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午宴：朱之鑫与施瓦布论经济发展实录

　　2005年中国企业高峰会于2005年9月9日至10日在北京召开。本次会议由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主管、中国企业联合会与世界经济论坛共同举办。会议的主题是：“中国下一阶段现代化：制定科学与可持续的解决方案”。以下是会议实录：

　　主持人:RUSSELL FLANNERY (福布斯杂志上海代表处首席代表)

　　主讲人：

　　陈锦华(中国企业联合会会长、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原副主席)

　　朱之鑫(国家发展改革委员会副主任)

　　克劳斯.施瓦布(世界经济论坛创始人兼执行主席)

　　陈兰通(中国企业联合会执行副会长、理事长)

　　主持人：

　　陈锦华会长，发改委朱副主任，陈兰通执行副会长，中国企业高峰会诸位副主席们，亲爱的成员们，朋友们，我非常高兴能够宣布2005年中国企业高峰会正式开始！

　　非常衷心代表世界经济论坛欢迎大家光临，多年来我们与中国开展了合作，展望合作的时候，我首先想强调的是，中国企业家联合会作为我们一位朋友，和世界经济论坛的朋友和合作伙伴所起到极大的作用，我谨借此机会真诚感谢陈锦华会长，领导才干以及所做出的支持，这么多年来极大的承诺和支持。第二我要向国家发改委表示真诚地感谢，今天发改委请了朱副主任亲自到场，对我们很大的荣幸，正如大家所知道的，国家发改委代表中国政府在制定经济社会政策，并就此采取行动，以国家经济能够连续可持续的发展方面，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世界经济论坛是由会员组成的社区，并且企业广泛参与，为了保障我们的讨论，真正能够脚踏实地，我们可以依靠诸位副主任帮忙。NTN首席副总裁Robert Bakker，美国旭电公司总裁兼首席执行官Michael R.Cannon中信集团的孔丹副主席，华旗集团高级副董事长William Rhodes、中国五矿的周中枢总裁和首钢集团的朱继民董事长，同时还有KPMG的CEO Robert W.Alspaugh。

　　女士们，先生们，感谢你们，我想代表我们的亚洲合作伙伴及战略合作伙伴来问候你们，还有其它的成员参加我们的对话，他的主题就是下一阶段中国的现代化，建立一个科学可持续的各种各样解决方案。

　　我第一次到中国来访是1979年，当时人们请我在中国社会科学院发表演讲，我现在对当时就股东管理这样的概念进行的介绍，我仍然记忆犹新，我当时主要的理论是这样但是：公司不仅要对股东有责任，同时要对所有与这些企业，或者是作为企业的利益有关者负责，其中包括整个的社会、政府和雇员。因此，世界经济论坛指导思想一直就是为了全球的公共的利益企业家精神。我们深信：经济和社会的进步只能够是说使企业家的力量在社会上得到自由释放才得以实现，最终经济的活动必须对社会做出服务，我同时想补充一点，为今后的子子孙孙服务。

　　因此当黄菊副总理一月份到达沃斯访问的时候，他给我们介绍了中国科学发展观，给我们留下深刻印象。我们知道中国是需要很高经济增长率，以便让人们有工作做。另一方面，中国必须重视经济增长的质量，以便建立一个和谐、不断变化的社会。因此，挑战和机会共存，还要涉及到方方面面，其中包括城市和农村之间的平衡，不同区域之间的平衡、经济和社会之间的平衡，这方面的挑战机会都是非常重大的。在未来两天当中，我们将就一些通过什么样的具体的政策，使中国就经济增长和社会增长能力之间达成平衡进行讨论。

　　七月份的时候，我让我们的成员确定一下为明年达沃斯开会的时候介绍什么样主要的问题，我们的成员以及主要的利益有关者制定出一系列关于中国作为重要的政治和经济力量，在世界上占重要的地位做一个主题。因此，我们都看到中国希望能够在迎接巨大挑战方面能够取得成功，我们也深信会取得成功。对于世界和企业界来说，中国不仅仅是作为投资者的目的地的机会，同时也在全球企业界是一个角色以及作为一个重要的国际投资者的角色。

　　世界在这个过程当中已经发生了变化，不仅仅由于国家的力量发生了变化，同时由于新的全球的企业角色造成了变化，由于一些新出现的跨国公司出现的变化。特别是很高兴，我今天能够有这个机会，第一次宣布世界经济论坛和中国各个合作伙伴讨论了一个事情，要建立全球增长公司中心，以便服务于正在新兴的，不仅来自于中国，以及来自世界其它地方跨国公司做出服务，这个中心作为传统世界经济论坛正式交流的机会，也就是说有一千多个新的全球公司，同时还有一些新的成员，我们希望这样能够建立一种新的和老的人员可以和谐相处，能够有这样一个举措之后，建立一个全新全球的社区，能够改变全球的经济的格局，我们选择北京作为世界经济论坛全球增长性公司中心，作为它的地点，我下面非常高兴请我的同事，企业联合会的同事进行发言。

　　陈兰通：

　　尊敬的陈锦华主席，尊敬的施瓦布主席，发改委朱主任，各位嘉宾，女士们，先生们：

　　在北京今秋丰收的季节，由中国企业联合会和世界经济论坛共同合作主办2005年中国企业高峰会，今天在这里隆重开幕了，这是一个国际性的企业盛会，至此，让我代表中国企业联合会，中国企业家协会，代表陈锦华会长向到会的新老朋友，中外企业界的代表和新闻界的朋友们，致以诚挚的热烈欢迎。

　　经国务院批准，这次论坛主题确定为中国下一阶段的现代化，制定科学和可持续的解决方案，这一个主题不仅是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的关键问题，而且也是世界人类将长期面临的一个深远的有战略意义的问题，在这次会议上，大家将围绕这个主题，就世界经济发展的新趋势、中国改革开放的新举措、中外企业面临的新机遇和新挑战以及多赢的战略选择等，全球性的热点问题进行深入的研讨。

　　国家发改委作为高峰会的政府主管部门对会议给予特别的指导和帮助，有来自全球近六百位企业界、学术界和政府部门的高层人士和代表到会，有一百多家中外知名新闻媒体将对会议的情况进行跟踪报道。

　　自1981年以来，中国企业联合会和世界经济论坛，每年在北京举办高峰会，迄今已经经历了25个春秋。25年来这个高峰会内容不断丰富、与时俱进，高峰会的成效不断提高，显示了经久不衰的生命力和良性发展的活力。中国政府对历年的高峰会予以高度重视和大力的支持，一年一度的高峰会为中外企业共同研究世界经济发展的趋势，宣传介绍中国改革开放的政策和成就，为中外企业提供交流合作的平台，促进中国开放型的经济持续健康发展，起到积极、重要的作用。

　　中国企业联合会作为中国企业组织的代表、中国雇主组织的代表，将一如既往秉承为企业和企业家服务的宗旨，积极推进中外企业的交流与合作，我们相信，通过大家的共同努力，我们这次的高峰会一定会办得更加有创意，更加热烈，更富有成效。

　　最后，预祝2005年中国企业高峰会圆满成功！谢谢！

　　主持人：

　　朱之鑫是国家发改委副主任，我们再次热烈欢迎到会。来参加2005年中国企业高峰会，我们有一个传统特色，当召开世界经济论坛的时候，我们互动是比较多的，我们尽可能减少长篇大论，我们制定了这样一个先例，因此我们要请我们的发改委副主任几个问题，这些问题在我们会议之前已经从与会者得到了反馈。第一个问题，这次的会议主题是中国下阶段的现代化，制定持续和可持续的解决方案，它反映中国的政府的目标，也就是到2020年国内生产总值达到四万亿美元，在这种情况下，要采取什么样的宏观调控和财政改革来实现这个目标？来缩短东西方和城镇收入差距？

　　朱之鑫：

　　非常高兴能够参加今天的会议，特别是我应该向我的老领导陈锦华主席表示我的感谢，他在当主任的时候，我给他当综合司长，今天他特别感谢施瓦布主席提的问题，我想简单用几句话概括一下中国经济的发展。改革开放二十多年来，中国经济取得了骄人的成绩，实际上用三句话可以概括它，整个的发展是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它的体制不再是僵化的，发展不再是封闭的，经济不再是短缺的，已经上了一个新的台阶。我们又制定了宏伟的目标，大家都在讲形话势，经常讲形势怎么判断，中国未来会怎么样，我自己感觉，在这个问题上恐怕要分开来看，中国的经济不但要看它的形，更要看它的势，形是固定的，而势才代表了它的方向。

　　《孙子兵法》里有一句话，善战者谋于势。中国要发展就要看到它的发展趋势，中国主席先生已经提到了，中国的发展有很大的优势和有利条件在哪儿，我觉得有五个方面。第一，消费需求的不断扩大。13亿人口这样的市场，是任何国家所不能比拟的。第二，本身我们工业化和城镇化进程，必然会带动国内投资需求、消费需求恩以及进出口需求。第三，随着城镇化和工业化，必然使我们的消费结构也将不断地升级，这会给我们带来庞大的市场需求。第四，我们在经济发展过程中，我们有了一个比较好的体制，又有发展的潜力，加上刚才讲的，宏观政策如果对头，中国经济会走上持续快速发展的轨道。第五，我觉得不可否认的是，中国经济的发展离不开世界，在全球化的竞争中，大家都愿意谈到机遇和挑战，对我个人理解来说，机遇转眼即逝，挑战长期存在。对于我们来说，要紧紧抓住这个机遇，促进中国经济的发展。在今后的15到20年里头，宏观调控的一项主要的职责，不在于是不是真正地保持了多少增长速度，我个人认为，关键的一条不要让经济出现大起大落，对中国来说速度太低不行，太慢了也不行，大起大落更不行。作为改革来说，我认为无论是财税改革，体制改革，最重要的一条是什么呢？形成一个法制的政府，高效运转的机制，具有活力竞争的体制，中国经济会在这方面大大地往前走进一步。

　　主持人：

　　非常感谢，您给我们讨论的框架。您是否能给我们详细介绍一下，给我们介绍一下你们如何制度创新？给我们介绍一下，国企改革这方面的远景？

　　朱之鑫：

　　中国的改革开放实际上是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很重要的一条就是改革和开放。我刚才讲，体制不再是僵化的，必然为中国经济的发展进一步激活它的动力。对我们来说，改革从当前来看，社会主义机制的体制初步建立了，问题在于现在进入攻坚阶段，今后五年、十五年改革的任务相对来说更艰巨。特别是改革引发的矛盾也会越来越多，所以我们觉得，怎样能够既积极又稳妥推进改革，是我们确定的一项主要的方针。改革的内容来说，无非是这样几个方面：

　　第一，加快政府机构的改革，真正建立一个公共管理和服务的政府。

　　第二，加快财税体制改革。我们现在财税体制和我们日益增长的应该发展来看，存在着许多不相协调的地方，我们需要在税制改革，财政分灶吃饭等等方面需要有新的举措。

　　第三，推进金融体制的改革。真正把银行办成现代金融的中心，或者核心地位，起到真正银行的作用。在扩大间接融资的同时，我们要扩大我们的直接融资，包括资本市场，还有一条对中国来说，刚才主席谈到了，国有企业改革，实际上对这一点，中国共产党十六届三中全会已经提得非常明确，叫两个毫不动摇，要毫不动摇坚持国有经济的主导地位，同时要毫不动摇发展非国有制的经济或者我们讲的民营经济。对于国有经济来说，我想更重要的一条就是真正地按照现在的要求来说，实现我们法人公司治理结构，真正把政企分开搞好，同时我觉得也要把我们的产权制度改革，包括重组，包括卸包袱，人员包袱、历史包袱等等。

　　总之一句话，改革路很长，但并不遥远，我们总觉得，通过我们的努力是有可能是达到我们目标的。对中国来说，除了国有企业改革，还要看到我们农村改革的任务还非常重，因为中国现在还是二元结构的国家，所以从现在来看，我们推进的是乡镇企业的改革，基层财税乡镇财税的改革等等，以及农村教育的改革，作为整个综合改革的试点，改革是动力，改革最终的结果是为了促进发展，我想经过努力，中国的目标还是有可能实现的。

　　主持人：

　　您刚才谈到了各种各样的改革以及改革的路还很长。您能不能再给我们制定一下改革的时间表呢？您对实施这些改革的前景有多乐观？

　　朱之鑫：

　　没有时间表，但是有一句话徐图改革，积小胜为大胜，渐放势能化强阵为弱阵。所谓改革的目标是选定社会主义体制的这样一个目标，我所说的徐图改革就是稳步推进，一步步一步走下去，积小胜为大胜。渐放势能就是说，不要像一次海啸那样，或者来一次大的地震那样七点九级、八点级的，渐放势能，化强阵为弱阵，把社会影响度变到最小的程度，这样才能使改革发展关系处理好，既保证改革的往前推进，又不引起改革最后振动太大反而容易走到负面的影响。我说没有时间表，不等于等待，更重要是要积极。

　　主持人：

　　副主任，如果两个目标实现的话，也就是科学发展社会和经济，您必须有的时候要把两个有矛盾的目标能够进行平衡，在今后几年，经济增长要多大的速度才可行？如果经济速度不达到最低限度的话，会带来社会经济目标不能实现的问题，最低增长的经济率应该是多少才合适呢？

　　朱之鑫：

　　我们现在实行的是市场经济，供求的平衡应该是决定我最终经济增长速度能够达到多少。我们讲发展，更要讲科学发展，对发改委来说掌握三条原则：第一把发展的目标选择好，第二把发展的过程实现好，第三条把发展的成果分配好，这才是按照走生产发展、生活富裕、生态良好这样一个科学发展道路。

　　谈到最低速度的时候，恐怕有几个数字可以研究。比如说，我每年新出生的人口要达到现有生活的水平，这本身就是我最低的一个标准。第二步，要提高现有人数生活水平，这是我要达到第二个目标。第三步目标，还要考虑我以前偿还的一些债务，那就是我的第三步目标。第四步，为下一步的发展扩大我的积累，这是我的第四步目标。当然这一切最终还是要通过总供求和总供给的平衡实现。

　　我认为中国低于6%的速度是不行的。至于高到多少，尽可能在最小的投入获得最大的效果，在这个基础上，能够搞到多少，我们就搞到多少。但是从长期来看，由于经济总量不断地增加，个头比较大了，在这种情况下，我说句可能不太雅观的话说，体操运动员翻两番很容易，向铺运动员翻两番就要费一定的力量，这样的话，对我们来说，有可能在未来的增长速度会保持一个比较快的，但是不一定会像以前那么高。

　　主持人：

　　副主任，您现在有以人为本的宗旨指导思想，这对于企业来说，这将意味着什么呢？有什么样的建议呢？它如何反映以人为本的策略呢？

　　朱之鑫：

　　以人为本提出来实际上和原来的以人为本，或者我们讲费尔巴哈的人本主义有根本区别的。实际上在我们所讲的，马克思所讲的理论里头，也很早讲了以人为本的概念。在《共产党宣言》里头曾经讲到，未来的世界就是以人的自由而全面的发展为目的的。所以我想以人为本，这代表了我们执政理念新的高度的认识。我曾经也在企业工作过，在企业中要体现以人为本，就是一句话，调动所有员工的积极性，为所有员工的生产、生活创造条件，有了这样的企业家，在座的企业家比我可能更清楚，调动了人的积极性，就会为企业创造财富，企业财富的创造同样又会为人才的进一步开发创造条件。我想以人为本和企业的发展从大的方面是联系在一起的，从小的方面来看，以人为本也可以把更多的聚集在企业的周围。

　　谢谢！

　　主持人：

　　您同时也提到了，环境的问题，对企业来说，是不是要实施更严格环保措施和政策？

　　朱之鑫：

　　经济学最难解决三个问题：发展和环境、公平和效率、就业和缺位的问题，失业和劳动岗位本身提供劳动力不足的问题。环境问题我觉得是企业中必须面对的问题。因为它不但表现为对企业的负责，更重要的是表现为对社会负责。一个企业它是社会的企业，而不是单独的企业，所以在这个问题上，我觉得还有一个问题需要提出来，我们已经提出了新兴工业化的道路，实际上讲了五句话：科技含量高、环境污染少，经济效益高、资源消耗低，又能使人力得到充分发挥一条道路来说。环境问题和发展是一对矛盾，但是只有重视了环境，企业才能有一个良好的发展外部氛围，同时也只有发展才能为环境的治理提供技术和资金的支持。所以，环境对企业不是对立的关系，而是和谐在一起的关系。

　　主持人：

　　副主任，在您进行比较的时候，比方说在参加论坛常常有人问我，中国和印度谁今后更好一些？中国还是印度？要看使用什么样的标准，大家使用一个标准就是，中国现在中国有新的挑战，中国人口众多，而且老龄化的人口越来越多，人口越来越老化，我们刚看到一个新的数字，我不记得是哪一年，中国到某一年大约有一半人会达到75岁，所以您是如何看老龄化社会问题？老龄化社会也意味着社会变得缺少创新了，当然不像我们这些人了。您对这样一种问题会有什么样的反映呢？

　　朱之鑫：

　　国际比较，我觉得最终的一条是让别人来评判，自己很难评判自己，自己也很难跟对手进行评判或者是相互的同等国家，这一点我就不回答了。

　　中国老龄化现在到七年底，65岁以上的人口占到了7.6%，应该说60岁以上的人口超过了10%，这已经进入了典型老龄化的社会，对老龄化的社会，中国的问题的出现，恐怕比别的国家出现得更早一点，别的国家在进入老龄化社会，基本上人均GDP在六千美元以上的时候进入老龄化社会，中国在一千多美元的时候，就已经进入了老龄社会，这对中国的政府无疑是一个挑战，但并不像您所说的，人老没有创新性，在中国有一句话人越老越精贵，在这个过程中怎么样把养老保险和福利制度健全起来，同时又创造一条比较和谐正常人口的接续，我想会把这个事情往前推进一步的。作为一个统计工作者，我也算过一下，中国恐怕在2030年到2032年前后的时候，人口就会逐渐下降，有可能达不到16亿人口。但是老龄化对我们来说是一个挑战，因为没有到那个时候，总觉得很多问题没有想得很清楚，中国有一句话讲，事到危机策愈全，恐怕到那个时候就有那个时候的办法，是不是有些问题留给年轻人解决，或者留给下一代人逐步解决。

　　主持人：

　　看中国企业的时候，我们可以看到，中国很多企业已经进入世界500强，今后还有很多中国的企业进入世界500强，你是否鼓励中国企业、中国企业的CEO走向世界到国外投资，你鼓励他们这样做吗？你是否害怕，这样做是否在中国公众当中造成一些负面的反映，比方说在美国并购，已经出现这样的影响了。

　　朱之鑫：

　　我想企业生生死死，企业的扩展和企业的萎缩，它是一个自然的现象，据我了解，在500强中，一百年的年代里，真正保留下来不到5%，我们的企业可能有进入500强的，也有可能很快地会退出500强，这是一个自然的规律，你不前进，别人就进去了，你落后了，别人就前进了。

　　至于提到并购的问题，引进来和走出去都是我们国家实行的政策，至于怎么做是企业的行为。企业觉得需要的时候会做这件事情，我们无非就是在看这个过程中，有没有营造一个公平的环境，在我接触贸易谈判的时候，我经常谈到一句话“贸易自由化”，我们在加入WTO过程中，我们听到最多也是贸易自由化，不在于说，而在于做，是不是真正做到了贸易自由化，我想这由在座企业家评论，一百个企业家会有一百个评论，但是我想，公道自在人心，总会有一个统一的评判标准。

　　主持人：

　　副主任，对于中国有关

房地产贸易的争端您愿意做一点评论吗？我们想听你评论一下，从房地产争端当中有什么教训？

　　朱之鑫：

　　给我留下的经验很多，特别是老一代领导同志给我们留下的精神，都是我们要深深汲取的，

纺织品的问题，世界上应该有一个公平的竞争标志，中国纺织品利润率是相当低的，一个国家如果考虑进口纺织品减少到多少万人失业的时候，我也在想问一句话，中国有1700到1800万纺织工人，作为中国政府有必要也有义务维护这些人的利益。作为每个国家政府的官员都应该从这个角度来考虑这个问题。当然在这个过程中我也在想，也要考虑到利益协调机制和利益格局的调整，我们也需要调整我们的纺织品的结构。

　　但是，我干过我们的纺织工人，工作非常辛苦，他们得到和他们付出的都是值得我们深思的，在这种情况下，很多很会算计国外家庭主妇，他们一定会从中国的纺织品中得到好处，否则的话，不会让我想到一件事，我曾经请过几位专家到中国来，来的时候是空空的皮箱，走的时候是半个面包车走的，带走的主要是中国的纺织品，因为价格性能比使他觉得这一点对他是有利的。

　　主持人：

　　在过去几天，

石油价格的飙升，据我所知，中国40%的石油从国外进口，这种飙升的石油价格对中国经济有什么样的影响？

　　朱之鑫：

　　首先要肯定，中国是世界上能源生产的大国，在整个经济大国，自给率最高的是哪个国家呢？中国，94%的能源是中国自己提供的。能源不仅应该看到它本身石油进口量，而应该从总的能源需求量来看它的能源结构。不可否认，石油价格的上涨会对中国的经济产生一定的影响，但还要看到中国也是一个产油国，每年一亿七千万吨的原油在冶炼，作为价格的上涨，同样在石油开采业方面，它也得到了它相应的利润，我特别要说的是，中国的太阳能热水器的利用率或者是装得热水器的户数全世界是第一位的，中国的沼气利用也是全球第一位的，所以在新的能源和再生能源利用方面，中国已经做出了非常大的进步。

　　在这个情况下，是不是石油飙升之后不会产生影响呢？我想不是的。因为供求关系是石油价格产生最主要的原因，五同时也应该看到，投资基金的炒作以及现在可能某种自然灾害带来石油供给的不平衡，当然我们也在算帐，到底现在的油价和当时怎么样，各有各的说法。有一个好处在哪儿，我们既然提出了和谐社会，我们也提出了资源节约型社会和环境友好型社会，正是利用石油原材料上涨的倒逼机制，促进企业降低消耗，提高技术水平，提高技术创新能力，我想还是中国那句话：“坏事往往能够变成好事”。

　　主持人：

　　我想大家肯定是同意我的意见，我们非常充分地讨论，而且在未来的三个小时将进行进一步的讨论，所以我要感谢朱副主任，感谢用系统和开放的姿态回答了我的问题。

　　最后一个问题，我们总是从这样的会议学到很多的东西，大家走的时候总是有受到启发和启迪，了解了公司战略的变化的启迪，这方面你有什么建议，在你的脑海里，你希望与会者能够拿回去的能够记住两三点最重要的事情。

　　朱之鑫：

　　在这么多CEO面前，如果让我来说，我感到非常惭愧。我们也在长春第一汽车制造厂工作过，给我留下一条最重要的：企业生命力在哪儿？在创新；企业的基础在哪里？在人才；企业将来的发展最终的动力是什么呢？靠竞争。我想是不是把这三句话作为我临时想的，一定对，我想在座的老总恐怕比我有更深刻的体会。

　　主持人：

　　谢谢副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