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务院参事牛文元教授论坛中讲话全文

　　

国务院参事牛文元教授讲话

　　下面我们请第三位演讲者，就是来自国务院的参事，全国政协委员牛文元教授。他所编辑出版中国现代化的报告在国际和国内都很有影响力，今天他要给我们做一个精采演讲，会是我们对他有关中国现代化的意见、建议观点有更深的认识，有请牛教授。

　　牛文元：

　　尊敬的主持人，各位先生、各位女生大家一定很疲劳了，我讲用最简要的演讲来节省大家的时间。

　　第一个问题，传统的发展战略模式，必然导致不可持续性。我们知道，宏观调控要一直伴随着经济增长和人类进步的全过程，他深层次的本职必然归结到如何落实科学发展观，以总量的把握和产业结构的合理调试，以及少用资源，老用能源，少牺牲生态环境为代价的可持续发展之路，以经济效率，以社会公平的整体均衡，以市场手段，以行政措施的巧妙结合等等，共同推进中国经济快速、健康、协调的发展。因此，可持续发展也就是落实科学发展观，将成为未来宏观调控一个基本的灵魂和主线。在过去的发展过程当中，不仅仅是中国，在世界发展的阶段当中，实际上大家基本上体会到如果采用传统单一化的，现性的经济模式，他将会导致未来的宏观调控的任务更加艰巨。

　　大家知道中国发展基本上面对六大严重挑战，无论是任何一届政府和任一级政府摆在面前都逃避不了的一个基本的瓶颈。

　　第一人口三大高峰。中国的人口占世界五分之一左右，而人口的三大高峰，人口的总量，劳动就业人口和老龄化人口在未来的30年，40年当中将会出现中国历史上的最高峰，也就是要达到15到16亿人，而且他的劳动力就业的需求压力越来越大。

　　第二，就是超常规应用。就是我们每年煤电油运紧张，给我们敲响了这样的警钟。2003年中国的经济总量对全球的总贡献4%左右，然而我们使用了占全球30%左右的电、煤、以及27%的刚才，25的铝材和40%的水泥。在这样一个发展阶段也许是不可避免的，但是如果我们长期的采用这种办法，以拼资源，拼消耗，拼能源的传统发展模式，中国将无以维继。

　　第三，促进生态环境。统计世界上133个国家我们都看出来，如果有一个坐标横坐标是人均GDP的增长，纵坐标是生态环境的损失。人均GDP很低的时候，对生态环境的感染和破坏也是低的。现在世界上22个发达国家已经进入了趋向的右侧，中国还在左侧继续危害。如何攀越这个高山，将是中国政府和整个全体公民必须放在心上的一件大事，也是巨大的挑战。

　　第四，现代化进程的急速推进。这个急速推进不光有无质财富的建造，精神财富文明程度，以及道德伦理的重建将会更加艰巨。

　　第五，城市化战略的有限。中国的城市化在先一时机我们基本没有走出一条非常正规的，或者合理的道路，大家一定会记得。在过去我们对城市的认为，是产生资本主义的土壤，是一种消费式的城市。文化大革命一个口号，叫做我们都有两只手，不在城里是闲饭。现在城市是先进生产力的载体，和战略的平台，如果我们不发展城市，不把城市合理的并到整个经济发展的整体方案之中，我们中国新一轮经济增长，将会受到巨大的挑战。这里我给大家一组数据，据世界银行统计，当一个国家他的GDP达到一万亿美元之后，将会是一个新起飞的起点，美国在达到一万亿美元之后，用了十年时间达到了2.7万亿美元，日本达到了2.4万亿，德国是2.38亿美元，中国在2000年达到1万亿美元之后，我们用十年时间就是翻一番，2万亿美元。十年的时候我们几乎比美国低0.7万亿，比日本低0.4万亿。，这是一个不小的数字。美国达到1万亿美元的时候，他的城市化率82%，日本64%，德国68%，而中国达到1万亿美元的时候，实际上我们的城市化率是三分之一左右，现在稍微高了一点。在这种情况下，城市不能积累更多的财富和资源，使得我们有了资源还要进行重新的分配，例如扶贫，例如我们还要做更多的一些。这种情况城市化本身已经拉了我们经济增长的后腿。

　　第六，区域不平衡的加剧，还有我们城乡之间的差异，区域之间的差异。如果我们不加以解决，将来会拖变成经济增长后腿。

　　以上这六大问题将会对中国新一轮经济证章，以及对未来的宏观调控带来非常复杂和艰巨的任务。我们统计在世界大国中的地位有40几项，这里我们挑出几项，中国在发展的背景上，我们本身就处于一种比较脆弱和乏力的态势上，这里我就不详细加以解释。由此导致中国的发展成本，我们说的发展成本是政府用纳税人的钱，为了一个区域的起飞，所准备的基础条件，就是我们基础设施。例如能源、各种资源的准备，各种道路交通，油电、通讯以及大型的环保工程，生态建设等等。而这些工程在中国要比世界平均水平高，这样全世界的比较，如果全世界做这些方面的工程如果是1得话，同样一件事在中国办理要多花0.25%。我们平均海拔高度是世界平均海拔高度的1.83倍，如果把世界整个搞平，高出海平面830米，把中国这块搞成一个平台，高出海平面1470米，我们现在就是在这个高平台上尽情开发、建设和经济增长。因此，应当可以毫不犹豫的说，中国是腿上绑着沙袋，向世界先进的国家，或者是发达的国家进行赛跑。

　　这是我们根据各个省市的不同条件计算的。比如修一公里同样等级的高速公路，在不同地方的成本和投资是不一样的。另外中国发生自然灾害的频率在世界各国中也是非常频繁，非常严重的。中国的人类活动强度我就不说了。决策失误在过去50多年来，我们在决策方面，人口问题，十年文革当中，在经济决策当中是有过深刻的教训，这是一个牛津大学计算中国三次失误产生的损失。由于这些经验教训，和我们先天的一些背景，就使得我们可以清醒的认识到，中国如果不选择一条新的科学发展观，和可持续发展之路，中国未来的发展将无以维继。

　　每创造一美元所消耗的能源我不讲了，这个大家都很清楚。这些表明了在中国的传统经济发展当中，使得我们的城市，使得我们的污染，使得我们各种废气物，使得我们在比较不利于人类生存的环境当中来进行建设，这是北京的沙尘暴，这是中国黄土高原的变迁，由此可以看出传统的经济模式以拼资源，拼消耗，牺牲环境这样一种模式在新的世纪当中，必须加以改变和前进。

　　第二个问题，实现全面小康的木，呼唤可持续发展。这里我们主要有一些数据，中国的资源和数字的比较，中国的人均资源和世界资源比较，中国二氧化碳的排放程度，还有八大环境大国在他们对世界总体环境方面的一些影响。还有能源利用效率的国际比较，还有淡水资源的比较等等数据得出一个结论，人口的压力是制约全面小康的瓶颈。我国每年环境子还和水资源的短缺造成的经济损失相当于中国国民经济每年增长8%以上，加上石化能源和矿产工业站17%国民经济的产值表明名资源、环境、自然灾害产生的贫困，将对中国经济持续增长有很重要的影响。

　　第三，可持续发展内涵三大要素。第一个要素就是他的发展动力，任何一个可持续发展推性都要讲究用先进的生产力，用先进的科学技术，用先进的管理经验，作为一种动力来推动可持续发展前进。光有发展动力不足以表达可持续发展的基本内涵，第二个内涵就是发展的质量。这个质量主要指生产和环境，环境和发展之间的一种平衡。现在在我们初级阶段往往在发展当中牺牲了环境，当然我们也不赞成为了保护环境就不开发，就不发展，这个是不行的，这个之间的平衡是可持续发展的又一个支柱。当然发展还要讲究公平，所谓公平就是要把发展的成果汇集全体社会成员，不是为少数人服务的。发展动力是先进科学技术新一轮财富增长的引擎，发展公平，环节城乡二元结构的环境，将会实现中国社会公平的基本出发点。我们把握可持续发展的三大元素，就是发展的对立，发展的质量和发展的公平，我们就会对可持续发展本身，在引领中国未来新的战略选择上重要性和合理性。

　　由此我们就得出如何用三条倒U型曲线对中国发展的走向，发展质量的走向和公平的走向进行一个全面的监控和全面动态的把握。这也是经济宏观调控当中需要用定量手段的一个基本出发点，这些图就不讲了，这个是对各个国家统计分析的基础上得出人均财富增长，和现代化进程的对比情况及这些都是要反过倒U型曲线，从左侧到右侧进入良好状态的基本过程。

　　可持续发展的度量有三个，首先要看一个区域的发展度。他的发展度表明他增长的情况。第二协调度，表示增长的质量。持续度表示能够永续不断，不断给国家和区域造成越来越好的良性循环。因此发展度，协调度和持续度，将是全面度量中国可持续发展一个总体的标志，也是对于宏观调控成效的一种检验。

　　中国可持续发展宏观上要一次通过三大零增长的台阶。首先是人口的自然增长率，当他的死亡率和出生率几乎处于零或者接近零增长的时候，可持续发展本身对于人口的再生产就完成了一个阶段。人口的自然增长率接近零以后，才可以希望资源和能源的消耗率，就是不增加能源的供应量，使得经济和财富有更高的增长。现在世界上提的四个跃进，现在世界上关于十几个生产部类，还有水资源基本达到零增长了。就是说明年要增长8%，对不起水一吨也不多给，电也不多给，如果可以做到这一点，当然是我们应当向往的一种前景。靠什么？就要看科技和管理共同进行这一方面的工作。当支援能源消耗数率接近零的时候，才能真正想生态环境的退化数率，就是不退化开始变化。由于我们对自然资源过分的利用，这样引起的瓶颈，通过科学发展观解消这样的瓶颈，进入一个 乐观的前进。

　　第四，循环经济，这是寻求中国发展的战略突破。世界上包括中国在内，对循环经济我们贯彻、落实可持续发展理念基本操作的一种手段。这里介绍一下循环经济的全球背景，有美国、德国、日本、欧盟、金合组织、OECD这里都有。一二十年大家逐渐形成了可持续发展，达到可持续发展目标的一个基本实验，一直到成型的过程。

　　根据UNEEP2002年在巴黎发布的报告，传统的方式导致了环境恶化，造成了6080亿美元的损失，相当于此前40年的综合。如果我们不加以解消这个势头，我们全世界的经济，包括中国的经济在内都会遭到一种不应有的损失。循环经济的生态学原理，他是学习了几亿年来自然界生态系统净化的结构，把他放在人类生产工业经济，以及整体发展上的一种理念转换，这里我就不详细讲了。主要是通过生产者消费者和分解者三者达到比较好的良性循环。在工业化社会之后，生产者普遍的加大，而不是以前主要以农业作用生产者，作为生产的基础，我们在这个基础上大大的扩大。消费者也大大的扩大，对于人类的需求不断加大，中间产品，最终产品进入到消费界越来越庞大，但是现在分解者不够了，就是造成大量的污染物，废气物和对人类有害的，将和大力都造成了及如果这三者之间不能完成一个有效的循环，将对整个经济的未来发展，造成一种灾难性的影响。这里不说循环经济的三原则，通常我们讲三R原则是必须要走的道路。

　　循环经济是生态系统将和谐纳入到经济社会，全面协调可持续的运行之中，这是以产品的清洁生产，资源的利用，废物的高效再生的一种形态。这里我就不详细解释了，现性经济的模式，循环经济的模式，以及循环经济结构分析，循环结构的产业分析，循环结构的区域分析，循环经济的产业推动战略，以及循环经济的六种发展模式，今天没有时间给大家再进一步加以解释。

　　循环经济发展模式的战略趋向，这里头我们也有五条来说明这个问题。同时，循环经济不仅关注GDP的增长，更加关心增长的质量，我想只有把数量、规模、效益、质量统一的考虑在一起，才是循环经济和可持续发展追求的一个基本方向。

　　这个是德国的经验，美国的经验，OECD他们循环经济发展的趋势，以及欧盟15个国家对于采用循环经济以后，将会产生新的效益和经济更加健康发展的一种分析。中国向贵阳、上海、辽宁都有他们成功的经验，这些对中国未来推行循环经济，将会起到积极的示范作用。同时他们将三条倒U型曲线，把他们解消。不要像资本主义国家已经走过的，世界银行统计美国在人均GDP达到1.1万美元，日本在8千美元以后才到了倒U型曲线的顶点。中国大概在3500美元到4千美元的时候进入到良好循环的经济形态，也是我们未来宏观调控长期追求的一种基本目标。

　　最后要把九种传统的经济发展模式转化到九种新的循环经济发展模式。

　　第五中国新一轮经济增长要有三大战略创新。第一，是战略理论的突破，注重发展红利的崛起。第二战略形态的突破，主要由点状拉动向组团式发展，也就是从点状来拉动经济，逐渐进入一个体系，逐渐进入到面状，逐渐进入到城乡头筹这样一个框架下来进行发展。当然还要战略体制突破，我们行政管理，行政和经济之间的关系就提出了一个非常突出的问题，这里我们用了一年多的时间仔细的研究过欧盟50年间，他们从联盟开始如何进行经济和政治之间的重组、组合，而取得他们的共识。我想欧盟将会对未来的中国有一定的借鉴作用。

　　所谓发展的红利在水平追求，地理区域的放大，生产要素的重整，和产业链布局的优化，在垂直方面的追求，将完善系统的等级，退出功能互补，提高运行效率，降低发展成本。由此发展红利的获取，将是减轻低水平的重复，趋同性、恶性竞争、地方保护主义带来的恶果。

　　从形态上讲，中国前20年增长形态基本上点状拉动，类如四个经济特区14个沿海开发区。已经把中国的经济翻了二到三翻，这个是非常值得赞美的一件事。如果进入新一轮经济增长，还靠点状拉动，我们就会发生一系列的问题。例如点状会变成一系列的城市兵，比如北京、上海、深圳都出现拥堵，时间效率不高，以及城市污染等等。这些问题应当如何解决，就提出了我们如何在中国后20年的经济形态，应该是组团式的，城市和乡村结合的体系状的发展。

　　体制改革现在刚才我已讲了，在体制上可以考虑欧盟的组织架构，在区域间的经济约束框架。可以用利益补偿克服地方保护主义，运作可以利用区域整合向产业链布局的定层设计和要素重组。这个牵扯到一个非常重要的改革台阶式的上升。

　　第六，逐步消除生态赤子，是实现可持续发展的动态追求。什么是生态赤子，超出资源承载能力和零件，借外后代发展机会自然资本综合，就是生态赤子。生态赤子可以表达为损失的成本和借入的成本创造出来的财富，这个财富本身是要归还的。生态赤子应当和财政赤字一样，引发中国各层政府的注意。的

　　中国科学院关于可持续发展能力的分析，也进行了生态赤子计算的一种方法。这是对北京的一个计算结果，大家看红的是可持续发展能力的负债，蓝色是北京可持续发展能力的资产，资产和负债之间相抵才是他的净可持续发展能力。大家可以很明显看到，在环境系统的一方德已经体现环境的复杂大于环境的资产，目前这个状况还没有得到根本性的解决。也许，2007年将会做到基本平衡，或者进入到资产大于负债，但是现在还不知道。

　　瓦凯纳基尔关于区域生态足迹的核算也是一种方法。像美国、香港、北京等等，以及对全球范围的估计我就不讲了。还MOFFATT的判定，这个我们也不讲。

　　可持续发展促生新型国民核算体系绿色GDP的可持续制度。我们知道GDP是20世纪人类最伟大的发明之一，到目前为止还找不到任何一个可以于之相比大型计算核算国民财富的方法。而这个方法本身目前在全世界经过几十年的探讨，但是我们还没有发现可以与之相比的，但是他当然也存在一定的缺陷。现在一些地方为了夸大把的缺陷，就像倒脏水的时候，连婴儿一起倒掉，我们应该引起这方面的注意。我们怎么在GDP基础上消除他的弱点，使得获得真正的GDP。现在获得的绿色GDP，并不是真正定义上的GDP，就是现有GDP的基础上，扣除一些明显属于不是质量好的GDP那部分及

　　这里有美国的一个计算，计算1940到1968年按照绿色GDP这样一种广义的概念做的。日本政府的计算也有一套。1973年的GDP增长是8.5%，但是扣除污染，一起引发生态退化以后，他认为实际只有5.8%的增长率，这是印度的计算，下面是澳大利亚的计算。我主要想说明世界对这方面的思考，还是比较广泛的。中国的计算我们也进行了一些，用国民财富的真实储蓄率计算。我说一下结果，我们把1985年到2000年国民经济平均增长是9.7%，扣除掉所谓的生态赤子，损失成本和借用成本计算之后，真正的成长率不是9.7%，而是7.6%。这样的计算我们也没有经过和大家更多的探讨。我们有22.8%应当是属于拼资源，拼消耗，消耗生态环境换来的财富，这种财富我们通常都知道父债子还，我们这代用了，到了后代还要还给大自然。我们执行可持续发展的过程当中，我们应当求取当代财富本身，不要依赖后代和借用、消耗或者是掠夺后代人的财富为代价来创造财富，这个是不真实的。

　　以上结果对中国国民财富的积累和质量产生重大影响，国家因此而制定的能源价格，资源价格，温室气体的生态补偿规则，社区环境损益核算，率僧税费额度，城市绿色仲裁等，都要求对统计制度在可持续发展理念下进行精确化。如何构建以绿色GDP为核心的循环经济体系，联合国和世界各国政府，著名国家研究机构和经济学家从20世纪70年代开始一直进行着坚信的理论探索。以上就是我对大家演讲的部分。谢谢大家。

　　主持人：

　　谢谢牛教授，他用自然科学家的眼光向我们分析了按照中国经济和社会经济的情况，对我们确实很有启发和帮助。非常感谢今天上午的演讲嘉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