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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暂住证应成为权利的象征 漫画/新京报 许英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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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北京市市委副书记表示，今后暂住证将在管理功能之外，增加服务功能(3月9日《新京报》)。具体表现为：今后外来人员子女在北京上学，凭暂住证就有望享受北京市民子女入学待遇；外来人员持暂住证买车，可以和北京市民一样，上北京市车牌等。
众所周知，说到底，暂住证只是流动人口登记手段的一种，或者说是表征和区分“城里人与乡下人”的符号——持有暂住证，意味着是城市外来人口；持有城市户口，意味着
是城市这块领地的永久居民。所以，毋宁说增加暂住证的服务功能，不如说是增加外来人员享受的城市化福利与服务。
这当然是件值得开心的事情，不过，反过来看，增加暂住证的服务功能恰恰暗示着，现在的外来人员还基本没有享受到什么城市化服务，证据可能比比皆是，比如入学高门槛，没有最低生活保障，不能买经济适用房，没有城市医疗保险，等等；甚至装部电话、买辆汽车，都有城市户口与外来人员之分。
这种权利差异的最直接后果是，人们对城市户口趋之若鹜，对暂住证则时有抱怨之声，暂住证也始终蒙着一层阴暗的影子。前年，孙志刚因被清查暂住证而死，公众因之而萌生的情感、法治纠葛，早已让暂住证处于利益分化与博弈的风口浪尖；可以说，今天的暂住证已经在被符号化的标志着“城乡二元断层”———提起暂住证，人们就很自然地想到农民工，想到城乡差异，想到群体性歧视；而暂住证本身应当意味的秩序、和谐和安定，已经彻底走了形。
暂住证今天的窘境，值得反思，它就像一个制度化改革的标本，启示着我们：只要群体间有不恰当的权利差异存在，只要二元化的群体分割存在，任何一项正常的制度，都难免变形和走样，比如保护人民，变成了危害人民；造福一方，变成了祸害一方；正常管理，变成了滥用权力。而在庞大的制度之下，个人的力量会显得渺小而细微，一种因制度而生的社会习惯性思维和观念，会把每个人吞噬其中，而这种制度之苦、制度之累，又恰恰成为了内耗资源的最大隐忧，也极容易成为引发冲突的导火索。与暂住证相似的，还有变了形的大学外语四六级考试，国家统一高考制度，等等。
所以，与其说让暂住证归位，不如让权利归位，让均衡的利益配置归位。而北京市的做法，已经在朝着这个方向努力——让暂住证背后的、以身份为分配权利标尺的制度趋于公正，暂住证就能脱离长期以来的角色错位，回归身份登记凭证的本位；到那时，暂住证再也没有歧视的意味，而是公民平等享受权利的凭证，而这个权利又大大迥异于现在的城市户口所标志的稀缺性和精英化利益，相反，它是一种普适性的公民权益，不会被某一部分人天然地占有。
□赵燕(河南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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