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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物投资十贪九打眼 有些专家也不灵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6月18日 12:45 第一财经日报

  “没有造假就没有文物,没有打眼就没有收藏界。”在收藏界,将看走眼,把假货当成真货称为“打眼”,受骗的方式各有不同,原因则无一不是急功近利所致。《打眼》一书作者白明就是从打眼中成长起来的一位古瓷收藏家

  “打眼”是古玩收藏界的一句行话,在北方方言中有“看走眼”的意思,但放到收藏界的玩家那儿,就不只是“看走眼”了,收藏界讲打眼意味着“把赝品当真品买了,折了本了”。不仅如此,打眼更关系到玩家的眼力和声誉,于是,打眼成了收藏界最讳莫如深的一个词。长期以来,古玩收藏的书籍多为“品鉴”之类,鲜有关于打眼的“反面教材”。

  出身于古玩世家,浸淫古瓷文化近30年的收藏家白明却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专把自己和身边人收藏经历中打眼的遭遇收集成《打眼》一书,其中不乏自曝家丑之事。近日,在接受《第一财经日报》记者采访时,白明更不讳言“几乎每个古玩玩家都会有打眼的经历,只不过有的人不肯说罢了,怕现眼呗”,“很多人买到‘瞎活’,往床底下一塞,眼不见为净。但也有人不甘心,再接着忽悠人,把它卖出去”。可以说,“没有造假就没有文物,没有打眼就没有收藏界。”说起收藏界的世态百相,白明的语速飞快,言辞激烈。

  白明称,写《打眼》就是给那些冀望通过买卖古玩一夜暴富的人士泼点儿冷水,“文物投资是长线的,过分强调古玩收藏的传奇性,使得一些人以博弈的心态入行,十有八九要打眼。”

  “捡碗渣”的淘宝人

  卖完家珍后喜欢上收藏

  白明家的古玩收藏史可追溯到晚清白明爷爷白梦璋一代。当时,英国传教士登莱普来到旧京师,见幼年的白梦璋机敏乖巧,便收为学生。登莱普博学强识,酷爱收藏中国古代文玩,对旧京师大大小小的“鬼市”(旧货古玩集市的旧称)、琉璃厂林林总总的古玩店、东交民巷的外国洋行可谓

  “门儿清”(北京方言,“无所不知”之意)。随着白梦璋年龄略长,阅事稍多,登莱普一步步把他带入“古玩世界”。

  和那些揣着丰厚家底入行的世家传人不同,白明爱上古玩收藏并非因为家底丰厚的缘故,“真正对古玩萌生兴趣,反倒是在爷爷辈传下来的家珍被以一万元低廉价格悉数卖给香港某著名导演之后。”白明记得那一万元售出的文物中,包括

雍正年间由督陶官唐英监制的青花“高足佛盏”。但这些事,白明不愿多谈,因为“回忆起来肝儿颤。当时我们家有谁能算计得到,那个被当作‘破花盆’搭给人家的佛盏,若论价值,那一万块钱连个零头儿都不够”。讽刺的是,那香港导演在将白家祖传的宝贝悉数得手后,竟又把白明叫到宾馆,给他上了生动的一课。导演跟白明讲:“你们这代人可都不如你爷爷。”其后,又把在北京收集到的古玩翻出来,摆在白明面前,面授古玩收藏的机宜,让白明不妨从收藏方面下点功夫,兴许能有出息。白明对古玩的兴趣应该说与这件事不无关系,“我是卖完家珍后,才喜欢上收藏的。”白明的调侃里透出三分无奈。

  上世纪80年代,白明涉足古瓷收藏。但等他“玩”的时候,完整的真品已经很少了。“我们的文物只有千万分之一的遗存,留下来的少之又少。我其实是买不起陶瓷瓶子,才玩起了陶瓷碎片。”

  上世纪90年代,北京城里大兴土木对旧城进行改造,老北京城的腹地建成了横贯东西的平安大街,“修平安大街那几年,‘培养’出了一批像我这样专门收集碎瓷烂瓦的淘宝人。”那时候,工地上全是从四面八方涌来的“拾荒者”。而白明眼尖,第一个肯出钱买那些“碗碴子”,当时北京城里几乎所有建筑工地上有点商业眼光的民工头都认识他,而白明现在叫得很响的“片儿白”的名号,便是当年民工头给叫出来的。

  在整个“捡碗渣”的黄金时代,白明涉足的地域极为广阔,在京郊四合庄的垃圾场,白明用五百块钱从工头手中换回永乐、宣德年间的“青花”,万历年间的“五彩”,元代的“影青”和“枢府”,当然也不乏现代

装修卫生间用的花瓷砖,约摸一万余片。随后,白明又辗转河北曲阳的“定窑”遗址、河南禹县钧台的“钧窑”遗址、“长沙窑”遗址……十年时间,白明一共捡回六万多块瓷片,这些瓷片日后撑起了白明古瓷标本博物馆的半壁江山。白明说:“‘捡碗渣’的时候,有一种触摸历史的感觉,现代化的东西对一些人来说如果已经成为一种负担的话,就会想通过拥有一个古人的物件‘回到古代’,对他们来说‘寻古’是一种情绪。”“只有古玩才能直接地认知历史,这是很人文的事,可惜现在很多人不是奔着文化去,而是‘跟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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