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滉与《五牛图》

　　□ 张荣

　　韩滉(723-787年)生于唐玄宗开元十一年，是当朝宰相之子，年少时便已经小有名气，却能节俭持家，一般的衣裤竟要穿上十年才换，做了近四十年的官总共只用了五匹马。韩滉钻研《易象》及《春秋》，好琴鼓，工篆草，尤擅丹青。他身居高位，却喜好乡野生活，画乡村风格景物，尤其擅长画牛、羊等家畜。韩滉观察细致入微，笔墨简劲、粗犷而准确，色调真实自然。其画迹有《李德裕见客图》、《尧民击壤图》、《田家风俗图》等，而传世之作便是《五牛图》了。

　　《五牛图》为长卷画，横139.8厘米，纵20.8厘米。画中五牛姿态各异，神态有别，就连色泽花纹亦有不同，其一举一动、一俯一仰、一呼吸一伸舌皆有灵气。右起第一头牛低头俯视，似在寻觅什么，饶有情趣；第二头牛翘首甩尾，像是在吞咽青草，眼神清澈纯真，惹人喜爱；第三头牛正对画面，透视精确，步足稳健，正“哞哞”吼叫，仿若诉说这世间不平；第四头牛欲行又止，回首吐舌，眼露俏皮，让人忍俊不禁；最后一头牛驻足不前，心事重重，它心中所想就留给人们去想象吧。《五牛图》主次分明、富于变化、质感浓郁、浑然一体，真可谓“神气磊落，稀世名笔”。

　　《五牛图》现收藏于故宫博物院，曾因清末八国联军的侵略而不幸流失海外。上个世纪五十年代，这幅《五牛图》的真迹现身于香港的拍卖会上，卖价十万港币。后来，周恩来总理得知了这个消息。为了使这幅稀世珍宝回归祖国，周总理委派专人用六万港币的价格将《五牛图》购回。今日这幅《五牛图》已是无价之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