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2月05日13:34 一财网

基金经理老鼠仓,说好保本变巨亏,买基金被坑请到【基金曝光台】!信用卡无故遭盗刷,银行存款变保险,理财被骗请猛戳【金融曝光台】!

  原标题:对话管涛:打破人民币单边预期 要下“先手棋”

  今年10月以来,人民币连续、较大幅度的贬值引发了国内各界的担忧,不乏学界、业界人士对基于“上日收盘价+一篮子货币变化”的“双锚制”产生了质疑。更有观点认为,不应该让市场形成人民币单边贬值的预期。截至北京时间12月5日,美元/人民币报6.8865。

  走向未来,“双锚制”是否应更新换代?又是否应该放任人民币在外围冲击下持续走贬?在谈所谓的“自由浮动”前,我们还应该做什么更重要的准备?

  在各界倍感迷茫之际,中国金融四十人论坛高级研究员、国家外汇管理局国际收支司原司长管涛接受了第一财经记者专访,他开诚布公地亮出观点——要打破人民币单边波动的预期,比起点位预测,我们更应下好“先手棋”,即在外围市场波动前,就要提前做好情景分析和预案准备。同时,他在的第一财经“横越未知”年度峰会上也强调了上述行动的重要性。

  “‘外汇政策’也存在‘不可能三角’,一是负责外汇市场价格出清的汇率政策,二是外汇市场干预,三是资本流动管制,后两者为数量出清,这三者不可能同时实现,即不可能同时既要保汇率,又要保储备,还要搞开放。至少要使用其中一个工具来解决市场出清的问题。”

  “无论是当前的参考一篮子,还是过去的盯住美元,市场价格都是不可能充分出清的,因此必须依赖干预,”管涛告诉记者,此轮人民币贬值皆是由外部冲击引起的,如英国脱欧、美联储加息预期、特朗普当选等,跟国内经济基本面无任何关系,“即使人民币波动已更加基于市场供求,但汇率波动应该平滑,要避免外部冲击对内部经济的影响。”

 

  避免形成单边汇率预期

  对于“双锚制”得失的争论在11月时达到顶峰。当然,强势美元似乎加剧了问题的暴露。

  所谓“双锚制”,即2016年初央行公布了一个透明的人民币中间价制定规则,中间价变化取决于两个因素,一是上日收盘价和上日中间价的价差,占50%权重;二是维持一篮子汇率稳定要求的人民币/美元汇率变化,同占50%权重。

  有学界观点认为,一方面,当前外汇市场供不应求,为了让价格反应市场供求的变化,央行允许人民币贬值;另一方面,美元的强势和弱势带动人民币对美元汇率上下起伏。两股力量加在一起,是人民币渐进贬值的趋势线。

  管涛则始终认为,关键问题并不在于当前的“双锚制”,而在于如何管理市场预期。

  “由于这个机制太透明,似乎可以让市场测算预见人民币的走势。加之未来美联储加息将持续推进,美元在涨幅并为到头,再加上非美货币可能因国内政治等因素而较大幅度贬值,进一步促使美元被动升值,”他表示,在当前的汇率形成机制下,人民币汇率在未来一定时间内可能皆以走贬为主,那么市场提前预见到了这一趋势,家庭部门便会以集中购汇、企业资金外流等,这将导致预期自我实现,加重了人民币贬值的压力。

 

  “我们需要打破市场对人民币一致性的单边贬值预期,要让影响汇率预期的因素更加多元化。”管涛称。

  换言之,在单边预期盛行的背景下,央行的一定干预则是帮助汇市出清的手段。对此,也有观点质疑——既然当前强调的是人民币汇率市场化,央行干预会否重回老路、消耗外汇储备。

  针对这种普遍的矛盾心理,管涛分析称,即使是参考一篮子货币,也应该做到灵活调节以应对外界冲击。其实,在“双锚制”下,人民币也并非自由浮动,而是从盯住美元转为参考一篮子货币,“光靠这一机制也无法出清汇市价格。此外,央行也曾强调,这是一个过渡机制,以后要将宏观经济等因素引进来,要让影响汇率的预期更加多元化,以便带动多边交易。”

  至于在何种情况下央行可能放弃这种机制、人民币究竟是不是要彻底浮动,这可能仍是下一阶段的问题,“当前问题的关键在于要建立一个负反馈机制,打破单边预期。”管涛表示。

  设计预案下好“先手棋”

  面对人民币当前的贬值压力,市场上充斥着对2017年人民币点位的预测,各界更是对“美元究竟能走多强”的讨论乐此不疲。然而,经历了黑天鹅频出的2016年,“即使今年押注美元走强的人也没赚到钱,因为时机不对,”管涛表示,比起继续猜测美元和人民币的点位,中国更应该下好“先手棋”。

  在他看来,任何以价格水平为目标的汇改注定要失败的,这也是为何当前人民币汇改着眼于改革“机制”。

  “现在很多人讨论美元短期会强会弱,这是没有用的,对于监管部门而言,更重要的在于事先设计应急预案——美元强了,我们要怎么走;美元弱了,我们又要怎么走。针对美元不同的走法,都要有情景分析、压力测试。这样一来,不论出现任何意外波动,都能‘见招拆招’,避免被动应对。”

  其实,早在前几年人民币单边升值预期强烈之时,外管局为了应对资本流入的冲击,就作出了各种预案,当时仍身在外管局的管涛则是见证者之一。

  具体而言,他介绍称,“例如应对资本流入,只要触发了特定阀值,我们就能启动应急预案。比如在2010年,资本流入的渠道是远期结汇,我们采取了银行结售汇收付实现制头寸余额实行的下限管理,这就意味着银行和企业签了远期结汇协议,就不能提前在市场上卖出外汇,银行就相当于拿着外汇敞口,这样银行与企业做远期结汇的积极性就会降低。”

  此外,外管局在2013年又进行了结售汇头寸的管理,这次则是对银行外汇贷存比设定阀值,超过一定上限的就要求增持一定比例的外汇头寸。

  他称,“当时,外汇贷款增长很快,不是不能放贷款,但放贷款后果就是减少了购汇,增加了当期结售汇的顺差,如果继续放贷款的话,意味着银行要增加汇率敞口,也会产生风险,就要采取一个措施,要么减少贷款,要么继续增加存款,但是风险要定价转移到贷款者身上。”

  这其实是一种逆周期的调节,当时效果还是比较明显的,“外汇贷款增长势头得到很好的遏制,跟政策出台前相比,境内外汇贷款是下降了将近300亿美元,这对于缓解当时的外汇供求压力是很有好处的。”管涛回忆称。

  最后,他也强调,汇率水平反映的是经济的强弱程度,因此长期人民币的强弱仍取决于国内改革的推进程度。“重点并不在于‘L形’的底部到了没有,而是在于中国经济增速能否放缓到一个可持续的水平。”他称。

责任编辑:常磊

下载新浪财经app,赢iphone7
下载新浪财经app,赢iphone7

相关阅读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