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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明静
为了写这篇文章，我阅读并且对照了福格尔两次在北大的讲演内容。
第一次讲演在2001年，题为《全球经济增长及其对中国经济的影响》。福格尔当时对快速增长的中国经济提出数点建议。
事实上，福格尔在2001作出的提醒正是目前困扰中国经济发展的主要问题。如果说他第一次的讲演指出了一个处于经济快速发展过程中发展中国家面临的普遍性问题，那么他三年后的北大之行则向我们描述了经济增长性质变化的趋势———一个更加带有人文关怀却难以准确计量的经济增长。
福格尔对经济增长赋予了新的含义，这种含义是与人们追求幸福生活的最终目标紧紧联系的。它包括闲暇时间的延长、健康以及教育的投入、对精神及非物质财产分配的公平性要求等等。他还向我们列举了关于精神上的资产，它包括坚定的意志、自尊、对机遇的洞察力、以及对知识的渴望。
显然，传统指标GDP已经难以衡量经济增长的水平。福格尔用数字向我们说明，以这种全面的经济增长概念来比较，中国与发达国家还存在着巨大的差异。这差异曾一度被我们乐观的GDP数字所缩小。
从去年开始，中国的一些学者提出了“GDP怀疑论”。多年来在各级政府盲目追求GDP的过程中被忽略的公平性也被媒体重新提及。幸运的是，政府已经从去年开始强调经济的全面发展。中国正在摆脱GDP陷阱。
福格尔的讲演帮助我们更好地理解了经济增长的含义。其实很简单，就像苏格拉底的那个问题———“怎样才算是好的生活？”
是的，它绝不是一个枯燥的数字。
《国际金融报》 (2004年06月25日 第七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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