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报记者 韩雨亭
写诗,当老师,做电视,搞话剧,拍电影……
朱修阳到现在都没有一个固定的身份。他说自己是一个对什么都无所谓,但实际是很有所谓的人,就像他从来没有太把诗当回事,也没有太没把诗当回事一样。
《财经时报》:你平常去剧场看话剧吗?
朱修阳:不。我没怎么(去现场)看过戏。我只看过一部戏,就是张广天的《左岸》。以前是没有机会看,后来是觉得没有什么好看的。因此我可能没有什么戏剧理论,但我不需要知道那些纷繁的东西。当然最经典的理论我还是清楚的,就是不要拿愚蠢当个性。
《财经时报》:难道你不怕别人说你不遵守艺术规矩吗?
朱修阳:什么规矩?愚蠢的规矩当然要反的。我从来不会去讨好什么权威,然后老老实实跟在权威屁股后面转。
《财经时报》:那戏剧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朱修阳:戏剧只是我关注整个生活的一部分。有时我甚至会偏激地说,我不热爱戏剧。我认为戏剧只是我们这个时代里偶尔相遇的一种方式。我不是那种对事物特执著、特有使命感的那种人。
我曾经遇到了一个老诗人,年轻时就是处级干部,到老的时候还是处级干部。他说,这是因为他太热爱写诗了,所以才迟迟升不了官。我们生活中很多这样的人,总是把自己的人生失意归咎于对某一件事的执著上,我很反感这样的人。
《财经时报》:你期望听到什么样的评价?
朱修阳:不知道。我的确需要评价,可我不需要廉价的评价,我们允许说一些廉价的话,但我们绝对不能以说廉价的话为荣。
《财经时报》:你认为观众会喜欢你这样的戏吗?
朱修阳:不知道。但我相信当一个巨大的真实放在你面前时,可能会有人担惊受怕的。
《财经时报》:这部戏能否给你带来商业收益?
朱修阳:我开始并未把它作为一部商业戏剧来投的,所以没怎么考虑过经济上的问题,甚至,我们剧组连一个财务都没有。
从剧组成立至今,我们可以用艰苦卓绝来形容,但幸运的是,这是一部一帮可爱的人托起来的话剧,包括在演出时,很多演员的家属和朋友都是自掏腰包来看戏的。虽然没有什么商业收益,但我想这种具有探索意义的戏剧,一定会有它的市场,因为它是原创的,真诚的,而中国艺术目前最缺的便是这个。(011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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