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国托：从科学家到企业家

　　

　　本期提要：

　　“我那个时候真是缺钱，非常缺钱。”

　　“为什么会选择动物基因药品？”

　　“中国加入WTO之后(P7)，有一个问题你必须考虑，未来我们生产什么？”

　　“您觉得还有多大的市场前景？

　　“是一个休眠到马上就要显现爆发的时候。”

　　江国托，大连三仪药业集团董事长。5年前他以博士身份下海创业，率先实现基因工程动物药品在中国的产业化。一个连毛利和净利都不懂的科学家，如何让企业资产由2.7万元增值到1.4亿元？面对即将到来的收获季节，他将如何突破发展瓶颈？本期第一访谈，江国托，讲述科学家的创富故事。

　　画外

　　2004年10月10日，大连市科协首届学术年会上，11位荣获首届大连市青年科技奖的科技工作者正在领奖。这位皮肤黝黑的小个子就是大连三仪药业集团董事长江国托，作为获奖者中唯一的创业者，到大连4年多来，他曾经获得多种奖励，但这个奖他却尤其看重。

　　访谈

　　1、江国托 大连三仪药业集团董事长 这些评委们都是从这些高等院校、研究院所，在大连非常有影响的科学家包括管理家，他们作为评委来评的，因此我觉得这个奖的含金量还是非常高的。

　　宁：就是说您好像特别在乎自己还是个科学家的身份？

　　江：如果你说我不是企业家我一点都不生气，如果你说我不是科学家我就有想法。为什么这么说呢？下海之前，我是27岁博士毕业，那个时候算比较年轻的了，30岁的正教授，34岁的博导，应该说在我们这个行业，当年不谦虚一点说，也算一个叱咤风云的人物。从这个角度来说，包括科技成果，包括发表在国内外的这些专业的刊物上的一些比较有份量的文章，所以我用我自己来衡量科学家的标准，我觉得应该说是能够挤入那么一个行列里面去。

　　画外

　　江国托，江西人，中国农业科学院传染病与预防兽医学博士，下海前曾在中国农科院哈

　　尔滨兽医研究所兽医生物技术国家重点实验室工作，并主持中国兽医科学领域第一个国家攀登计划研究项目。5年前，他断然辞职，来大连创办三仪动物药品有限公司，这是迄今为止国内惟一一家基因工程动物药品生产企业，他们研制成功的系列高科技生物药品填补了国内空白，无污染，无药物残留，有效预防和控制畜禽疫病。然而1998年12月，当三仪公司把动物基因制药这个概念推向市场的时候，周围一片怀疑的目光。

　　访谈

　　2、宁：当时国内是没有这样的生产厂家和产品，也就是说你是没有借鉴的，您觉得那个时候会有市场吗，对未来前景很乐观吗？

　　江：我自信这个东西是真的，第二个它会是好的东西，所以我自信好的东西一定会有人接受，又便宜、效果还好，因为没有污染，环保。／我们这些基因工程产品恰恰就能够解决动物植物、包括动植物的食品里面药物残留的问题。真的，这不是夸张地说，我下来的第一天我觉得中国一定会走上这一天。

　　3、宁：正因为你们是第一家做这样的企业，可能是国家也没有这样相关的标准，要争取到这个批准也是非常难的，您事先考虑过这样的问题吗？

　　江：当然。我1999年一次性申报了6个产品到辽宁省畜牧局。／接到电话通知我们的时候，我们正好在火车站雇一个车往家里拉包装物，我亲自去，跟我的副总，我突然看他的脸由红到白真的变紫了，我意识到什么了，我说江庆国是不是批号没下来？我再往下问他就哭了，我说那样，把货卸到这儿，找个人看它，公司打电话叫车来，我现在就坐车去沈阳。三个人，司机开着车，他坐在前面，真的除了发动机的声音，那个车里三个人就是跟死一样的静。／因为那六个产品一枪毙就意味着我们那一年多就根本什么工作都没做。我就开始唱歌，我说你放音乐，我得笑嘛，让他们放轻松一点氛围，我说我唱歌，你们欣赏当听众，我唱好的时候你们鼓鼓掌，我就一路从大连唱到沈阳。到了之后，我就找到省里／主管这个药政的领导，我说某某某领导，目前辽宁省的动物药品跟南方比，跟中国的动物药品企业比是处于滞后的，包括东北三省今天还是一样，还是滞后的，如果你觉得辽宁大连的动物药品的科技含量、产品结构不想超过别的发达的省市，那我也就从今天开始让三仪公司在大连消失；如果要想做，同时我本人和我企业要付出之外，一定要你这个行政部门给我予支持。他说了一句话让我非常感动，他说，江博士我再组织一次专家评委会，你亲自来答辩，如果这六个产品专家答辩你说清楚了，因为我们局里帮你汇报，毕竟说不清楚，不是搞专业的人，所以他们真的很给面子也很支持，又把那10多个专家请来了，我亲自去答辩，把这六个产品一次性批号拿过来了。

　　4、宁：但是拿到了这个PASS了不等于说你拥有了这个市场，你只是拿到了进门证而已，那最后你要把这个产品直接面向市场，那在推向市场的时候肯定也非常难。

　　江：从1998年、1999年到2000年年底我算了一下，365天我有300天是在外面，不在大连。几乎这300天我是背着笔记本，背着投影仪，哪怕是到一家养300只鸡的老百姓的家里，我首先跟他讲什么是基因，然后这个基因怎么变成药，然后再跟他算成本，它比普通的化药、中药好在哪，便宜在哪。那么他可以花5块钱买这么大包的中药，他心里很踏实；他花20块钱买这么一瓶的小药，他就说江博士你这瓶药能治2000个鸡吗？还是人家中药三到四倍的价格。因此我就用了三年的时间把这个概念几乎是真是讲遍了中国的大江南北，那么我们从一个月卖27瓶干扰素，到现在几万瓶干扰素这么一个过程。

　　画外

　　江国托对市场的判断是准确的。近些年来，由于药物残留超标，我国的农产品(资讯 行情 论坛)和动物源食品不断被发达国家阻止进口，绿色壁垒已经成为21世纪初我国出口贸易的巨大障碍；2001年4月，中国农业部启动“无公害食品行动计划”，以解决蔬菜、畜禽及水产品药物残留超标问题。三仪的基因工程产品无疑将获得广阔的市场空间，对此，江国托充满信心。

　　5、江：我最大的用户就是这些参与国家动植物食品出口的这样企业，你比如正大、大成、美国的康地，／这个集团化企业的销售占了我们三仪公司55%到60%这么一个份额；除此之外我们主要做哪些呢？那些中国的经销商里面知识结构比较高的，为什么，他知道什么叫基因，他能把基因工程的产品给老百姓讲清楚的，因此我们的经销商大部分是本科硕士甚至有一些博士下海的人，他来经销我的产品。

　　宁：也就是说你们产品的市场策略是从高端打入低端，那现在你们产品的销量怎么样？

　　江：做得很好，但是基因工程的产品还是处在一个，我把它形象地跟我们的市场运作人员说，我说是一个休眠到马上就要显现爆发的时候。／不会太长，一年时间，也就真正是一年的时间。为什么呢？昨天我接到一个电话，说叫内蒙古兴发集团(资讯 行情 论坛)的董事长张振武先生，亲自打电话找我谈，秋冬了他的 公司的销售药品采购问题。为什么呢？兴发你知道草原兴发(资讯 行情 论坛)上市了，你们喝的那些牛奶包括它的鸡，可以这么说，在中国的动物药品行业，一个上市公司的老总亲自打电话和我来订药可能还是第一次。这就给我一个警示，这种超级大国已经开始考虑到老百姓的生命安全，这样一个绿色屏障的问题，我恰恰就能填它这个空，我真不担心。

　　片花

　　同期：(江国托在轻工学院上课)

　　画外

　　科技是三仪财富的源泉，科研是江国托的挚爱。下海创业至今，他始终坚持参与科研并坚持培养科技人才。如今三仪旗下的生物工程研究所无论是软硬件设施还是科研力量在国内同行业中都处于领先水平，并且拥有国家和辽宁省两个博士后流动科研工作站，他还兼任大连轻工业学院的教授、博士生导师。江国托说实验室和讲台是他最喜欢的舞台。不过，谈到当初下海经商，他毫不讳言，原因之一就是缺钱。

　　6、江：我那个时候真是缺钱，非常缺钱。／我们穷到什么程度，我跟我爱人、跟孩子和丈母娘，4个人在一个6平方米的仓库里住了5年，没有水，没有卫生间，甚至说没有床。

　　宁：这是您下海经商的一个动力？

　　江：原因吧，谈不上动力。另外一个就是从1986年开始搞科研，一直做到1999年下海，说实话，自我感觉在 应该说成就了很多应该说可以由成果和知识转变商品进入流通这么一个技术，成就下来。但你也知道，可能由于国有体制一些具体的情况，可能会在速度和时间上面影响和制约了某些科技成果的转化，这也是一个最大的，应该说是一个动力。

　　7、宁：那您有没有想过，当初您放弃哈尔滨那一切来大连创业的时候，您有没有考虑到会遇到更大的困难，比如说您当初很缺钱，那创业的时候那个时候会更加需要钱？

　　江：应该说是有准备的。(P2)／我一开始创业的时候，走的是跟中国的通常的动物药品的民营企业是反其道而行之的这样一个道路。那么正常的动物药品民营企业，它是先建厂投产，然后生产之后以最快的速度从市场把资金回笼，然后再去开发产品；我们正是硬着头皮做了三年，当我们实施GMP建设之前一直几乎就没有做市场，我们就是挺着，把非常有现实性和非常有限的市场回报，全部用在产品和人才的储备上面。

　　8、宁：像您当初刚来大连的时候，那时候帐上只有27000块钱，／那个阶段是不是您最缺钱的时候？

　　江：没错，那个时候比我在读博士的时候360块钱一个月还要缺。因为它的花销，尽管只有6个人，但它毕竟是个企业一个法人，方方面面的事情都是很多的。(P4)／那个时候好像有一句古话叫初生牛犊不怕虎有这么一个感觉，就是说没有太多的精力和时间去想，27000块钱花完了怎么办，有这么一个事业责任感推得你必须往前走。

　　宁：你怎么走呢？没钱怎么走？

　　江：对呀，／原材料、工资费用、水电都是非常真实的东西，／那个时候整个公司只有6个人，6个人也有核心管理团队，也必须有主心骨，我就跟他们说，我说我们现在唯一值钱的东西，就是我们6个人这么多年下来在这个行业所沉积下来对别人的承诺的信任，也就是我们的声誉，看看它是不是还值一点钱。因此我们6个人就分头行动，你去赊原料，我去赊包装物，你去赊设备。你去跟运输公司打听发货的事情，到年底或者是5年、8年阶段，确实那个时候的诚信，在我们起步的时候起了很大的作用。

　　画外

　　先开发产品、再做市场的独特发展思路给江国托和他的团队带来常人难以想象的艰辛和压力。2000年，江国托在山西和昆明各建立一个企业，分别做化药和中药，以支持总部的科研投入。尽管三仪的资金链条一直绷得很紧，江国托却一直不肯放慢企业发展的速度。

　　同期：(大连新闻)

　　2004年6月，三仪公司的第二次创业取得阶段性胜利，它的基因工程动物药品GMP车间顺利通过农业部兽药GMP动态认证，这在辽宁省还是首家企业。GMP指的是良好的药品生产质量管理规范，农业部规定2005年底以前，未达到GMP的企业将不准再进行兽药生产，因此，这条年产值1.5亿元的生产线意味着三仪已经有资格进入下一轮更高级别的竞争。

　　访谈

　　9、江：2001年年底的时候，／我说你们跟我一起携起手来，2002年一开春，三仪公司要实施GMP建设，如果不实施，我们的前途是非常渺茫的。／一期工程的总投入是占3700万左右。

　　10、宁：那个时候您有这么多钱吗？

　　江：我启动这个项目的时候，手上是有90万的现金，那么征完地后剩下30万。

　　11、宁：30万，这个缺口太大了。／你的团队还会相信你，认为这个计划可行吗？

　　江：没有，那个时候是三年的时候，他们第一次给我投来了极端怀疑的目光，反对之声真是一片。

　　12、宁：你怎么打消他们的顾虑？

　　江：我跟他们说这么一句话，我说张瑞敏先生早就说过，中国的企业该快的时候你不快，你要落伍的；不该快的时候你快了，你要犯错误了。三仪公司现在就处在一个该快的时候你不快，因此你要落伍。他们都是非常怀疑的目光看着我，我看再讨论下去肯定说不行，我就说一句话，你搞好你的科研，你搞好你的市场，你搞好你的后勤，剩下的事情我来做。／说老实话，因为毕竟共同奋斗了三年，他们还是信我的，感觉到这个老总坐在他们背后，他们心里有底，因此他们也就非常莽撞、非常冒失地将就同意了我的提议。

　　13、宁：那同意了您的提议，这个团队的问题解决了，可是具体的实际的问题，这个钱，这么大的资金缺口你怎么解决？

　　江：除了市场的回报之外，我要争取各级政府对我项目评估的认同，／让他们相信这个产业／一定能够在大连这个企业作为中国的动物基因工程药品这么一个吃螃蟹者，能吃下去，而且能够吸收它的营养。／那么从农业部，从省里，从市科技局，包括政府的其它部门，包括我们甘井子区政府，包括当地政府，从土地政策从科技局的三项经费的支持，从三产这块的资金的支持，包括银行的朋友，金融界的朋友，都给了我最大的帮助。

　　14、宁：那么这个超前的考虑对三仪公司来说它有什么样的影响？

　　江：这个影响是非常非常大的。／从6月份到现在证明，当我把标签说明书、包装物写上“农业部兽药GMP认证企业”的时候，真的明显不一样，连售后服务的电话都不一样，来得很多。经销商和老百姓他已经开始意识到中国什么东西都与国际接轨了，为什么动物药品不接轨，迟早是那么一天，早一点接轨不好吗？／应该说GMP的实施和建设，对我们这个小企业本身方方面面的运作都是带来正面的影响的。

　　片花

　　画外

　　从科学家到企业家，这个转变过程对江国托来说是痛苦的。不过作为企业的管理者，有一点让江国托特别欣慰，那就是他的才华和真诚赢得了同伴的信任，创业5年来，中层以上的管理团队没有一个人离开，即使在最艰难的时候，也没有人放弃三仪。

　　访谈

　　15、江：我是这么理解，那些规范的现代化的企业的管理制度，规章条文是非常重要，但我个人理解，中国的民营企业，尤其它的资金的起点很薄很低的时候，我觉得情感的维系还是显得非常重要、非常直观、非常关键的。

　　宁：那您的核心团队他们也要生活的，我听说前几年你们曾经不发工资，那他们是怎么过的？他们也有家，有孩子。

　　江：应该说我这个核心团队这30几个人，在我们这个年龄段来说，应该说是我们国家这个行业里面比较精英的人，我可以这么说，因此在他来三仪公司之前，有的人已经下海了，有的人是在国有的、或者是自己企业里面做市场业务，因此他们那几年有一点微薄的家庭资金积累，说得不好听，包括我刚才说的创业、包括实施GMP建设，各方朋友的支持，其实与他们以家里这微薄的10万8万的支持也是分不开的。只不过他不是把这个钱拿来买砖买瓦，而是把这个钱垫付了我应该给他们的薪水。

　　宁：那这样对您会不会形成很大的心理压力？

　　江：当然，我每一次开董事会我就不敢提这个钱或分红的事。／他们都把企业当作自己的家，这里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当作自己的家。／你比如去年我说年底了，我拿出一个五七六十万我们几个人分一分，最后你都不敢相信，我说同意的举手，只有我举手他们都没有举手。／他们给我的解释是什么呢？你一个月给我三千也好，二千也好，公司提供劳保，公司提供医疗保险，提供吃，提供住，提供穿，他说我这二三千块钱足够生活了，紧巴一点；那我与其把50万的分红放在家里存银行拿利息，我不如支持企业、支持博士来做这个企业的资本运作，建第二期、建第三期。

　　16、宁：我觉得大家当时能够跟您出来一块创业，跟着您，是基于对您个人的才华，您的这种能力、包括您个人一种信任；如果说现在把一个公司的未来寄在一个人对一个人的信任上，其实是很危险的，您怎么样把他们对您个人的这种信任转化成对三仪公司的这种信任和热爱？

　　江：那么我创业初期他们经常 这样一个词，说大哥你要不在三仪干，我一天我都不干；或者这么说，江博士，是你的人格魅力把我吸引到三仪公司来了。当时我还非常自豪，你看我的人格魅力把他们引来了。／三年之后我强调他们不是用这种文化去吸引人才，现在我需要依靠大家从知识结构、从市场、从财务，从资本、生产方方面面，有我们现在已经搭好的企业平台去吸引更多的优秀的人才的加盟，／我充当的角色就是把他们的智慧联结在一起，和好多未来要加盟三仪公司的朋友联在一起。所以我自信就是说，我不担心因为我个人的一些局限的思路，会影响三仪公司整个平台的构建。因为你也看到了，每年我们以三四十个本科生、硕士生、博士生这么一个速度，然后加入到公司的研发、管理、财务、包括资本、包括市场这样一个队伍当中来。您现在看到的三仪公司总部百八十号人，其实我们大部分都在市场，他们的智慧集中在一起，我只提供一个提纲挈领的代言人的作用。

　　画外

　　这是三仪正在建设的微生态制剂GMP车间，投产后，年产值将达到4.5亿元。5年

　　的时间里，三仪在成长，作为企业家的江国托也在成长。

　　访谈

　　17、江：三仪公司现在还有几个瓶颈，企业发展的瓶颈，第一个瓶颈就是我们这个企业人才的瓶颈。／我这个企业的高级管理者的知识结构的趋同性太一致了，大部分是我的学生、我的校友，所以他们的思维方式趋同，知识结构趋同，因此他的管理手段、管理模式都趋同，这是很危险的，所以我也想打破这个产业的限制，打破行业的限制，能够真正笼络一些有真才实学管理经验的其它行业的高人来加盟三仪公司，我想来这个成本高一点都没关系，这是一个瓶颈。还有瓶颈就是市场瓶颈，／这么多年来为什么一直还没有把商业市场做到我非常理想的空间，就是老百姓还是有一个使用的误区，到他的动物预防和发病不可控制的时候，他想起要找到三仪公司的基因工程药品。

　　宁：第三个瓶颈呢？

　　江：第三个瓶颈就是刚才说到的资金的瓶颈。／那么依靠现在目前三仪公司的硬件和软件的设施，包括管理人才的这样一个队伍还不足以把未来要加盟三仪公司人才的知识产权进行快速的转化。你比如说我们现在建的第二期的工程，就涉及到三个领域，一个是我们主导的行业，就是动物饲料的添加剂。第二个就是你现在知道你吃水果蔬菜，包括鲜花、农作物有病虫害的因素，／这样我们就想用微生物代谢的中间产物，它的精蛋白来做成植物环保型的杀虫剂和保鲜剂。还有一个我们目前我们国家也好，世界上其它的产油大国，都面临着一个问题，就是这个原油采上来以后，提炼深加工，它的环境污染问题，就是环保的问题，这是一个；第二个就是地下资源的再生，或者说既有资源的最大潜力的挖掘问题，现在我们几乎应该说是包括大庆、胜利、辽河油田(资讯 行情 论坛)，能够40%到50%把地下该采的油采出来了，就已经不得了了，也就是那些沉积的能量埋在地下，除了技术成本开采成本太高之外，还有一个就是环境污染问题。

　　宁：这些都是您考虑来发展的？

　　江：所以我们想如果从生物学的角度，从发酵的角度能改变现在的石油结构。／第二期应该说离我过去做的基因工程动物药品，尽管都是生命科学领域，但是它还是有段距离，如果我有足够的资金链条和后来的资金支持，那么在我能够左右的前提条件下，可能会把产业链相对来说拉得长一点点。

　　18、宁：你为三仪人描绘的企业愿景是个什么样的？

　　江：我是这样讲，以大连三仪生物工程研究所和国家动物基因工程药物研究博士后流动工作站为研究平台，然后最大程度地形成我们的研究团队和管理团队的一个沉淀，沉淀下来这些基础，做动物药品行业的50强，我们现在在国内是300强左右，第300名左右，这个我会真实地告诉你，我们想用三到五年的时候做50强，那么三仪公司到10年庆典的时候，我们的销售收入应该在，如果不出问题，应该在5个亿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