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常态孕育新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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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常态孕育新希望

　　韩圣海

　　四季更替，寒暑回转。不经意间，新年已至。

　　经济意义上，这些年是常“新”的。

　　2009年5月，在全球金融海啸尚未退潮之际，时任Pimco联席CEO的埃尔-埃里安提出“新常态”（New Normal）概念。世界经济随后的发展证实了他关于新常态“两高一低”的预言——低增长、高失业、高债务。高债务和信心缺失导致需求和投资不足，继而引发生产效率下降，需求不足又带来高失业，高失业导致劳动力供给下降和需求不足……各种因素互为因果构成“新常态”。

　　时至今日，金融危机已近9年，全球经济依然处于新常态。金融体系资金自循环、杠杆率高企、投资和需求不足等问题并未得到改善，即便各国央行在“非常规货币政策”用上了“洪荒之力”，但货币政策对实体经济的刺激作用已是强弩之末。

　　很长一段岁月，我们相信经济增长可以延续，福利也可以得到持续改进。我们相信时间会帮我们逐一解决棘手的经济问题。世界经济的现实却没有按我们熟悉的套路展开，持续多年的新常态提醒我们，永不停歇的增长可能只是短暂旅程的幻觉。未来，我们也许只能像华兹华斯（William Wordsworth）那样低问：梦幻般的光焰去了哪里？荣耀与梦想去了哪里？

　　刚刚过去的2016年，“黑天鹅”事件已经多到让人习以为常：年初全球股市“跳水”，年中英国公投脱离欧盟，年末韩国“闺蜜门”发酵、未有相关工作经验的特朗普当选美国总统、意大利修宪公投失败……

　　“黑天鹅”的清单还有很多，随着世界经济进入新常态，越来越多的“黑天鹅”事件已无法用现有模型、常规思维和过往经验解释。表面上看，一只只“黑天鹅”或许是单独的噪音事件，但细细思量，“黑天鹅”们更像是一系列信号，不停提醒人们，全球政治和经济体系正在发生一场重大而深刻的变化。

　　新常态之路何时走到尽头？

　　解铃还须系铃人。埃尔-埃里安在其新著《负利率时代》（中文版译名）中指出，我们正越来越接近全球经济转折点，虽然央行们一直努力尝试维持全球经济持续增长，但是货币终究买不到健康的增长。全球经济的新常态在未来两三年内会被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取代：一条通往包容性增长和真正的金融稳定；另外一条通往更低的经济增速，更高的失业率、周期性衰退，还有金融危机的卷土重来。

　　罗伯特·弗罗斯特（Robert Frost）在《林中路》中这样叙述，“黄色的树林里分出两条路，可惜我不能同时涉足，我在那路口久久伫立…… ”

　　未来依然未知，依然会有和大众思维与习惯相悖的事情发生，这是全球经济发生根本性变化的一部分。变化带来挑战，同样也孕育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