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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与岁月熔铸的超凡人生(区域连载)


http://finance.sina.com.cn 2006年08月09日 00:02 人民网-市场报

  

时代与岁月熔铸的超凡人生(区域连载)

  初中毕业时,小长喜15岁了,他又遇到了人生选择的关口。

  家里还是穷。土地承包责任制使农村焕发了勃勃生机,可长年的贫困依然是农民身上的一症沉疴,积重难返。小长喜做梦都想考高中走上大学的路子,但那样花费巨大,家里
供应不起,必然会在学业上半途而废。如果直接考中专,人生当中的文化积累和知识储备显有缺失,但这样3年后便可走上工作岗位,便可自立。他知道这也许会像大多数人一样从此安居乐业,意志消弥,庸碌度日。他也知道他必须面对现实,他更坚信自己在自立之后能够继续深造,去实现自己的大志。

  他不再上高中,他考入了一所中等师范专科学校。

  师范管饭,每月发价值12.5元的饭票,他要把其中一部分兑换成现金,买牙膏等生活用品和必不可少的学习用品。正长身体的小长喜只好委屈自己的肚皮了,吃时蹲着以增加饱腹感,可站起来洗碗筷时已经饿了,他只好饿着肚子去上课,只好饿着肚子为English加时加点。长期的饥饿,严重的营养不良,也许是造成王长喜身小个矮的原因之一吧。

  3年一晃而过,王长喜由懵懂少年成了风华正茂的青年。中专毕业后回到了家乡母校任教师,他矢志不移,躁动不安的灵魂让他成为在别人看来很古怪很诡异很不正常的人。

  在充满庸俗之气的小镇里,虽然经过了改革开放之初的阵痛,虽然人们都很崇拜志大才美并身体力行的人,可他们仍以娶妻荫子为人生大事,以安步当车、安于现状和安居乐业为自足,工作之余含饴弄孙、礼尚往来、闲聊玩牌、饮酒斗乐被称为人之常情。恰恰这些都是王长喜的大忌,他哪有时间去如此无谓地浪费自己的生命!于是,他便格格不入,他便遭人不屑讥讽、鄙夷漠视。

  这就更加促使王长喜再次离开小镇,离开故土,做更高层次的一纵一腾一飞。

  “一切高度,都是以叛离土地的方式出现的;一切叛离,都是以遭到围攻的事实来证明的;一切围攻,都是以对被围攻对象的无知为共同特征的;一切无知,都是以昂贵的时间代价来获得救赎的。”余秋雨在他的《行者无疆》里的一段话,似乎也是针对王长喜及其“生态”状况而言的。

  总之,王长喜这次是走了,彻底地走了。

  f

  他来到了使他的命运彻底改变的首都。

  他来到了使他能够大显身手的北京。

  北京从春秋以蓟丘建城称为蓟城始,就是一个典型的移民城市,人们心目中的“麦加”,“吮吸”了无数的人,甚至包括契丹、女真的悍首膘士,蒙古的王公大臣,明朝的帝王将相,满清的皇上贝勒,乃至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领袖元勋,解放后大批戎马倥偬的将士,改革开放后形形色色的工农兵商学,来这里欢乐并痛着,工作并笑着,奋斗并苦着,开拓并乐着。王长喜从小学课本第一课就知道“我爱北京天安门”,他更是对北京心向往之,情梦绕之。他一直有个梦:住在北京的一个高等学府里,生活、读书、育人。

  他来了,这梦就要实现了。

  这梦是欢快的,也是苦涩的。

  其实,这次进京之前,他曾经来过一次。

  1985年7月,他中等师范专科学校毕业,就要回到母校教书了,但到9月份才能上班。这期间,他闲不住,学英语的心不死,一直在蠢蠢而动。没能在北京读书,也要到北京去看一看,要找一位英文教授,让其收他为徒;如教授不收他这个弟子,就蹲在教授的门口不走,一直到感动教授为止,甚至可以做教授的佣人,帮教授做饭洗碗、洗衣扫地、打扫厕所,实在不行,做干儿子都行。他带着这样的念头,手里拎着一个装有一件绒衣和一件绒裤的破手风琴箱,一脸欣喜一脸慌恐一脸执着地来到了朝思夜想的首都北京。

  他傻眼了,北京太大了,他不知道到哪里去;北京的单位太密集了,他不知道哪个是高等学府;北京的人太多了,他不认识一个人也没有一个人认识他。

  他明白要为自己的莽撞付出代价了,他也知道为追求也必须付出代价。

  他第一动作是买了一份

北京交通地图,然后拐东拐西,找初中时的老师的学生的小学同学,借了一辆除了铃声不响哪儿都吱吱嘎嘎的能震动北京楼房直掉碴灰的自行车,走街串巷。

  他找到了

北京大学

  他找到了清华大学。

  他找到了北京外国语大学。

  找英文教授?不知道。

  找英语系?自己找去。

  肉体上和精神上都异常饥渴异常疲惫的王长喜可怜兮兮地四处碰壁。

  在北京外国语大学,他终于找到了外语系,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头扎进去。偌大的教室里整洁敞亮,桌椅摆放有序,他真想化一股烟弥散在这教室里,他真想化一股气永敷在这教室里。而此时,他忽然发现了桌上、地上遗留着不少写着字的纸,还有讲议,纸上是手书的外文!讲议是排印的外文!王长喜连看都没有看,比穷汉捡拾乱撒一地的百万美元大钞都疯狂,比乞丐得到一顿美餐都快乐,比被困在沙漠里的人得到一杯水都欢欣,他如获至宝地捡起来,搂在嘣嘣直跳的怀里。

  这是王长喜第一次进京一周后的第一次重大收获,包括折返回家路过

石家庄在河北的大学教室里捡到的纸张、讲议,一共是满满的一手风琴箱子,好似装了整个天下的曲谱与音符,生怕露出一丝音律。

  带着这些“曲谱”和“音符”,他心满意足地离京了,也不无遗憾地回家了。因为此行,他身上只带了67元。除掉往返车费,还有钱吗?真不知道王长喜这第一次进京是怎么过的!

  可王长喜通过第一次进京,彻底明白了梦想与现实的差距。

  他暗下决心,回去后一定努力考到北京的大学来。

  应该说,王长喜离开小镇,不仅仅是因为小镇的保守、落后和贫乏,更主要的是他还有他的梦,他的追求。

  经过努力,王长喜终于来到北京,定居于北京,在北京的高等学府里学习 、生活和教书写书育人。

  那些看不惯王长喜的人是否因自己的无知以昂贵的时间代价来获得救赎尚不可知,而接踵而至的惊羡和敬佩显然让人感觉是铺天盖地的。

  (五)

本报记者 刘南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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