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一只猫回家的N个理由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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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finance.sina.com.cn 2005年10月08日 14:19 21世纪经济报道 | |||||||||
童月 同事们的小孩集体患上孤独症。一位同事讲:她女儿所在的社区学校,同学大多出身富人家庭,超生两个三个不在乎。女儿回家便哭:“我让你给我生个弟弟妹妹你说会被学校开除,让你给我买只猫养条狗你说会抓坏家具,从小到大我就只有这床毛巾被,伤心了只能抱着毛巾被哭!”另一位同事,小孩刚上初中,感慨“交知心朋友难”。他给孩子细细分
我懂。因我同样有过孤独得可怕的童年:13岁起便戴上一副遮掉半边脸的黑框眼镜,度数高,大眼睛被缩成一半大小;发育得早,衣服又不收腰,人便显得蠢相;成绩又属一般……总之,一无是处。 那时,曾经幻想拿螺丝刀拼个机器人做朋友——因不管我美丽丑陋,在众人面前闹出多大的笑话,程序注定它是我的朋友,不弃不离。 那些孩子所需要的,也许正是这种没有理由的爱。我们总想回到最初,回到分不清楚自己与母亲的身体,仿佛共享一个心脏的那种感觉。只有母亲的爱不需要任何理由,成年之后我们试图在爱情中寻找,但成人的爱,付出总需要代价。 下午在办公楼下遇到一只黑色小猫,三四个月大的样子,瘦得皮包骨头,但毛色还算油亮。我从它身边走过,因它的叫声驻足。它跟定了我,在我脚下打滚,以头蹭我的腿,轻轻咬我的脚趾头。它应该有过家,它以为人都是互相认识的,就像我们认为不同地域的猫会互说“hello”。它只是道不出家的地址,父母姓甚名谁。 急着去楼上办手续,叮嘱它:等我。等我上楼,它转移到窗下的花坛,一只鸟飞过,那一瞬间它忘记自己走失了,像个孩子一般伏击追逐。在绿色的草地上它是黑色的精灵。 一小时后下楼,它还在。保安说,它来了有几天,一直没人认领。有心带它回家,却又顾虑重重。 走在回家的路上,又舍不下。最终跑到超市,买了幼猫猫粮和两只饭碗回来,交给保安代养。它吃得急,发出孩子般的声音。此时隐约几滴雨洒下,台风将至。不知后半夜会不会暴雨滂沱?它栖身的地方会不会变成一片泽国? 也许那只猫就是寻爱的我们——流离失所,伤痕累累。如果真的爱它,抱它之前不会检查它有没有虱子和耳螨;不会说,对不起,你是黑猫,别人会说你是不祥之兆。当你爱它,你会为它清除病痛。 那些小时候得不到爱的安全感的孩子,我总是为她们担心:当她们成年之后,会不会急着为另一个人付出一切,急着改变自己?会不会认为没有人爱,只是因为自己不够好,做不到“他”眼中的完美? 其实,爱一个人的理由,就是带一只猫回家的理由——只因它有一份微薄的爱,我也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