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伊琳

　　相关方案搁置三年后，温州再次启动冲关，并明确将“证券投资”纳入个人境外直投试点的范围。

　　 温州个人境外直接投资（QDII2）试验方案（俗称“个人资本自由行”）在多次申报“熄火”后，浙江、温州两级政府再次宣布启动冲关。

　　 温州市金融综合改革试验区工作领导小组一位成员对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说，温州此次对外明确将“证券投资”纳入个人境外直投试点的范围。新方案中计划补充的内容，有望加强温州金融综合改革的区域样本意义。

　　 目前，温州的区域经济依然不容乐观，当地在全面施行中国首部地方性民间资本阳光化法案——《温州民间融资管理条例》的同时，试图引导8千亿元民间资本进入跨境投资的阳光通道。

　　 “争取成为个人境外直投（QDII2）首批试点城市。推进个人境外直接投资项目库建设，储备试点项目。”人行[微博]杭州中心支行相关官员对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称。

　　 知情人士介绍，这一方案由人行杭州中心支行和温州市政府负责推进，被温州市和浙江省两级政府列为2014年的重要项目之一。

　　 “方案目前已经在人行系统审核，但欲在温州开这个口子，显然难度很大。”人行系统的上述官员称。在当地，此项目目前由人行温州中心支行、温州市外经贸局、温州金融办三大机构联合负责后续跟进。

　　 新方案突破

　　 4月22日，温州市外经贸局相关负责人告诉21世纪经济报道，由于连续数年的待批时间，三年前初始建设的项目库，大多已做“鸟兽散”， “因为，商机是稍纵即逝的。”

　　 个人资金直接出境，是温州地方政府启动的金融建设系列政策之一。在温州综合金融改革试验区设置之际，此项“探索”被列入国务院核准的金改方向性的大纲之一。

　　 早在2011年，温州市就对外发布了《温州市个人境外直接投资试点方案》及相关配套政策文件，包括《温州市个人境外直接投资管理办法（试行）》、《温州市个人境外直接投资管理办法实施细则（试行）》（以下简称实施细则）。

　　 这份实施细则规定，个人跨境直接投资仅限于通过新设（独资、合资、合作）、并购、参股等方式在境外设立非金融企业或取得既有非金融企业所有权、控制权、经营管理权等权益的行为。

　　 这意味着，方案不包括跨境证券等金融投资行为。但即使如此，上级相关机构闻讯对上述方案紧急“暂停”。由此，直至今日，第一单跨境的“个人”迄今不见出笼。

　　 公开信息显示，温州或将与天津、上海和深圳前海，同步申报个人境外直投试点。

　　 此外，当时下发的《温州市个人境外直接投资试点方案》规定，单项境外投资额不超过等值300万美元，实施一项境外直接投资，多个投资者联合的总额不超过等值1000万美元。在额度等方面的条款，显然已经落后于境内一些区域的开放度。

　　 在温州市3月28日宣布启动申报个人资本自由行方案，并首次公开将跨境证券投资纳入方案之后，4月10日，李克强在亚洲博鳌论坛宣布将启动沪港通计划，为内地和香港的个人投资者投资对方股票提供便利。

　　 近年温州虽然经历过民间借贷危机，资金总量或受影响，但跨境资本依然体量庞大。

　　 “争取开展资本金意愿结汇试点，探索开展人民币跨境投资和融资，探索全球温商资金流动的便利机制。”当地金融监管机构一官员透露，这也是新方案拟补充的新内容之一。

　　 潜行出境四路径

　　 实际上，一些民间资本对此开放进程并没有如官方想象中那么期盼，个人资金地下潜行，早就大行其道。

　　 不久前在香港为自己刚出世不久的女儿买下上万美元保单的戴先生就说，温州区域内是否开启个人资金自由行试验，“和我没一毛钱关系”，并称资金“照样进出自如”。

　　 实际上，个人资本出境，为了突破5万美元的外汇管制“墙线”外，民间早就形成了多条路径。目前主要有企业外贸出口加离岸公司、华侨互换、蚂蚁搬家法、地下钱庄等四大路径，将资金汇到境外的投资目的地。

　　 现行的《个人外汇管理办法实施细则》规定，“对个人结汇和境内个人购汇实行年度总额管理，年度总额分别为每人每年等值5万美元。”

　　 由此，100万美元左右的小额资本出境，比较盛行的方法就是动用周边亲戚的法定额度，通过这种蚂蚁搬家的方式将投资库汇往境外投资目的地。

　　 “相当繁琐，而且我也不愿意去借用亲友的这些名额。”法国华侨林先生称自己境内外均有投资款来去，境内个人名下的资金出境，外汇管制“突破”方法是通过华侨互助换汇。

　　 温州侨联统计数据显示，他们系统掌握的华侨就有约60万人有这种操作需要，为此，林先生他们还在法国成立了一个俱乐部。

　　 而且，一些机构也纷纷进驻，为当地丰裕的个人资本出境搭桥牵线。比如前述赴港投保的戴先生。

　　 一些财富管理机构以组团的形式，引导当地个人资本进行境外资产转移，比如境外投保，购买境外基金等等。一些财富管理公司，则声称为“高净值资产人士全方位的资产打理服务”，其中重要的一个投资方向即为境外资产配置。

　　 根据记者了解，这些机构所走的出境方式，主要也是采用前述四招。相当于帮这些投资人士，将这一环节的繁琐操作都给“打包”服务了。

　　 温州侨办系统数据显示，去年全年吸收华侨资本投资额为144亿元人民币和5000万美元。其中签订投资合同项目7个，投资额为19.15亿元人民币。签订投资意向项目8个，投资额为124.85亿元人民币和5000万美元。

　　 不过，根据侨办人士从常规工作中了解到，温州跨境投资的资本不会低于上述入境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