赶科场。”
面对经历八个跌停、股价已经具有绝对投资价值的盐湖钾肥,原先重仓持股盐湖钾肥、一致反对向盐湖集团缴纳矿产资源使用费的基金阵营在历史的关键时刻发生了悲剧性分化。
一位在第一次表决投反对票的基金经理告诉记者,他在盐湖钾肥经历八个跌停打开跌停板时,把手上的股票大部分卖出,卖出理由是盐湖钾肥可能还会有更大的下跌空 间,希望在以后以更低价格再买入。
然而不幸的是,该基金经理减持盐湖钾肥后,股价却一骑绝尘、持续暴涨,他再也没有低价回补充机会。由于所剩筹码甚少,在第二次表决矿产资源使用费关联交易预案时,他连票都没有投。
据了解,有相当一部分在第一次表决投反对票的基金都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希望以更便宜的价格买进,再与大股东进一步博弈,可惜的是人算不如天算。
此外,一些大幅卖出盐湖钾肥的基金经理向记者表示,盐湖集团在当地政府部门的支持下,对盐湖钾肥有绝对影响力和控制力,即使投票否决也无济于事,出于对盐湖集团可能会采取进一步措施弱化盐湖钾肥盈利能力的担忧,索性一走了之。
而参与第二次表决依然投反对票的基金经理对上述说法则不尽认同,该基金经理不以为然地说道:“买盐湖钾肥股票和投票表决是两回子事情。我买盐湖钾肥是因为股价严重超跌,看重盐湖钾肥稀缺资源长期价值。至于投票否决矿产资源使用费关联交易议案,是因为我们觉得这些议案缺乏令人信服的合理依据。尽管大股东再次背后不会死心,可能采取其它措施影响盐湖钾肥业绩,但这只是短期的,长期看,盐湖集团不可能总能做到为所欲为。”
既然前次否决矿产资源使用费关联交易的合理逻辑至今成立,为什么那么多基金在第二次表决时却一致投出赞同票呢?
对此,上述基金经理无奈地向记者表示,每只基金怎么样投票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外人无法评论、猜测。不管怎么样,他们如何投票肯定是从自己代表的利益出发的。
那么,究竟是什么诱使那些基金无视否定矿产资源使用费关联交易合理逻辑的存在,义无反顾地投赞同票呢?
一场各方利益最大化的博弈就此展开:低成本进入的新基金,为了持有人利益以及基金净值的上涨,自然希望尽快通过合并议案,即使这个议案从逻辑上来说,长期看可能对盐湖钾肥不公平,但是短期内,通过比不通过要好。
而另一方面,据业内人士分析,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许多基金并不是非得守着一只股票不放,有些时候,他们投资一只股票,不见得是为了长期持有,也有可能是为了获得较短时间的差价。它们决策往往不是基于公司长期价值和股东利益最大化,因为基金经理不是股东,他们只是基金持有人的代理人,代理人的特殊利益决定其不可能像战略股东那样思考问题。
或许,正是相当多基金没有把自己当成公司长期价值投资者,才被盐湖集团借助市场形势的突变,将其利益阵营轻松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