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币政策重微调财政政策重民生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8月15日 08:43 保监会网站
货币政策的思路应该从“强控”转为“符号”作用,更多用来稳定市场预期和表达政策姿态。财政政策转向“民生”型,才抓住了应对宏观经济社会困境的“牛鼻子”。昨日,国家统计局公布的数据显示,7月份CPI同比上涨5.6%,其中肉禽上涨45.2%,基本上吻合了此前的市场预期。在CPI上涨的同时,GDP也在飞速增长,二季度GDP达到近年来罕见的11.9%的高增速。对此,各界的通货膨胀预期进一步增强,对经济过热与否的争论也日显分歧。对调控对象要有清晰的理解应该说,从有效需求到有效供给,从经济危机到通货膨胀,从增发货币到紧缩货币,经济学在争论中想解决这些基础理论的问题,也形成了现代经济学最有魅力的核心内容。虽然基于不同观点而形成的各种流派,都对这些问题给出了自圆其说的解释,但更多还是有“事后诸葛亮”之嫌疑。在现实中,一国政府面临的往往是错综复杂的局面,依据理论模型得出的通常是相悖的结论,在此情况下,决策者更多需要尽量以简单明确的政策实施,来促使经济迷局的明朗化。今年以来,CPI、经济过热、货币政策成为人们眼中最热的词汇,虽然政府对外的主流观点是认为经济并未达到过热,但事实上的宏观政策已经转向了紧缩性。这表现为货币政策的频繁动用,包括利率、准备金率等工具多次登上舞台,也表现为财政政策的崭露头角,包括推出特别国债、资源税改革等都体现出非扩张性意图。有鉴于此,政府对经济非过热的表态,更多是基于稳定市场预期以及政治方面的考虑。事实上,中国在市场经济环境中的调控经验并不充足,直到1997年之后才有了现代意义上的政策运用。目前,面对围绕CPI展开的调控迷局,需要研究者对调控对象有更清晰的理解和描述。重点是结构性、制度性改革在此有几个基本问题需要解决。一是对经济运行态势的认识。我们似乎没有必要过分纠缠于“过热”与否的讨论,这仍然停留在“防冷怕热”的过时思路上。经济的“冷”与“热”本来就是对立的两种形态,经济热了自然就采取些紧缩性措施,经济冷了就采取些扩张性措施,如此才能使政府调控职能更清晰。然后就引起第二个问题,如何判断经济是否热了,这无非主要从消费和投资两方面来看。从消费看,虽然对CPI编制方法的很多指责也不科学,但总体上当下CPI确实需要进一步修正,来增加其反映经济热度的能力。从投资来看,投资高增长成为以往中国经济的常态,在迅速城市化与全球化背景下,这种非均衡状态似乎也有合理性。当然,这些工作并非短期内所能完成,在此过程中政府仍面临左右为难的政策迷局。对此,理性的办法是降低对政府调控结果的预期,避免“好心做坏事”。一方面明确市场预期,根据常理对经济“冷热”进行大体判断,另一方面,采取符合趋势调节的政策,以“微调”为主,来表达政府对经济的导向意图,而把政策重点放在结构性、制度性改革上。财政政策应转向“民生”型具体到各项政策工具,首先对货币政策来说,应全面回归“符号调控”的思路。现在各界对货币政策寄予了过度的期望,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央行的政策判断。中国经济最大的问题应该是结构而非总量问题,对此货币政策的作用效果是有限的。而目前物价上涨的主要因素表现为成本推动,货币政策对此也力所难及。由于这些因素,加上货币政策传导机制本身的问题,奢求货币政策成为万能良药是不现实的。货币政策的思路应该从“强控”转为“符号”作用,更多用来稳定市场预期和表达政策姿态。再就是对财政政策,2003年以来财政政策对抑制经济热度方面作用有限,背后有复杂的制度原因。在传导机制更加混乱的情况下,无论扩张性还是紧缩性财政政策,都难以达到预期的效果。对此,财政政策应抓住作为经济“内在稳定器”的职能,增加社会福利性支出的比重。就中国经济深层问题看,是储蓄投资失衡的问题,其背后的政治社会动因,则是高增长目标下忽略了真正提高社会福利的需要。因此,财政政策转向“民生”型,才抓住了应对宏观经济困境的“牛鼻子”,也是当前财政政策的最佳选择。此外,税收政策一直没有建立起与宏观经济的调控联系,极端地说,税收“只有工作,没有政策”,这是宏观政策最大的缺憾之一,无论从政策部门协调还是思路方面,税收政策都需要重大变革。最后,财政货币政策之间的协调,成为当前最重要的课题,这也是学界和政府都没有重视的。今年的利息税改革和特别国债,使得两大政策配合的重要性进入了人们视野,也使我们感到缺乏协调机制尴尬。今后最重要的,一是建立两大政策协调的分析框架,并在开放经济条件下与经济运行结合起来,二是建立部门间的协调机制,避免不必要的政策效果冲突和抵消。[][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