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联网新思维分论坛实录

　　由环球企业家杂志社主办的2005环球企业家高峰论坛于9月27-29日在上海召开，主题为跨越边界-全球化浪潮中的跨国公司与中国企业。新浪财经全程独家直播。以下为9月29日上午分论坛互联网新思维对话实录：

　　主题：2005年环球企业家高峰论坛之尖峰对话——互联网新思维

　　时间：2005年9月29日am11：15—12：00

　　地点：上海国际会议中心三层黄河厅

　　张亮：欢迎大家来到我们的尖峰论坛，我们马上开始第二场尖峰对话，主题是“互联网新思维”，我是本场主持，是环球企业家记者张亮。为什么谈互联网呢？有多重原因：一个比较有历史感的原因，是1995年8月，也就是说距今10年前，网易在纳斯达克进行的IPO，拉开了互联网一个新序幕。虽然10年之后，我们提到网景的时候，已经发现他已经成为一个先例，但是经过10年的历练，泡沫的破碎，以及公司的淘汰与进步，我们发现这个行业已经成熟，已经有越来越多优秀的公司涌现出来，有非常有趣的产品不停的出现，我相信在座，场下的各位朋友，相信每个人打开电脑都会用一个软件工作，就是Google，它的股价上涨206元，市值是470亿美元。我可以给大家做一个对比。同样的故事发生在中国，年初的时候盛大一月入股新浪。两个月之前，百度上市了，所有人都印象深刻。百度上市当天，最高价是150美元，是全世界科技股IPO当日最大的涨幅。百度上市一周内，阿里巴巴用10亿美元让出10亿股份，我们作为商业旁观者认为，一个行业有如此诸多的资金涌入，他一定是值得关注、探讨的。包括现在有人谈第二大互联网，过去10年间，我们每天使用的网络到了一个升级的时候，究竟互联网给大家带来什么创新、带来什么机会？这就是我们今天要探讨的。下面介绍一下两位嘉宾，我补充一句话，大家可能会想，做互联网，为什么台上两位嘉宾大家并不是很熟悉？原因很简单，就是我们要谈，并不是过去10年中国互联网的发展，而是谈未来10年中国乃至全球的互联网的发展，我身边的两位嘉宾，可能会影响未来10年的网络。

　　请他们做一个自我介绍。

　　张向宁：我是在中国最早一批从事互联网工作的创业者，1995、1996年的时候，就做了一个公司，到今天为止，是中国企业互联网服务最大的公司。后来在2000年的时候，又重新创业，做了一个公司叫“天下互联”这个公司在全球也属于比较创新的工作，另外一个还推出了一个相当于“响尾蛇导弹”一样的定向广告，是一个广告个性化的产品，目前和新浪、网易、TOM、人民网等等总共将近2000多家网站合作。在他们流量的基础上，把他们的广告，逐渐的转化成定向的转报。另外最近推出中国总机，一个我们称之为电话的搜索服务，实际上在全国越来越多的省市，包括北京、上海、广东、江浙、只要拨打一个统一的号码叫“95001000”，就可以直接把很多服务做到位。

　　比如说，如果拨电话说要到钱柜订放，他就把电话转到钱柜，如果要咨询一下哪方面的药物，他就会帮助你做工作，包括说转电话、转张向宁，他就把电话转到我的手机上。目的就是通过语音服务，完成互联网上的很多工作，有点类似于互联网上的域名，比如说微软、把他指向一个IP地址，我们中国总计实际上是把大家语音的电话服务，也是同样把一个名称转接到一个电话号码上去，这样的目标是让所有用户可以忘掉绝大多数的电话号码，不需要记电话号码。所有的工作，在全球来说，还是比较领先，创新的。当然现在很惭愧的是，今天虽然谈互联网，但是我本身还并不是一个上市公司的CEO，当然我的两家公司，一个是中国外网络，一个是天下互联，在这个行业还是做了一定的工作，我们仍旧要努力。

　　张亮：很多人创业，应该说创业者，张总从21岁开始创业，到现在做了很多公司、很多服务。

　　下面请杨总演讲。

　　杨宁：我是空中网的总裁杨宁，大家好，我是互联网的老兵，从互联网当中的经历，最早的时候，是1999年我跟另外两个同学回到中国办了一家网站，叫做ChinaRen，当时也是在互联网最泡沫的时候。1995年是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时候，那时候我们融入了不少钱，我们第一次排名是18位，第二次排名是第9名，所以整个网站流量非常好，当时我们用了大概150万美金的投资进去，但是那个时候，做互联网跟现在不一样，那时候做互联网是烧钱的过程，当时没有考虑收入。我们只要求好好做浏览量就行了。虽然不是烧钱最多的公司，如果计算起来，新浪、搜狐、网易、他们每家大概都要烧几千万美金。

　　但是ChinaRen是烧钱最快的公司，1999-2000年我们共烧了1500万美金，当时也是一个时代的产物，我们把他做到一定规模，当时我们的想法，因此当时得到高盛的偏爱，他们当时就说烧得越快越好，当时谈的不是说见市盈率，市值除以你的利润。你的市值除以你的销售额，不盈利，市值除以销售额，那时候是另外一种说法。大家说是你估值多少钱，眼球是多少钱。实际上如果大家经历过相关行业的话，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那时候是一个疯狂的时代，当然这个疯狂时代不可能永远存在。

　　在2000年的时候，3月份到5月份，全球互联网，三个大门户都上市了，我们没有来得及，钱花光了，怎么办？被收购。其实在年初的时候，2000年年初的时候，有人当时给我们出价1亿美金，我们总投资额是1500万，一个亿收购我们.那时候年少无知，给人答复说，一个亿你这不是开玩笑吗？起码要5亿。

　　在2000年7、8月份的时候，只过了半年的时间，当时我们说，我们不得不出售了。而且互联网全球出现大幅度崩盘，所以当时高盛说，你必须卖，我们跟国内几家门户，包括国外的几家网站也在谈。当然我们我觉得搜狐跟我们的重合度比较少，当时我们把这个公司包括我们的团队，包括人，都卖给了搜狐。但是价钱是3000多万美金，但是我们的投资人都是有盈余的。在当时的环境之下，已经是非常非常不容易了。所以那时候搜狐一年半的时间，经历了中国互联网最黑暗的时间，从最早的数字英雄到2001年的时候，都变成数字狗熊了。我们能够做什么？我们这些人有没有价值？在这个思考过程当中，我们发现另外一个技术革命正在出现，也就是说，当时我们发现无线互联网，随时随地，你拿移动的终端来获取信息，获取服务，获取娱乐，获取其他在线的服务，这将是一个非常主流的方向。因为当时比尔盖茨和当时的英特尔的CEO都说了，无线互联网将是非常大的市场，可能不会比互联网的浪潮小。当时我们就想到全线投入这个市场，在2002年和我们的伙伴合作。我们从搜狐辞职，成立了“空中网”公司。我们想做成一个无线互联网这样一个公司，所以当时我们一开始很小，当时我们目标是要做成一个在这个行业最领先的公司。当时说这个话的时候，搜狐、新浪等等，他们都做了很多的业务，而且人家的业务量比我们大100倍，而且随着移动梦网的大发展，我们也赶上了这个状况，我们两年之后就在美国上市，是400人的规模，现在是700人的规模，整个公司在发展，而且从营收方面，第一年净亏损大概是70万美金，第二年我开始盈利了，是200万美金。第三年，是2000万美金的规模。所以我们是增长非常迅速的企业，同时我们也到美国纳斯达克上市，在这个过程当中，我们经历了人生包括做企业这种高峰，认为自己是无所不能到低谷。从开始自我怀疑，到又翻身起来，这个过程是一个新过程，包括我们对行业的看法，对我们都是非常重要的心理历程。所以我说我是互联网的老兵，老兵的概念是

二战的时候，战争多好，全村庄的人都打仗，打下来之后，发现活下来的人很少。锻炼自己的心态非常非常关键。

　　张亮：他们离开的搜狐的时候，搜狐的股票是1元，他们把搜狐的股票都卖掉了，不到一年的时候，搜狐的股票涨到了30多美元。

　　杨宁：当时我查纳斯达克的文件，我是50万股的搜狐股票，我们把这笔钱用来做“空中网”，算是放弃了多少多少钱。

　　张亮：当时有挫折感？

　　杨宁：我认为我卖的是对的，当时没有上市的时候，我就认为的是对的。

　　张亮：因为我们今天的话题是围绕“互联新思维”，所以想请两位谈谈未来十年互联网会产生什么变化，对我们工作、生活，有什么帮助？什么是你们两位期待的创新？

　　张向宁：我还是比较乐意谈这个话题，实际上在2002年时候，在苏州召开过一个国务院新闻办主办的中国网络媒体的年会，在上面我提出一个“互联网的十大预言”。最近一段时间，包括我和主持人在休息室的时候，也聊WEB的2.0，也就是有人说的第二代互联网。实际上在我们眼中看看来，现在所有的发展，只是迈出了非常非常小的一步而已。

　　张亮：我觉得你有必要解释一下什么是第二代互联网？

　　张向宁：一般谈到WEB2.0，就是RSS等技术，博客自由个人的发布网络的时代，这样一些新的形势，我觉得这个和我们所理解的将来的互联网实际上相差是非常非常远的。目前大家所看到才只是非常小的变化。我未来会把这个说的更清楚一些。

　　我举例说明：也不去看大家怎么看WEB2.0的问题，我觉得谈互联网的未来，特别是中国人谈互联网，应该分成两个角度看：第一个角度是互联网对全球商业社会，包括工作和生活带来的变化，是整个互联网产业的发展过程。第二方面是说，中国互联网的市场容量，在他上面能够产生的商业价值和西方比较。比如说和美国市场产生的商业价值相互衡量的问题。我觉得这可能是两方面的问题。

　　我们先谈谈第一方面，实际上现有的互联网还非常非常简单，首先他只是一个传输，比如说文本、图象、视频、这样一种传输的工具。无非就是说原先你是通过一个杂志，比如说我要看美国的一本杂志，但是现在通过电脑的屏幕，能够直接联到美国杂志社的服务器上，可以把资料调用过来，然后你就可以看到，实际上互联网并没有脱离最基础的形势，它的交互性仍旧相当有限，比如说我可以远程选择看这一页，还是那一页，我可以留几句话，写一封信，获得一些包括适时的咨询，无非是这样的应用。但是往将来看，互联网的发展会怎么样？首先他会向个性化发展，我们现在看美国一个报纸，比如说《华盛顿邮报》或者是《洛杉矶时报》，这跟你看报纸的时候，一个纸面的纸界媒体没有真正差别。但是将来不看互联网的人看信息的时候，同样的人看同样信息的时候，也许主体仍旧是相似，但是这个主体周围的信息都将是不同，这样一个信息内容，会帮助你来进行更好的信息获取，以及帮助你进一步对进一步应该做的事情有所帮助，有所判断。这样一个互联网首先他是面向个人的互联网，原来的广播时代，比如说ABC、BBC、他都是一对多的广播，而现在博客实现的是多对多的广播，或者说一个个人广播的时代。但是进一步将会完成一个革命性的转化，是一个面向个人的广播，或者说已经不在称之为广播，而变成一种展播，每一个人所获取的信息资料不一样，而且根据你过去的经历，你个人的喜好、职业、兴趣，所有这些不同，然后给你传递不同的信息，当然广播会不会完全的消失，是永远不会消失.比如说出现“911”这样重大的事件，所有人需要知道，但是有很多信息不是对每个人都很重要，这就是个性化的要点。同G样个性化会出现在信息方面，比如说广告领域。实际上也会从广播的形势转化成一个窄带的形势，实际上广告也是一种特定的信息，就像新闻一样，只不过广告是有人花钱的信息，就是我掏钱请你把信息传给别人，这就是广告，一种特定的信息。未来的广告将会完全个性化。也就是说，每一个人看到广告，都是不一样。这种广告实际上已经不在是所谓的“广而告之”了。实际上我们公司的切入点就是这个角度，所以我们叫窄搞而不是“广告”，比如说我们在新闻上看到一个内容是关于糖尿病，在这上面你不可能打洋酒的广告，你应该打糖尿病的广告。相反另外一篇文章，是介绍洋酒，你最好不要打糖尿病的广告。一个老年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一个收入是这样，一个收入水平是那样，一个兴趣是体育，另外一个兴趣是在读书，所有不同的人物，当他在获得这个媒体服务的时候，他所需要的广告服务定向也是不同的。所以广告将会变成个性化。

　　实际上信息移动有三大类。第一大类就是窄播的免费信息，第二是广告类信息。第三类，是属于你要掏钱买的信息。总的来说，这些都是属于信息不同的属性，你要花钱买的信息，一个重要内容是教育。我们都知道目前教育都是大家都看同样的课本，大家做同样的习题，大家所得到老师的辅导全都是统一的。但是未来的互联网因为他个性化，所以当你选择这个服务的时候，他都是个性化，包括教育。也将会做因材施教每一个人获得不同的教育服务，或者教育指导。

　　所有这些我相信会给互联网创造巨大的崭新的价值。比如说《环球企业家》主办的活动，但是我们从事实角度说话，一本纸面的杂志，一个传统媒体的形式，它的广告将来是难以往这个定向化、个性化方向发展。

　　张亮：张总的意见我不能完全统一。你所谓的窄带提供什么？我知道你需要什么？比如说一个社区概念，有人可能是老总的级别，其他人不是这种级别，但是我们希望达到这种级别。

　　张向宁：我非常同意这个意见，而且他是媒体所需求的形势，必比如说你躺在床上的时候，你希望很好的阅读，但是总的来说传统媒体难以做到针对每个人提供个性化服务，这不光是互联网，包括无线、包括IPTV，包括将来的互动电视，所有这些的电子媒体所特别力所能及的事情，他会针对不同人进行不同的广播，这个是我认为互联网重大的第一个方面，我们实际上原先的广而告之的广告有巨大的浪费。

　　张亮：因为时间问题，我大概给你总结一下，就是因为大众时代要结束，我们需要更个性化的服务，正好互联网可以提供这种服务。

　　张向宁：第二个，互联网将会变成一个可知性的互联网，但是他并不具备执行性，比如说现在互联网，如果说某一条信息出现，变成一个可以被导入到另外一个程序当中的数据，他就可以编程，他就能够变成一个直接为人所处理的信息，而目互联网信息仅仅是一些表面的。就是信息的一个堆积，而并非是一种可处理的信息。将来的互联网变成可处理之后，他会帮助你做非常多的事情。

　　比如说：你可能需要预约一个牙医，这是大家很愿意说的例子，也许你的代理，就是时间代理，将会帮助你跟医生预约做牙齿护理的时间，然后医生把时间重新安排，他会帮助你重新做这一切。包括你在互联网上炒作股票，当一个股票价值达到什么水平？你并不需要登陆什么网站服务当中去，但是实际上你可以把所有这些数据导入到自己的系统当中。所以这些把互联网变成一个可执行的互联网，这是一个新变化。我只是说目前我们所看到的互联网新的一些发展，实际上对我们来说，我们觉得他非常非常小，而且远远没有达到互联网会给整个社会带来变化的水平，比如说，在互联网上通信，我们都知道互联网免费的通信可以和全球人联络到一起，实际上他给传统的电信行业，带来的冲击，带来的威胁，是无比巨大，我再举另外一个例子。主持人提到Google市值900亿美元，微软的市值是2700亿美元，那么换句话说，Google已经达到微软的1/3，这样的价值，微软是一个做什么的公司？微软是做操作系统的公司，当你买一台电脑，买游戏机，它的操作系统种种，微软挣到这钱，但是我们预测，或者说，如果我们做Google的时候，我们会考虑提供一个免费的操作系统。这个免费的操作系统，使所有人购买电脑的时候，他可以购买一个不带操作系统的电脑，这个电脑只要能够上网就可以了。上网之后可以把任何一家的操作系统，导入自己的电脑上面。然后由各种办公软件，图象软件，各种软件服务商可以很快的在新的操作系统上提供服务。

　　为什么以前不存在这样的机会？有两个原因：第一个个人电脑是不联网，你买电脑的时候，必须有一个操作系统，现在不同了，所有的电脑都可以联网。第二原先你提供免费的操作系统，你没有新的产业链，没有新的商业价值，能够维持这么大的一个公司，能够使他有很强的研发动力，不停的更新操作系统。而现在形势不同，网络营销带来新的价值，在这种价值上面，我们相信会出现一种新的商业机会。也就是说，微软也许会对我们的传统的超级霸权形成真正的威胁，也许有一天微软公司它的股票变成了几十个美分，甚至几个美分的时候，我觉得大家不要太惊讶，但是我觉得微软公司应该也意识到这种威胁，他们必须在互联网上有所行动，我相信这也是他收购AOL的一个重要的主题。

　　我们都注意到中国互联网公司，实际上现在市值最高也是20、30亿美元，而美国互联网公司已经达到90，甚至快上百个美元的水平，主要原因是我们的互联网的整体规模还没有和西方齐头并进，这并不是说，中国互联网在发展技术上水平上和西方有多大差距，而是我们整个产业链没有给这个行业提供足够的价值，实际上从未来得发展来说，中国这样一个统一的国内市场，实际上在全球是美国真正的竞争对手。我们知道欧洲是一个分散国家，但是他们有欧盟。中国有可以成立一个“欧盟”，如果你作为一个产品在欧洲的话，你在意大利需要做意大利文化，到了英国需要做英国的文化等等。非常复杂。所以欧洲想方设法应对美国的竞争，但是我们非常幸运，我们生活在一个非常统一的本土市场。这样一个巨大的本土市场，是一个伟大的商业资源，对于企业来说，在这样的市场中间，才会发展出来真正伟大的企业，所以我相信在这个世纪，真正给美国能够形成威胁的国家确实就是中国。当然我们中国的企业，中国的企业家怎么样能够抓住机遇，能够真正在这样一个时机，利用我们真正拥有的巨大本土市场的优势，帮助我们发展整个产业链的价值，而不仅仅是公司的价值，我们可以实现共同富裕，持续繁荣。谢谢。

　　杨宁：我觉得互联网这个题目非常非常大，所以我觉得讨论起来可能多长时间也说不完，对于未来的发展和整个互联网的发展，我觉得可能从我本人比较熟悉的两个方面谈，哪两个方面？一个是传媒、一个是娱乐。也就是说，刚才讲道的电子商务，其他模式创新。但是互联网，包括互联网2.0带来传媒革命的娱乐革命，我想讲这方面的看法。

　　首先第一点，我前天参加了一个论坛，也见到一些国际传媒，我了解到1999年的时候，我们当时所有人都预测互联网作为一个传媒平台，将会成为主流传媒平台，而不是边缘化。当时大家都说这东西远得很。但是这个事情在美国互联网传媒已经很严重的重创了传媒传统领域。在美国有很多百年报纸，城市性的报纸在面临严重的生存危机，也就是说他们面临着生存的压力。

　　以前美国人买礼拜天的报纸，现在美国人不买报纸。上网看。福布斯本身说，他们网站的收入会超过那个报纸，甚至有人说《华尔街日报》这个是商业报纸老大，《华尔街日报》他今年有一个举措，把报纸(亚洲版)缩小了。甚至说眼睁睁看到传统传媒受到新技术的冲击和挑战，所以大家原来预测的东西正在发生，而且真正改变着人们的生活。

　　现在大家谈到更热闹的博客，这种东西，其实在美国。美国一个参议院接受电视采访的时候说：这是我一些政治上的观点，如果你还想知道我的观点发展，请到我的博客。所以你就知道技术通过这种互联网对传媒的改变，已经真正渗透到每个人的生活当中，有时候我也看一些新的商业机会，我的同事问我商业模式是什么？这个东西怎么赚钱？有时候我跟他们说，你不能这么考虑问题，你应该考虑我能不能做一个东西，能够改变社会行为，也就是说大量的人会改变每天的行为，你如果能做到这一点，你肯定可以在里面找到商业价值，因为你改变了很多人行为。现在暂时找不到这样的商业模式，但是没有关系，我们中国一定可以找到。

　　第二从用户群来说，大家谈到个性化，包括博客，反正就是用更新的技术来展现自己，其实这个反映最新潮的用户群的变化。其实从1995年以来，我们发现一点，最时髦的用户群在变化。在1995年的时候我们是最酷的人，那时候我们就觉得我们是年轻人，我了解年轻人需要什么，因为我就是其中一个。但是现在不一样，生于70年代和80年代的人，从思想、行为的上，他们所需求的东西上都不一样。为什么大家看到非常热门的外挂？是因为这些年轻人总是潮流的引导者。美国人讲，就是用一些最尖端、最先进的一些人，逐步影响社会。现在看到很多东西都是年轻人喜欢的，都是八十年代的人。我不得不说我是70年代的人，但是我发现他们喜欢“康熙来了”、“

超级女生”等等。他们喜欢这种思想的东西，但是你可以不欣赏他，但是你必须接受这个事物。

　　其实这个年代的人，是一个非常更加富有表现的人，你看过超级女生，你可以明白，这个年代的人是什么思想？想唱就唱，不会唱的也可以唱。中间广告业非常有意思，有一个广告写着，想坐就坐，坐没有坐相。完全是打破常规，自我表现的一个时代。所以这种博客，自我表现的技术，包括个性化技术，我想会形成一种风气，所以这个时代的变化会引导整个传媒领域的变化。

　　手机传媒也是一个非常大的革命，从这个用户时代来说，我们可以发现我们使用的时间跟新浪不一样。新浪作为一个互联网的传媒老大，我们发现我们不重叠，新浪每天的使用量最高的时候是上午9—10点，下午大概是4—5点，我们手机使用的高峰是早上7、8点，第二是下午6、7点，第三个是晚上10、11点，我发现正好和新浪不重叠，也就是说我们发现大家有一个习惯，大家喜欢躺在床上，睡不着觉，所以拿手机看新闻、娱乐。

　　张亮：我非常感谢我们同事给我安排了非常健谈的嘉宾，我发现刚一开始谈话，就已经到12点，杨先生马上要赶飞机，有没有朋友有问题问他们。

　　提问：我想请问一下，互联网有他的亮点，他在中国发展的利和弊是什么样的？WEB2.0发展对中国互联网的利弊？

　　杨宁：我姑且不谈利弊，历史的潮流是扭转不了，但是WEB2.0肯定会来，甚至以后会有3.0、5.0，我觉得最主要的是自然发生的一个变化，这是我对他的看法，我觉得是用户行为在发生变化。

　　张向宁：我觉得从我来说，带来的都是利，因为我们是搞互联网的，觉得每一个创新都是好东西，但是给社会会带来一些新问题，首先给政府带来很多新问题，因为政府控制起来很麻烦，每个人都在发布信息，另外新的形势，这种媒体的特征，导致每个人都变成一个发布的中心，所以你原先得到信息还是有一定的可信度。因为社会的价值越来越大，但是在互联网上博客上的东西，你不知道是真假，所以每个人判断真假的能力要得到巨大的提高。同时对传播来说，带来很多新课题，比如说原先的公司，需要维护媒体关系、政府关系，现在可能需要想方设法维系二次、三次传播个人时代的公共关系，这对每个公司来说可能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很多公司你会发现在互联网上，很多时候是属于灌水、拍砖。好话不多，但是坏话大家传播起来就会非常非常快。我们都知道

芙蓉姐姐，为什么美女没有芙蓉姐姐传播快，是因为芙蓉姐姐，大家都在上面灌水，批评一大堆。所以传播的非常非常快，整个互联网带给媒体的变化，实际上是非常有趣的。

　　张亮：这是我们最后一个问题。

　　提问：我请教一个问题，请教“空中网”的总裁，你作为一个主要移动网络公司的总裁，如果你看像新浪、搜狐那样传统的行业，因为他们也会发现这个机会，会发现这些传统的互联网巨头，对新领域的竞争，另外你可以简单展示一下随着3G的出现，移动网络的前景？

　　杨宁：首先传统门户已经做无线的工作，从我们开始创业的时候，其实搜狐从事无线业务已经很久了，那时候我们做起来也相当不容易。他们是从规模上来说，比我们大很多。但是我觉得做无线和传统互联网有很多根本上的区别，首先第一你使用的习惯，不是你坐在电脑前，而是你随时随地。可能你在电脑上有一两个时间做事情，在手机上你可能只有两三分钟来用这个服务。所以我觉得习惯上有很多区别。第三从传媒角度上看，像新浪他就是靠量，但是他必须精选，个性化，而且这个还要比互联网快，哪有我不等你去上网？手机特性对传统互联网是有很大区别，这是我们空中网能够专注手机和移动网络平台上的一个公司。而传统的网络针对他们来说，是两个意义。尤其是兵分两路，可能有一个很大的牵扯。另外3G手机互联网进入宽带时代，所有人看到互联网进入宽带时代，互联网才真正变得非常有趣，手机互联网进入宽带的时候，我相信会更有趣，我相信大家可以跟我们一起探讨。谢谢！

　　张亮：谢谢杨先生。谢谢张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