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
今年是红军长征胜利80周年。82年前，党中央、中革军委从江西瑞金出发，率领中央红军主力踏上漫漫长征路。
80多年过去了，老区经济社会发展现状如何？苏区振兴政策实施效果怎样？制约老区经济社会发展的因素还有哪些？为继承和宏扬长征精神，宣传老区经济社会发展，10月18日至27日，中国经济时报记者深入红军出发地的江西瑞金、于都、宁都等原中央苏区进行了为期10天的调研采访。
大胜村村民居住的土坯房。
本报记者江宜航 摄
■中国经济时报记者 江宜航
江西瑞金是闻名中外的红色故都，共和国摇篮，中央红军长征出发地。全市辖17个乡镇，223个行政村，16个居委会，总人口70万人。2013年以来，该市抓住苏区振兴发展、对口支援、省直管等重大政策机遇，把脱贫攻坚当作最大的政治任务和“第一民生工程”，坚持扶贫工作优先部署，扶贫项目优先实施，扶贫资金优先安排，扶贫力量优先保证，在江西省率先提出扶贫对象识别“四个瞄准”、扶贫管理“五个一”、产业扶贫“五个一”、健康扶贫“四保障”等创新举措，精准扶贫工作成效显著。近三年累计脱贫23130户77258人，贫困发生率由19．8％降至10．09％，在2015年江西省贫困县脱贫攻坚考评中名列第一。
在10月16日召开的全国脱贫攻坚奖表彰大会上，瑞金市壬田镇凤岗村农民廖秀英、瑞金市扶贫和移民办主任曾能贵，分别荣获全国脱贫攻坚奖奋进奖和全国扶贫系统先进工作者称号。
瑞金扶贫的八年目标
“再过5天，我就要搬到村里建好的保障房里住了，趁这几天没什么事，把这几根木头拾掇拾掇，看看能否留给孙子盖房子时派上些用途。”10月20日上午10时许，中国经济时报记者一行见到沈达辉老人时，他正在自家半封闭式的小院子里给几根木头削皮。院落不算大，土地也不是很平整，但收拾得还算整洁。门前的土墙壁上，用钉子钉着一块“光荣烈属”的牌子。
现年82年的沈老是江西省瑞金市叶坪乡大胜村上兰斗村小组人，老伴早已过世，儿子也在七八年前的一场车祸中丧生，前些年，儿媳改嫁后，只留下他与两个未成年的孙子相依为命，日子过得较为艰难。
据大胜村村干部介绍，大胜村原名白鹭村，苏区时期，红军部队在合龙乡与国民党部队展开了“三打合龙寺”攻坚战，由于三次战斗均大获全胜，所以改名叫“大胜”。
该村干部告诉记者，大胜村是名副其实的红军村和烈士村，苏区革命时期，不到200户的大胜村有118人参加红军，其中有名有姓的革命烈士99人，几乎是家家有红军，户户是烈属。由于历史原因，全村还有贫困户98户282人，其中55户家庭居住在危旧土坯房里。
“作为中央红军长征的出发地，瑞金为中央红军的战略转移作出了巨大贡献。”瑞金市党史工作办公室主任刘前华在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说，据不完全统计，苏区时期人口仅24万的瑞金，有11．3万人参战支前，为革命捐躯的烈士达到4．9万余人，有姓名可考的烈士17166人，其中牺牲在长征路上的达1．08万人。
除了劳动力的损失，根据刘前华的研究，瑞金人民还倾其所有地为中央红军提供了大量军需物资和军费。包括77．3万元的公债、25万担粮食、22万余两银器、无法统计的筹款以及一大批棉衣、单衣、被毯、草鞋等日常用品。仅1934年6月和7月两个月共筹款1．9万余元。
“可以说，瑞金人民把最好、最积极、最勇敢的儿女都送到了红军队伍中，把家里能吃的、能用的也都送给了红军，80多年来，瑞金的发展是在一穷二白的基础上起步的。2012年国务院《关于支持赣南等原中央苏区振兴发展的若干意见》）出台实施后，国家加大了对瑞金的扶贫攻坚力度，希望能用8年的时间还清80年的欠账，从而使瑞金缩小与全国的差距，共同进入小康社会。”刘前华对本报记者说。
精准识别，摸清贫困底数
大胜村位于瑞金市东部，东与赣江源头日东乡交界，距市区28公里，全村共有耕地面积2990亩，共有18个村民小组，是叶坪乡最偏远、最典型的贫困村。2015年该村作为时任江西省省长鹿心社的扶贫联系点，被列为江西省级贫困村，指定江西省投资集团公司为大胜村扶贫帮扶配套单位。
“对于大胜村来说，最主要的问题是村里孤寡老人多、历史欠账太多，而且村里田地少、山地多，交通不方便，村民居住分散。”江西省投资集团公司党办副主任、大胜村党支部第一书记刘欢迎在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说，精准扶贫的关键在于精准识别，只有识别精准了，才能精准施策。
在他看来，要解决大胜村的脱贫问题，首先是要还清历史欠账。因此，去年下半年他担任大胜村第一书记以来，先后从江西省投资集团公司和各级扶贫办筹集了1500多万元，对大胜村的道路、村级文化活动中心以及保障房等基础设施进行了投资建设。与此同时，聘请江西农业大学新农村发展研究院编制了《大胜村精准扶贫攻坚规划实施方案（2015—2017年）》。
刘欢迎告诉记者，规划结合大胜村的社会经济文化和生态资源条件，提出实施“12345”工程，即“一轴、两心、三区、四基地、五大工程”。一轴：以大胜河为生态景观轴，全村的生态农业产业和乡村旅游主要景点依次展开。两心：即村民公共服务中心（包括梦想家园）和集中安置中心（客家新居）。三区：即建设3个主要生态休闲农业观赏和体验区，包括莲花观赏摄影休闲区、生态果蔬采摘体验区和生态垂钓度假区。四基地：即打造4个生态农业生产基地，包括生态脐橙和油茶种植示范基地、无公害蔬菜生产基地、生态水产养殖基地、生猪健康养殖基地。五大工程：村道路改造提升工程、整村推进建设工程、社会扶贫行动工程、农村清洁能源建设工程、村集体经济壮大工程。同时统筹配套实施智力扶贫、教育扶贫、就业扶贫、保障扶贫等多项举措，确保大胜村98户建档立卡贫困户如期脱贫致富。
精准施策，打赢脱贫攻坚战
“瑞金是著名的革命老区和罗霄山特困片区扶贫攻坚重点县市。2013年以来，我市抓住苏区振兴发展、对口支援、省直管等重大政策机遇，把脱贫攻坚当作最大的政治任务和‘第一民生工程’，坚持扶贫工作优先部署，扶贫项目优先实施，扶贫资金优先安排，扶贫力量优先保证，在江西省率先提出扶贫对象识别‘四个瞄准’、扶贫管理‘五个一’、产业扶贫‘五个一’、健康扶贫‘四保障’等创新举措，精准扶贫工作取得了一定的成效，受到了国务院扶贫办和江西省政府的表彰。”瑞金市扶贫和移民办公室主任曾能贵在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表示。
曾能贵告诉记者，瑞金扶贫工作成功之处首先是严格把住精准识别关。依托驻村帮扶工作队及精准扶贫工作平台，严格执行“农户申请、村民小组评议、组级公示、村民代表大会审核、村委会公示、乡镇人民政府复核和县（市）扶贫办批准、村公告以及扶贫对象签字”七步法识别贫困户，精准确定了贫困人口，2014年建档立卡贫困户25323户78914人，系统梳理归纳了因病、因灾、缺资金、缺技术等12种主要致贫原因。主动开展贫困再识别、再核查，先后4次组织相关部门，重点核查乡村识别贫困对象是否经过民主评议、是否公示公告、是否存在弄虚作假违规等，确保贫困户识别到位。在此基础上，大力推行村级一室、一橱、一袋、一牌、一卡“五个一”工作法，通过建立精准扶贫工作室、设置贫困户脱贫档案橱柜、实行“一户一档”、设置脱贫户长期性公示牌、制作成精准扶贫工作卡等方式，变“面上掌握”为“逐户摸准”，夯实了精准扶贫工作基础。同时，对识别出的贫困对象，深入分析致贫原因和脱贫要求，因村因户制宜，逐一制定帮扶计划，做到一村一办法，一类一套方式，一户一措施，真正实现“真扶贫、扶真贫”。
一是突出产业扶贫“拔穷根”。按照“选准一个产业、打造一个龙头、建立一套利益联结机制、扶持一笔资金、培育一套服务体系”的“五个一”模式，引导贫困户，因地制宜发展产业，增强自生造血功能。全市产业扶贫“五个一”实施，点燃了贫困群众创业的激情，全市掀起了油茶、葡萄、养蜂、大棚蔬菜等产业发展热潮，一大批贫困群众依靠发展产业实现增产增收脱贫致富。目前，全市成功打造田坞片区万亩蔬菜基地、院溪村猕猴桃基地和华屋大棚蔬菜基地等近20个产业扶贫示范点，引导因地制宜发展了油茶11万亩、脐橙10万亩、烟叶2．53万亩、毛竹18．7万亩、商品蔬菜6．4万亩、花卉苗木7400多亩、养蜂4200多户，产量达400吨，产业扶贫已成为贫困群众斩断穷根的主渠道。
二是易地搬迁安置“挪穷窝”。对于“一方水土养不活一方人”的深山区、库区和地质灾害频发区的贫困群众，坚持“以人为本、政府引导、群众自愿、梯度安置”的原则，把易地扶贫搬迁工作列入重要的精准扶贫工作中，统筹规划、精确瞄准、加大投入、整合资金、完善政策，有序引导贫困人口向经济开发区、中心乡镇、中心村搬迁，成功帮助生产生活困难群众558户、2568人实现搬迁。今年，该市出台了更加有力的补助政策，建档立卡贫困户的建房补助不低于2万元，其中中央、省每人补助8000元，通过市投融资平台每人补助1．2万元。目前，全市已全面落实2016年度易地扶贫搬迁对象1250户5880人（其中建档立卡贫困户531户2500人），叶坪大胜村梦想家园、万田乡梦想家园、日东乡沿岗村沿岗新村等24个移民集中安置点（其中进城团购商品房安置点1个，进园即梦想家园·红都新城移民安置点1个，乡镇安置点11个，中心村安置点10个，保障性住房安置点1个）建设。对于那些确实没有能力改建住房的特困户，该市通过“交钥匙”工程大力推进农村保障房建设，建设人均25平方米的小户型安置房，免费提供给农村特困群体居住。保障房产权归村集体所有，特困户拥有终生的使用权，彻底解决农村特困群众的住房保障问题。
三是提高保障水平“解穷困”。全面落实低保、五保计划指标，做到应保尽保的同时，立足瑞金目前因病致贫返贫的比例仍高达43．6％的实际，构筑了新农合补偿、大病保险补偿、疾病商业补充保险、医疗救助四道保障线，为建档立卡贫困户按人均90元标准购买了基本医疗补充保险，参保对象医疗费用先由新农合基本医保补偿，涉及第三方赔付的由第三方先行赔付，剩余金额进入精准扶贫医疗补充商业保险补偿，最终的余额部分再由民政部门实施大病救助。同时，将建档立卡贫困户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养老保险个人缴费部分由政府代缴，基本实现了贫困户医疗补助报销比例达90％以上。
四是多措并举，给力“甩穷帽”。在打好产业扶贫、搬迁扶贫、兜底保障扶贫等三大攻坚战役的同时，瑞金市采取多种形式扶贫举措，攻坚拔寨。开展文化教育扶贫，全面落实贫困学生教育补助，建成了259个农家书屋，推行了“农家书屋＋电商”试点，实现了贫困村无线卫星电视“户户通”全覆盖；开展就业扶贫，全市就业率稳定在98％以上，累计通过就业脱贫4652人；开展基础设施扶贫，改造危旧土坯房34265户、灌溉面积15．1万亩，7．67万户农村群众用上稳压电，解决了21万农村人口饮水不安全问题，完成25．68公里国省道和1105公里农村公路改造；开展旅游扶贫，扶持群众发展休闲农业、农家乐等就业创业，实现脱贫的达1000余人，打造了叶坪华屋等旅游扶贫示范点。并通过舆论引导、开展扶贫志愿行动、畅通社会力量参与扶贫渠道等方式，构建大扶贫的格局，营造全社会关心支持扶贫的浓厚氛围。按照贫困群众“两不愁、三保障”的目标，全面推进村居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设施建设，确保到2017年底村村建有保障房、标准化卫生室、公办幼儿园和文化综合活动中心，25户以上自然村组全部通水泥路。
精准管理，确保责任落实
曾能贵说，扶贫开发是一个系统工程，要确保部门之间、项目之间的协调统一，离不开健全的组织机制作保障。为此，瑞金市构建了一套完整的保障机制，为扶贫开发保驾护航。
一是织牢扶贫组织网络。成立了市、乡、村三级扶贫组织，强化了扶贫力量。市里成立了精准扶贫攻坚战领导小组，并增加了扶贫部门的人员编制，充实了扶贫力量；乡镇成立了扶贫和移民办公室，配备了2名以上的扶贫专干；村委设立扶贫工作室，安排驻村“第一书记”，协助村委抓精准扶贫工作，为扶贫攻坚工作提供了强劲的动力。
二是压实工作责任。严格落实脱贫攻坚主体责任，执行市、乡、村三级党组织书记负总责的精准扶贫工作责任制，重点在“任务分工、责任落实、健全机制、强化考核”等方面压实书记责任。明确各级书记在精准扶贫“思路谋划、任务部署、资金筹措、进度督办、问题协调、难点解决”等方面的具体任务，让各级书记真正成为扶贫工作思路的谋划者，破解问题的决策者，落实政策的带头者，推进工作的保障者。依托成熟的“连心”工作体系，实行“6543”结对帮扶机制，组织4500多名党员干部组建239支扶贫工作队伍，结对联系239个行政村、7．89万贫困群众，实现单位定点扶贫和干部联系服务贫困群众全覆盖、常态化。
三是健全考核管理。完善贫困户动态管理机制，做细做全帮扶记录，做到“干部算账、村级做账、社会中介核账、贫困户认账”。制定精准扶贫干部考核办法、贫困村退出、贫困人口绩效考核办法和扶贫攻坚工作责任追究办法，用制度明确各类干部在脱贫攻坚中的政治责任、工作责任。采取日常督查和专项督查相结合的方式，每月对脱贫攻坚任务完成情况进行跟踪服务和督办检查。强化考评结果运用，把脱贫攻坚目标任务完成情况与干部的绩效考评、年度考核、安排使用相挂钩，作为评先评优、干部任用的重要依据。对脱贫攻坚不达标的单位实行“一票否决”；对脱贫攻坚工作不力、不能如期完成脱贫任务的干部，三年内不得提拔重用，当年考核评为基本称职或不称职。
五大举措巩固扶贫成果
曾能贵告诉记者，虽然瑞金精准扶贫工作取得了明显成效，但也存在一些突出问题：一是基础设施建设依然薄弱。瑞金山区乡村居多，基础设施薄弱长期制约群众脱贫致富。他对本报记者说，1994年后，瑞金未列入国家扶贫开发重点县，“八七”扶贫攻坚计划及“十五”“十一五”“十二五”扶贫规划中，瑞金在扶贫开发资金扶持方面与周边县（市）相差巨大，20多年间减少了近30亿元的投入。
来自瑞金市扶贫和移民办提供的数据显示，目前，瑞金尚有1217公里等外公路急需改造，8．8万亩耕地属于“望天田”，农村河道基本没有堤坝、极易遭受洪涝灾害，18万平方米校舍BC级危房和16所乡镇敬老院、4个乡镇卫生院、191个村卫生所需要改造。一些边远村居没有幼儿园教学点和运动场、教师住房，教师、学生流失现象较普遍；不少农村金融、网络、通信等公共服务也极不完善。
二是发展产业缺少能人带动。贫困乡村大部分有知识、有能力的青壮年劳动力都出外打工，留守农民往往知识水平较低、掌握技能不多，就业门路不广，只能从事一些低层次的工作，缺技术成为导致贫困问题的重要原因之一。而且，由于瑞金欠发达、后发展的基本市情，引进人才难，留住人才更难，能人带头力量不足。同时，目前瑞金基层农业技术服务人员相当匮乏，经常一个技术人员同时联系指导几个村居，且面临年龄结构偏大、知识水平退化、服务力不从心等问题，再加上农技基础设施薄弱、影响技术推广效果，人才短缺日益成为制约贫困乡村发展的重要瓶颈。
三是产业发展风险依然较大。一些产业发展的周期长，不确定因素多，风险大，短期内实现快速脱贫的压力较大。比如，去年5·18特大洪涝灾害，造成该市农作物绝收面积1．1万余亩，农业经济损失达7300万元，直接影响部分贫困户的年度收入。不少贫困群众接收市场信息的渠道窄，对产业扶贫持谨慎、观望的态度，产业脱贫作用未得到充分发挥。
据悉，为打好脱贫攻坚战，到2017年确保现有全市5．6万贫困人口稳定脱贫，49个贫困村有序退出（其中2016年脱贫2．8万人、贫困村退出29个，2017年脱贫2．8万人、贫困村退出20个），贫困人口人均可支配收入增幅高于全省平均水平，基本公共服务主要领域指标接近全省平均水平，并对脱贫的贫困户“扶上马、送一程”，确保不返贫，瑞金市严格按照“六个精准”“五个一批”的要求，整合各类扶贫资源，分类施策，攻坚拔寨。一是整合各类产业扶贫资金，充分利用各金融机构产业扶贫贷款政策，破解贫困户发展产业资金不足的瓶颈制约，以“五个一”措施推进产业扶贫实施产业扶贫，力争两年脱贫2．33万人。二是科学编制搬迁扶贫规划，提高移民补助标准，利用移民扶贫贷款建设36个移民安置点，通过易地搬迁确保两年脱贫0．5万人。三是通过提高补助标准、实施免费技术培训、购买公益性岗位等措施加大教育就业扶贫力度，通过就业扶贫确保两年脱贫0．54万人。四是将所有符合条件的贫困家庭纳入低保范围，做到应保尽保，并提高补助标准，使享受低保的群众收入水平不低于贫困标准，通过保障扶贫确保两年帮助脱贫2．23万人。五是在现有基本医疗保险、疾病保险、医疗救助三道防线基础上，对农村贫困人口实行特殊医疗救助保障，采取设立再补助、补充保险、扩大补偿范围、提高补偿比例等方式，力争使贫困人口个人自付费用不超过医药总费用的10％，有效遏制因病致贫、因病返贫现象。
“为使49个贫困村能如期脱贫，瑞金将严格按照贫困村退出的标准，安排实施各类扶贫项目来推动贫困村的整体脱贫。并按照‘一个项目、一个牵头单位、一名领导、一套工作方案、一支工作队伍、一套考核办法’的要求，制定落实方案，确保所有的扶贫项目能如期开工，并在规定的时间内竣工验收，尽快获得扶贫效益。”曾能贵对本报记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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