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图片三一重工方案公布后，其股价有波动。资料图片自公布方案以来，清华同方股价平稳。资料图片三一集团总裁唐修国 资料图片
编者按
在国内资本市场“大熊市”的背景下，股权分置改革试点千呼万唤始出台。作为首份面世的全流通试点方案，三一重工的补偿方案备受关注。然而由于该方案补偿力度甚微，对低迷股市无太多提振作用。紧随其后的清华同方股权分置试点方案虽然补偿措施大为改观，但流通股股东仍然对此褒贬不一。带着市场方面的种种疑问，本报记者分别与这两家上市公司的高层进行了深入地探讨。
应该说，我们的方案是相当不错的。从清华同方上市开始，经过配股、增发等融资活动，总共给公司提供了17亿元的资金，而同方这个方案实施后，流通股所占比例超过64％，占到同方净资产总额的2／3，相当于20亿元。比原来流通股股东所拥有的净资产多了3亿元。
——清华同方董事长荣泳霖
成为股权分置改革的首家试点上市公司之后，三一重工这家湖南省最大民营企业的一言一行，都成为媒体及股市炒作的焦点。由于相当多的投资者对方案很不满意，三一集团董事长梁稳根就此发表了自己的见解，不料被个别媒体“提炼”为“大猪拱食小猪别闹论”(又称“猪论”)，更是在市场中掀起轩然大波。
“大股东支付的对价是合理的”
本报专访三一集团总裁唐修国
带着种种疑问，5月21日星期六，记者赶赴长沙，在湖南国家级开发区——湖南长沙经济技术开发区内的三一集团总部，就投资者所关注的问题，采访了三一集团。由于董事长梁稳根在外地出差，三一集团二把手、副董事长兼集团总裁唐修国(三一集团创始人之一)接受了记者的采访。
“投票时大家都会盘算”
南方都市报(以下简称南都)：证监会对三一重工的股权分置改革寄予厚望，而股民对补偿的力度不满，三一重工夹在中间，是什么心态？对于即将举行的对股权分置改革的股东投票，三一重工怎么估计其结果？
唐修国：对这次股权分置改革，证监会的决心很大，改革是一种趋势。三一重工也愿意成为改革的试验田，这是三一重工也是三一集团的基本态度。
改革能否成功，最关键取决于流通股股东用手投票。最后的结果怎样？在我看来，流通股股东到投票的时候，其态度可能与目前的态度不一致。到那时候，流通股股东的心态会更成熟一些，更理性一些。非常简单，每家公司，都是持有该公司股票的股东在投票，这些流通股股东在投票的时候，会考虑通过了以后，会得到什么利益；没有通过，会受到什么样的损失。这是显而易见的。
南都：在流通股股东看来，三一重工在利用大股东的地位，“威胁”中小股东：如果你们不通过改革方案，那么就得不到相关利益。你们必须通过改革方案。
唐修国：这里存在着两种误会。一是误会了三一重工。三一重工从来就没有将大股东和中小股东对立起来。特别是今后如果股权分置改革方案得到投票通过，三一重工的股权分置改革完成后，未来几年，大家的利益是一致的。如果中小股东的利益受到损失，大股东的利益将受到更大损失。孰轻孰重，大家都会盘算。这里面根本就不存在外界所说的一种博弈关系。如果某些人认为存在一种博弈，那么也不是中小股东与大股东的博弈。
第二种误会认为大股东不愿意与流通股股东沟通。这次改革，证监会在用一种市场的手段推动这次改革，但是在制度的设计层面，现在没有一个标准。既然是市场化，就很难拿出一个统一的标准。
“三一不考虑新方案”
南都：三一重工曾公开表示，“10股送3股派8元”的方案是底线，要么通过，要么夭折。那么，该底线以何标准制定，有没有考虑流通股股东的底线？
唐修国：这不是底线不底线的问题。现在谁也不敢说能改方案。我们准备了几个方案，最终大家评估后认为，我们现在的方案、组合是最好的。虽然在程序上时间安排得比较紧，但我们绝对愿意同流通股股东沟通。
上次公告沟通时间不足，并不等于今后永远不能沟通。但如果这次不通过的话，就意味着这次股权分置的机会将丧失。如果这个机会丧失，则是多输的局面：证监会、三一重工、流通股股东的利益都将受损。这就是现在面临的局面，很多媒体把这个说成是三一重工的霸道，这是一种误解。
南都：现在流通股股东普遍存在对改革方案的抵制情绪。因此，对于三一重工改革方案能否获得流通股股东支持现在还是个疑问。万一这个方案没有获得通过，三一重工怎么应对？
唐修国：向总(三一重工总裁向文波)负责这方面的具体问题，我们都委托他来讲。在前天的路演中，向总就此问题的答复是“我们认为方案对流通股股东和非流通股股东是一个双赢的方案，我们相信大小股东都会支持这个方案，公司目前没有考虑其他事宜。如果万一这个方案没有通过，就意味着三一重工和三一重工的流通股股东失去了这次宝贵的机会。”
“‘猪论’大家理解就行”
南都：前段时间梁总(三一集团董事长梁稳根)提出的“大猪拱食小猪别闹”的言论。该言论一出，广大投资者极为愤慨，舆论也闹得沸沸扬扬，认为非流通大股东缺乏与流通股股东的沟通，大股东太霸道，三一重工怎么看待这一问题？
唐修国：我们更关注的是企业业绩。我们每一天的工作，起床打开计算机，今天有多少订单，怎么满足销售，怎么为客户提供更好的服务，怎样降低成本，这是我们关注的焦点问题。我们也希望，通过三一重工的上市，给股市带来一家基本面比较好的优质公司，这才是对股市的贡献，对股民的负责，对国家的贡献。
关于“大猪拱食小猪别闹”这个言论，前天在路演的时候，我们已经做出解释，梁总通过向总(三一重工总裁向文波)向广大股民进行了道歉。其实梁总没有把谁看做什么，他首先说的是自己(是“大猪”)。我觉得，理解就行。
“‘对价’不等于‘补偿’”
南都：有种观点认为，在改革前，经过漫长的大熊市，流通股股东基本上全输，而非流通股股东则没有损失什么；如果股权分置改革成功，则会出现流通股股东获利不大，而非流通股股东则会有巨大的获利空间，因此，流通股股东希望获得更大的补偿力度。
唐修国：这个问题向总已经有过说明。对价不等于补偿。关于补偿，过去流通股股东赚了钱怎么不提？我们的股票从20多元涨到30多元，再跌到10多元，这么大的波动，大股东没有参与，非流通股东没有参与，这个过程中有些人赚钱，有些人亏钱，怎么补偿？
三一重工的净资产，从上市时的2块多，上升到现在的7元多，很多股民认为流通股股东为三一重工净资产的大幅提升作出了巨大贡献，所以现在要求给予补偿的力度应该再大些。但是，企业的价值，不完全来自资本，还有更多的经济因素，比如说企业的经营效益、企业家精神、人才、品牌等等。我们认为不能将资本与人才割裂开来，资本的作用很大，但不应该是全部。大家都有各自的看法，随着改革的深入，大家认识上慢慢会统一起来。
南都：对于此次三一重工的改革方案，你认为是否合理？
唐修国：三一重工非流通股股东为取得所持股票的流通权而支付的1800万股股权，其价值高于流通权的总价值(以4月29日为计算参考日，根据计算，流通权的总价值折合的股权是1684万股)，加上三一重工非流通股股东同时支付的4800万现金，我认为，非流通股股东支付的对价是合理的。
“民企改革难度相对小些”
南都：三一重工作为首批试点的四家公司之一，是惟一的民营企业上市公司。三一为什么会成为首批试点公司？
唐修国：三一重工的基本面比较好，这些年的成长也是大家看得见的。三一重工作为民营企业，历史包袱不重，改革的阻力相对较小，加上三一重工及三一集团都有强烈的改革意愿，双方(证监会与公司)一拍即合，所以成为首批试点公司并不奇怪。
南都：三一重工对此次改革，做了多长时间的准备？据我了解，清华同方就股权分置改革准备了三年时间。
唐修国：应该说三一重工并没有专门就此次改革准备多长时间。但是，应该看到，三一重工从一开始就是市场化的产物。那时候有双轨制，买原材料都要想办法拿指标。摩托车跑在路上，都要求别人要油票，没有油票就跑不成。三一重工一直是市场经济的产物，我们也希望中国市场经济改革的步伐迈得更大些。
南都：国有企业担负着保值增值的重担，所以这次改革试点中其他公司在向中小流通股股东进行补偿时，以不能牺牲国家利益为由，给出的补偿力度不能让流通股股东满意。作为民营企业，三一重工是否没有这方面的问题？是不是国有企业与民营企业相比，改革难度更大些？
唐修国：我想从最简单的层面谈两点见解。一，现在国有资产的计算办法，是计算净资产，这个净资产对社会贡献有多大，我总有一个疑问。打个极端的比方，我投1个亿，开采煤矿，如果这个矿没有出煤，这1个亿的投资资产，其价值体现在哪里？另一方面，如果我有一个很好的想法，如果是IT方面，这个想法会变成软件、游戏等等。但是，这个资产在哪里？没有，如果有，很可能只是一个笔记本电脑。资产的计算，本身有我们不太理解的地方。肯定，国资委是有道理的，但是我们有些地方不是很理解。
第二，就是资产的属性问题。国有资产和民营资产都是属于社会资产，参与了社会的流通，给社会带来了财富和发展。不管是什么属性，这个资产是有价值的。民营企业也要对股东负责。这点和国有企业一样。不过民营企业的历史包袱不太重，相对来说改革难度小一些。
“改革将给大股东提供动力”
南都：三一重工积极参与试点，这个改革对三一重工会有什么好处？
唐修国：三一重工作为股权分置改革试点的第一家，将担负起国家证券市场改革的一份责任，三一重工的改革，具有风向标的意义，对三一重工来说，既是机遇，也是挑战。如果改革能够成功，对三一重工来说，将产生四个方面的积极影响。一、有利于大股东与中小股东的利益更趋于一致；二、使得大股东在战略方向上与上市公司发展战略一致，为大股东集中精力经营上市公司提供更强大的动力；三，有利于上市公司的规范运作；四，有利于对管理层及核心技术人员的激励。
本报记者 田申 实习生 陈婷婷 长沙报道
主角
三一重工
三一集团投资并控股的核心企业，其主业是工程建筑机械设备。1994年11月成立，已发展成为中国工程机械行业最具影响力的公司。2003年7月在上海交易所成功上市(股票代码600031)，成为180指数样本股。
主导产品为建筑工程机械、路面机械、履带起重机械、非开挖施工设备等全系列产品。其中混凝土泵车和混凝土拖泵的市场占有率均居中国首位。
2004年，三一重工主营业务收入达到26亿元，净利润达到3.2亿，总资产高达43亿元，股东权益为19亿元。
人物
荣泳霖——清华系企业群缔造者
荣泳霖，57岁，江苏无锡人，现任清华大学校长助理、清华控股有限公司董事长、清华同方董事长、诚志股份董事长。
荣泳霖个子不高，为人谦和，处事神情自若。一毕业就进入校企的他，如今已缔造了规模庞大的清华系企业群——140亿元的企业资产，总市值达300亿元的6家上市公司。从履历上可以看出，荣泳霖的每一步都是以清华大学作为舞台和背景走过来的。荣泳霖喜欢向媒介陈述其“技术加资本”的孵化器思路，去年他代表清华大学，与无锡市政府就加强双方全面合作协议进行签约，他认为如果以上海为核心，划出IT业追求的1小时车程经济圈，无锡无疑是最佳选择。
4月29日，清华同方被确定为首批股权分置改革试点的四家公司之一，并推出用公积金向流通股股东每10股转增10股的对价以获取法人股的流通权。各种研究机构通过繁复的模型测算之后表示，清华同方对流通股股东的让利最为优厚，其股价在复牌后的表现也最为惹眼，但追溯历史，流通股股东仍冤屈满腹。
“流通股股东在净资产上赚了三亿”
本报专访清华同方董事长荣泳霖
清华同方国内最大的计算机生产基地——无锡工厂于5月18日开工产出，本报记者借此机会就清华同方股权分置改革试点主题独家专访了公司董事长荣泳霖，荣泳霖同时也是清华同方控股股东清华控股有限公司(占50.4％)的董事长。
“我们为试点准备了三年”
南方都市报(以下简称“南都”)：清华同方为何能入选股权分置改革首批试点公司？
荣泳霖：有报道说清华同方成为首批股权分置改革试点公司是证监会钦点，实际上不是这么回事，我们为股权分置改革试点已经准备三年了。
从国家角度来说，法人股流通很早就开始讨论了；从清华同方作为高校科技项目产业孵化载体的功能来说，有必要建立一个通畅的退出机制。当时非流通股的转让主要是通过法人之间转让，和流通股股东是没有关系的，但是要真正体现法人股的价值，以及让流通股股东公平享受权利，显然需要全流通。我们也与证监会谈了这个问题，提出是否可以做高科技上市公司的全流通方案试点，证监会认为这个想法很好，但是没有上面的发号施令，还是实现不了。
这次中央决心搞股权分置改革试点后，由于我们之前与管理层有过沟通，现在重新表达了意愿。实际上市场上流传的清华同方“试点在前，方案在后”的说法也是欠妥的，之前很多模式我们都考虑过，包括赠送一定比例的法人股给流通股股东、单向扩股、缩股等等都研究过，最后根据同方的情况，拿公积金来转增股份最好。而方案的最后敲定，确实是证监会先通知我们，我们汇报方案，从实际情况考虑，两天时间也不可能拿出一个试点方案。我们只是根据《试点通知》做了一些小的修改。
南都：有不少观点认为清华同方积极成为首批试点企业，一个重要原因是控股股东清华控股的资金比较紧张，需要通过减持来套现，或者为以后增发扫清障碍？
荣泳霖：清华控股的资金是否紧张有各种说法，而且大股东套现是一年以后的事情，到底卖不卖还不知道呢。而且根据相关规定，大股东减持的比例有严格限制，清华控股如果急需资金显然无法通过减持来筹措。
清华同方上市后我们也有过承诺，由于清华同方是清华大学科技产业化的重要平台，我们把控股清华同方作为清华产业发展的一个重要战略，就是会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保持对清华同方的控股地位。
这次通过试点方案已经将公司的总股本扩大了，将来同方在走扩股这一步时，肯定会更慎重地考虑，除非迫不得已。
“最大的悬念已经没有了”
南都：清华同方为什么没有采用与其他三家类似的试点方案？
荣泳霖：从已经公布的四家试点公司方案来看，主要还是非流通股股东拿出一定比例的股份赠与流通股股东这种模式。体现了非流通股为获取流通权而对流通股的对价，由于公司上市之初的股权分置，造成两种股东的权利不对等，所以非流通股股东必须对流通股股东作出补偿。
对民营企业来说，在总股本不变的前提下非流通股股东支付对价补偿流通股股东这种模式容易实施，而国有控股的上市公司就会遇到国有资产流失的问题，相当于将国有资产无偿地分给了个人，从国有资产保值增值的要求来看，实施起来有困难。所以我们的方案就是要回避将国有股份送给个人这种情况的出现，又能体现股民对公司的贡献。
应该说，我们的方案是相当不错的。从清华同方上市开始，经过配股、增发等融资活动，总共给公司提供了17亿元的资金，而同方这个方案实施后，流通股所占比例超过64％，占到同方净资产总额的2／3，相当于20亿元。比原来流通股股东所拥有的净资产多了3亿元，所以撇开股价上涨不谈，流通股股东仅在净资产方面就赚了3个亿。
另外，方案实施后，流通股股东手中股票的持股成本就降低了。不考虑之前流通股股东的变更，按照公司停牌前股价8.70元计算，每股成本降低至4.35元，这个价格与未来除权以后的价格仍会有差距，相比升值空间就很大了。综合上述两方面结果，就是我们对流通股股东的补偿。
如果从中长期投资角度看，同方股价的持续上升是有业绩支撑的，本来今年肯定是有一个比较多的增长，由于以前公司业绩高速增长带来的遗留问题要在近几年解决，如抵冲不良资产，填补一些窟窿等；还有就是对产品结构和内部管理体制的调整，造成业绩下滑。但是2003年是个拐点，因为调整期已经过去，接下来的业绩将会是轻松的高速增长。
同方复牌之后连续两个涨停板，现在股价处于调整阶段，但是换手率非常高，说明有更多的人进来，从股民方面讲，同方股权分置问题解决了，最大的悬念已经没有了，剩下的就是公司的业绩如何了。
“目前的方案让利幅度最大”
南都：三一重工在成为试点企业以后，紧急修改分配预案，将2004年度利润分配和资本公积金转增预案比原定计划翻倍，你们这个方案会有变化吗？
荣泳霖：我想不会有变化的。我们在制定方案的过程中也和国资委、证监会、交易部等反复讨论，从国内证券市场的历史看，转增股本的比例也已经到头了。中国股市还没出现转增比例超过1倍的例子。从我们让利的角度来说，我们觉得比较合适了，再加大让利幅度，我们承担不起责任。
实际上当初我们给证监会上报方案的时候，分别是10送6、8、10三个方案，最后的方案是我们对三个方案进行核算，和流通股股东进行沟通的结果。本来我们想发个公告，召集流通股股东开个股东沟通会，但是证监会不让发公告，管理层的意思是要我们点一些人过来交流交流。按照证监会的意思，我们只能通知公司前几大流通股股东，也就是基金公司前来沟通，因为一些中小投资者我们都不知道他们的联系方式。在和基金公司商讨了以后，他们表示采用10送10的方案较为合适，所以董事会最后决定采用最优厚的方案。
南都：相比其他三家试点公司，同方的持股最为分散，这对股东大会的分类表决来说，是否更难把握？
荣泳霖：对，同方目前有16万的股民，比例很分散。为促进流通股股东参与分类表决，我们接下来将做更多的宣传。公司的电话都被打爆了，我们找了一批临时人员来回答股东的各种问题，尽量让股民了解方案的本质上是什么，动员股民参与网络投票。而且独立董事也会征集投票权。
“我们现在对股价特别关心”
南都：您现在关注同方的股价吗？
荣泳霖：那是肯定的。从股权分置改革以后，股价对我们来说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改革之前，二级市场的股价哪怕跌破净资产，和大股东都没什么关系，我们的权益还是账面上的资产。股权分置改革以后，非流通股股东的权益就等于股价乘以股数，那我当然要关注了。
股权分置时期，大股东以非流通股作为抵押申请贷款，也是以股份的净资产为参考的。全流通以后，惟一的参考标准就是股价了。香港就出现过上市公司在金融风暴中股价狂跌而资不抵债的情况，因为银行贷款的时候也是看你的股价表现。
另外，我们是国有控股单位，还有国有资产保值增值的责任。原来公司第一大股东清华控股有限公司持有总股本的50.4％，账面资产为15亿元。因为送股，控股股东的股份只占34％，我们非流通股账面上的资产只有10个亿了，如果还是按照以前的入账方法，我们就要扣除掉5个亿的投资损失；而如果完全按照二级市场的股价来计算，必须要根据每天的收盘价来频繁地调账，这显然行不通。所以我们就不知道财政部对这个问题会有什么规定，将来国有股的权益账怎么入。
我觉得财政部以后应该给我们一个指令，制定一套国有股权益的计算方法。不管如何计算，我们必须保值增值。我们专门计算了一下，如果股价不跌破5.20元，国有资产是保值的，如果股价跌破5.20元，国有股的资产就会低于15亿元。所以在全流通时代，我们的责任就是要督促经营班子拿业绩来支撑同方的股价。因此我对股价就会特别关心，因为它直接和我们的权益有关，直接和国有资产的保值增值有关，也和我们的经营业绩有关。
本报记者 陈家林 江苏无锡报道
责任编辑：张克然 姚虹
（来源：南方都市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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