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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不知的汇率操纵论隐秘与真相 (2)

http://www.sina.com.cn  2010年03月29日 14:25  汇赢投资

  《国际金融报》:那么,人民币升值真的能治好美国的“贸易逆差病”吗?

  胡永泰:我们该如何看待诸如“人民币升值40%”这样的论断呢?让人惊讶的是,我发现中国对西方论断进行回应时都在担心会对出口造成很大影响。我们看看其他国家的做法,日本就是最好的例子。我想说的是,如果能够从日本吸取教训的话,这个教训就是人民币的汇率变动可以改变双边贸易的不平衡,但它不能够从整体上改变美国的贸易不平衡状况。从数据看,1984年到1988年日元对美元升值了50%,美日之间的贸易不平衡确实有了很大改善,但总体来说,美国自身的贸易不平衡状况却没有得到多大的变化。原因是日本的货物贵了,美国转而从其他亚洲国家购买商品。

  从数据也可以看到,日元对美元急剧升值,1985年1美元兑239日元,1988年即升值到1美元兑128日元。尽管如此,美国的全球经常账户赤字也只从GDP2.1%降至1.7%,降幅很小,部分原因可能是美国转移了日本这个进口市场,开始从其他国家进口产品。同理,就算人民币大幅升值40%,也不会给美国贸易赤字带来大幅变化。

  我们再看中国对美国出口,50%是从外资公司或者中外合资公司出口到美国的。如果人民币升值40%的话,我想很有可能很多在中国的企业就会转移到东南亚国家,比如越南和印尼。现在的设想是,如果人民币升值的话,其他国家的货币也要升值,比如印尼就说人民币升值了我们就跟着啊。但事实是,印尼、马来西亚和泰国都不会选择升值,因为他们的经济同样不景气,他们也需要刺激出口。除非从其他所有的亚洲国家都不进口,又除非其他亚洲国家都集体升值,美国才会从中受益,否则的话就没有任何好处。不知中国的学者认为我的论断是不是能够站得住脚?

  世界巨变让美国更脆弱

  《国际金融报》:既然人民币升值并不能解决美国的贸易逆差,那美国人的不满情绪为什么这么大呢?

  胡永泰:究竟是什么让美国如此不爽呢?经常性账户的不平衡,表明了美国以及中国的问题,这对美国不好,对中国同样没有好处,它也反映了中国的一些深层次的问题。

  我们来讨论一下问题究竟何在。如果双方都有问题的话,那么解决方案就应该来自于双方的共同行动,而不能说让一个国家来作调整,另外一个国家维持不动。我们要找到一个平衡的方法。

  先看美国这边。过去几年,美国民众的不满情绪越来越高涨,实际上在2008年9月之前,最早从2000年开始,就已经高涨了。我们研究发现,美国工人的不开心实际上是因为与日俱增的快速全球化导致的,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快速的科技创新。全球化最快的时期是上世纪90年代,最大的浪潮是1990年1月1日东欧的“自我封闭”解除,当时全球大概有23亿劳动力,其中11亿在生产全球贸易的产品,12亿没有参与到全球市场。1990年后,这12亿劳动力迅速参与到国际劳动力分配中来,国际劳动力总量一下子翻番了。这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呢?标准模式的解释是:穷国向富国出口更多,从而穷国的工资上升,富国则会面临工资压力和竞争压力。这个模式可以看出,全球化意味着富国工资停滞,穷国工资上升。如果这个螺旋是对的话,就可以理解,为什么美国工人对全球化这么不满了。

  然而,很有意思的是,这个预测并不是事实。1997年之后美国的贸易赤字在逐步上升,同时,全球化加速时,就业率也在上升,美国工人的工资水平也在继续上升。美国进口虽然更多,失业率却在下降,工资水平又在上升。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公司为什么在市场经济条件下愿意支付更高工资,是因为劳动生产率提高了,换句话说,劳动生产率不提高是没有办法支付更高薪资的。

  正是科技巨变、信息革命改变了组织方式,提高了劳动生产率,从而降低了失业率并推升了工人工资。那美国工人为什么还要抱怨呢?这是因为科技创新也有负面效应,它在带来高工资的同时,也让工人的技能很快过时,人们需要不断地提高技能从而适应新的工作岗位。如果不能跟上这个步伐,那就只有离开选择其他工作,只能做一种临时工。统计显示,美国25到34岁年龄段的人换工作的频率明显增高,同一个工作过去要做很长时间,现在最多只能做8年。

  同时,美国的社会保障体系也不够健全。从G7(指西方七大工业国美、英、法、德、意、加、日,G8前身)来看,德国失业救济金是78%,加拿大和法国是76%,美国只有53%;更糟糕的是,医疗保险由公司提供,如果是雇员就可以享受好处,但失业的话就连医疗保险也失去了。科技创新促使频繁跳槽,但社保体制却不能提供足够支持。要解释美国人为什么不满意,就要看两方面的情况,全球化和技术创新。全球化导致更多进口,而技术创新给就业带来的影响甚至要超过进口。

  并且,今天的世界变化更多,这些变化使美国更脆弱,并且每个变化都要作出调整。当日本、韩国和台湾地区向美国出口的时候,增量比较小,而东欧、印度加入国际市场后,带来的影响却是巨大的。美国对贸易关系的调整更加频繁,包括日本和韩国这两个冷战时期的盟国。“9·11后遗症”就是让人们作不出最好的决策,韩美自由贸易协议(KORUS FTA)就是例证。并且,北美自由贸易的呼声越来越高,保罗·萨缪尔森和布兰德(PaulSamuelson’s & Alan Blinder’s)撰文呼吁说,自由贸易对穷国有利、对富国没有好处。这就像主教说,天主教不是最好的宗教了。

  黄泽民:中美贸易逆差,责任在美国。两个国家贸易出现差额,并不意味着顺差的一方在贸易中具有竞争力。美国人的竞争力并不是转基因大豆,而是高科技技术、产品和军火。然而,“巴黎统筹委员会”(正式名称是“输出管制统筹委员会”,北约1949年成立1994年解散)思维,仍是美国对华贸易的行动纲领。美国应放弃冷战思维,按最优要素禀赋进行对华贸易,比如将高科技产品、F16战斗机出口中国,对华贸易将自动平衡,说不定还会顺差呢。

  黄泽民

  华东师范大学终身教授、博士生导师,华东师范大学国际金融研究所所长,第十届全国政协委员,中国民主建国会中央常委,民建中央财政金融委员会主任,中国国际经济关系学会常务理事。主要研究领域和成果:国际货币经济学、国际金融、货币与金融理论。近年来承担了国家财政部、国家教育部、上海市政府、金融机构委托的研究项目十余项。代表性著作:《浮动汇率制与金融政策》、《日本金融制度论》。1999年至2003年期间发表论文20余篇,教材两部。

  胡永泰(Woo Wing Thye)

  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经济系教授、布鲁金斯学会兼职高级研究员、哥伦比亚大学全球化与可持续性发展研究中心的东亚项目主任。胡永泰教授目前主要致力于研究国际金融架构,经济增长理论,汇率经济学,以及东亚问题(特别针对中国和印度尼西亚)。胡教授著述丰富,在国际权威学术期刊上发表了百余篇论文,并出版了多部专著。他于1985年2月发表在《国际经济学季刊》上的文章“理性预期条件下汇率决定的货币分析法——美元兑荷兰马克的案例分析”,被评为该季刊30年历史上被引用最多的25篇文章之一。

  杰弗瑞·萨克斯(JeffreySachs)

  现任哥伦比亚大学地球研究所所长,哥伦比亚大学健康政策与管理中心教授,同时也是联合国秘书长的特别顾问,因在国际经济和发展领域建树颇丰而享有盛誉,被誉为“休克疗法之父”。自1999年9月至2000年3月,他曾在国际金融研究所顾问委员会任职,此委员会由美国议会建立。杰弗里·萨克斯给拉丁美洲、东欧、前苏联、亚洲和非洲多个国家的政府做经济顾问。他还是《全球竞争力报告》顾问部的联合主席,IMF、世界银行、OECD及联合国发展项目的顾问。纽约《时代》周刊曾经称他“可能是世界上最重要的经济学家”,2004年他被美国时代杂志评为“世界百名最具权威和影响力人物”之一。在进入哥伦比亚大学之前,他在哈佛大学学习和工作逾20年。他也是《全球视角的宏观经济学》和“The End ofPoverty”的作者。

  来源:国际金融报

  撰稿人:王丽颖 见习记者 刘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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