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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骄
1941年，蒋经国写了《伟大的西北》，在中国，只有两个地方，西北和西藏，可以冠以“伟大”，只要你到过，甚至只是经过那里。
活得过于精细的人们，应该到这车行千里、不见寸草的戈壁，空一会儿。
2001年9月，我到了阿尔泰。那段时间，我因为有时间，揣着闲钱，到了一地，不知下一地，在全国各地做着布朗运动。
经过的地方，沙漠从山后席卷过来，掩没了途径，没有手机信号。除了石头，还是石头。为什么在西北，人情淳厚？因为看到活物，太难了；看到一个人，更难。
阿尔泰想念远方的朋友
黄金堆满阿尔泰
去年秋天
我在中国西北
走了走
走到离家最远的地方
就是你们常说的
阿尔泰
你们说：阿尔泰
连光线都
流动黄金
而我只听到
八百里水响
被针叶和草根紧紧抓住
这是一个奇迹
就像图瓦木屋和
塔吉克毡房
紧紧地抓住土地
难得遇到
阿尔泰的秋天
稀薄，近乎空虚
这个时候
谁也无法说些什么
傍晚起了凉意
远方的朋友
你们常说
黄金堆满阿尔泰
我想
如果你们都在
这个时候
也该是漫山遍野
200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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