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反对艺术全能冠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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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finance.sina.com.cn 2005年09月25日 19:37 《财经时报》 | |||||||||
□ 周江林 有一次,记者采访让·科克托:假如房子着火了,您准备带走什么东西?“火”,他回答。作为现代派旗手的他,不乏随时冒出警句格言的才华,但此种明显带有显耀色彩的方式,多了会让人生厌。但是他并不顾忌,越到后来,他越把世上的东西全当成玩具,这注定了此人的一生毁誉参半。
法国人早在60年代就说:皮亚芙老唱同样的法国香颂,杜拉斯老写同样的文章。人们是不能满足她们单一的艺术方式的。然而,当科克托这个每时每刻在花样翻新,在各个领域吃香喝辣的家伙降临面前时,却用40多年(从他死后算起)考验他,并把各种或不恭或不雅的评介抛到他的头上。最后,人们勉强把他接纳进经典作家的行列中——尽管科克托早在50年前就进了法兰西学院,人们却不屑:那是拉关系耍手段混来的。 我觉得不解。凭心而论,科克托作为现代艺术的伟大推手,对年轻艺术家的发现和提拔,是有目共睹的。在诸如时尚等领域,他的影响也是毋庸置疑的。他的实验电影,被评价为既继承了先锋派又开启了新浪潮,这样的导师级的艺术全才理应得到更多的赞誉。可现实是,“推手”推到最后却推断了手,并落得个“直到72岁,科克托都没有写出一部成熟的作品。人如其作,总显得脱离现实,奢美有余,份量不足”(法国文学家格拉克言)的定论。 还有一种看法:由于他涉猎的范围广泛,他的锐度因而就弱了。越界的科克托,人民完全有理由和权利选择不喜欢他! 尽管科克托本人反复强调,他是一个手工匠人。他说毕加索在不该画眼睛的地方画了一只眼睛,而他本人则在一个不平常的地方使用了一个平常的旧词,他赋予词语新的生命,使它像人一样行为和思考。他和毕加索都是在生命细节里有能力点石为金的人,是彻头彻尾的诗人。尽管听起来头头是道,但人民就是不想听你辩白。 科克托本人意识到人民对自己误解的存在,他解释道:“我是一个谎言,永远述说着真实”(同样在制造歧义)。 还有,科克托功成名就,让他人觉得难以平衡,“凭什么偏偏是你得风又得雨”,科克托的行为举止是一面镜子竖在面前,原来我们每人都是一个本质上的科克托——这太让人难以接受了。因而,人民就会想办法消灭掉科克托,以为如此也就远离了虚荣和内心之兽。我们也不想听科克托说话。“很少拒绝奖金,重要的是——要愧对奖金”。其实,这家伙还是会反省的。 非常严肃的苏珊·桑塔格举例说明什么是坎普:“让·科克托的个性及其许多作品是坎普,但安德烈·纪德的则不是;理夏德·斯特劳斯的歌剧是坎普,瓦格纳的则不是;纽约流行音乐集中区和英国利物浦的杂拌儿音乐是坎普,爵士乐则不是”。这很中肯。 诗人佩罗说:“做诗就是在那样的一刻,人忘了自己会死。诗使凡人在瞬间里靠近神,靠近永生。”以此语诠释诗人科克托的生命经历,也许就是答案。 更多精彩评论,更多传媒视点,更多传媒人风采,尽在新浪财经新评谈栏目,欢迎访问新浪财经新评谈栏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