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之三:民营企业融资问题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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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finance.sina.com.cn 2005年11月05日 16:18 新浪财经 | |||||||||
由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中国企业投资协会、中华工商时报共同主办,北京大学民营经济研究院承办的“第二届中国民营企业投资与发展论坛”于2005年11月5日在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203多功能厅举行。新浪财经对本次论坛进行了图文直播。以下是第五模块:热点问题聚焦——对话与交流之对话三:“民营企业融资问题”的实录: 对话嘉宾:刘 伟(北京大学经济学院院长)
洪 崎(民生银行副行长) 孙大午(河北大午农牧集团监事长) 曹凤岐(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教授) 主持人: 都说民营企业融资难,我想问的问题是到底有多难,是不是一个普遍性的问题? 孙大午: 民营企业融资有多难,应该划分开说,我觉得最难应该是中小企业,尤其是小企业,几乎就融资没有渠道。你想银行贷款贷不到,合法集资的渠道有吗?我反正没有探索到,“书山有路”,它倒是有路。但小企业融资的路我没有看到,就我知道中、农、工、建县以下的营业所都已经撤了。像我这样的21年的企业真正的贷款就贷了5万,我在银行工作了十年,我知道贷款是怎么运作的,我觉得中小企业贷款难,特别是发展的时候更难,难于上青天。 主持人: 我曾经去过很多的地方调研,南方的民营企业家比较多,很多老总跟我说,我不知道这种感觉对不对,比如泉州的民营企业家、深圳的民营企业家、浙江的民营企业家,好象并不是特别难,我有一定的资质、信用也都拿到了,似乎有一个南北方不平衡的问题。我知道刘伟教授是在“三农”问题研究很多,我记得刘伟教授在一次对话当中说,中国农民真不容易,还讲到民营企业家也不容易。您觉得这是全国普遍性问题吗?还是南北确实有明显的差别? 刘伟: 非常高兴有这个机会参加这个对话,也非常感谢主办者邀请我参加这个对话,跟大家见面。与其说是地方差别,不如说是制度差别,市场化进程快的地方,这个地方相对简单一些,市场化进程慢的地方,这个地方相对矛盾突出一点儿。中国经济体制落差和地理落差偶然重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对于中国大多数中小企业,特别是民营企业里的中小企业,融资难的问题主要是两个,一个是没有制度安排,你说直接融资市场能去吗?你说间接融资市场是不是中国行政管制的?所以很难把它从政治上融入。另外恐怕真的有一个理论和指导思想的问题,对中国改革资本市场化民营经济发展的正义性是需要证明的,并不是已经解决的问题,并不是说后36条就能够把人的意识统一起来的问题。 主持人: 跟这个有关的好象有一些数据,经过调查或者普查,我们知道比如中国民营企业发展报告或者其他的一些机构的调查,在整个银行开户的各个客户当中,大户占的比重非常的小,但是它拿到的贷款额却是另外一个大头。而中小企业户头占80、90%,而他们拿到的贷款额不到1%,数字有一些出入,但大致的形态足以说明问题。这从另外一个角度说明融资难问题,我想问洪崎洪行长,咱们银行为什么不愿意给这些民营企业家和中小企业贷款呢? 洪崎: 很高兴能有这个机会谈一下民营企业融资难的问题,其实这个问题到现在为止的话,银行的观念逐步在变,现在的数据看,对于大企业大概0.5%左右,但贷款占50%多。这里面一个是原来的制度问题,毕竟对中小企业贷款将来除了问题,制度要考虑怎么个说法,“问责制”这里面有很多的问号,对于国有反正烂锅里面也无所谓,责任小一些。 主持人: 也就是国有企业有国家买单? 洪崎: 对,最主要的问题是过去利率没有放开,对于中小企业贷款确实不良率大体上要高出大企业3个百分点以上。中型的企业比大型企业要高出2个点,小企业又比中企业又要高出大概3个百分点。如果利率不能上浮的话,所有的风险很难覆盖,所谓从市场的角度和商业角度说不合算。另外做小企业麻烦,成本又高,小企业比大企业运营成本高出4到5倍,显然在利率没有放开的时候,想做小企业的话,在商业模式上是不成立的。 主持人: 咱们民生行是怎么做的?是都放大户,还是对中小企业有一定的…… 洪崎: 民生银行分两个阶段,民生银行主要是非公有为主,现在是完全属于非公有的股东。在99年以前,当时以民营企业为主投入全国性的股份制银行身上是有担子和责任,这个责任主要是对非公有制企业作为渠道进行融资。99年的时候对非公有制企业贷款占了70%,30%是国有的,而且70%是中小企业,我说的不是户数,而是额度。但是不良率达到了差不多9%、10%,实际上是超过10%的。2000年上市以后,毕竟是一个商业机构,又要发展一样先生存。 主持人: 你刚才说为了生存所以眼光一转定大户头了? 洪崎: 盯安全感了,要不然自己做做都没了,还为谁服务? 主持人: 发展还是硬道理? 洪崎: 对,我们这时候就为有信用评估的商业企业贷款。 主持人: 你们当时有没有讨论?比如说把首钢拿下,或者把谁谁拿下。 洪崎: 绝对是这样。 主持人: 您到挺实在。 洪崎: 结果就是这样嘛。 主持人: 看很多的报道都在讲,陪伴自己的客户长大,你别老盯着大户头,看有潜力的中小企业一起长啊,不要老太现实,咱们是不是没有这个理念? 洪崎: 有,雪中送炭,我们董事长经常提。但雪中送炭不能做太多,锦上添花毕竟还是银行的职责。 主持人: 你说的还真实在。草老师您是金融方面的专家,也参加过证券法、投资法的起草,对中国金融改革也过重大的贡献。像洪行长说的都是实话,但怎么办啊?它不能老雪中送炭啊。 曹凤岐: 我想综合解决这个问题,首先拓宽中小企业、民营企业的融资渠道。民营企业绝大多数是中小企业,当然有一些民营企业长的很大了。中小企业融资确实很难,主要是银行贷款是很难的,我想要解决这个问题有几个,一个,要建立专门为中小企业、民营企业服务的金融机构,包括中小银行,他们的市场定位就是这个。你让四大国有商业银行包括我们的民生银行专门为中小企业,不是他更多的服务对象。民生还特殊一点儿。 洪崎: 现在改了。 曹凤岐: 你让国有四大商业银行去做这事你也挺为难它,我在海南遇到一个民营企业家要600万的贷款,有资产是2500万都评估出来可以抵押的,但就不给他。后来我一问是怎么回事,国有商业银行说民营企业不贷,风险太大。应该有专门这样的金融机构。第二发展合作金融,你们考察南方的发展起来的企业,包括温州,包括浙江一些企业,实际上他们相当一部分是用民间资本发展起来了。 主持人: 您说的合作金融用民间形式,得小心点儿,稍微不注意大午就抓起来了。 曹凤岐: 其实大午先生也希望用点儿民间资金,结果没有弄好出了点儿问题。这一块要建立合法的民间或者金融合作的组织,不能在黑市做,或者地下钱庄或者地下什么东西,这是不合理的。这是第一个问题要解决的。 第二个问题这里面还要看一下中小企业,如果有条件的话可以利用资本市场。这里头应该利用创业投资,中国的创业投资还要发展,我不知道在座有没有创业投资家,应该由创业投资来支持中国中小民营企业的发展。第三,如果有条件可以去上市,当然已经发展到一定的水平你可以去上市,在中小企业板,到香港创业板去上市。 作为主要的中小企业发展还是要靠银行,所以要建立中小企业担保体系,现在中小企业担保体系不健全,现在相当一部分企业是互保,但互保风险是非常大的,应该建立一个担保机构,有担保就好办了。 第三条中小企业要自己建立起来叫做内部风险防范机制,为什么不贷给你,就是逃贷利风险很高,所以要建立真正的法人治理结构,这样你不仅能够获得贷款,也可以发展的很好。 主持人: 您说中小企业板或创业板上市,深圳二板开始的时候非常的好,但跟大板一样没有见什么彩出来,大家期望很高,但跟大股市一样就沉在那儿没有怎么样。 曹凤岐: 中小企业板本身有一个创新问题,出来的时候跟主板没有什么区别,在这种情况下,主板出问题中小企业板同样出问题,我们现在正在做创新的问题。第二就是我刚才所讲的第三个问题,你只自己企业搞好,真正建立起法人治理结构,要做的好才能去上市,取得信用,才能够做。中小企业板上市20年就出现了江苏琼花,你们叫做自毁长城,给你创造了条件,结果你信息披露虚假,你骗人,他有3000万国债资金没有报,实际上融资额度就是3000万,如果报就不能去融资了。它一虚假一连串的问题就出来了,所以中小企业板一下子受到很大的打击,所以我们要完善制度建设,这样才有希望,否则你怎么融资啊? 主持人: 怎么切实解决风险呢?曹老师刚才讲了,银行也不容易,因为有风险啊,那么谁给风险买单呢?促成中小企业融资难变成容易,不知道刘教授有什么看法? 刘伟: 我对这个问题没有特别的研究,说句老实话,我是这么想的,因为市场规则不能因为你是非公有制经济而特殊,同样市场经济是不问出身的,是按照商业规则来的。不能因为你现在是民营经济,所以我就要银行特别给你安排针对你的服务金融机构,针对你的高风险的社会的高担保的机构,这也是一个制度歧视。如果我是银行家,搞坏了我赔,搞好了我赚,不管民营还是国营,有钱不问来路,英雄不问出身。民营经济不能要求对它偏爱,更多是要求公平就可以了,这是我们最要紧的。 主持人: 现在您认为民营企业面临最大的不公平是什么? 刘伟: 是机会上的不公平。可能来自市场机制不充分,法制的问题,导致的问题和企业机制的问题,有些歧视是客观的,可以理解,有些歧视是来自民营企业自身,你没有做到,所以人家歧视你。我们现在更多强调并不是要一些特殊,而是要和大家一起有一个公平竞争就可以了。保护起来的民营,如果能够保护起来,它也没有竞争力了。更多的着眼点还是公平。 曹凤岐: 是不是你的话针对我有一句,我是为中小企业建立金融机构,并不是对它进行保护,而是它能够在这个市场上更集中的对中小企业服务,并不像大国有企业人家一贷几十亿就完了,什么都不用干了。针对这个市场对中小企业有更多的辅导、支持、帮助,是全方位的,并不是说对它特殊了。 刘伟: 我不是对某一个观点,我是说民营企业没有得到这样的公平,我们要做工作,做工作并不是要求特殊,而是要获得市场公平的机会,如果是这样的话,要做这样的工作。 洪崎: 整个条件在对非公有和民营企业服务中间在转好,最近银监会有一个小企业服务的指导意见,这个指导意见首先一条就是对银行“问责制”,如果尽责就不问责,对非公有制企业你是按流程做的,按照你的制度做的,如果出现不良不问责,这就给大家脖子上的绳索拿掉了。第二,对于中小企业要独立拿出帐户来,主要是呆账核销,如果银行呆账核销这一块还要税务、财政部批的话,你永远核销不了,你永远给银行表现出来的是有很多的利润但冲销不了,你形象仍然不好,如果这个问题解决了,第三个问题完全的市场化,实际上在国外中小企业,包括花旗、汇丰其实有很成功的经验,他们主要还是把中小企业分类,分的很细。并且每一个风险点都进行拆分,拆分后专业化操作,基本上是工厂式操作。所以它的批量销售成本也低,营运成本也低,道德风险的防范他们也有一套经验,所以中小企业真正到现在确实是我们各家商业银行抓住的机遇了。因为中小企业北京市场上平均要拿到贷款利率可以上浮到12%,大体上我给他们算了一下12%以上。你要是南方江浙一代,基本上是15到17%,完全可以覆盖你所有的风险和所有的营运成本,是值得做的,而且现在我们银行和其他银行都把它作为重点工作。 主持人: 您眼睛也不光盯着大户。 洪崎: 有钱就挣。 主持人: 这也是利好消息,虽然洪行长眼睛盯着大户,也没有忘了你的这样的小户,您是否感觉到利好的消息? 孙大午: 我感觉,现在的银行面对中小企业可操作性不大,我同意刘伟教授说的,根本是体制和制度设计问题,国有银行设计就是面向国有企业的,你现在让他转身对中小企业,不仅是风险问题,我觉得没有可操作性。中小企业比如农村就有千家万户,就应该从制度上给农村开放一个金融渠道或者融资渠道,比如信用社叫做农村办,一个村就可以办几个信用社,这样自然中小企业就贷了款了,如果我们现在在银行做文章怎么做都会走弯路,像洪行长说提高利率,利率提高之后就抗风险了。但利率提高之后企业就负担重了,肯定是转嫁给好的企业,坏企业本钱都不还。金融都没有市场化,那利率市场化那还不是官方话吗?现在的银行发展前景就是官商共同发展的前景,就是为大企业。所以中小企业走的是市场走向,你要说农村有什么风险,农村中小企业哪一个拆借借贷哪一个不还?我们整个的负债判了1000万,我们总资产已经2个多亿了,难道谁放给我们款有风险吗?董行长还说要去看看,我们也去找过你们,结果你们(民生银行)没有去。这不怨银行,但我希望像刘教授、曹教授讲的,从制度设置上为中小企业考虑。 主持人: 就您遭受的磨难,您有什么具体的意见吗? 孙大午: 我觉得就是四个字“放小拆大”,“放小”就是放开小的机构,放开企业的债券,100户农民就是100个经营实体,哪怕卖糖葫芦也需要金融支持啊,有3、5个信用社在农村办起来,这就是放小,不能大,像民生银行国家得监控,不监控了不得了,那几千个亿就你们几个老板说的算。“拆大”《反垄断法》应该出台,就不应该垄断。像现在银行包袱很重,有一个银行放款350个亿,只有4000万可以收利息,你说呆坏账多少?分拆或许还是一个活路,像西方产权改革,这么大怎么改革?交给老外,放血也不是办法,“放小拆大”或许能够解决这个问题。 主持人: 刘伟你觉得这个怎么怎么样? 刘伟: 我觉得刚才大午先生讲的“放小拆大”,我理解有两个性质完全不一样,放小我以为是非公有化,并不是管理权限的下放,拆大更多是经营规模,并不是产权上的变化。我注意到前一阵子关于这个问题的讨论,很多人建议建立中小金融机构对中小企业服务,但建立中小企业都是国营的,怎么能够对民营企业服务呢?确实有一个制度变迁市场化过程中的变化问题。咱们民生银行是大,按理论上不是国营的,你以为他就能够对非国营的服务了?这是一个大的体制问题,不是一个简单银行的规模问题。中国确实有一个产权制度和治理结构的问题。 主持人: 之前各界有讨论一个问题,能不能成立真正民营企业的为中小企业服务的银行,说到这个问题我们应该怎么想? 曹凤岐: 因为刚才已经说到这个问题了,现在的金融改革包括农村信用社应该为大午这样的企业服务,但越改越服务不了。因为成立县联社和省联社完全是国有化管理了,小额贷款已经很少了,真正的信用合作社怎么出来的?是真正的农民的合作信用组织。最初的时候是社员组织出钱,然后自己贷自己的款,不对外贷款。有盈利他们分红,这种对农村的小企业是完全可以做的,但现在这些东西要么就制度性的搞的非常的国有化,要么就不让你做。所以现在农村出现两个问题,农村一个是私人放款非常的厉害,那是真正的高利贷,你有几千块钱就成一个财主了,因为农村是需要钱的。要么是无息贷款,亲戚朋友婚葬嫁娶,亲戚朋友借就算了。标会、要会信用非常高,我们几个人自己组织一个会,我们一个人出一万,他一使,他二使,不会携款逃跑,因为都是村里的人。现在温铁军在农村做这个实验,能成功不能成功,是否空想社会主义那再说了。你真正成立银行业可以,但允许真正的民间银行比较小的,我为一个社区、地区服务的,也有规章制度、风险风范。所以建立多层次的金融体系或者是银行机构,或者金融机构完全是必要的。这一块确实是应该抓大放小,对真正的合作组织你别管那么厉害,实际上中国到现在为止不允许民间建银行的,我们听了几家股份制的渤海,是最真正的,实际上我们应该发展这些中小银行,他们有他们的市场定位,他们有他们真正的企业,这样会市场化的,而且会规范化的。所以中国还得做,要光发展几个大银行,再改革这几个大银行,还解决了中小企业和民营企业的问题。 主持人: 您刚才说和大午先生说的还是制度创新和改革,刘伟教授刚才也说了,有点儿像那个大背景下去年讨论的就是国退民进,感觉您讲跟这个有点儿关系,但最近不怎么提这个词了,我知道二位教授对这个问题怎么看? 刘伟: 说完了之后你再批评我,曹老师是我的老师。关于这个问题我是这么想的,因为这个地方并不是专门讨论这个主题的,我有六个问题就是你刚才说的。中国26年下来,市场化到底走了多元?这是一个问题,并不是到头了,是远远还没有开始呢。很多地方至少是,因为商品市场化走的很快,但要素市场化走的非常慢,国退民进的问题根据市场化要求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并不是到位了,不提了,到头了。第二个问题用什么价值观来判断我们制度改革的正义性,如果说前20年几我们是这样走过来的,总结起来是对还是错?因为实际上我们已经开始了争论,中共十六大之前为什么讨论价值论问题、收入合法化问题、剥削问题。第三用什么标准检验你的改革是成功的,用发展的标准检验对不对?我们说发展是硬道理,人家说你是GDP神话,说你是这个那个,对不对?不用这个用什么?第四效率标准对不对,这个改革是否提高了要素效率,或者说改革不深入是否对要素效率提高有欠缺,特别是资本效率。第五改革对公平是提高还是损害了,用什么标准,中国贫困层是减少还是增加了?第六改革对收入分配的差距扩大的话,到底原因是什么?是分配不公平,还是发展不均衡。中国的问题究竟是处在发展不够,还是发展过程中的结果分配不公?六个问题实际上就是思考国退民进要不要讨论,我现在提出问题,我也怕受批判,我只是讨论,求教于大家。 主持人: 反正所谓的知名经济学家老批评你。 曹凤岐: 我觉得也不要老用国退民进的词,实际上现在金融机构的改革,应当说是进行产权制度改革,中国未来的商业银行就从商业银行来说,应该说不存在纯粹的国有商业银行,四大国有商业银行都在改成股份制银行,而且所吸收的资本不仅仅是国内的民间资本,引进战略投资者还有包括国外的战略投资者,所以他们本身来说,四大商业银行不能叫四大国有商业银行,因为作为近期来说,肯定叫做国有控股股份制商业银行。像民生银行、浦发银行、深发展已经是股份制银行了,我们再建立一些其他的银行,像现在企业也可以发起银行,像渤海银行就是大企业发起做的银行,然后是中小银行,我是反对名义上已经是股份制了,已经是合作制了,但管理还是国有化,这是最危险的。所以我们现在又成立农村商业银行,不仅仅是城市商业银行,农村商业银行到底为谁服务?所以金融机构的改革问题不存在什么叫国退民进的问题,而是要真正的进行产权制度的改革、市场化的改革。 孙大午: 我说的是放小拆大民营化,曹教授说信用社搞民营化,我认为就很难。如果一个信用社拆成几个分社搞这种产权改革还是可能的,所以我七个字“放小拆大民营化”。 主持人: 讲到民营企业融资难,也讲到如何解决它,几位嘉宾都议论了,我想问四位嘉宾共同的问题,您四位掐算一下,像厉老师说的切实把民营企业融资难问题解决,从现在计算还需要多长时间? 孙大午: 我不乐观,我刚才说还是制度总体设计问题。 主持人: 给点儿数字概念。 孙大午: 呵呵……如果像两位教授制度上没有那就遥遥无期,如果放开一两年就可以解决。 洪崎: 对这个问题看怎么看,国外的中小企业到现在也一样融资难,现有的商业银行作为他们进行积极的中小企业扶持,估计三年就解决了。至于咱们国家这么多非公有企业,要向所有人说解决了融资问题,恐怕这永远是一个难题。 曹凤岐: 尖冰已经打破,航程还很遥远。我们正在做这个事情,应该分近期目标和远期目标,近期我们可能在三、五年政策方面解决问题,但完全解决中小企业贷款难和融资难的问题,这并不是一天、半天能够解决的。 主持人: 我怎么听前三位一说信心都不是特别足,刘伟能不能给点儿好消息? 刘伟: 他们都是从事经济和经济研究工作的,从发展角度来看,中小企业融资难是永恒的问题。如果融资很容易,那么一天就做大了。比如我做冰棍厂,我明天容一个亿我不就是大企业了吗?但从政策角度,我们真是寄希望“非公36条”在短期内如果能够见到成效,“非公36条”解决突出问题就是中小企业融资难,统一上下认识、政策,各种政策减少互相抵消,特别是在“十一五”期间,我相信会有一个变化。从体制上来说,我想怎么着也得1、20年,因为它是和资本市场化进程是一致的,并不是一个简单的政策问题,所以我想从发展、体制、政策可能目标是不一样的。 主持人: 谢谢!总的来讲也不是很乐观,一、二十年我都抱孙子了。再次感谢四位嘉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