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0月18日，郑州商品交易所在郑商所会议大厅举办“2014年郑州农产品(棉花)期货论坛”。上图为国务院参事室姚景源特约研究员。(图片来源：新浪财经 田雨 摄)

　　新浪财经讯 2014年10月18日，郑州商品交易所将在郑州举办“2014年郑州农产品(棉花)期货论坛”。国务院参事室特约研究员姚景源就当前国家宏观形势及其展望发表了自己的观点。他指出，虽然今年我国宏观经济运行面临比较严重的下行压力，但是仍然实现了7%左右的增长速度、新增就业人口1000万和物价增长在人民可接受范围内这三大目标。但同时面临着发展过程阵痛期、增长速度换挡期和以往各种问题消化期这三个问题，即改革进入了深水区。以下为姚景源研究员演讲全文：

　　今天跟大家谈谈中国经济，我知道大家最关心的就是中国经济，进到2014年中国经济面临着一个相当大的下行压力，整个国内外的局势可以说是错综复杂。如果我们把时间推到今年一季度，我们全国工业增长速度同比回落1.3个百分点，大家都是搞经济工作的，全国工业掉下来1.3个百分点这不是小数。一季度我们全国固定资产投资同比回落3.3个百分点，最严峻的还是出口，去年1季度中国出口增长是正的18.4%，但是今年1季度我们掉到负3.4，各位中国的出口一年时间从正18.4掉到负3.4，去年一年时间全国出口掉下来1.8个百分点，这显然对国民经济会造成强大的撞击。

　　还有一个是人民币，大家知道人民币连续十年升值，去年一年人民币累计升值2.9%，今年1季度贬值3.4%，这种状况下大家都迫切的希望我们怎么样去看中国经济、怎么样把握中国经济，我们看看党中央国务院面临这种局面还是坚持“稳增长、促改革、转方式、调结构”这样一个基本方针。现在到了10月份，全面已经过去3/4，农民有一句话说“八月十五看收成”，就是过了中秋可以对全年做一个判断，那现在对2014年做一个基本判断的话我觉得大家还是要看到我们今年取得了三个重要成就。第一就是今年尽管经济下行压力相当大，国内外经济形势错综复杂，我们中国经济的增长速度还是保持在预期范围之内。克强总理提出今年是我们整个国民经济增长速度在7.5%左右，现在看我们实现这个目标没有问题，所谓7.5左右用李克强同志的话讲或者多一点、或者低一点。我曾经讲过说7.5左右就是往是小0.8或者往下小0.7，就是7和8之间，今年我们经济会在7.5左右这样一个区间。今年在7.5左右的增长区间我们这个速度在2014年还是全世界主要国家最快的速度，这是第一。

　　第二是物价基本稳定，大家知道这几年社会一个热点就是通货膨胀，老百姓最不满意的就是通货膨胀。我到一个股市交易所调研，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大妈问我说你是不是姓姚？我说是。她说你给我说CPI会涨到什么程度？大妈什么都不认识，但是知道CPI，可见CPI与我们每个人相关。家宝总理也讲说“我深感两件事可以动摇我们党的执政，一个是腐败，一个是通货膨胀”，所以大家理解为什么党中央国务院始终把稳定物价水平作为宏观经济一个重要指标。今年克强总理提出来物价上涨控制在3.5%以内，现在是2.1，我估计还剩下两个多月的时间，要控制住也是不容易的。大家往外看一看我们那几个哥们国家，印度、俄罗斯、巴西、南非，这几个国家现在全是高增长，特别是印度总书记前段时间刚去，印度现在通胀率是9。所以第二个是物价基本稳定，有人问老姚统计局CPI准不准？我说你别说准不准？无论是我们自己、我们家庭还是我们周围，大家明显感觉到老百姓对物价问题和通货膨胀问题的不满肯定比往年高。

　　第三个就是就业，我们经济工作目的是改善民生，重要方面就是就业。今年应该是就业压力最大的一年，就业压力有多大？第一笔帐全国大学毕业生727万要就业，这是历史上最高的数量。第二笔帐中专技校400万。第三笔帐部队到地方的要工作。第四笔帐海外留学回来的孩子到国内要工作。第五笔帐初中到高中、高中考大学没考上不准备复读要工作。还不包括农民工进城，这五笔帐要想满足基本就业需求，今年中国必须得实现新增就业超过1000万，总理今年在两会报告中提出新增就业1000万，我跟大家讲帐就是这样算的。回过头来讲当初在文件起草包括上到两会讨论的时候，很多同志心里最没底的就是就业这个指标，能否实现新增就业1000万？现在看全国实现737万，到10月份已经超过1000万了，显然我们今年在就业上取得了一个来之不易的良好成就。

　　现在我们看中国经济，我告诉大家一定要看到这三个重要成就，而且是来之不易的成就。我们一方面看到取得了良好的成就，另一方面确实也还要看到问题、看到困难。习近平总书记讲，他说“我们要把握中国经济发展的阶段性特征，适应新常态”，这是在河南讲的。什么是中国经济发展的阶段性特征？我们怎么样认识这个新常态呢？我说现在中国经济发展经过30多年我们走到现在，我们最突出的一个阶段性特征就是三期叠加，第一就是中国经济正进入到增长数字换档期。第二中国经济深层次矛盾问题根本是结构问题，结构要调整，新领导同志讲结构调整这个槛必须要过，过这个槛有代价。所以我们现在处在结构调整阵痛期。以往为了刺激经济实施的有政策，这些政策有负作用，现在到了消化经济增长负作用的消化期。三期就是中国经济正处在增长速度换档期，结构调整阵痛期，以往刺激经济负作用的消化期。我们现在复杂在什么地方？这三个期同时出现，而它的作用是在相互叠加，所以我们遇到的问题就更复杂、更困难。

　　增长速度换挡，1978年改革开放到现在36年了，过去35年中国经济平均增长速度是9.8%，就是接近两位数的增长，过去正是由于我们30多年保持这么高一个增长速度，所以才有今天这样的经济成就，我们还是要肯定这个速度。如果现在回到1978年吃饭要粮票、穿衣服要布票，1978年还没有摆脱贫困，还没有从根本上解决温饱，1978年中国城市年均人收入343元，而农民一年的收入只有133元，河南的数字还要低。正是因为30多年有了这样一个高速增长，所以才有了今天的辉煌成就。从历史上看，从近代经济史上看，我们这么快的增长速度比较相似的比如日本，日本战败之后1955年进入高速增长，日本高速增长速度跟我们也差不多，也是两位数上下。但是它一共持续15年，除了日本以外还有亚洲四小龙，就是新加坡、韩国、台湾、香港，亚洲四小龙的高速增长速度和我们30年也差不多，亚洲四小龙高速增长持续了20余年，所以中国经济现在干了30多年的高速增长，这本身就是一个奇迹。大家一定要看到按照客观经济规律，任何一个国家它也不可能长时间保持高速增长，高速增长以后肯定要换挡，要减速。

　　就像人一样，身体即使再强壮你也不可能长期高速奔跑，奔跑以后总要慢下来，所以克强同志上个礼拜在德国也讲到，他说“经济发展是一个长跑过程不是短跑”，过去30年我们是长跑，现在增长速度换挡是客观经济规律要求。除了客观经济规律要求我们换挡，我们现在面临诸多深层次矛盾问题和新情况也要求换挡。比如过去中国高速增长靠什么？靠两个红利：一个是改革红利；农村解散人民公社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在城市把计划经济转为市场经济，所以改革它极大的解放了生产力，他强有力的改革红利支撑了我们的增长。到了现在我们经过30多年，这个改革确实也遇到了新情况，什么新情况？大家知道习近平总书记讲说我们改革进入到深水区，到了攻坚阶段。什么是深水区？大家知道过去我们的改革，小平同志讲说改革就是摸着石头过河。现在到了深水区是什么意思？就是这个水太深了，咱们这个石头摸不到了，什么叫攻坚阶段？总书记讲到改革中好吃的肉、容易吃的肉都已经吃光吃尽了，现在改革面临的都是难啃的硬骨头。所以现在按照十八届三中全会要求，把全面改革作为中国经济可持续发展的根本路子，我们必须为改革创造良好的环境和空间。中国经济增长速度换挡它就为我们改革红利的产生能够创造一个良好的环境和空间。

　　还有一个红利就是人口红利。毛主席给邓小平留下的支撑中国经济高增长的重要财富是什么？就是人，包括河南对全国贡献最大的也是人。从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开始全中国好几亿小姑娘、小伙子他们支撑了中国经济的增长。但是今天这个人口红利已经消失，中国劳动年龄人口去年减少233万，我们劳动人口急剧减少。现在问题是什么？劳动力价格的上涨如果因为劳动力素质提高进而劳动生产率提高然后创造财富增加，这是良性的，如果只是人口红利消失，供求导致的价格上涨这就构成了我们企业的生产成本压力。现在企业难在哪儿？一方面产能过剩需求不足，价格往下掉。这边各项成本又再急剧上涨。刚才我说中国出口大幅度往下掉。我给同志们讲不是所有的出口都在往下掉，你如果做一个分析，我们掉的最厉害的就是劳动密集型产品出口，我们国家有七的劳动密集型产品出口，去年1季度增长正的22.2%，今年1季度增长0.2，一下掉了100倍，为什么呢？就我们人口红利消失导致劳动力成本急剧上涨，过去劳动密集型产业靠廉价劳动力生产低价格商品，以低价商品出口这条路子已经走不下去了。

　　现在我们眼光往外看一看，越南、柬埔寨、印度尼西亚这些国家在干什么呢？现在这些国家都在学我们，就是用廉价劳动力然后加工贸易生产低价商品干出口打天下。但是人家现在走我们过去走的路跟我们现在比，人家有优势。什么优势呢？它劳动力便宜，现在越南一个工人的工资相当于我们的1/2，柬埔寨更便宜，一个月工资100美元，就是600元人民币，我们上哪儿找这样便宜的劳动力？

　　我们这边人口红利消失，劳动力人口每年二三百万的速度减少。另一方面老龄化急剧增加。四年时间80岁老人十分翻一番，按照现在人口结构的模型往下推导的话，我们到2050年老年人口将占1/3，你说怎么办？那个时候三个人就有一个老头、老太太。4月份我参加一个讨论会，日本高速增长以后就掉下来了，日本人把它叫做“失去的30年”，日本经济高增长为什么失去30年？这次我在名古屋大学有一位专家讲的话我觉得挺有意思，他说为什么日本经济失去30年，你到商场看一下就明白了，商场上生产老年人的尿布数量超过了婴儿的尿布数量。

　　除了两个红利以外还有资源环境的问题，过去高增长是粗放增长，粗放增长就是高能耗、高功能。单位GDP能力的功耗是全世界平均水平的2.2倍，自然资源支撑不了这样的增长就从世界进口，结果我们变成世界上最大的进口国。豆油不知道大家知道不知道？现在10斤豆油有7斤都是进口的，然后我们在大宗商品上又没有定价的话语权，也就是咱们在国际市场上进什么什么就涨价。我们的环境就更不堪重负了，现在的雾霾，上个礼拜我开会正好那天北京雾霾严重，手机来了一个信息，我一看上面写着“今天你不要出门，你一出门有人给你一巴掌，你转过身看不到人。”还有一个写的也很精采，北京人说现在的雾霾已经让我看不清天安门上挂的毛爷爷的像了。哈尔滨有个人说的更严重，说我们这儿的雾霾已经看不到人民币上毛爷爷的像了。十八大提出一个非常令人向往的口号“我们要建设美丽中国”，结果十八大以后我们进入到雾霾中国，中国的雾霾从东北、华北一直到华南，多数省都处在雾霾下。

　　癌症发病统计，50年代开始中国得癌症第一位是肝癌，为什么呢？大家知道肝癌一个是营养不良，第二就是胃肠道系统不行，肝炎是传染病，由肝炎变成肝癌。现在中国癌症发病统计上肺癌已经取代肝癌成为中国癌症发病率的第一位，这是不容忽视的问题。现在大学都开学了，今年5月份考大学报大学的时候，有家长跟我说你看我家孩子报什么专业？我说你要想让你孩子有用，我就建议你报医学肺科。真的很可怕！我在卫生部已经表态了，我说我要当一名志愿者，就是宣传肺炎。咱们这个会议上不让抽烟，我坚决支持，这个雾霾你不抽就相当于一天抽好几包烟。我18岁下乡当知青就抽烟，抽了40多年，现在说戒也就戒了。现在我们这种资源环境不堪重负，我们要化解深层次的问题需要我们换挡，但是换挡中要有一个什么理解呢？开车的人都知道，换挡不能从五挡一下换到一挡，由五挡换到一挡车毁人亡，得由五挡换到四挡，这样你就好理解了，所以中央提出经济基本工作方针是稳中求进，由五挡换到四挡。我们不可能一下子任由挡位五挡掉到四挡。

　　尽管我们讲换挡是客观经济规律的要求，换挡是我们为改革创造一个良好的改革空间的需要，也是化解我们深层次矛盾问题的必需。毕竟我们从过去接近10%的增长现在掉到7.5左右，毕竟两三个百分点不是小事，它对方方面面也会造成一些影响、撞击。而我们不适应的情况也很严重，我就讲现在我们还不适应换挡。30多年把各级干部培养的都是速度型干部，都是大干快上，现在一换挡确实有点不会干。这是增长速度换挡，这是摆在我们面前的一个新问题。

　　第二个就是结构调整阵痛期。中国经济大部分还是结构问题，结构问题我们会有很多的结构你可以去看，但是结构调整上最需要把握的还是产业结构，产业结构就是一产、二产、三产。如果讲一产的话我们农业应当讲现在还是极其薄弱，我们粮食连续十年丰收什么原因？领导总结十个字：政策好、人努力、天帮忙，我觉得这个总结的非常好，但是你往下再一品就品出风险了。风险是什么？就是天帮忙。今年天不太帮忙吧？河南就大旱，谁还能保证天一直帮忙？这就是风险。总书记在中央农村会议中讲，说我们13亿人什么问题最大？吃饭问题最大，所以饭碗必须端在我们自己手里。现在大家都清楚饭碗端在我们自己手里不是一个容易事。

　　前一段时间大米贸易量是3800万吨到3900万吨，中国消费量是1.4亿吨，就是把全世界大米都弄到中国来，仅仅只能满足中国大米消费量的1/4。还有农业组织化、规模化程度太低，千家万户小生产。我给总理写了一个建议，我说咱们这边是千家万户小生产，那边是千家万户大市场，这个要对接的话是一个千斤重担，我们不能交给老农民挑，他们挑不起来。我们必须在这方面有政府的力量、有企业的力量、有市场的力量、有资本的力量，你说现在交给农民去挑，在汇报的时候我就说现在农民负担太重，他有什么负担？不是苛捐杂税的负担，你现在让农民会种、会养还得会搞科技还得会卖，他能做到吗？经济学最基础的原理就是更高的劳动生产力，从种到科技都是农民他干不了，所以需要政府、需要企业。农业说到底我们确实是太薄弱了。工业是第二产业，第二产业是什么问题？中国工业大不大？真的很大。联合国[微博]要求各个国家统计440个重要工业产品，我们有281个产品产量世界第一，去年中国汽车产量占世界总产量25%，机床占38%，造船占40%，发电设备占60%，应当讲中国工业经济是大重点，毫无疑问。再说一个服装出口，现在中国人的服装出口了不得，全世界有70亿人口，扣掉中国13亿还有57亿，我们现在每年服装出口的数量是什么数量？是给这57亿老外平均每年做3件半衣服再加两双鞋，中国是工业大国好无问题，但是我们大而不强，基本在国际分工的下游，我们缺少创新、缺少自主知识产权。比如出口，这么大的服装出口但是这些出口服装都是贴牌，人家的牌子，资源消耗我们的、能源消耗我们的、污染留在我们这儿了，牌子是人家的，我们就赚一些微薄的辛苦费。再说一下河南，苹果6已经出来了，还不在这儿卖。全世界的苹果手机相当数量都在中国生产，我们这儿生产苹果手机利润49%是美国的，39%是日本，韩国拿百分之十几，我们拿3.63%，人家有技术、有专利、有知识产权，我们就是一个辛苦钱。上个月总书记主持经济会议再三强调核心问题就是创新，我们创新远远不行。克强总理去年参加达沃斯会议的时候讲“创新刻不容缓”，我也参加会议，媒体找我说解释一下总理讲的创新刻不容缓，我说这不用讲很简单。后面又说让讲一下刻不容缓？我说这还用解释吗？我觉得我们相当多的同志在创新问题上和党中央国务院对我们的要求有差距。现在创新都是颠覆性创新、革命性的、毁灭性的，比如一个新型电视机的出现是一个创新，但是对显象管是毁灭的。一个影碟、光盘的出现，这个光盘把录像机行业给摧毁了。数码相机的出现把胶卷行业给摧毁了，不需要胶卷了。谁能想到美国柯达公司破产，就是创新和技术革新。

　　有时候我也烦恼，我说你看中国现在我们干好事都没有人家干坏事的有创新能力和创新精神，你看干坏事的全是高科技。有一次我参加循环经济，我说中国真正做到循环经济的就是地沟油，从餐桌上出去又回到餐桌上来。这确实是一个大问题。马云[微博]说未来十年电子商务商品销售能够占一半，我说能，为什么呢？电子商务它是创新，充满生机和活力。前年我们商品一年20万亿，马云是1万亿，去年上海有54家大中型的单体商场，去年一年销售额309.3亿，去年11月11日一天电子商务销售350亿。原来电子商务我觉得卖标准化产品比较容易，比如书，哪知道去年统计结果出来电子产品、服装也很强。后来我才知道现在买服装先到商场去一件一件试，如果可以用手机把条形码拍下来到网上买。今年上半年全国百货零售业同比增长6%，电子商务增长68%，这就是创新。

　　三产什么问题？我们第三产业现在占整个国民经济比重46%，你单独46%看不出问题，你做个国际比较，美国第三产业占整个国民经济比重80%，我们比美国经济少一半。全世界把非洲算进去平均水平是60%，我们比全世界平均水平还低14个百分点，这个三产不但比重低层次低，三产内在的结构、层次低，一说三产首先是餐饮业，然后是洗脚，我到长沙晚上吃完饭问我你知道长沙今晚干什么吗？我说干什么？他说长沙人一半人给另一半人洗脚，长沙是脚都。我不是反对我是支持，我说可以吸纳就业，但是这个档次太低。我说现在需要现代服务业，什么是现代服务业？郑交所就是现代服务业。金融、信用、保险、文化、教育、科技、物流都是，总理以前讲过，总理说思来想去我们结构调整的突破口在哪儿？就在于发展服务业，特别是现代服务业。比如物流最近国务院又发一个文件一定要把物流做好。去年中国物流总费用10万亿，10万亿物流总费用占国内物流总费用18%，发达国家是占8%，如果中国现在的物流水平能够达到发达国家的水平，意味着我们现在的物流总费用、总金额能够降一半，是什么概念？5万亿。5万亿省出来了，往上游是工业企业利润，往下游就是给消费者的让利空间。这一段时间为什么克强总理开三次常务会重视物流业？

　　还有一个是产能过剩、生产能力过剩，钢铁超过10亿吨的生产能力，去年生产7.78亿吨煤，所以钢铁价格一路下行。煤炭平均价格比2012年最高的时候平均掉下来360块钱左右，一吨煤掉下来360块钱。产能过剩不但传统产业产能过剩，钢铁、水泥、电解铝、平板玻璃、造船过剩，现在新兴产业也过剩，比如光伏产业，都是同样的问题。你说找一找还有什么不过剩？我参加我老朋友女儿的一个婚礼，婚礼上大家都要说几句话，我就说了，我说现在我们生活在一个过剩的时代，什么都是过剩，那什么短缺呢？就是好姑娘短缺。现在中央提出化解产能过剩，改造提升一批、消化一批、淘汰一批、转型一批，这很重要，但是它有代价。我在河北唐山，唐山现在的钢铁产量产能一个市已经超过整个欧洲，调研中我了解一个在钢铁企业工作有10年工龄的工人一个月才有1000块钱，最后压产能说压3000万吨、4000万吨，唐山市领导也有苦恼就说GDP不要了压产能，但是有一个槛过不去，说真要压3000万吨、4000万吨产能，我要直接间接涉及就业20万人，你怎么办？本来社会矛盾就交织在一起，再有几十万人的就业解决不了，你怎么办？所以上个月习近平总书记在会议上讲“说还是把握住改革发展稳定的平衡点”，把握不住平衡点，社会不稳定也不行。所以我主张大家别急，换挡从五挡换到四挡，别急。结构调整还是要尽可能的减少阵痛，我接触不少同志大家都很急，还是要想办法减少阵痛。

　　前两天我牙不好去看牙，大夫说这个牙给你拔了然后再种。后来我想拔了再种这不就是结构调整，我说没问题。我这一拔牙想三个问题，我往拔牙椅子上一躺，小姑娘说你牙不能拔，你血压高。大夫说按照抽样调查结果80%的人往拔牙椅子上一躺血压上升。现在很多企业也就是这个牙还没拔呢，就变成高血压了，所以还是要稳住不要让血压上去。第二这个牙一拔不疼，大夫给你打麻药，打完麻药拔着一点也不疼。你调结构满大街都是上访的也不行，得打麻药，减少阵痛。第三一交钱我才知道，拔牙医疗报销，种牙自费。产能过剩这个概念是一个宏观概念不是微观概念，对个别企业来讲任何一个企业不存在产能过剩，只有宏观上讲是产能过剩，一个企业为了全社会宏观经济的平衡，人家压缩自己的产能拔牙应该公费，为什么结构调整调了十几年就是没有效果呢？因为你就是自费，我觉得只有采取公费，因为他为大家做出了贡献。所以对于结构调整阵痛期我们还是应该尽可能的减少阵痛，把握改革发展稳定的平衡点。

　　第三就是以往刺激经济政策我们到了负作用的消化期，一个是转移货币MR，确实是以前票发多了。2011年MR的数量是15万亿，去年年底110万亿，13年票的数量增长了几倍多，增速总量是世界第一，当然我们也有我们的特殊性，但是不管怎么讲我们增速和总量MR是世界第一。这边这么大的流动性是一个风险，但是另一边大家知道是钱荒，融资难、贷款难，利率还在往上上，这是一个问题。如果要解决旱情就得释放流动性，但是这边有100多万亿的票子摆着，有这么大的风险，克强总理也创新了，就搞了一个定向建设。三期叠加更多人看到的是困难、复杂性、挑战，我觉得大家要辩证看三期，如果我们能够扎扎实实解决三期叠加给我们带来的各种问题、困难，我们就能够化挑战为机遇，有人说能否挺个一年半载把它挺过去，我觉得这不是一年半载是三年五载的时间来应对叠加，这样我们才能化挑战为机遇，这个过程中我们就能够走到总书记讲的新常态，所谓新常态就是经济增长，不像过去是数字增长是靠效益、靠质量。过去更多是靠高投入、高能耗，我们现在是靠创新、知识的增长。第二我们通过三期叠加的解决，能够走道一个新的、更高的可持续增长的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