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凡：未来十年中国的影响力会大幅增长

　　新浪财经讯 “第四届中国产业改革发展论坛”于2017年12月9日在北京举行。中国世界经济学会副会长丁一凡出席并演讲。

　　丁一凡表示，无论如何，未来十年中国在世界经济的分量会大幅提高，影响力也会大幅增长。“无论他们采取什么样的行动，无论他们承认不承认中国的市场经济地位，其实在具体的案例上，我们可以跟它每一个案子都打官司，我们对他们的这些东西也不必太在意了”。

　　以下为演讲实录：

　　过去10年以来，世界经济经历了很大变化，全球治理模式从七国集团向二十国集团过渡，世界经济中心从大西洋向太平洋转移。造成这些国际经济发展转变的原因是什么呢？未来世界经济发展趋势是什么？我们只能猜测一下这些事情背后的动因，然后观测一下未来发展的趋势。大变局

　　今天主要讲三个问题，一是世界经济的大变局怎么产生的，二是全球经济治理的框架怎么变的，三是最大的动因是中国，中国经济的变化在推动着世界经济的转型，推动着世界经济的变化。

　　一、世界经济的大变局

　　上世纪七十年代、八十年代，世界经济主要以发达国家经济为主，当时七国集团就解决了世界经济的主要问题，因为当时七国集团代表了世界经济的80%，所以那个时代的经济就是七国集团的经济。但是本世纪出现了很大的反转，到2016年，发达经济体占到世界经济的比例，按照汇率计算降到了60%，他们仍然是多数，但是如果按照购买力评价法来计算，整个发达经济体在世界经济中所占的比重已经只是40%。也就是说，实际上新兴经济体、发展经济体占的比重已经超过了发达国家。新兴经济体按照汇率是40%，但按照购买力评价法计算，已经占了50%多，将近60%。这是个非常大的反转，因为世界经济一百年以来从未发生如此大的变化，这是最近几年的变化。

　　从贸易额的角度来上看，发达经济体的比例也在不断下降，而新兴经济体与发展中国家的比例也在上升，从进口、出口发展趋势，以及整体的国际进口出口贸易形势，都是新兴经济体在不断上涨。

　　从跨国投资上看，也是发达经济体不断萎缩，而新兴经济体与发展中国家投资比例在不断上升。一个大的跨度就可以看得出来，新兴经济体主要是从二十一世纪以来，特别是二十一世纪进入第一个十年以后，发展越来越快。这里面要考虑的最重要的因素，是中国的因素，中国是算在这个新兴经济体之内的。

　　同时，发展中国家也成为对外投资的主体。过去都是发达国家资本向发展中国家流，但是发展中国家之间的投资也成为对外投资的直接主体。这里可以看得出来，发达经济体从整体来讲是在下降的，而发展经济体特别是新兴经济体对外投资的增长也是非常快的。中国更是如此，从2015年以来，中国对外直接投资就超过了我们接受外来直接投资，而中国接受外来投资在2015年也超过美国，成为世界最大的接受外来直接投资国。

　　另外，比较一下，中国经济与美国经济的差距在迅速缩小，这点无论是美国人还是中国人都是没有想到的。（图）这是世界主要经济体的几个变化指数，从2000年到2015年，15年的变化曲线，我们可以看到，中国在2000年的时候是非常弱小的经济体，但是到2015年，在全球的比例来看，只有中美两家远远超出其他国家，剩下的还都是日本、德国、英国、法国，就是原来七国集团里最主要的经济体，不算加拿大和意大利以外的，最主要的经济体。我们可以看到，中国发展速度之快。2005年的时候，我们开始追平前五个最发达经济体的最后一名法国，2015年，中国经济总规模就远远超过第二名日本的两倍多，是后面三位加起来的总量还要多，这个世界经济的趋势就是，只有中美两家在全球主宰着变化，而其他我们熟悉的英、法、德、日这些经济体已经被远远甩在后面了。

　　看这些经济未来的增长趋势，很大的成数上就看它的债务，多少这里面主要看的是政府的债务，因为政府债务决定了这些经济体还有没有能力搞一定的刺激、搞一定的布局，来刺激他们的经济结构调整和未来经济的发展。我们可以看到，这都是政府的债务，美国还只算联邦政府的债务，欧元区的债务、英国的债务和日本的债务，日本的债务最高，大概达到250%，英国也有80%多，而欧元区在90%，将近100%，美国是107%左右。大家不要小看这些公债，这些政府债务对政府的影响。

　　最近大家谈的一个问题就是，美国特朗普政府决定继续大幅度减税，而减税的过程就会大大增强美国的偿债能力。我们知道，美国的重要节点就是，美国的美联储，它的中央银行，从两年前开始退出了它的所谓量化宽松政策，进入了加息周期。从明年开始，加息的步伐会逐渐加快，以致大概在三年五年之内恢复到危机前的水平。美联储危机前的利率水平是6%、7%左右，然后危机的时候把它降到了零利率，现在是1.5%到1.75%，就是不到2%的利率。大家不能小看这些利率的影响，是因为许多经济学家都估计，美联储的利率每提高一个百分点，因为它对美国国债就产生直接影响，美国国债的利息就要跟着上扬。所以，美联储的指导利率每提高一个百分点，大概美国政府在目前的债务水平上，为了这个债务利息每年多付出两千亿美元的支出，未来的开支，随着特朗普政府的减税，随着债务的继续增长，随着债务利息的继续增长，美国政府作为政府开支的能力会大幅下降。以日本为例，日本央行现在实行的还是负利率，他要从负利率转到零利率。在这样的情况下，日本因为债务基础庞大，所以每年日本政府用来支付债务利息的开支已经超过了整个预算开支的1/4以上，将近达到1/3了。为什么日本政府现在支出很困难，为什么日本政府没有出台任何资助企业技术调整的政策，是因为他们没有任何这样的能力。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出，未来这些发达经济体，政府采取任何调整经济措施的余力都非常有限，所以他们经济转型要困难得多。

　　二、全球经济治理的框架在变化

　　金融危机爆发以后，2008年召开了第一次二十国集团峰会，二十国集团机制是1999年建立的，但是1999年建立那个机制只是一个各个国家央行行长和财政部长定期每年开一次会议。2003年还是2006年，在中国还开了一次，但是二十国集团那个时候因为只是在央行行长、财政部长层面上的会议，所以二十国集团这个词虽然那个时候就诞生了，但是大家还没有注意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受到国际舆论的广泛注意，还是2008年那场金融危机以后开始了。因为那场金融危机之后，召开了第一次的二十国集团的首脑会议，从那以后，二十国集团的首脑会议成为全球治理中间非常非常重要的一个机制，甚至成为一个全球经济走向的风向标。

　　二十国峰会从国际经济危机爆发以来，大概经历了三个重要阶段。第一个是刺激经济阶段，2008年以后，二十国集团首脑开会，当时他们做了几个重要的决定，一个是不搞贸易保护主义，需要二十国经济体所有领导人都承诺要各自搞一个大型的刺激经济计划，来防止全球经济的大衰退。虽然搞了这么大一个刺激经济计划，但是总体而言，对发达经济体效果非常非常有限，但是对新兴经济体的刺激很明显，对中国来说，甚至我们现在要处理的后遗症都是那一段经济过热而造成的后果。那个时候我们刺激经济计划，虽然是中国政府公共财政大概投入了4万亿人民币的公共基础设施投资，但是它间接造成的投资已经远远超过这个数字，大概应该是二十几万亿到三十万亿，甚至有人说到了四十万亿的水平。这么大的投资，造成了整个金融危机爆发之后全球经济都是负增长、都是衰退，大概在2008年、2009年，全球都衰退的经济下，只有中国仍然保持了10%的经济增长率，一枝独秀。这个当然我们也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我们一直在清理的后遗症，都是跟那一剂猛药有直接的关系。所以它对新兴经济体的作用非常非常好，非常明显，保持了经济增长。但是对于发达经济体来说，所谓刺激经济计划，很多刺激经济计划公共财政的钱都用来救市了，用来救这些金融机构了，因为他们都濒临破产，所以政府用了很多钱来救他们。

　　第二个阶段是二十国集团首脑通过了国际金融货币体系改革的方案，这个改革方案里有各种各样监管的方案，有个很重要的方案就是提高中国以及新兴经济体在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中间的份额及投票权，而特别重要的就是把人民币加入“特别提款权”的篮子货币，成为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成员当然的外汇储备，人民币是不是一个国际通用的货币，人民币是不是一个外汇储备货币，从这个角度上讲，对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成员国来说，人民币已经成为他们当然的外汇储备之一了，就是因为所有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成员国都必须备一定的人民币当成所谓“特别提款权”篮子货币的权重。

　　在这个背景下，二十国集团作为全球治理机制一个最大的变化，就是去年在杭州开的峰会。去年二十国集团峰会为全球经济增长与全球治理定下了新的基调。在二十国集团峰会里谈到一个重要的，全球的互联互通、包容性增长，以创新带动增长，以基础设施投资为未来发展奠定更好基础，所有这些都会让我们想起，这是中国的发展经验，这是中国从2008年国际经济危机以来使用的药方，这也是“一带一路”倡议中间提倡的，就是搞基础设施投资，搞基础设施的互联互通，使得整个经济体之间能够通畅起来。这个事情在二十国集团的杭州峰会上作为正式文件被固定下来了，而且被提倡为搞一个全球的互联互通，也就是全球参与全球治理的这些经济体都有责任改善他们的基础设施，而且把各国的基础设施都互联互通起来。

　　三、中国推动世界经济转型

　　1．中国经济对世界经济的影响当然是非常大的，从金融危机过后的那两年，基本上其他的经济体都是一种负增长，特别是大的经济体都是负增长的情况下，只有中国仍然保持将近10%的增长率，所以那个时候中国经济增长对世界经济新增增长的贡献一度占了一半以上。当时全球经济增长的贡献，有一半以上是中国独家做出来的。

　　到了2016年开始，我们觉得中国经济增长放慢了。即使在中国经济增长放慢的情况下，2016年经济增长对世界经济增长的贡献仍然占了一半以上，今年应该还是这个水平。

　　2．中国经济的能力巨大，同时能满足自身的发展与推动周边国家的发展，这就满足充分传统儒家讲的一句话，穷则独善其身，富则兼济天下。穷的时候，要照顾好自己，自己发展起来，当自己有钱的时候，必须人你的周边都富起来，你自己才能发展得更好，这是中国的一个传统治国理家的概念。现在中国把这种概念要普散到全球，因为我们现在确实有这种能量。现在中国的钢产量是世界一半，中国水泥产量是世界的60%，我们的汽车产量是全球的1/4，其他的工业品和大部分农产品都是世界第一。从这个角度上讲，中国确确实实有这样的能力，去做这些事情。有很多人当时怀疑中国的“一带一路”，中国“一带一路”的落实实际上就是要把这些产能都拿出去，因为我们确实有这样足够的产能来做这些事情。如果不从全球上看，可能看不到我们确实有这种能力。

　　最近联合国又出了一个报告，举了全世界五、六个制造业最发达的国家，来排这些制造业最发达国家在全球的冠军产品，也就是说你这个国家在全球有什么样的工业制成品是市场份额第一的，卖得最多的，然后它发现，是从2007年到2015年这七年之间的变化，只有中国全球第一的产品从1200种增加到1700多种，中国是唯一经济体做到这一点，剩下的我们熟知的经济体在全球占的比例都在下降，美国从1300多现在降到了只有一千零几个，仅次于中国，在第二位，剩下我们熟知的德国、日本，日本全球第一的产品从300多降到了现在的200多，意大利、德国都是从三、四百降到两、三百。从这个角度上讲，中国在工业支撑方面，在全球的表现都不俗。

　　3．去年一个大的发展变化，在双创鼓励下面，最近企业创新发展比较快，在2016年，中国申请专利的数量也是世界第一。2016年中国申请专利数量超过了美国和日本总和。中国“一带一路”倡议是对世界经济巨大的贡献，因为它拉动了中国企业对外投资，从2015年以来中国对外投资超过了中国接受外来直接投资，这是第一次，是个巨大的历史变迁，很大程度上是归公于“一带一路”的出口。“一带一路”出口和“一带一路”的投资，大大缓解了我们国家一些出口省份，比如说广东省一直是中国第一大出口省份，但是从国际金融危机爆发以来，广东省的出口曾经出现了断崖式的下跌，很大的负增长。最近几年，因为有了“一带一路”，广东是海上丝绸之路一个特别大的节点，所以广东省对海上丝绸之路沿线国家的投资和贸易都大幅增长。大概广东省在海上丝绸之路沿线国家的投资增长，年增长率在30%以上，而广东省对海上丝绸之路沿线国家的出口，年增长率也在20%以上。就是因为这样巨大的投资与出口，拉动了广东GDP增长，也使得广东这些年在全国经济都降到六点几的时候，广东省GDP增长是在8%以上的。然后，我们对“一带一路”国家的出口增长拉动了整体的出口增长，才使得最近一些年来我们的出口有了明显的好转，“一带一路”国家在进出口方面，在我们总体国际贸易盘子里头已经超过了1/4，这都是这几年飞快的发展。

　　“一带一路”的倡议和“一带一路”的发展，其实创立了一个中国版的新的全球化。中国版的全球化与之前的全球化有个很大的差距，我们需要的是要把各个参与国的政府、居民和企业的积极性全部调动起来，而在美国版的上一版全球化过程中，是以企业特别是以跨国企业为主导的全球化。在上一轮的全球化里面的一个特点是，它的基本原则是所谓“华盛顿共识”，而在“华盛顿共识”里面一个最重要的标准就是要把政府放在一边，只让跨国企业来发生作用。结果美国试着全球化的发展，造成的结果是各个国家的收入分配大幅拉大。而这次我们要避免这样的结果，把政府也拉到这场中国版的全球化里头来，所以在“一带一路”里面很大程度上是政府的参与。在这样的背景下，我们还帮助沿线“一带一路”国家，除了基础设施之外，建了很多的工业园，使得这些国家工业发展很快，使得这些国家的财政收入随着工业园的建立会有大幅度改善，它既保障了我们对外投资的基础设施的收益，也保障这些国家不断改善他们的财政和经济状况，使得未来这些地方能够逐渐发展起来。这是一个新的特点。

　　4．中国特别关心非洲，在G20杭州峰会上，中国把非洲最发达国家工业化作为讨论话题，这是第一次，无论是当年的七国集团还是后来的二十国集团，这些经济体讨论的都是自己的问题。如今的二十国集团经济体量和当年七国集团一样，也是占了世界经济的85%以上的比重，所以它也是代表了世界经济最主要的东西，他们之间讨论自己的问题，本身就会对世界经济产生很大的影响。但是杭州峰会有个特点，因为中国是东道主，所以中国不仅提出了要解决二十国集团内部的问题，同时也要考虑到全球那85%以外的经济体的问题。就在这个背景下，中国提出了一个非常大的问题，就是非洲及其他最不发达国家的工业化问题。这个问题被列入了二十国集团峰会的主要讨论议题，然后二十国集团首脑在这个问题上都达成了一致，要帮助非洲及最不发达国家工业化发展起来。

　　这个问题上，其实中国这些年做得非常好，非洲的经济最新这些年增长特别快，最近十年的平均增长率在5%，这在其他发达经济体中根本无法想象的。特别有意思的例子是埃塞俄比亚，埃塞俄比亚近十年以来，平均增长率是10%，完全是中国的速度，而这一切东西是源于它整个照搬了中国的增长模式，是完全按照中国模式发展起来的。埃塞俄比亚跟其他非洲国家不同之处在于，它是一个没有地下资源的国家，它只有地上的土地，就是原来只有一些农业，只有一些土地，除了土地以外，它跟其他非洲国家不同的是，既没有石油，也没有矿藏，也没有资源，而其他非洲国家一般都是地底下的资源特别特别丰富。因为没有资源，所以埃塞俄比亚多年以来一直是非洲最贫困的国家，还不是之一，就是最贫困的国家。但是，因为埃塞俄比亚使用了中国模式，走上了工业化道路，所以埃塞俄比亚最近这些年来增长率一直非常非常高，最近十年年增长率一直在10%。现在埃塞俄比亚已经进入了非洲的所谓中等收入国家了，从一个最贫穷的国家，变成了中等收入的国家，这一切都跟中国的帮助有直接的关系。

　　中国在埃塞俄比亚建立了一个非常大的“东方工业园”，最近应该有差不多上百家中国企业在那里投资。这个“东方工业园”给它创造了很多很多的GDP，也创造了很多就业机会，也同时打破了一个非洲国家无法实现工业化的背景。埃塞俄比亚不是一个偶然，因为埃塞俄比亚的总统是北京大学培养出来的一个博士，是在北京大学读了十年书的说着一口流利汉语的非洲人，这不是偶然的事情。所以学习中国模式，非洲会成为一下轮全球化的重点。大家看中国企业在非洲的投资，大家都可以意识到热情有多高，现在有上百万中国人在那儿，有几十万中国企业在非洲。

　　中国对外投资虽然增长迅速，但是中国在海外拥有的资产依然大大落后其他国家，这是基本的几个数据，可以看出，中国一些年来对外投资虽然发展迅速，但是仍然是非常小的，跟这些老牌的工业国家相比起来，我们的对外投资仍然是非常小的。其实我们在海外投资的收益都非常高，但是到现在为止，包括我们搞国际经济研究的人，对这方面都缺乏跟踪研究，我们真的不知道，我们在海外投资的情况，以及在海外投资的利润，他们的渠道是怎么走的。但是我们去调查的时候，我知道这些海外投资的收益率跟外国企业那时候削尖了脑袋要钻进中国市场的动机是一样的，是因为我们在非洲的投资，年回报率在15%到20%左右，一般一个项目4、5年年就收回投资了，非常非常快。美国的研究机构对中国的机构做了研究，有一家叫麦肯锡的咨询公司，他的报告就认为，中国最夸张的企业，在非洲的投资大概两年就收回投资，每年回报率是50%以上，这当然是非常夸张的企业了，也可能涉及某些特殊的产品。但是总体来讲，我们在非洲投资回报都非常高。

　　中国向新兴经济体及发展中经济体的投资既能刺激投资未来，也会促进人民币在这些地方的流通与使用，对人民币的国际化非常有利。人民币国际化这些年发展非常快，已经成为在国际贸易交易中间，在国际贸易结算中间，已经成为美元、欧元之后的第三大结算货币，已经超过日元，超过英磅，超过瑞士法郎，非常非常大。但是作为投资，它现在发展的趋势还没有那么明显，是因为我们还有巨大的外汇储备，我们也没有要求我们的对外投资都是用人民币定价。但是这种趋势，随着未来美联储政策的变化和未来美元汇率变化，可能会在全球市场上造成一轮新的不稳定因素。所以人民币作为投资货币，它的机会反而在未来会更大一些，因为别人会更欢迎人民币的投资。所以从这个角度上讲，随着“一带一路”的走出去，人民币投资的机会也在增长，这对人民币的国际化会有巨大的好处。

　　根据这两年的变化，中国过去都是根据世界经济发展走向来调整自己的政策，所以我们对政策研究的时候，首先要判断世界上发生了什么，世界上主要经济体的经济政策朝向什么方向发展，或者产生何等影响，然后根据这些变化采取对策。但是最近一些年，因为中国经济的体量在增长，因为中国经济对世界经济的影响在扩大，所以现在我们不仅要考虑如何应付对策，我们现在要考虑的是如何塑造未来的世界经济格局。其实这个事情就是在习总书记十九大报告里面提出来的新时代就是最大的体现。什么是新时代？新时代巨大的变化，就是我们不是按照别人的变化来决定我们的反应，而是我们要主动塑造这个世界秩序、这个世界发展的趋势。这就包括中国企业在海外市场上的投资与布局，既能更快地提升中国企业的技术水平，也能扩大中国企业在国际市场上的份额，也能帮助其他国家开发发达国家市场，帮助中国在海外的投资获得收益。这件事虽然对中国有巨大的好处，这就引起了发达国家很大的警惕。最近为什么欧洲国家也开始说对中国的投资进行安全审议，这个事实际上说明他们开始担心中国在海外的扩张势头太猛。

　　无论如何，未来十年中国在世界经济的分量会大幅提高，影响力也会大幅增长，这是肯定的，无论他们采取什么样的行动，无论他们承认不承认中国的市场经济地位，其实在具体的案例上，我们可以跟它每一个案子都打官司，我们对他们的这些东西也不必太在意了。

　　由于时间关系，我今天只能讲到这些，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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