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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文文 时任《中国企业家》总编辑 现任《创业家》杂志社社长， 长期关注中国企业家群体

　　秦朔 时任《南风窗》总编辑 现任《第一财经日报》总编辑 长期关注珠三角企业发展

　　陈婷 时任《中国经济时报》主任记者 现任《环球企业家》总经理 多次深入采访TCL和李东生本人

　　艾丰 时任《经济日报》总编辑 对中国企业发展历程有深入研究

　　顾燕 时任《扬子晚报》财经部记者 第一个公开报道春兰改制方案

　　——《激荡•1978-2008》导演顾晓峰

　　早在10年前，当时在人民日报当记者的艾丰在考察了广东顺德的企业改革实践后，曾经创作了一篇重量级文章，名为《改到深处是产权》。

　　在回忆这篇文章时，艾丰说：“(创作)改到深处是产权。就是说一定要企业改革，包括农村改革，都要抓住产权这个重要的环节。所以这件事在当时影响很大，这个标题也很有意思。产权问题我想用什么标题，把一个很枯燥的问题让生动一点，其实这个标题是套用了一个流行歌曲歌名，这流行歌曲大概是爱到深处人孤独，是这个流行歌曲的名，我把它套过来了。”

　　艾丰清楚地记得，在他写这篇稿子时，对于具体做法，当地政府并不希望说得过细，因为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10年时间转眼过去了，产权改革却仍然是一个说不清楚的话题。

　　2002年，开始于1998年的“国退民进”战略此时已进入收官期。不少企业家都发现，在风向多变的企业改革进程中，相关的尝试似乎有了可能。

　　牛文文在形容当时的“国退民进”时说：“你看绵阳是倪润峰长虹，泰州是陶建幸，惠州是李东生，李东生第二棒，顺德是潘宁，还有青岛，也不算大那个时候，现在被他们搞打了，就是海尔海信，都是家电企业。当然还有伊利，所以那个时候总体上，你感觉好像是企业可以卖给私人了，或者叫国退民进了，这个企业家自然就会想了，那既然你都可以放了，是不是放给我啊。

　　虽然放手让企业家获得自己企业股份的做法无可指责，但怎么放，放多少，谁都说不清楚。这个时候，企业再一次开始了摸着石头过河的尝试。就在短短的两三年里，有的企业涉险过关，有的则不幸落水。

　　2000年底，江苏春兰集团高调宣布了自己的改制方案。根据这个方案，包括总裁陶建幸在内的所有春兰员工都将获得公司股份。

　　然而让人没想到的是，方案一公布，舆论一片哗然。“国有资产流失”，“批量生产百万富翁”的说法接踵而来。2001年春节刚过，调查组就进驻了春兰，春兰改制随之无疾而终。值得一提的是，最终的调查结果并没有指出改制的问题究竟出在哪儿。作为第一个公开报道春兰改制方案的记者，扬子晚报的顾雁至今仍然觉得春兰挺委屈的。

　　春兰改制被叫停，在当年的企业产权改革进程中是一个标志性事件，在此之后，那些与它情况非常类似的大型企业，如海尔，长虹和海信等的改制方案都被一一搁置。同样是在2002年，在广东惠州有一个人正紧张地看着这一幕幕改制悲喜剧。这个人就是TCL集团的掌门人李东生。同春兰的方案有所不同，1996年推出改制方案的李东生实际上是和当地政府打了一个赌。如果在96年之后的5年里，TCL的净资产增幅保持在10%以上，那么管理层将会获得股权奖励，但如果达不到10%，那么管理层同样面临巨大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