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利著名诗人涅鲁达(PABLONERUDA)在他一首“忏悔”的诗中有这么一段话:“米格尔.德无纳姆诺十分热爱智利。有一次他说,我不喜欢的是这个内容,包括智利国徽在内。他这般说是理智所至,还是力量所驱?是理智,永远是理智所驱”。
智利彻底地变了。1973-1990年皮诺切特领导的军政府行使力量引导了智利经济的走向。之后,则进入了由理智左右的民主阶段。
1970-1973年期间为阿连德领导的人民联盟政府,人们称之为社会主义过渡时期。他将国家经济基础实行了国有化。这股社会主义思潮始于30年代,像智利这样的矿业和农业国曾企图实行国有化政策,在“替代进口的”旗帜下,强行进行农业改革和工业化。其结果在长时间内是灾难性的。政变军政府以屠杀2300名政治犯、1000人失踪和25万人流浪国外的代价,把智利置于其绝对控制之下,并采取了与阿连德决然不同的经济政策-实行私有化和对外开放。皮诺切特所走的这条路在70年代的拉美不是新鲜事,因为当时各国政府都企图多多少少开放其经济。但现在回过头来看,在拉美经济开放政策惨败的情况下,智利却取得了成功。从这个角度看,智利皮诺切特军政府70年代初所采取的经济政策是一件新鲜事。
现而今,智利已是拉美和加勒比海地区最具竞争力的国家,根据“世界经济论坛”10月13日公布的2004年度世界各国经济竞争指数(包括经济技术水平、国家机构能力和宏观经济条件),其排名位列世界第22位,把巴西(第57位)和墨西哥(48位)远远抛在后面。“世界经济论坛”首席经济学家、此次报告作者之一的玻利维亚人LOPEZCLAROS说,“智利似乎完全脱离了拉美。其竞争指数比在该地区排名第二的墨西哥高出26点。这是在世界任何一个地区所没有的现象”。
著名经济学家PAIULKRUGMAN最近对智利《信使》报说:“拉美现在的经济局面有点令人失望……近20年来总是差一点处于爆发危机的边缘……我们仍不理解为什么智利经济要比像阿根廷这样的拉美国家更加卓有成效”。
拉美宏观经济和经济机构问题看来几乎无可救药。那么智利经济成就的秘诀表现在哪些方面呢?
表现在智利彻底地相信经济自由主义,表现在他们比拉美其他国家开始得早,且其经济改革最为彻底。也体现在智利人在这方面有着更为坚韧不拔的精神。尽管在经济改革的道路上不是事事都办得漂亮,但他们富有智慧和可塑性,包括能够改正自己的错误。举例说,为了稳定动荡不定的金融体系,1970-1980年间阿根廷、智利和乌拉圭都提前固定比索对美元的汇率,使其接近美元本位制。这导致削弱经济竞争力的巨大的“兑换迟钝(ATRASOCAMBIARIO)问题”。为此三国政府用借款来弥补赤字。乌拉圭政府为此花费了4年半时间,甚至在1982年11月发生了灾难性的货币兑换危机。而智利政府只用了一年半时间就解决了问题。
智利经济改革坚韧不拔的精神还体现在早早地脱离了因民族主义倾向以及害怕竞争而无所事事的本地区的经济集团。智利人是在自19世纪起与本来有着长期经济战略基础的三个邻国-阿根廷、玻利维亚和秘鲁的关系发生紧张的情况下,单独“脱离”拉美的。1976年智利脱离安第斯集团(现为安第斯国家共同体)。自此。彻底摆脱了拉美低能经济民族主义和短视的统治者。当时的安第斯集团像本地区其他现代的经济集团一样,在19世纪保护主义和希望利用自由贸易和现代化带来的利益之间犹豫不决。与此相反,智利没有采取中间道路和怯懦的行动,而是破釜沉舟,将其经济瞄向亚洲大国、美国和西欧。
智利现在是外国投资者的天堂。鳞次栉比的公司大楼改变了圣地亚哥的容貌。据世界银行年度报告,贸易的氛围和投资的吸引力使得智利成为拉美“独一无二的国家”。智利的现实与拉美大多数国家形成了反差。因为拉美和非洲是世界上投资吸引力较小的地区。与此相反,2004年1-9月智利企业对外投资额达12.39亿美元,累计投资额高达286.53亿美元。其中一半投在阿根廷,在巴西和秘鲁的投资分列二、三位。
智利的官僚主义小得很,中央政府公务员仅有15万人,国家扮演着严厉津贴的角色。智利的腐败程度在拉美国家中是最低的(乌拉圭次之)。
智利的经济、政治和文化疆域在其市场高度多样化和极少脆弱性的对外贸易中随处可见。2004年智利5000来家企业对164个国家出口了4000多种产品。主要贸易伙伴是:美国(占16.5%)、日本(13%)、中国(10.1%)、韩国(6,8%)、荷兰、法国、巴西和意大利。
1973年,智利的铜出口占了其整个出口的83%。尽管2002-2004年期间国际市场铜价上涨了100%,铜出口值占出口总值的比例大幅度降至目前的36%。这个处于安第斯山脉和太平洋之间地形狭长的国家,从90年代起成为小型进出口大国。它与许多国家和地区签有自由贸易协定,其中包括美国、加拿大、墨西哥、韩国、南共市和欧盟。
2004年,智利平均进口关税率已降至2%以下。尽管如此,由于出口活跃,20年以来一直处于贸易顺差的地位。智利出口的主要产品有铜及其工业制成品、木材、纸浆和纸品、甲醇、三文鱼、海产品、禽肉、葡萄酒、鲜果(出口到70个国家和地区,南半球第一大水果出口国)、蔬菜、化工品、纺织品(尽管有来自中国的竞争)、食品、铁矿砂、黄金和白银。智利只有1580万人口,但其出口额相当于拥有1.6亿人口的巴西出口的35%;主要进口产品是石油和天然气、汽车、机械设备、家电、塑料、牛肉和电脑。主要进口市场是美国、亚洲国家、墨西哥、巴西、阿根廷和秘鲁。
始于军政府、深化于自1990年艾尔文总统以来的三任民主政府的开放政策,已得到大部分民众的认可,并成为两大党派社民党和基盟党的既定政策。智利人逐步而持续不断地从皮诺切特时代中解脱出来。在经过长时期的谈判后,智利政党于不久前同意改革宪法,取消包括皮诺切特在内的终身议员待遇,并恢复对武装部队的全面控制。
尽管与阿根廷和乌拉圭相比差之甚远,智利在传统上保持着相对高的经济发展水平。近25年来,事情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智利的经济和社会指数已经接近了拉普拉塔河两岸国家的指数,某些指数(如对外贸易)甚至已经明显超越。拿智利与乌拉圭相比,2003年乌拉圭人均出口值仅有900美元,而智利为1700美元(详见附表)。90年代,南共市成员国GDP年均增长率只有2.9%,而智利则高达6.2%,为世界上经济发展速度最高的国家之一。1990至2003年期间,智利GDP年均增长率是5.6%,仅仅低于中国、爱尔兰、马来西亚、新加坡和印度的增速。活跃的智利经济是建立在高速增长的出口工业基础上的,这一行业对GDP的贡献率高达60%左右。2004年1-9月,出口收入为232.03亿美元,同比增长了50%强。
尽管智利与欧洲相比还差之甚远,但其首都圣地亚哥已经成为拉美最为现代化、秩序最为井然和最为活跃的城市。它的居民对生意文化表现出十分的兴趣。在智利,与世界经济接轨不是一种口号,而是活生生的事实。经济的持续增长使得贫困持续下降,街上几乎看不到本地区任何一个城市所特有的乞丐现象。街道是安全的,夜生活一片繁忙。汽车总是崭新的。高速公路像“蘑菇”那样快速增长着。
近几年世界发生了太多的变化。智利人及时地意识到了这些变化。危地马拉记者CARLOSPEREZ指出:“智利人正确地、有能力地和以胜利者的姿态应对时局的变化”。
尽管身上依旧留有往日的伤疤,但过去发生的事没能影响智利前进的步伐。看来智利人对现在和未来比躲闪贫困更感兴趣。附表一:2003年智利和乌拉圭主要社会和经济指数比较主要指数智利乌拉圭人口(百万人)15.7743.408城市人口比例(%)85.7 92.6人口增长率(%)1.2 0.7平均寿命(年) 7675.2年出生率(每千人)18.216.9死亡率(每千人) 5.79.3公共卫生支出占GDP%2.43.7公共教育支出占GDP%3.33.2失业率(2004年8月) 9.913.6人均外债(美元)) 26882523外债/出口比 2.113.85附表二:1990-2003年智利和乌拉圭出口比较(金额单位:百万美元)年度智利乌拉圭199085221708199515901 2106200018215 229920011761820582002174231861200320077 2232附表三:1990-2003年智利和乌拉圭GDP人均值(美元)比较年度智利乌拉圭19903782468619955069 552120005807 583320015936 5584200259834875200361084964附表四:2000-2004年智利和乌拉圭GDP年均增长率(%)比较年度智利乌拉圭20004.5 -1.920013.5 -3.6200221220033.3 2.520045.5 10统计资料来源:拉美一体化协会注:本文根据乌拉圭《观察家》报通讯文章《智利走了》和其他相关文章编译整理。(信息来源:驻乌拉圭经商参处子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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